第6章 第6章
之后的几个月，马塞家族产业的发展以及入学的准备，使阿布和里德尔十分忙碌，甚至都没什么时间再上游戏。
繁忙又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格外的快，里德尔不出意料地成功进入c大法学院，阿布给他准备的入学礼物是一位知名政客的联系方式，以及学校附近新购买豪华公寓的钥匙。
以里德尔的能力，仅在一次晚餐之后，就得到了那名政客的认可，他有信心在毕业后，成为对方的继任者。
碍于里德尔要树立孤儿院出身的贫苦努力人设，只有阿布在沃克的谴责声中，正式住进了新公寓。
里德尔还是住在学校的宿舍，但这也阻止不了他找一些无懈可击的借口糊弄室友，然后再溜出来。
一切都按照着计划完美进行，唯一让里德尔觉得不满的是，阿布总是用他未成年的理由来禁止他做到最后一步。
……
万圣夜。
这一天也是阿布的生日。
里德尔给他的礼物，是用第一笔在c大获得的奖学金所购买的冰蓝宝石袖口，称不上非常昂贵，但和阿布的眼睛是同一个颜色。
“可惜没有你眼睛万分之一的美。”
“油嘴滑舌。”
阿布嘴上嫌弃，下一秒就戴上了。
正好是周末，刚过午餐时间，校园里就有不少学生换上了节日装扮。
“今晚去吃法餐吗？我订好了位。”里德尔皱着眉头远远避开一个打扮成蜜蜂的人——这让他想起某个讨人厌的老家伙。
“不，这可是我们这辈子第一次一起渡过的万圣夜，”阿布有些神秘地说，“我有别的安排。”
然后拉着里德尔，朝校外的公寓走去。
里德尔的某种期待在看到两套巫师服时落空了。
他承认刚刚他脑袋里划过不少带颜色的想法。
不能怪他，哪怕是黑魔王，憋坏了也和普通男人一样。
看着里德尔的脸色，阿布也是猜到了些什么，他嗤笑一声，推着里德尔进入衣帽间，“想什么呢，去换上吧，我们晚餐在o大食堂吃。”
那是哈利波特电影中霍格沃茨礼堂的取景地。
一般来说学校的正式晚宴只有本校学生才能申请，但里德尔没有傻乎乎地问阿布怎么获得的席位。
万恶的资本家总是有很多办法。
两人换好袍子，带上斯莱特林围巾，拿起了仿制的魔杖，坐上相较于马尔福审美来说很低调的私家车，司机将他们送到目的地，就离开了。
路途有些遥远，抵达o大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路边到处是南瓜灯、骷髅和鬼怪，人们的装扮千奇百怪。
穿着普通巫师服的阿布和里德尔本该是不显眼的，奈何两人的气质样貌都太过突出，赴宴的路上被不少不长眼、或是抱着侥幸心理的人搭讪。
到了礼堂，里德尔惊讶地发现，这次万圣节晚宴竟是哈利波特主题，漂浮的蜡烛（吊着线）、会说话的南瓜（录音机）、乱窜的地精（披着地精皮的小机器人）。
“这么巧……？”里德尔转头看向阿布，但一看到对方，他就知道并不是“巧”——
阿布正杵着蛇头魔杖，志得意满地昂着下巴，一丝不苟的铂金长发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活似一只开屏的孔雀。
“我可真是无所不能。”他一点都不谦虚地说。
该死的，怎么可以这么可爱。里德尔在心里说。
即便阿布看起来和“可爱”这个词似乎不沾边，更适合形容他的词是精致、美丽、高贵一类，但里德尔就是莫名觉得可爱……
他也弄不明白。
两人在订好的座位上落座，周围的学生有穿巫师袍的，也有打扮成精灵、恶魔、天使的，并不违和，在真正的霍格沃茨也是这样。
晚宴在一个打扮成邓布利多的教授的“享用你们的晚餐吧”之后开始，在“邓布利多”出场时，阿布明显看到里德尔厌恶地皱了一下眉。
没错，换了个世界也不行，黑魔王就是这么记仇。
晚餐很丰盛，但不算精致，却恰巧符合了大半个世纪前的霍格沃茨的风味。虽说模仿魔法的道具也很拙劣，但阿布和里德尔确实有一种回到了霍格沃茨的幻觉。
霍格沃茨对作为孤儿的里德尔来说意义非凡，对阿布来说也是。确切地说，没有一个小巫师不爱霍格沃茨，霍格沃茨总是静静地伫立在那儿，在千百年间包容庇佑着每个小巫师。
阿布有时候会想，里德尔在看过《哈利波特》之后，是不是也会懊恼失去理智的voldemort重创了霍格沃茨。
这一餐两人没怎么交谈，平静又怀念地享用食物。
遗憾又庆幸——起码他们都不是魔法世界唯一的遗孤，回不到过去，但还有彼此相伴。
享用完晚餐，两人在校园中散了会儿步消食，就坐上了早早在外等待的轿车。
这种平静的氛围在回到公寓后被打破，刚各自洗漱完出来，阿布就被里德尔按着腰亲吻。
柔软的天鹅绒被褥深深陷下，窗外传来远远近近“trickortreat”的声音。
万圣前夕的夜晚荒诞又迷乱，两人都是情难自抑。
渐入佳境，里德尔的手指触上那个甜美的入口。
阿布长发凌乱地铺散在枕头上，勉强从迷乱中回神，撑着里德尔的胸膛把他推开。
“还有两个月。”阿布微喘着、义正言辞地说。
里德尔脸色有点臭，看着恋人潮红的面容，“算上上一世我早就成年了！更何况都到这个程度了，就非要坚持这莫名其妙的原则吗？”
阿布笑了，将自己裹进被子里，向来冰凌凌的蓝色眼睛带上暧昧又狡黠的温度，“我确实也不是太有原则的人……但我不想错过少数能看到黑魔王吃瘪表情的机会呀。”
看黑魔王吃瘪，这难得的机会谁又能拒绝呢？
里德尔无言以对，只能瞪了一眼使坏的恋人，顶着一张求不满的脸冲进浴室。
……该死的，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