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被钱扇懵了!
六千八!这词语一出,顿时深深的震撼了卫媛佳的心灵。这件裙子怎么这么贵?
卫媛佳下意识的扯了扯骆翔的衣袖,低声暗示道:“骆翔,这件裙子我不要了,我们走吧!”
骆翔反倒是冷冷的看着朱薇说道,“为什么不要?给你买件衣服,多少钱都不贵!”
话毕,骆翔从兜里拿出几叠十元钞票。每叠一百张,一叠就是一千块!
要知道,84年那个时候,还没有百元钞票,十元钞票就是最大的面额。百元钞票要等到87年才有!
一叠,两叠,三叠…在众人的注视下,直到拿出七叠才停下来。
这样的场景直接把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你管这叫乞丐?这叫乡巴佬?
那他们是什么!
余思思也被震惊片刻,她的确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拿得出这么多钱来!
不过骆翔并没有停下来,而是拿出一叠钞票,直接朝朱薇的肥肉脸呼了上去。
“啪!”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四周显得格外响亮。
“啊!你,你干什么?”
朱薇被一叠钞票扇了一巴掌,自然是暴怒而起。
不过这还没完,骆翔每抽出一叠钞票,就朝朱薇脸上扇去,哗哗的钞票声从朱薇身上滑落。
“啪”“一千!”
“啪”“两千!”
…
直到七叠全部打完,朱薇的半边脸已经微微肿了起来,她满脸赤红,已经被钱扇懵了,根本不知道该干什么!
“怎么?钱我给了,是不是该给我倒立磕头了?”
骆翔冷冷的盯着朱薇说道,对这种仗势欺人的狗东西,他骆翔从来不手软。
朱薇此刻涨红着脸,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在余思思见场面收不住,赶紧出声劝道,“这位顾客,您喜欢这件白裙,我立刻让人给您包起来!”
不是余思思见钱眼开,而是这件白裙她早就想卖很久了。
当初自己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就因为这件白裙好看,脑子一热就从国外买了回来,根本没有料到这吴港哪里消受得起这样昂贵的衣服?
没想到,白裙买回来,放在店里一放就是一年多,美曰其名是镇店之宝,实际上是根本卖不掉!
做商人的,哪个想做亏本买卖,这白裙就是余思思的心头梗,现在居然有人要买,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
“朱薇,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把裙子给这位先生包起来!”
余思思冷声的呵斥道。
这个朱薇,平日里嚣张一些也就算了,如今差点把一位大主顾得罪了,简直太气人了!
见到自己的老板都这么说了,朱薇只能憋着委屈,捂着脸朝台后走去。
“钱呢!不要啦,捡起来啊!”
余思思骂道,越发的看这个朱薇不顺眼了。
此刻的朱薇已经眼泪汪汪,蹲下身子一张一张的将钞票拾起来。
众人见此,顿时惊得哑口无言。
刚刚还说人家惹了大麻烦,要进局子。如今却是如此大反转。
“没想到,此人穿着随意,居然这么有钱!”
“怎么大户人家也喜欢穿破旧的衣物?”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做藏蹴,故意隐藏自己的钱财,不然上街不就被小偷盯上了吗?”
“嗯,说的有一丝丝道理”
……
众人不断讨论,同时看着朱薇一张一张的捡起十元钞票。
此刻的朱薇面红耳赤,想死的心都有了!
余思思则亲自带着骆翔三人在店里介绍起来,走了一圈下来,骆翔又看中了好几件高档衣服。
交完钱后,骆翔提着大包小包,带着妻女朝外走去,路过还在地上整理钱的朱薇旁时,冷声道:
“哼,你看不起别人,别人自然就看不起你,做为服务行业,顾客就是上帝,你不会服务,自然被打成猪脸,记住!永远不要小瞧一个穿着随意的人,尤其是一个男人!”
前世,太多的隐身富豪穿人字拖加小背心在大街上晃悠了,这种人常被人叫做,大隐于市,扮猪吃虎!
骆翔走后,余思思望着这个年轻人的背影,不断揣摩着骆翔的最后一句话,这个年轻人,丝毫不像是这个年纪所该有的沉稳和处世,他究竟是谁?
不过骆翔说的对,改革开放以后,服务顾客将来必然是大趋势,学不会服务,就无法在这场潮流中存活下去。
“朱薇!”
余思思望着门外沉声道。
“余姐!”
朱薇小声胆怯的回应道。
“工钱今日就结了吧,明天找个别的去处吧!”
余思思坚定的说道,随即返身朝楼上走去。
独留泪流满面的朱薇在原地,不知所措!
而回到阁楼的余思思,用座机打了一个电话。
“喂,吴港市公安局…”
“小王啊,我是余思思,帮我查一个人!”
……
回家的路上
安安十分兴奋,一个劲儿和骆翔念叨,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果然,爽字在任何年龄段都是一样的效果。
而卫媛佳的心情也是丝毫没有平息,即便已经过了几个小时。
自从结婚以来,贫穷这个字就一直挂在他们一家三口头上,买过一件衣服都是奢侈,下一顿馆子更是别想!
今天光买几件衣服,就花了近一万块,虽然卫媛佳十分心疼,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暖暖的。
就这样一家三口一路说说笑笑的,朝骆翔老丈人家走去。
可一进家门,就听到卫大全的怒吼声,“卫媛佳,你跑哪儿去了,这么晚才回家,你一个妇道人家,知不知道点儿规矩!”
骆翔闻言顿时皱眉不悦,不过并没有说话。
卫大全拍了拍桌子指着骆翔怒骂道,“哼,骆翔!你还有脸进这个家门?自从卫媛佳嫁给你,过了什么日子,你难道心里不知道吗?”
之前骆翔确实做的很差,这一点骆翔没话说。
看到骆翔沉默心虚的模样,卫大全继续说道,“骆翔今天你来的正好,咱们就把话说清楚,明天你就和卫媛佳去民政局把婚离了,咱们两家人以后各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