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苗疆少年他盯上我了(3)
“阿哥,你怎么一直看着我呀?”她凑近宋辞,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宋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看着这位苗疆少女好一会,连忙移开目光,瞥见白馨兰左手中正拿着一只芦笙。
而芦笙上,插着一只漂亮的雉毛。
“好漂亮的羽毛。”他下意识感叹道。
白馨兰已经领着众人向寨子深处走去,闻言愉悦地回头,晃晃手中的芦笙,朝他笑道:“阿哥喜欢吗?”
见宋辞点头,她眸中的笑意不减,不等宋辞反应过来,就拔下雉毛,迅速的塞进他的手中:“收下后可不能丢了哦。”
西江的青山连绵起伏,座座相连,放眼望不着边。
寨中冷清的很,除了他们一行人几乎看不见半点人影。
昨日他们刚来时就已经将这小小的苗寨逛了个遍,此时再走一遍已经没了新鲜感。
姚欣甜跟在白馨兰的后面,看着她身上华美的服饰,踌躇了一会,开口问道:“你们寨子里的苗族人都会下蛊吗?我听说苗寨里的女孩好像都会下情蛊。”
她平日里就爱看一些民俗小说,所以这次舒乐池提议来西江的时候很爽快的答应了。
“会呀。”白馨兰未看她,视线仍停留在宋辞身上。
“你说的是情花蛊,用心头血与蛊虫制成,可以下在自己的情郎身上,每月发作一次,如果不吃解药的话话,就会痛不欲生。”
宋辞小心翼翼地低头捧着手中的雉毛,并未发现白馨兰眼中暗藏的情愫。
“寨子里除了我们还有过其他游客吗?”几人跟着白馨兰走到了苗寨后山,南言之一路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觉得愈发奇怪。
“按理说现在是旅游旺季,不应该只有我们几个人。”
白馨兰:“有过的。”
少女带着他们停在了后山前,林中的空气清新,树影斑驳,隐约还能听到些鸟叫声,不远处有一口破旧的古井。
“昨夜我阿那给他拿了一个蓝盒子,就是从前的游客落下的,按你们的说法,好像是叫充电宝。”她笑嘻嘻地贴近宋辞,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是不是呀,阿哥?”
宋辞被吓得往后一退,干咳着应了两声。
刚才白馨兰蹭上来的一瞬,他感觉到对方的胸口有些平坦。
但到底对方是女孩子,他赶紧摇摇头,不敢细想。
已经春末近夏,几人在山间走了半晌,都出了不少汗。
“这古井有不少年头了吧?”因为森林中只有这一个人工建筑,姚欣甜不免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两眼。
这片后山是昨日里未曾来过的,宋辞跟着想探身看去,但还未走几步就被身后的少女拽了回来。
“阿哥,两人不看井。”
舒乐池自被白馨兰怼了那一嘴后,又见她与宋辞亲近,就一直暗暗不爽,听到她这话后霎时就火了,直接一个箭步越过两人,与姚欣甜面对面走到井前,语气嚣张。
“还一人不进庙。两人不看井,三人不抱树,现在谁还信这个啊?”
他随意往井中一瞥,壁上爬满青苔,井水幽暗,倒映着两人的影子。
他抬头直勾勾地看向白馨兰,笑道:“这不是没事吗?你们寨子里的人没事也要出去走走,别总信这些迷信的东西。”
少女未反驳,红着眼眶躲在了宋辞身后,虚虚抓着他的衣角,委屈巴巴的唤道,“阿哥,他好凶,我怕。”
宋辞:?
他震惊地看向身后半蹲着才勉强与自己平视的少女,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见宋辞未说话,白馨兰的嗓音很快染上了哭腔:“阿哥,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们,但是他却骂我。”
“我们这后山平日里过了下午六点都不让进的,我早上好心带你们来,你们…”
眼瞧着白馨兰的眼尾泛红,声音哽咽,宋辞连忙给她顺气,“舒乐池,别说话了。”
看着这两人你侬我侬的亲近相,再对比白馨兰对自己的冷漠态度,舒乐池看的冒火,嘲讽道:“宋辞,我和她谁才是你朋友啊,你刚来和她见一面就相中了?还帮她说话?”
“反正这寨子也没什么好逛的,咱们下午就准备走,也不用她提醒什么后山不后山。”
宋辞的眉心紧蹙,脑中对舒乐池的记忆甚少,他也搞不懂自己怎么会交上这么个朋友。
舒乐池嗤笑:“还两人不看井,你看我现在不活的…”
“啊!”
姚欣甜的惨叫声打断了他想要接着说的话,只见她白着一张脸,猛地后退两步,手指哆嗦着指着古井,嘴唇嗫嚅:“虫…虫子,井里,嘴里,好多虫子…”
她神色慌张,看向宋辞,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小辞,我们马上就走好不好,回寨子里收拾行李,马上走!”
几人被他说的疑惑,一同围到井边。
古井内幽深,仿佛与无尽的地底相连,毫无波澜。
“小甜,是不是你看错了,井里没虫子。”南言之牵着季秋儒,回首安慰道。
“不,不可能。”姚欣甜用力摇头,在白馨兰的目光下抖着手松开宋辞的胳膊,嘴唇毫无血色,“刚刚水面上突然浮现出一堆虫子,我看到我和舒乐池的影子…”
她咽了口唾沫,不断示意大家赶紧走:“我看到我俩的影子突然动了,然后我和他的嘴巴里,眼睛里钻出了好多虫子,然后那些虫子不断吃着我们的肉…”
她脸色难看地回忆着刚才看到的情景,只觉得一阵反胃,趴在井边吐了出来。
季秋儒平日里与姚欣甜关系好,见她这副模样实在担心,对着南言之比划两下,走过去帮她顺气。
他是个聋哑人,没办法出声安慰,所以只能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安抚。
姚欣甜吐了一阵还是没见好,胃里翻江倒海,但仍坚持着要回去。
“不信你问她,她就是这个苗寨的人,古井里有什么肯定是知道的。”她指着白馨兰,撑着季秋儒站起来,总觉得脑袋也阵阵发热,身上的红包止不住的痒。
“姐姐,古井里没有虫子的。”白馨兰侧站在宋辞身边,眼神无辜。
“如果你执意想离开也没关系,我等会去寨口送送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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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那在苗语里是哥哥的意思,汉语发音可为:阿那,阿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