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孕期脾气爆<!>
易新明推开人群往里走,刚走进屋几步他猛地停下来,六人间的宿舍里,右边中间下铺上躺着一具焦黑的物体,看形状的话,显然是个人。
易新明盯着那团焦黑的尸体好半天,宿舍里没人进去,在门口差不多能够看到里面情况。
门外同宿舍的那个玩家突然转过身趴在墙边呕吐了起来,一些鬼怪学生们注意到玩家呕吐,那些鬼怪不是和齐烊一个教室,所以他们不知道齐烊前面在教室里孕吐的事,现在看到有人吐,再看玩家丝毫不出众的外表,都认为这个人不是他们需要注意的,他们得到的信息里有专门提到那个人是人群里最引人注目的那个。
学生们一直都在注意有没有这个人,刚好有人在呕吐,于是朝其他人看过去,很容易就找到人群里最亮眼的那个,不过对方的样子并没有任何看起来体弱的迹象,所以这里的鬼怪们就以为不是齐烊。
齐烊同班的鬼怪同学们心知肚明,可就是不说。
易新明离尸体近,刺鼻的肉被烧焦的味道扑鼻而来,加上外面有人在吐,受到影响易新明也有点想吐了,他捂着口鼻转身走出房间。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门外的齐烊突然指着焦黑的尸体上方出声道:“你看那里!”
那里?易新明疑惑之余还是顺着齐烊手指的方向往身后看过去,这一看他发现到齐烊的意思了,在尸体的上方,或者说尸体说躺的铁床上,商铺的横杆上,那里有个血红的数字2。
代表着几号床位的数字。
昨晚他们只顾着查看门牌上有没有血字,结果忘了检查各自的床铺,这样的话昨晚能够侥幸逃脱真的是运气了。
走出房间,易新明表情异常沉重,这场游戏似乎比他过去通关的那几场都要难不少。
“太大意了。”易新明眉头深拧,要是他们昨天能够仔细点,说不定今天这个人就能活。
齐烊往宿舍里的焦黑尸体眺了眼,他轻拍易新明的肩膀:“谁也没预料到会是这样,只能下次注意了。”
齐烊看着身体单薄,可瘦高的身体里似乎有不同于常人的气场,易新明看着齐烊眼底的光,他点点头,其实他的心情也不单是自责,而是对自己能力的不够的担忧,担忧自己能不能顺利活到游戏通关。
“也是,看来得更加谨慎和仔细了。”
有具尸体躺在宿舍里,睡这个宿舍的玩家不敢进了,于是去了齐烊那个宿舍里洗脸,洗过后大家一起结伴去食堂。
走到食堂外,杜勇仰头往食堂招牌上仰望,意外发现原来血红的数字1这会已经褪了颜色。
杜勇立刻把这个发现告诉众人。
“这样一来是不是食堂就安全了?”有名玩家缩着肩膀小声地道
齐烊没出声,易新明瞥了齐烊一眼,他接话:“应该吧。”没有给太肯定的回答。
“昨晚第二个是火烧,那么第三个是什么?”
那名玩家显然记忆不好,明明昨天齐烊就和大家说了大概有哪些死亡情况。
“第三个我记得好像是被什么尖锐物体划伤身体?”杜勇隐约记得一点。
说了后他立刻去看齐烊,齐烊嘴角微动,没有反驳,显然杜勇说对了。
“尖锐物体,什么尖锐物体?”玩家们面面相觑,而且是划伤身体,什么程度的划伤也不给个标准。
“怎么划伤的,划伤的哪里?”
有人追问道。
“你们自己去看啊,别什么事都问别人。”杜勇一句话堵了回去,这些都是齐烊观察出来的,这些人好像还从来没有和齐烊道过谢。
“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互相帮一下怎么了,现在我倒是非常怀疑你们是不是故事隐瞒了什么,是不是觉得人多了,想让我们其他人死,这样你们几个人就好通关?”
“我看你们就是这样想的。”一个长相刻薄的玩家盯向了齐烊,好像这个人知道很多事,比他们知道得多得多,可每次就说那么一点,或者干脆什么都不说。
“喂,我说你,对!就是你,你其实通关了很多次对不对?你知道怎么离开学校,可你藏在心里不说,你到底什么意思?”
