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霸道皇子俏影卫(6)
怎么才半个时辰没见,兄弟就变老板娘了!
影九哆嗦着把瓷瓶扔了回去,现如今已知小十一的衣服是殿下撕的,殿下的新侧室还是十一…
如今影十一还一脸肾虚地趴在床上喊着要上药,到底是哪里疼已经显而易见了!
一屋子影卫的脑回路莫名其妙与影一不谋而合,一瞬间,房内所有人都看向宋辞,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主子这是寂寞太久饥不择食了吗?小十一真是太惨了!
就着屋内急寂静,小屋的门突然吱呀一声,被人推了开。
沈鹤奕收伞掸掸身上的雨水,抬眸看向屋内。
怎么与自己想象的不一样。
在影一扶着十一出门后他才蓦的想起来,给错药瓶了!
这是准备给弟弟沈鹤阳与他王妃的脂膏,方才被影十一这小发电机一吵,竟没注意拿错了。
怕影一手快已经帮他涂上了,便只好亲自前来。
本以为这影十一此时应该正一个人小小一团蜷在床上,寂寥又可怜。
不想他这小小一间屋子。
堆满了人。
而且此时房内的众影卫看向他的表情都透着一股诡异的谴责与复杂,有一种自己拱了他们家白菜的错觉。
“你们是没去处吗?怎么都在十一院子里待着?”他看向屋内湿漉漉的几人,蹙眉道,恨不得这屋内这几个人立马滚蛋。
影九这才想起来几人最初的来意,他将身后一个小小的黑色包裹拿了出来,里面赫然全是影十一的行李。
刚刚看有人来十一的房间拿行李要送往这处,就半路截下了。
此时,屋内所有人都忽然闻到了一股清甜黏腻的香味,空气中不觉生起一阵燥热。
是宋辞将那小瓷瓶打开了,他见没人愿意给自己上药,倔强地想自力更生,能涂一点是一点。
“现在事干完了?还不快滚。”沈鹤奕指节修长,握着膏药,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清晰可见微微凸起。
几人眼力见十足,有些同情地望了一眼宋辞,纷纷一跃而上,从屋顶消失不见了。
屋内霎时间只剩下了宋辞与沈鹤奕。
宋辞手中抓着那瓶膏药,努力装出一副欣喜的样子:“主上,您怎么来了!”
【老登,你来干什么!】
沈鹤奕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这表里不一的嘴脸,简直想上手给他揉圆搓扁。
“脂膏拿错了,是这个。”他将宋辞手中的那个瓷瓶收了回来,让他趴下。
刚刚在门外他也都大致听见了,似乎没有影卫愿意为他抹药。
他从药瓶里抠挖出来一小块轻轻地抚上了宋辞的背脊,激的身下人一个哆嗦想蹦起来,被他牢牢地按了回去。
【我去!!让老板帮自己涂药膏堪比十级恐怖片!还不如自己涂!】
宋辞被冰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嘀嘀咕咕的。
【不过现下让我当妾室忍忍就算了,总好比过当影卫睡房梁……】
沈鹤奕眸下泛起了一缕波澜,手下动作未停,“你现在可不止是我的侧室。”
宋辞:“?”
“人前你要扮好我侧室的身份,人后带上面具,你还是我的影十一。”
“该你当的值,一天不能落。”
宋辞瞪大了眼睛。
【果然!这才是资本家丑恶的嘴脸!!!榨干我的最后一丝剩余价值!】
【生产队的驴都不能被你这么使唤啊!】
因着没了面具的遮挡,此时身下人的表情那叫个绚丽多彩,沈鹤奕扬着的嘴角就没下来,帮宋辞涂完膏药后给他盖上被子,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最初目的。
他叩了叩床角,影一顿时轻盈地落了下来,低头领命。
他自是知道今天当值的几个影卫没有走远,在暗处随时待命。
沈鹤奕有意无意地将床上的人挡了挡,指尖有一节没一节地打着节奏。
“王妃的事…”他抿唇看了眼现如今怎么看都有些蠢的影十一。
总觉得有一种把任务交给他,对方会自信地拍拍胸脯告诉自己“我一定会搞砸的!”的感觉。
他扶额叹了口气,吩咐道:“找王妃的事交给影十吧。”
“是。”影一低声领命,又隐去了暗处。
·
“哥!”青年扶着门框探头,笑吟吟地看向书房中的沈鹤奕。
沈鹤阳与沈鹤奕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两人自叔父夺位后就一直相依为命,这些年沈鹤奕韬光养晦增添羽翼自然少不了他的帮忙。
他们兄弟俩这些年一个装病弱,一个演傻子,这才掩去了不少人的耳目。
府内的人见四皇子来已经习以为常了,纷纷低头做自己的事情,平日里门口的守卫也不会拦他。
沈鹤阳嘴角含着笑,自进屋才敛了几分。
“都查清了?”沈鹤奕为他斟了杯茶,往他那处推了推。
四皇子可不懂这些门道,正巧跑累了有些渴,直接一口闷,末了还嫌少,“那是自然,手下的人探清了,国师那老狐狸劝皇帝让你去,好在秋猎时埋下刺客暗杀你。”
沈鹤奕点头,心中划过一丝疑虑,影十一的心声中好像也提到过秋猎国师暗杀一事。
他是怎么知道的?
“小怜的病怎么样了?”沈鹤奕凝了一瞬,又帮他斟满茶水。
沈鹤阳与自己一样,都被老皇帝逼迫娶了一位王妃。
还是一名男子,身患重病命不久矣的小瞎子。
本来兄弟俩都不准备与自己的王妃太过亲近,但不想沈鹤阳在与温怜的相处中喜欢上了对方,四处给他找名医,硬是把他的命吊到了现在。
沈鹤阳的眸光暗了暗,摇头道,“虽然近些日子小怜状态好了些,但大夫们都说最多只能撑两年。”
“我也会帮你多寻些周边的医者。”
沈鹤奕拍拍他的肩膀,心中莫名想起了影十一那呆呆的模样。
他轻轻叩叩茶盏。
每个影卫的传唤方式都不同,比如敲两下桌子或床沿是影一,敲茶盏就是影十一。
书房内没有任何动静。
沈鹤奕眉心跳了跳,不信邪地又敲了一遍。
厅内似有一阵风飘过,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