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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醋意谁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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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舅舅是那么英俊潇洒、博学睿智,不知有多少王室公主和贵族家的女儿想要嫁他为妻,可是他却总是笑着拒绝,说他已经有了要保护的公主,他……他孤苦地度过了短暂的一生,即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让随从们将他抬到花园中,含笑看着东方去了天堂,这些你又知道多少?”杰拉尔德红了眼,他此生最佩服的就是这位年纪轻轻就环游过世界的舅舅,他永远也忘不了,舅舅看着卧室中那幅油画时幸福又悲伤的模样,也忘不了舅舅拿着一块挂有粉色绳结的玉佩时,流露出来的无尽思念。

    “嗯。”徽音顿了一下,还是照旧应了一声。

    “你有什么资格让舅舅成为你的骑士?你为他做过什么,又给了他什么荣誉?你甚至连为他送行都没有,你知不知道,他去世时有多么的遗憾?”杰拉尔德为舅舅不平,就算这个女人很漂亮,可是她一介外族人,根本没资格成为那么出众的舅舅要守护的公主,他的舅舅,值得更好的、更尊贵的、更优雅的女人!

    “说完了吗?”徽音抬头开口,无情无绪地询问道。

    “你……你这个女人。”杰拉尔德瞪大眼冲了过来,浑身散发着强烈的悲伤和愤怒,却见一抹小影子闪过,那位看起来最多七八岁的皇孙挡在了他面前,明明还是个让人无法重视的孩子,可皱眉阻拦的身躯却意外得岿然不动,杰拉尔德冷静了一下,随即刹住脚步大喊,“你不配做舅舅的公主,你不配让舅舅来守护,你不配有舅舅那样的骑士!”

    “默默,我们回吧!”徽音站起身淡淡扫过情绪激动的外国少年,换了汉语对自家儿子说了一声就抬脚离开。

    默默站好对自家皇玛法和阿玛行礼告退,之后面向尚未收敛情绪的少年,流利地用英语道:“杰拉尔德,配不配这个问题,你又有什么资格来判断?你的舅舅都未说什么,你这副替人抱屈的样子又是做给谁看?真是有失身份,难看至极!”说罢,他快步去追已然踏出帐子的徽音了。

    御帐中骤然沉寂,坐着的康熙和胤禛陷入沉思,连杰拉尔德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皇阿玛可知法兰恩之事?”胤禛忽然开口,很是期盼地望向龙椅上的老父。

    “不太清楚。”康熙摇了摇头,念及这几年对外贸易并没有瞒人,他续了一句,“前几年派商队出海时,朕听到过一些,但都不是什么重要的消息,近两三年就没有了。”对外贸易这一块,一般都是他出人、出物,徽音只出导航人员、翻译和舰船的设计,虽然这几年他渐渐培养出了这些方面的人,但是完全接手过来,还是需要时间的。

    “皇阿玛,儿臣下去看看回京的安排。”胤禛得不到答案,果断地准备回去再说。

    “去吧!”康熙挥挥手,法兰恩的事对他来说只是个插曲,听了徽音今日所说的那些,他需要找些谈判方面的人来合计合计,逮到了这种机会,不弄出些利益他怎么甘心?

    对了,十几年前那场与日本的谈判,老九不是做得很好?那就找老九来说,嗯……老八不是八面玲珑吗?正好,老九要是和使臣们红脸了,可以让老八去安抚。再安排些人做陪同人员,这样应该就万无一失了!

    康熙坐在那里心念电转,没花多少工夫就初步定下了大清这边的谈判大臣,顿时安心了许多,至于其他的事,他可没精力去操心。

    胤禛叫来了负责安排回京事宜的统领,问了些情况后就让他们下去了。其实平日里他绝不会这样草草了事,实在是今天的所见所闻让他心绪难平,特别是提及了那个法兰恩,这让他如何镇定如常?

    没多久,他就转到了自家女眷那,随意应付了乌喇那拉氏后直奔正在独处的徽音而去。

    距车马和人声较远的地方,那抹纤细的身影静静站着,只有小小的默默远远陪着,可就是如此,看在胤禛眼中也让他生出些奇怪的惶惶然,那背影所带的烟火气真的很淡薄,虽然穿的是他熟悉的亲王侧福晋朝服,但那从内而外不断涌出的清逸超脱,却让他莫名地心头一阵刺痛恐慌,仿佛即将失去、永远留不住那人一样。

    “徽音!”胤禛疾步而至,在他尚不自知的时候,已经探手扣住了那女子的手腕。

    默默不由得舒了口气,他好怕,额娘的身影会慢慢变淡,直至消失不见,虽然他心里清楚,额娘不会不说一声就走,但是却无法遏制那种恐慌。

    徽音转头就看到一张拧着眉头的清俊容颜,并捕捉到了来人眼底迅速敛去的那丝惶然不安,她正要展笑安慰,却在听清入耳的话时僵住了表情。

    “那个法兰西人,你一直很挂怀?还是当年的选择,你如今后悔了?你告诉我,听到他死了,你是不是难过得很?恨不得插翅飞到他坟头去?”胤禛一迭声地质问,本是为掩饰内心真实情绪的,可他越说怀疑就越发不可收拾,甚至这怀疑已淹没了他的理智和思考能力,占满了他的心神。

    徽音面上无波无澜,宁默的眸子却由方才的渐暖变成了一片平静。

    “当年他在你面前一跪,这些年你一直念念不忘是不是?那个时候他就肯以家族护你,你感动了是不是?可他却死了,你缅怀他,想着他是不是?”胤禛脸色已经变得激怒无比,一双

    墨眸几乎喷出火来,还通通烧得是妒火、邪火!

