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的想法呢?”
沈嘉禾没想到许司铎的厨艺烂的令人发指。
和贺南枝在厨房里游刃有余的从容不一样,许司铎站在她还算新的灶台前,神情里带着一种第一次下厨的笨拙和茫然。
在许司铎打算把一整袋200g的挂面都放进还没烧开的水里的时候,沈嘉禾忍不住伸手拿过了他手里的挂面。
“要等水烧开之后才能放面条。”沈嘉禾说,“而且我一个人吃的话放半袋就够了,你也要吃的话可以一整袋都放进去。”
许司铎抿唇,神情看起来有点不自在,“我不吃。水烧开之后放面条……大概要煮多久,需要放点什么调料吗?”
沈嘉禾抬头看他,“你不会做饭吗?”
许司铎露出一点无奈的笑容,“不太会。你可以教我吗?”
沈嘉禾有点意外,她本来以为贺南枝应该是十指不沾yan春水的大少爷,许司铎看起来则像是会做家务的类型。
但没想是事实上是反过来的,贺南枝喜欢走街串巷的找好吃的,也会自己下厨做饭,而许司铎却是真正的君子远庖厨。
沈嘉禾不自觉的把最后半句话小声念叨了出来。
许司铎听到了,顿了顿说:“这句话原本是孟子用来劝诫齐宣王施行仁政的,后世多有误用,而我远庖厨的原因只是因为我父亲不喜欢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嘉禾有种当面说人坏话还被抓包了的窘迫,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的噢了一声。
许司铎也没有多说,看到锅底开始冒出一个个小泡泡,问沈嘉禾:“这算是水开了吗?”
沈嘉禾看过去,“马上要开了。”
谢珩回来的时候沈嘉禾正在教许司铎切葱。
他把外套扔在了沙发靠背上,走进厨房看到料理台上放着的三碗面条,诧异的问:“还有我的份?”
这也不能怪他惊讶,毕竟他们今天上午和沈嘉禾谈的不算愉快,他回来之前都做好挨骂甚至挨打的准备了。
谢珩看了看正在认真切葱的许司铎,有种不太真实的虚无感。
他和许司铎认识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烟火气的许司铎。
谢珩和许司铎的父亲打过几次交道,许海民明面上是个和蔼可亲又正派的人,但私下里却是个古板的大男子主义者。
最典型的表现就是许海民不仅自己不做家务,也不允许许司铎做家务,他认为这些都是浪费时间又没有意义的事情。
许海民的生活相对节俭质朴,但他却专门请了家政打理许司铎的住处,虽然某种意义上也算是隐晦的监视和控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他们三个人里除了许司铎,他和贺南枝出国留学的时候都被迫学会了自己做一些简单的料理,贺南枝后来还闲得无聊学了烘焙。
许司铎放下刀抬头看向谢珩,一语双关的笑着问:“你在外面偷吃了吗?”
谢珩也笑,但没有回答许司铎的问题,转过头去看刚才还和许司铎说着话,一见到他就变成哑巴的沈嘉禾。
“是你做的吗?”谢珩笑着说,“他做的我可不敢吃。”
沈嘉禾不知道他们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跟没事人一样,好像在意这件事情的人只有她一个人一样。
她撇过头当没听到,在心里和自己生闷气。
谢珩没得到沈嘉禾的回答也不生气,转而问:“还疼吗?”
沈嘉禾听到这话总算肯搭理他了,她皱着眉头问:“你们到底想g什么?”
如果谢珩和许司铎更无耻一点,可能会身t力行的告诉她他们想g什么,可惜想要维持一段长久的关系光靠做是不行的,还需要良好的g0u通。
谢珩和许司铎都明白这个道理,不过他们等到吃完了这顿加餐之后才开始这个环节。
碗筷还摆在桌上,三个人坐在餐桌边,沈嘉禾在一边,许司铎和谢珩在另一边,像是在面试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场谈话其实应该在几个小时前他们刚见面的时候进行,可惜当时他们都选择被yuwang和情绪c控,放任自己先抓着人c了一顿。
不过谢珩觉得这样的先兵后礼的谈判可能对沈嘉禾来说更有用。
“生活就像是一场强j,当你反抗不了的时候就享受它。”沈嘉禾看起来很不高兴,“你们是想这么说吗?”
谢珩觉得沈嘉禾很可ai。
许司铎大概也这么想,谢珩能听到他说话的声音里带着的一点笑意。
“如果你想这么认为我也不反对。”许司铎温和的说,“但是我觉得可以不用这么悲观。”
沈嘉禾看着许司铎,破罐子破摔的说:“因为我们充其量只能算y0uj,对吗?”
谢珩轻咳了一声,许司铎则叹了口气。
“不如我们换个角度考虑这件事情,你觉得你无法接受我们的点是哪些?”谢珩问。
沈嘉禾觉得能一本正经的问出这个问题的谢珩大概也多少是有点毛病在身上的。
但是谢珩和许司铎的态度又很认真,连让沈嘉禾骂人的底气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这违反了公序良俗。”
许司铎微微颔首,“除此之外呢?”
沈嘉禾努力思索,除此之外,单说谢珩、贺南枝和许司铎三个人的话,好像都无可挑剔。
虽然谢珩有时候有点傲慢,贺南枝的x格有点自我,许司铎的x癖有点独特,但是用普遍的标准来衡量的话,他们三个都算是年少有为,还长得很好看。
如果只是其中任何一个人的话,沈嘉禾大概都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我爸妈不会同意的。”沈嘉禾说,“他们要是知道了,会把我骂si的。”
但许司铎还是微微点头,温声问她:“还有呢?”
“……还有?”
“你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了。”谢珩说,“你自己的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