玩家走到齐烊面前,从昨天到今天他整个神经都绷到了顶点,昨晚更是一整夜都没睡好,有鬼怪在宿舍里吃鸽子,一口咬掉了鸽子头,咔吧咔吧地咀嚼着,鲜血流到地上,后来虽然吃完了,没有其他事发生,但一整个晚上玩家没有再睡好觉,只要一闭上眼,好像就能听到咔吧声。
他们其他玩家很多人眼睛下都看得出来有些黑眼圈,但就齐烊脸色似乎和昨天没多少区别,显然齐烊睡得很好。
除了齐烊知道得比他们多以外,玩家不认为还会有其他情况。
玩家上去就猛推了齐烊一把,直接将齐烊推得一个踉跄,如果是平时齐烊可能不会有什么事,但他怀着孩子,现在月份还不大,需要静养安胎,这样猛得一推,肚子就隐隐作痛起来。
齐烊捂着肚子,冷冷地盯着玩家。
玩家呵的一声轻笑,他扬起下巴,一脸你能奈我何的表情:“怎么?”
齐烊拧过身不想和这种人一般计较,他想息事宁人可偏偏有人就是得寸进尺。
“你什么意思啊?看不起人?”刻薄脸的玩家拦住齐烊,他目光狠厉,摁着齐烊肩膀,看起来异常暴戾,随时要揍人的模样。
齐烊本来不想和玩家交恶的,可既然人都这样送到他面前了,他要再忍下去,好像显得他真的是个软柿子。
“是,我就看不起你了,你又能做什么。”齐烊勾着左边唇角,完完全全一副嘲讽的表情。
“你小子他……”妈字没来得及骂出来,转头玩家惨叫出声。
齐烊抓着玩家挥过来的手腕,转而他右手快速成拳,嘭一声闷响,拳头结实砸在玩家腹部。
那一拳力道不轻,因为就在同时齐烊记忆回溯了一点,回到昨晚做的梦魇里,他被一个陌生男人给摁在怀里動弹不得,想到那一幕齐烊心情就相当不愉悦,怀孕的人偶尔脾气暴躁点,这才是正常的。
玩家猛得弓背,刚刚还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瞬间就变了,扭曲着痛苦的脸庞,右边易新明本来想上前帮齐烊的,在他看来齐烊应该是属于智力型的人,不是武力型的,打人齐烊肯定不行。
结果没等他出手齐烊先把人给揍叫了,易新明嘴角弯了弯,看来他还是太小看齐烊了。
易新明走到齐烊身边,和他一个班级的玩家也走了过去,杜勇自然是站齐烊那边的,转眼还活着的十多名玩家分裂成两组,另外那组显然都是认为齐烊他们有所隐瞒的人。
既然是这样那现在分开也好,齐烊可不会去强求。
齐烊肚子还有点疼,晚点如果还疼的话他就去校医院看看,齐烊他们走进食堂,吃了饭快步去教室,另外那群人吃得慢,都用不善的眼神盯着离开的几人。
杜勇表示出担心:“他们会不会做什么事?”
“不用担心,在这里能活着就已经是很艰难的事了,没时间给他们搞小手段。”还有很多危险没排除,要是那些人不仔细点,也许下一刻死的就是他们了,易新明让杜勇别想太多。
本来就是没亲没故的人,对方要信任他们,互相照应那可以,如果不信任,甚至是敌对,那易新明更没多少兴趣去当善心泛滥的好人。
看齐烊的性格似乎也是这样,在这个和现世完全不同的游戏空间里,多余的善良是最没必要的了。
到了教室,数字1、2都被发现了,现在就是3了,如果是教室的话,齐烊走进教室时,观察哪些东西尖锐,玻璃窗,玻璃窗碎裂的话——玻璃片是尖锐的,而且突然掉落,很容易伤到人,但玻璃窗被擦拭得很干净,别说血红的数字了,一点痕迹都好像没有。
坐在凳子上,齐烊抬头看着头顶的吊扇,齐烊以前倒是有看过新闻,有的学校教室里吊扇坠落下来,扇叶是全金属了,扇动中要是脱落,那东西搞不好能直接把人的脑袋给削下来。
齐烊手指在课桌上轻轻点了几下,他注意到好像没有人是身首异处的,没看到有鬼怪同学抱着自己的脑袋,那削脑袋的事应该不会发生。
不过吊扇还是危险物之一,齐烊和杜勇指了指吊扇,也和原圆示意过,让两人多注意。