    徽音只是听着,眼底的平静缓缓变成了阴郁,不过瞬息已盛满了沉沉的幽光。

    “我告诉你,你是我的人,是我亲迎回府的女人,这辈子除了我,不准你想着别的男人,你是我的,听到没有,你是我一个人的,其他的不论是谁,都休想染指你!”胤禛发狠地吼出来,眼中脸上写满了独占,他似想起什么,猛地拉过面前女子的手,一遍遍大力地擦起那手背,他不准,不准别的男人的气息沾在他喜欢的女子身上,哪怕是一星半点都不准!

    徽音任由手背被擦到发红,可她似乎察觉不到痛,唯独那双眼睛,其中的阴沉已然沉淀,转而代替的是完完全全的冰冷,如同极地雪域般的冰冷。

    默默不敢上前,他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冷静自持的阿玛发狂,也是第一次看到温柔慧黠的额娘流露出这种目光,他知道该阻止的,该抢救额娘快要擦破皮的手的,可是他愣是不敢向前一步。

    目色冰冷的徽音伸手推开胤禛,看也不看他一眼,身形一闪掠过默默所在的地方,抱着儿子就运气往拴马的地方奔去,等胤禛追过去的时候,她已经携子骑了匹马跑没影了。

    浑身冒寒气的胤禛指使了人前去追,自己却是焦灼、嫉妒、担忧、不安……心脏险些受不住这种种强烈情绪,逼得他几近疯狂,好在他还知道这里是南苑,圣驾还在,他不能像个轻狂少年一样策马去追,他除了等,就只能等!

    但是,徽音的出走,却让他猝然惊醒,渐渐恢复了冷静,不过也正因如此,胤禛又不禁后悔不迭,回想起适才所言,更是恨不得吞下几麻袋的后悔药去。

    康熙五十四年四月,雍亲王府自南苑比试后陷入了一片水深火热之中,要问为什么,那就得说说这气势越发威严的雍亲王了。

    府里的武氏和乌雅氏相继有了孕事,可是主理府务的乌喇那拉氏,却连将这个消息亲自告诉丈夫都不敢,不止府里的女人小心翼翼地躲在院子里,就是满府的孩子,除了颜颜更是没有一个敢主动和自家阿玛说话。

    即使胤禛打南苑回来后成天在书房里,但是盘桓于府中越发浓重的寒气,还是让每个人战战兢兢,特别是他休沐了一次后,那寒气就更严重了,雍亲王府半点也没有快要入夏的感觉。

    其实,比起旁的人,最惨的莫属高无庸了,谁都能藏起来避着爷,可他却只能想想而已。

    “爷,现在摆膳吗?”书房门外,高无庸慎而又慎地询问出声。

    房内一片沉寂,良久才传来低沉的应答:“嗯。”

    高无庸带着送膳的小太监,麻利地推门进去摆好膳食,又很快地退了出来,这才不由自主地舒了一口气。

    胤禛看看面前的菜品,冷着脸拿起筷子,刚要取食却又放了下去,连日来僵硬的身子向后靠在椅子上,不禁叹息了一声。这些年他的饮食都是按照徽音给的单子做的,天长日久的,他的身子也慢慢调理了过来,不再如上一世那么单薄。

    可是,想起那天后直接回了小汤山别院的徽音,胤禛又是担忧又是挂念,再想到他乘着前几日那次休沐赶去时的遭遇,又忍不住恼怒起来。他拂袖将桌上的饭菜扫下地,却在看到摔碎了的餐具时,又开始心疼不已,徽音送他的天青釉啊,就这么碎了!

    “高无庸,狗奴才,谁准你取用这套瓷器的?”胤禛起身怒喝,瞧着哆嗦着进来的高无庸跪在地上请罪,眸光闪了闪,火气稍微降下了些,可心疼还是没有消减几分,“还不快来收拾干净,等着爷自个儿动手吗?”

    高无庸暗地里叫苦不迭,却赶紧爬起来收拾地上的饭菜和碎了的餐具。主子爷唉,用这套餐具不是先前您吩咐的吗,怎地现在又……呜,瓜尔佳主子,您何时回来啊!

    “滚,滚下去!”胤禛有些暴躁地挥手,情绪相当得不好。那天他去小汤山,几乎翻遍了整个别院,却始终没见到徽音,他问了那里的奴才,倒不是人不在别苑,而是每当他即将见到人的时候,感觉灵敏如徽音就已经躲开了。

    她不愿意见他!

    想到这个,胤禛就恨不得抽自己两下,他们这些年的情意,他明明心里明镜似的,怎么还会被嫉妒冲昏头脑,说出那些话来?然而,他比谁都明白的是,那个时候,他心底的不安其实更盛于嫉妒,可是……堂堂雍亲王、雍正爷,怎能将那份不安宣之于口?他说不出来,特别是对着徽音时,越发说不出口。

    胤禛自嘲一笑,他现在连人都见不到,即使能说出口,也无济于事啊!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网,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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