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霸道皇子俏影卫(32)
沈鹤奕怎么会在这里?
他现在不应该在朝中处理政事吗?
明天就登基大典了,他不怕赶不回去吗!
而且谁家好人会把马车搬大殿里啊?!
难道是发现他了?
不可能,自己藏得这么隐蔽。
宋辞紧张阴暗地思考着对策,马车左右晃了两下,周围响起几阵脚步,他蓦的感受到一股失重感。
宋辞头皮发麻,不清楚沈鹤奕这么做的用意,只想赶紧跑。
他这回没再犹豫,伸脚用力向上一蹬。
座位盖子没反应。
宋辞不信邪地又踢了两脚。
还是纹丝不动。
【怎么回事?我记得里面也能掀盖的呀?从外面锁住了?】
他退而求其次,想从座侧的小门出去,同样的,也被人在外面上了锁。
马车内的炭火味淡了些,为了防止马车在搬运过程中有倾倒,沈鹤奕早已提前让人将炭盆撤走。
殿内的地龙暖烘烘的,马车稳稳放置在大殿中央,下人们井然有序地退出,从始至终未发出一丝声音。
宋辞汗流浃背了,下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随着“砰”的一声,大门紧紧关上,隔绝外界。
大殿内霎时间陷入一片死寂。
车座内黑蒙蒙的,因为太过紧张,宋辞后背渗出密密细汗,他不确定殿中是否还有人。
狭小的空间窝着实在难受,宋辞与之对峙几秒,终究还是伸手敲了敲:“主子,你在吗?”
大殿内静的可怕,没有丝毫声音。
宋辞嘴唇嗫嚅着,知道对方不会就这么把自己一人扔在这,咬咬牙再次开口叫道:“沈修竹,你…还在吗?”
殿内响起一声轻笑。
“现在想起我了?”
宋辞挤得难受,切换动作时无意间碰到腕间玉镯,被灼的浑身一抖,发出一声轻“嘶”。
【烫烫烫!】
沈鹤奕急促地脚步声瞬间响起。
他明明让人把炭火搬出去了,还有什么能灼到他!
座上的盖子被人掀起,殿内烛火昏黄,不知何时屋外的天已经暗了下来。
还没等宋辞反应,他整个人就被捞了出来,熟悉的乌木沉香萦入鼻间。
“哪儿烫?”沈鹤奕的声音有些急促。
“镯…镯子。”宋辞整个人仰躺在床上,傻愣愣地看着他。
沈鹤奕:……
宋辞就这么眨着眼和他对视了几秒,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这姿势有些危险,转头就借着沈鹤奕与床之间的空隙,跟个泥鳅似的往外一钻。
“往哪跑呢?”
宋辞头都没伸出去就被一整只拽了回来,警惕地看着面前的沈鹤奕,活像只炸了毛的小猫。
“平常吃我的睡我的亲我的,现在不想要了就想跑?”怕他这一路上冻着,沈鹤奕把他裹进被褥里,牢牢盖好,眼眸深沉。
“从你来的那一刻,就逃不掉了。”
他没回宫,就近找了个山庄,正巧明日将人一并带回宫。
在宋辞找上晏如烟的那天,她就已经将小十一的这些个小心思全告诉自己了。
所以两人制定了这个计划,从始至终,宋辞压根就没逃出过他的视线。
镯子带有自动定位功能,所以他才能不费吹灰之力找到宋辞的位置。
宋辞闷在被子里,总觉得沈鹤奕的语气有些吓人,也有些熟悉,眼神一个劲的往外飘。
“这还不是没跑掉吗?”宋辞的语气谄媚,只想快些将这话题揭过。
他不知道沈鹤奕清不清楚这玉镯的功能,心虚地将右手往被窝里又藏了藏。
玉镯的温度逐渐升高,空气中漫出除乌木沉香之外的味道,香甜黏腻。
宋辞眼前起了层水雾,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只觉得浑身难受,呜咽一声,难耐地磨了磨双腿。
脖颈前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沈鹤奕似乎给自己戴上了什么东西。
他疑惑地低头瞧了眼,好像是块玉,上面还刻着字。
宋辞只觉得周身的空气都变得灼热,好像缺了些什么,他的脸浮出一层不自然的潮红,迷茫地捏着那块玉仔细瞧了半天,却怎么也看不清上面的字。
“小辞?”沈鹤奕还未发作就察觉到小十一的不对劲,这怪异地香味对他并没有什么作用,但于宋辞而言却十分难受。
宋辞小口喘着气,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额间濡湿一片。
冰凉修长的指节覆上额头,宋辞半眯着眼睛,舒服地抓着对方的手腕往上蹭了蹭。
宋辞额头烧的可怕,沈鹤奕担心他是因为半路上着凉,原先的那些怒气霎时间全消了,起身欲给他找大夫。
谁知身下人感受到他想离开的意思,急吼吼地起身抓住他的衣袖不让走,神色慌张。
“难受…”
腕间的玉镯半垂着,玉泽温润,海棠色占了大半,四方的花纹开合的更加明显,露出里头朱红的玛瑙,透着幽幽的香味。
沈鹤奕星眸微转,嘴角漾起笑意,明白了他这怪异状态的缘由。
这两天母后大致与自己说过玉镯的功能,除了装饰之用,还可以为帝后的私下生活增加点情趣。
至于这香味…
他哄着影十一让他躺下,温柔地轻啄额间。
身下人哼哼唧唧的,手上推着他往后躲,模模糊糊嘟囔:“你…你别亲了。”
【沈鹤奕你是不是不行啊,怎么就亲头,是男人就亲嘴。】
沈鹤奕:……
他这些天已经摸清了小十一这欲拒还迎的性子,经常嘴上说着不要心里在那叫唤着舒服,再嘴一个。
他无奈地伸手拍拍对方的屁股,将他一整只抱在怀里,顺着鼻翼一路往下。
“别亲了…”宋辞晕晕乎乎的,两只手下意识攀住对方。
【怎么回事?这回怎么亲了还是难受?】
【沈鹤奕退步了?天呐,好热。】
身上的燥热感仍旧未消,宋辞的脑袋模糊不清,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下意识地贴着人蹭蹭。
沈鹤奕的眸光愈渐灼热,一路向下。
宋辞乖乖躺着仍他动作,直到裤子飞飞,身下一凉之时才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他瞳孔骤缩,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和沈鹤奕正要干什么,吓得直接从床上弹起来,不顾衣服凌乱,踉踉跄跄地往门口跑。
屋外的夜已经完全低沉,殿内昏黄的烛火摇曳,宋辞焦急地向外拉门,却发现怎么也扯不动。
殿门不知何时已经被人在外牢牢锁住。
他颤着身子转向窗户,还没做出什么动作,就听沈鹤奕的声音在身后幽幽响起。
“别想了,窗户也是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