原圆整个人气色还勉强可以,虽然也看得出来惊魂未定,不过昨晚她不是一人睡得,和其他班的玩家康莲睡一张床,两个女生睡一块互相照应,晚上他们宿舍也有人大晚上在那里吃东西,两个女生互相搂着,康莲胆子大些,她睡外面,知道原圆胆小,于是像个大姐姐那样双手捂着原圆的耳朵,这样原圆就不用听到那些瘆人的咀嚼声了。
两人睡眠质量相较男玩家们好不少。
原圆点头,表示她知道了,同时她心里想着康莲,不知道她那里情况怎么样,只希望早课快点结束,她好和康莲说下要注意的地方。
早课时间平安度过,一下课原圆忙跑了出去,跑到康莲的教室外,康莲发现原圆过来,女生间的友谊建立起来总是很快,她从后门走了出去,两个女生走到比较靠边的角落里,原圆把一些教室里的注意事项告诉康莲,让康莲一定要小心,如果康莲出了什么事,原圆想自己恐怕会崩溃,虽然两人认识的时间加到一起还没有二十四小时,但这不妨碍原圆关心和在意康莲。
齐烊也走出了教室,教室外面走廊里人少,空气总是流通一些,教室里地面虽然打扫得干净,但总有丝似有若无的血腥味,作为孕夫的齐烊对气味敏感,呼吸到新鲜空气立刻就舒服多了。
关于寻找红色数字的事就交给杜勇去办,齐烊淡然地做指挥人,而杜勇智力方面和齐烊不是一个层次的,做工具人他也心甘情愿,甚至还担心齐烊不指使他而指使别人。
下课时间周围同学大家表现正常,说话的说话看书的看书,偶尔会有些盯着玩家们看,不过已经不会像昨天那样,全部都齐齐凝视着人。
杜勇在窗户里外走来走去,有学生好奇盯了两眼,但他们对于某些设定上的规则是不知道的,那些规则仅仅是给玩家的,让玩家不至于眼前一片黑,全员失败,既然是游戏,谁智商好运气好,谁就活久点。
某种程度上来说,游戏也不是完全残酷。
窗户都检查过了,还是没找到红色数字,连缝隙中杜勇都凑过去查看过,剩下的就是吊扇了,吊扇面向下方那面没有
异常,另外那一面就不确定了,如果要看必须站在桌子上,偏偏杜勇的课桌离吊扇有点远。
杜勇走出去问齐烊有什么办法,齐烊侧眸看了看天花板上垂吊的电风扇,这里温度适宜,像是春天的季节,风扇自然没有开。
要踩到别人的桌子去看吊扇另一面,齐烊凝着眸想了一会,很快他就想到了一个方法,或者说这个方法是他曾经读书时做过的。
不过那会是偶然,现在则是必然了,不知道自己扔东西的准头怎么样,在东西四周反向缠上胶带,可能成功率会高不少。
上课铃声响起,杜勇顿时慌了,怕真的是他们教室吊扇有问题,那这节课可就有危险了。
齐烊倒是隐约有种预感,至少不会是这节课。
就算真是这节课,意外也绝对不会发生,因为某个人可不会允许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齐烊和他的孩子出事。
大家走进教室全都坐好等老师来,令人惊讶的是不只语文老师一个人,他身旁还跟了一名穿浅蓝色polo衫休闲长裤、异常英俊帅气的年轻男人。
语文老师走上讲台,男人同样步入教室,他站在前门处,一脸和煦温柔的浅笑。
盯着男人那张脸,齐烊确定是陌生脸孔,但男人脸部轮廓,还有流露出来的气质,顿时就让齐烊想起来两个月前认识的某个人。
刚好这个时候男人视线落到了齐烊身上,齐烊淡默着一张脸,男人则没多看齐烊,他转开视线,完全的陌生目光。
如果真是对方,那也不该是换了张脸,齐烊右手从课桌上放下,轻轻放到腹部,肚子还一片平坦,光是这样看不会有人发现齐烊怀了孩子,但齐烊自己非常清楚,里面有个崽。
那时齐烊低垂着头,于是没看见男人视线又落到他头顶上,那会的目光就明显有了变化,那是一种绝对侵略和占有的眼神,要是齐烊能够抬眼,必然会警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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