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章检测
今天对特管局而言是很少见的一天。一天之内空降了两位高级专员，而且都是一线部门。
“行，入职手续搞定了，这两天内做完入职检测，下周一前正式入职就可以了。”人事部笑得格外灿烂的小姐姐把两张身份卡从桌子上推过来，“左边是萧专员的，右边是白专员的。”
桌子对面立着两位新来报道的高级专员，右边这位行动组新人的空降的阵式大到全局皆知，左边这位研究组新人的消息却是连人事也是昨天才知晓。
萧溯刚刚掐了个点，不着痕迹地跟着白子泽前后脚进了人事办公室，就看着他一边办着手续一边和对面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从房价一直聊到地铁施工，配上他一幅好皮囊把人事专员逗得一笑一笑的。
不错，融入技能和社交技能评分都可以打到比较高。她心里这样想着，看着白子泽伸出手去接那张有门禁功能的身份卡。
“谢谢。”白子泽笑着拿过卡，“如果……我现在去做检测赶得上今天的例会吗？”
萧溯闻言看了他一眼，对面的人事专员也是一愣，这现在的员工都这么敬业了？“应该可以，检测不会太麻烦，主要就是基础的身体素质和灵魄强度的一些测试。”
“那，检测区怎么走？”萧溯自进这儿之后除了自报家门外第二次开口，声音轻轻的，几乎没有起伏。唔，白子泽他在着急，他在急什么呢？她转着手中的卡，懒懒地想，虽然自己手上有所有白子泽的档案，却也还是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要到这个特管局来呢？
“检测在隔壁楼，就只有两层的那栋，很好找。”
萧溯应了声“嗯，多谢”，就转身离开了。白子泽冲人事专员点点头，跟着女孩离开了人事办公室。
人事专员啧啧地感叹了一下，这波赚啊，这新高级专员虽然空降，但胜在敬业啊，这开始工作之后，可是少有超过半天的休息了。对了，还有那个白家的太子爷，妥妥拉高集体颜值啊。
检测区负责招待的还是实习生，两个小姑娘全程眼睛就粘白子泽身上了。
不得不说这位新来报道的白少爷的壳子是真的不错，尤其是比一般人颜色稍浅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偏灰色的瞳孔里那些凛冽的北地寒冰都化成了暖意。
萧溯被无视地有点彻底，只好自己走上前递出身份卡，“萧溯。”
“哦哦哦，对，对不起……”小姑娘慌慌忙忙地收回视线开始操作系统，但愣是找了快三倍的时间才调出来人的姓名，的的确确是被帅哥晃了眼没跑了，不禁憋红了脸。这会不好意思地抬头看眼前的人，却见是个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女生，留着短发，又看了一眼资料卡上的年龄，21岁，再看一眼职称，实习生这会才是有些惊讶，大着胆子搭讪：“你好厉害，怎么做到21岁就成为高级专员的？”
萧溯抬眼看了看眼前红着脸的实习生，随口道：“可能是运气好吧。”
说话间，两个实习生带着他们走了进去，走道很深，排开一排的检测室，大部分是比较基础的，如检测灵魄的数量、位置、强度等等。当然，这些基础数据却也是同样敏感的，若是特管局专员的灵魄数据外流，那会给执行任务的专员带去巨大的麻烦。
这些仪器检测完后数据都是直接上传，除了自己能知道结果，指引员也是看不到的。
灵魄数量：二；灵魄位置：左眼，躯干；灵魄强度：b级，b级。
看到这个结果，萧溯几不可见地勾了一下嘴角。
鉴定部效率很高，两人很快做完了大部分的的检测。还剩最后两项，也是相对最为复杂的。
一项是关于灵魄指数的鉴定，简而言之就是关于你有多强的鉴定。
而另一项则叫做“性格与人格测评”，听起来有点像是忽悠人的蹩脚测试。
“我的高中同学经常拿这类试题，那种几百道选择题的给我测，一测就要半天，这项指标不会也是这么测的吧？”萧溯看到这个项目的名称，失笑道，说着迈进了测试区。
测试区分两半，一边是挺大的空地，另一边却是看上去像是放满了各式各样的机器，因为中间隔着模糊的磨砂玻璃，也看不清那边究竟都有些什么仪器。
两边是完全隔开的，但却有收音系统。只听见一个并不太年轻却温柔的女声响起来：“那倒不会，只需要三道题。等会会采用精神沟通的方式，很快的。”
萧溯笑着应了一声，走到中央区站定。不着痕迹往身后瞟了一眼，白子泽从刚刚到这儿就有些不太对劲了。
控制情绪和行为上……勉强及格吧。萧溯在心里给了一个评价，却把自己继续想下去的念头控制在了这儿，转而把注意力集中到“上一项灵魄指数的测定中白子泽的超高分”的思考上。
她随意地站在测试区里，有些好奇似地微微左右偏头，直到那个女声再一次响起。
不过这次不是借助了音响设备，而是直接在脑海中响起。
“你好，萧溯。”
萧溯微笑，回答：“你好。”
“我看你不太惊讶？对于这样的交流方式？”
“我之后估计是研究部的人。还好。”
那个声音轻笑了一下：“挺好的，不少初次接触的人都会被吓一跳。”
“大家都是携带者么，即使吓一跳也很快适应了吧。”萧溯也笑笑回应。
“那我就直接开始问了，本来是设计了缓冲阶段的，不过看你状态挺不错的，应该可以做到直接开始。”女声很温柔，带着一点长辈的慈祥感，“三个问题，很简单的。”
“鉴定结束。”那个声音道。
“鉴定通过，你的性格和人格和你的目标岗位匹配度超过了80，匹配度相当高，祝你一切顺利。”这次，几乎没有间隔的就切回了那个女声。
“谢谢。”萧溯道，这次却是用嘴说出的话。
“不客气。”音响中传来回应，“那我们抓紧时间，下一位吧。”
白子泽上前。脚步和表情都一如平常。
微微惊讶，警惕，很快又镇静，面上的表情再次回复到没有一丝裂痕。这个表情，看来是已经开始鉴定了。萧溯在一旁随意地想着。
白子泽站在台上的时间远比萧溯久。
差不多十分钟的时间过去了，依然没有听到结束的声音。
直到整个检测区的警示灯突然全部亮起。
白子泽站在原地，极其微小的一挣。脸上所有的笑意消失了一瞬后又重新回到脸上，不过却变了味，他笑嘻嘻地开口：“哟，这么多彩灯，欢迎我呢？”
他眼底闪着细碎的，含义不明的光，萧溯可以看出在说话的同时他已经在调动自己身体的机能和灵魄，像是隐隐对峙，又像是什么东西即将冲破阻碍，冲出来。
对面也沉默着，音响的另一端没有任何声音传出。
警示灯亮起三盏，代表测验失败；亮起五盏，表示需要扣押观察；全部……亮起，那是……
就地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