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准备逃跑
大隋东都,洛阳城。阳春三月,烟花如海。洛阳各地大地回暖,桃花盛开,层层叠叠,一望无际,眺目远望过去,茂盛的桃花妆点了大部分地方,桃红田绿,清新雅致。此时皇宫中西大内御花园中的桃花,更是争相竞艳。满地桃花花瓣的御园桃林之中,一名美丽的宫装女子静静的站在其中,人面桃花相映红。只可惜,她姣好的面容之上,却有着一抹不为人之的哀容。
少女手中挽着一只花篮,里面盛满了桃花花瓣,此时她正轻轻的将那些花瓣洒落。飘飘扬扬的花瓣随风洒落,落在那桃林深处的一座小小的木碑之上。“公主,该回去吃药了!”身畔的宫女轻声道。那宫装佳人又静默了一会,将篮中最后的花瓣都洒落后,由那宫女扶着渐渐离开桃林。佳人远去,只剩下了那块孤寂的木碑,上面刻着一行字:“挚爱韩郎之墓!”
阵阵春风吹过东都,带来阵阵袭人花香,也带走了又一天的三月艳阳。夜幕降临,东都万家灯火亮起,这座人口多达百万余的大都市,依然繁华无比,虽是夜晚,却也是一座不夜之情,到处车水马龙、灯火辉煌。洛阳河畔的玉鸡坊紧邻西市,一边是东都繁华的洛阳河在旁边穿流而过,一边却是东都五公贵族等富贵之家的集中居住之地。
如今的地利,也导致了玉鸡坊中遍布酒肆茶楼客栈、青楼乐坊,乃是东都之中最有名的销金之地。同样的货物,在玉鸡坊都比其它坊市要贵上数倍。普通人家根本是可望而不可及,也唯有那些豪富贵族大家子弟,及一些富商们才能在此消费的起。而每日的晚上玉鸡坊才是真正最繁华热闹的时候。
灯火辉煌之时,也正是玉鸡坊各个勾栏妓院的姑娘们开门迎客之时。无数的豪华马车这个时候滚滚而来,那些身家巨富的商人,还有那些公侯之子在这里一掷千金争风吃醋,争豪斗富于红粉圈中留下一个又一个的故事。
玉鸡坊最大最火的青楼醉红楼前,车水马龙,门前停着一长溜的豪华马车。一阵马蹄车轮声传来又是一两豪华的马车到来,醉红楼前早有专门的小厮迎上前去。一名锦衣玉带的年青男子从袖子丢下一个银币的打赏,弹了弹衣冠走入醉红楼。
“哎呀,三公子您来了玉楼姑娘这些日子可是想死你了。”老·鸨一看到这位熟客金主到来,忙花枝乱颤的迎了上去。那公子却依然板着脸,只是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从中掏出一支递给那老·鸨,又从手上摘下一枚玉扳指递过去,冷冷的道:“这是一张面值一千金币的四海钱庄银票,你只要再带上这枚扳指,随去随取。”
那老·鸨一听到一千枚金币,眼睛一下子放光,只是死死的盯着那银票。不过她虽然贪,但也知道天下不会掉馅饼这位三公子虽然财大气粗,但可来头不凡可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打着笑脸,老·鸨道:“无功不爱禄,三公子,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今天楼里不管哪位姑娘你看上来,都可以叫来。”
“这一千金币是来赎你们玉楼姑娘的,本少现在就要带人走,你去叫她下来吧。”老鹦脸sè一变,一张脸愣了好一会才道:“哎呀,玉楼姑娘可是我们醉红楼最大的红牌,我这老婆子这楼里上上下下上百号人,可就指着她赚钱赚活了。三公子您一来就要把我们的头牌带走,这不是让我为难,以后咱这楼可怎么做生意啊。”
那公子从手中的那叠银票中又掏出了一张拍在了之前的那张上面:“我再加一百金币,称可以闭上嘴了。”老·鸨眼睛一亮,却又故做为难的道:“可是许国公家的宇文少将军前几日也是看上了玉楼,还说这几日就要来给她赎身,都比身可不得罪不起宇文少将军啊。”
“你得罪不起宇文化及,莫不以为就能得罪的起我了?你相不相信,我现在就能让人把你这醉红楼夷为平地?”那公子目光一瞪,一张脸却显得十分狰狞起来。老·鸨赔笑道:“我这小小的醉红楼当然也是得罪不起三公子的,不过,不过那宇文少将军本来可是说好过几天出一千五百金带走玉楼的。三公子您富贵人,可也不能让我们吃亏不是?”
看着那老·鸨贪婪的样子,那三公子不屑的哼一声,从那叠银票中,又拿出四张面值一百金的大额度银票,一并甩给老·鸨。“现在,马上把人给我带下来。”老·鸨一边一张张井细的验看着那银票,一边头也不抬的道,“三公子还是自己去和玉楼说明的好,如果姑娘到时不愿意,我这当妈妈的也不好强求不是。玉楼还在老地方,您自己说去,如果到时姑娘不愿意,老婆子也没办法赚你这钱的。”
哼了一声,那公子也不再理会她,对身旁的四名护卫道:“你们就在这等着,我一会就下来。”说完,一人独上西边的玉楼阁。上了西楼,推开屋门,公子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一身水青色的倩影正背对着他,倚窗独立。那婀娜的身子,幽兰一般的气质,却一直强烈吸引着他,以致他肯付出一千五百金的天价来赎她。
“玉楼,我已经给了醉红楼一千五百金,从现在起你就是自由身了,收拾下东西,马上跟我离开吧。”那倚窗而立的女子闻言娇躯一颤,轻轻将身子转了过来,问道:“公子,你真的给我赎身了吗?”那女子不但身材极佳,此时转过来后,那张显露的脸也是精美绝伦,闭目羞花。
“是的。”那三公子满脸的温柔,只可惜那温柔却出现在一张猥琐的脸上,反而看的有些吓人。那玉楼伸也玉手轻轻的抚着那张猥琐的脸,目中却是满含着柔情,只是此时那目光之中,却还带着一丝忧容。
“我们现在就走吧,我一刻也不愿意你再呆在这醉红楼中了。反正这里也都是些身外之物,等回去后,要什么我都给你买回来。”“抱歉,公子。”玉楼的那美丽的脸上,充满着歉意。三公子脸色一变,满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这女子,一把抓住她的双肩,大声追问道:“为什么?难道以往的山盟海誓都只是逢场做戏?”
他蹬蹬蹬连退三步,他突然脸色铁青的指着玉楼,恨恨的道:“我知道原因了,你是看上宇文化及那厮了,是与不是?”“不!”玉楼追上几步,伸出右手抚着她的脸庞,眼中满是深情的道:“玉楼虽然出身低贱,但对你的感情却从没有半分虚假,到今日,也依然没有半分改变。”
“那你为何不肯和我走?”啪,啪,啪!屋中的屏风之后,突然传出一阵掌声,一名白袍年青儒生装束的人走了出了。“好一出感人的公子与佳人的故事,真是情比金坚,有情有谊,让在下也心生感动。你既然这么想知道她为什么不能你和走,还是让我来告诉你吧,李元吉三公子!”
那名男子身高七尺,仪表堂堂,只是一眼望去,却年青的让人惊讶,最多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根本还是未行冠礼的示成年男子。只是李元吉看到这人之后,却是瞳孔一缩,口中惊呼道:“长孙无忌,你为何在这?”
眼前的这个长孙无忌他可是十分熟悉,这人当初正是韩成的。上次追捕时,被他跑掉,不过他舅舅的家眷现在可都在刑部大牢之中。就是他的妹妹,现在也还在唐国公府上。当初李世民虽然带回了长孙无垢,可却并没有告诉朝廷,此事只有李家子弟知道。他明白二哥世民对这女人的感情,那就和自己对玉楼的感情一样。
原本李世民是要带长孙无垢去河东,在那纳她为妾,可谁想长孙无垢自被带回后就大病不起,根本无法上路,最后李世民只得将她托付给弟弟元吉照顾,将她留在洛阳。李元吉在见到长孙无忌最初的那阵惊讶过后,哈哈大笑数声,指着长孙无忌恶狠狠的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既然你上次都逃离了,那你就不应当回来。你现在不但跑回东都,居然还敢来打搅大爷的好事,现在大爷就送你去见你刑部大牢中的各位亲眷!”
韩成皱着眉头退往书房的榻上,他只感觉一阵无名的烦燥在心中升腾,可却没有办法平息。他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感觉,这两天韩成和房玄龄、长孙无忌、秦叔宝、程咬金、楚星等部下已经在不断的商议。
对于东都如今的形势,众人也都感觉到了。众人也已经在谋划着早日回到辽东,甚至就在今天,他都已经又和房玄龄等人又重新制定了一个计划。准备在三日之后,就动身回辽东。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杨广在这事上反应居然这么快。甚至连对付他的计划都己经制定好了,明日午后。现在已经是快两更天,距离明日午后不到十个时辰。身陷京都之中,一个处理不好,他就将有倾船风险,这种无法掌控命运的感觉让他无法沉静下来。
十个时辰,如果要想安全逃离京都,那么他们必须在今晚就得准备动身离开京都。京都洛阳的城门每日最早也得在卯时才会开门,哪他他再想马上离开京都,最快也只能在卯时才能离开。如此一来,十个时辰中还要减去四个半时辰。
韩成一边轻轻拍打着额头,一边精密的计算着时间。算到最后,如果他们能在城门打开的第一时间就马上离开京都,甚至能拖到午时杨广派人宣他入宫时才发现他离开京都的话,那么有五个时辰左右的逃离时间,应当有六成的把握可以回到辽东。只要不被困在洛阳中,能先一步出了虎牢关,那么就等于逃离成功。
一想到时间紧急,韩成也没有时间再和公主说下去了,他起身搂住杨如意柔声道:“谢谢你,现在已经两更天了,这个时候你也不可能再回到宫中了,我派人先给你安排个休息房间。我现在还有重要的事情商议,等到明天天亮之后,我再来看你,好吗?”
韩成叫陈雷去安排公主的住宿。送走公主,韩成马上叫来晚上值守的秦叔宝:“叔宝,你马上召集府中校尉,和玄龄无忌他们过来议事,记得要隐秘。另外将赵越和他的部下也都叫来。要快!”
要想在短时间内成功离开京都,这绝对需要一个慎密和详细的计划。一人计短,三人计长,唯有将众人都叫来,才有可能在短时间内逃离京都。杨广已经要对付他,再留下来,那就不会再有半点机会。
没有一会时间,楚星、秦琼等三十多名将校、房玄龄、长孙无忌等十余名文士,赵越和他特勤司洛阳分部的六个局长都陆续赶到书房之中。而陈雷亲自带着几十名精锐卫士,将整个书房严密封锁。
等到诸人到齐,韩成扫视一遍众人,朗声道:“诸位,事情有变,皇帝杨广已经定下决议,明日午后,就会派人将我和其余六位参政传入宫中议事。到时,杨广就会大宫中下手,将本帅一举拿下,然后再铲除整个辽东军。弟兄们,现在到明日午后,我们还有十个时辰,而离东都城门打开还有四个半时辰。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只有回到辽东,我们才有机会。现在,大家马上商议出一个计划,明日卯时一到,就离开洛阳城!”
韩成的话一落,众人都震惊不已。虽然这些天东都的形势越来越紧张,但是众人计划的三日后离开京都已经是提前防备了。但是眼下这四个半时辰后就要撤离东都,却让众人都惊讶无比。
。房玄龄眉头紧皱,沉声道:“只有十个时辰,而且离出城最少还要四个半时辰,这个时间太少了。如此短时间内,很难周全。大帅,皇帝明日就要对您下手的消息准确吗?如果能多有个一两日时间,我们就能策划的更周全。”
摇了摇头,韩成无奈的道:“我们没有足够的时间再计划一个周密布署了,消息是广陵公主刚刚出宫来集自告诉我的。而且十个时辰只可能会少,不可能会多。杨广已经将本帅和辽东军定为谋反,必然不会掉以轻心。我们唯有抓住这丝机会,才能撤回辽东。”
长孙无忌沉思了一会,出声道:“要想逃离东都,那么我们必须得在杨广传大帅入宫之前都保持隐秘,不然如果消息泄露,杨广派兵追击,我们很难逃脱。我觉得,我们可以先撤离辽国公府,今夜就想个办法,先把人全撤出府,撤到城门附近,如此才能明天一开城门就马上出城,而不被人发现。”
赵越点了点头:“无忌所言不差,如果我们明天再走,一出府肯定就会被发现。今晚府中宾客足有千余人,而且还有众多酒肆乐坊等店家等送货牛车出入府中。如果我们今夜就趁机乔装分散了府,再汇合指城门附近的落脚点,明天一开城门,我们就能分批出城,也容易隐蔽。我们出城之后再汇合,事情就好办的多了。”
“大帅请放心,我们特勤司洛阳分部第五局、第六局的弟兄早在十余天前就已经在准备大帅撤离京都的事宜。虽然现在撤离,有些仓促,但一样不会有问题的。我们早已经安排了水陆各十路人马,到时大帅等一出城,就会有十九路同样装扮的队伍掩护。而且沿路之上,也早有安排,到时一定能保大帅等安然回到辽东。”
楚星虽然也是关陇世家出身,虽然家门不算大门阀世家,但却也是勋贵之家。他的爷爷也是大隋的一员老将,早年就被晋为侯爵,如今早然致仕在家。但是眼下他们如果一逃,那就真正是造反了。
楚星无法想象他走后,杨广会不会去捉拿他的家人。好半天后,他实在是无法将家人置之度外,开口道:“大帅,我们这一走,以后就是造反了。末将在京都之中也没有多少亲人,但是希望能带我祖父大人,请大帅同意。”
楚星的话语一落,书房之中也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众人都沉默不语。此时书房之中,大多人的家眷都在中原各地,有少部份的已经将家眷接到了辽东。但也有一部份的家眷此时就在京都之中,如果他们就这样一走了之,那各自的家人也必然难逃。韩成伸手揉捏着太阳穴,一下又一下,心中同样犹豫不决。
咳嗽一声,韩成声音低沉的道:“楚星,你马上带几个弟兄去接令祖父,不必将事情全告知令祖父,哪怕暂时先绑回辽东也行。记住,时间有限,我只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一个时辰如果回不来,到时你自己想办法回辽东。”
长孙无忌也犹豫着道:“大帅,我只有一个妹妹相依为命,不过这些年来,全靠舅父大人抚养成得以有今日。如今舅父大人被流放岭南,京都之中还剩下舅母大人和几位表亲,属下也想将他们接往辽东,不知道大帅可否同意?”
“你马上手书一封,我让陈雷带几个弟兄奔把他们接回来。你留在这里,帮忙商议计策。”韩成想也没想,答应了他的计划。陈雷、楚星带着一队人马乔装成送货之人后离开辽国公府,韩成等人继续商量撤离的计划。
最后商议的计划是趁府乔装出府,八十多名卫士、三十多名将校、十余个文士,还有杨如意等人都要带走。计划制定之后,就要开始分批实行,全都要悄然出府到达城门附近的临时落脚点。韩成对着商议好的计划点点头:“马上开始乔装撤离,诸位,现在马上给辽东发飞鸽快信,我们必须要早一步,将辽东的局势控制在手中。”
光跑出东都,只能保的住一时,却保不住一世。唯有将辽东先一步的掌控在手中,早一步调兵谴将,拒朝廷大军于辽东之外。如此有了地盘兵马之后,他们才有继续博下去的希望。
虽然韩成两年多来一直在经营辽东,但真正割据造反,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这都还是未知。而且大隋朝的实力依然十分强劲,如果给他们抓到了机会,突入了辽东,那么辽东很难防御。唯有将原先高句丽的辽河防御线保持住,再稳固住辽东半岛的出海口,才能真正的将辽东的优势发挥出来。
“大帅,要马上通知辽东,让他们起兵吗?”程咬金有些兴奋的问道,他原先不过是山东的一个地主员外郎。是跟着韩成,才能如此年轻,如此资历浅薄却成为了辽东军新一代的一批领军将领。如今韩成起兵造反,如果最后成功,那么他必然也是开国功臣,到时功名利禄又岂会少的了他的。男子汉大丈夫,生不能钟鸣鼎食,起码也得给子孙挣一个出来。
韩成站在书桌前,静默了一会,最终摇了摇头:“如果不是杨广要动手,本帅根本不会选在这个时机起事。我们暂时只通知辽东方面调动兵马,先不要打起造反旗号。只要杨广一天还没有明旨布告天下称为谋反,那么我们一天不要打起旗号。”
罗士信个子最矮,和众人站在一起,有时都看不到他人。他跳上软榻,有些气愤的道:“这大隋天下早就已经没得救了,当初跟着张大帅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出来了。既然我们要造反,自然就该挑明旗号,轰轰烈烈反他娘的。到时大帅你登基称帝,我等也挣个殿中文武之位、封公封侯,岂不大快人心。哪有既要做婊子,却还想着要立牌坊的?”
秦琼和罗士信关系最好了,一看他说出这样对韩成不敬的话来,忙一把将他从塌上扯下来“士信休得无礼,大帅如此决定自然有大帅的思虑。我们既然跟从了大帅,除了战场拼杀之外,其余的自然按大帅吩咐行事即可,还不快给大帅赔礼。”如今韩成要造反,那今后如果成功,那就是新朝皇帝,他们这些部下自然不能再和以前一样态度对待韩成。
韩成笑了笑,不以为意:“叔宝不用如此,咱们虽然是上下关系,但也都是战场之上并肩拼杀的生死弟兄。士信这话虽然粗了些,但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之所以我要求暂时不打旗号,也是有原因的。目前我们最迫切要做的是控制辽东,甚至是辽西。只要我们能将辽东、辽西、室韦十五郡控制住了,那打不打旗号暂时并没有什么关系。我们要的是实惠,而不是表面。”
“暂时不挑旗号,为的就是先和杨广周旋,避免杨广到时倾国来战。如今朝廷正准备和厥开战,只要我们先服一点软,不管是什么,只要我们实际上控制了辽东,那么我们就无所谓。我们不能让杨广舍厥而来战我们,我们得先把辽东全部理平了,等到时机舒适之时,最后再出兵中原。”
房玄龄点点头:“广积粮、高筑城、缓称王,此正是我辽东一贯的计划。诸位看中原各地,无数的起义军首领一有点势力就迫不及待的称王称帝,可快五年过去了,这农民军是越打越不济。这中原大地几十个王和天子,如今还能用项上人头吃饭的又有几个呢?大帅和我等是要建一个万世永业江山,而不是为了和大家过上几天的天子公侯瘾。眼下大隋气数虽已将尽,但终究时机未到。我等切不可因贪图一时虚名,而毁了大帅将来的万世之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