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寻路
那一刻,吉瑞终于明白了自己爷爷曾说过的话是什么意思,脑海中,爷爷那一句又一句教诲响起,“瑞瑞,手中有剑不用和手中无剑可用是不一样的。mshangyuewu
瑞瑞,我希望你能有自己决定命运的能力。
瑞瑞,保护好自己,然后保护好他人,这就是这根棍子的意义。”
叮!
伴随着清脆的声音响起,一直默默躺在墙角的铁棍忽地凭空而起,带着对于生的渴望再度涅槃!
而那已经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的杨祁为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幕,措不及防之下头颅被铁棍猛地砸中!
紧接着,吉瑞接过铁棍,熟练地挽起一朵棍花,“爷爷说,这根棍子不该成为杀人工具。可你不是人!是在人间肆虐的恶魔!”
铛——
只见吉瑞身躯轻盈一跃,借助着棍子作为支点右腿如鞭出击带着呼啸风声抽在了杨祁为的脸上,随后右手一松将棍子抛出,左脚踩着杨祁为的肩膀再度跃向空中,紧接着便是将铁棍吸回手中,并将全身的气力凝聚于一点,最终。。。
力劈华山!
火焰,烧毁了这足有百年历史的竹楼,也烧毁了吉瑞曾拥有过的幸福,留下的,只有满地黑灰与涅槃重生的少女。
“呼——”讲述完自己的往事,吉瑞长舒了一口气,“从那天起,我就只想更多更多的变强,我希望在我之后,不再有人需要经历这种悲伤。”
“这就是所谓的念头通达吗。。。”
一直默默聆听着的杨章文心情沉重了不少,这种事情无论换做谁来恐怕都是无法接受的吧?
而那年仅十四岁的吉瑞却从中走了出来,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瑞瑞,你还好吧。”
“我还好。”吉瑞吸了吸鼻子,“只是不知道,这样能不能帮到你。”
“谢谢,我会去找寻属于我的意义的,那个足以让我在这条路上走下去的意义。”
“嗯,有帮到你就好。”
吉瑞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后,便是穿上拖鞋跑出了房门。
“呀,瑞瑞你怎么了?”
十分钟后,雷希怀抱着吉瑞,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顶,“最后呢,小兔子发现,原来最重要的宝藏,就是这一路走来她所遇到的同伴以及和同伴一起经历的各种各样的故事。唔。。。已经睡着了吗?”
另一边,杨章文整个人呈一个大字形躺在床上,默默地注视着天花板。在他的脑海之中,闪过的是一张又一张认识不久,却又极为熟悉的脸。
柳顾生,他所奋斗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家族,心中信念无比坚定。
吉瑞,涅槃之后,在无阻碍,所行所为,只为再无别的家庭如同她一般被复仇的火焰烧得分崩离析。
李幕婉,虽然并不了解她的过去,但从肚子上的伤疤以及生活中的一些习惯上来看,也是从一个如同地狱一般的环境中所走出来的。
小绫与她的姐姐,两姐妹互相扶持,在这个如同原始部落一般的世界中,互相成为了对方的依靠。
而自己呢?自己所做的一切,彷佛都只是被他人所带动的,最开始的时候,连自己能不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都不知道,就只能被迫走上了这条路。而现在,到了他该选择的时候了。
一时间,思绪纷乱,杨章文缓缓闭上了眼。
叮铃铃——
急促的电话声响起,杨章文翻了个身,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喂?”
“喂,章文!你数学卷子写完没啊,我刚刚看了眼书包才发现还有十套被我冷落了一个寒假了!”
“嗯?等会儿,你是谁啊?”
杨章文有些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看向了屏幕上的来电人显示,“郭有为。。。哦哦,同桌啊。”
“我靠,你小子啥情况?不能睡了一整个寒假脑袋都睡丢掉了吧?”
“可能是睡丢到了,总之寒假作业一个字都没动就是了。”
杨章文挠了挠屁股,坐起身来看向了一直被他冷落在墙角的书包,“不对,我好像做了,在寒假前两天的时候。”
“嗯?!我丢?啊?前两天???”电话那头的少年在愣了一下后,随即喜出望外道,“那那,速来我家,把你的作业给我抄抄。”
“啊?用得着这么麻烦吗?我拍照给你不就是了。”
“十套卷子啊,我的亲大哥欸,一张一张拍,你不嫌累我都懒得抄,总之你快来吧,江湖救急啊!”
“行吧行吧,我知道了,你地址发我一下吧。”
杨章文应了一声便是挂断了电话,站起身来捡起了墙角的书包,“真是的,这才几天啊,就快忘记自己是个学生了。”
想了想,杨章文还是打电话给了叶星河,“喂,队长,我有个问题啊,我还能继续读书吗?”
“啊?”电话那头,叶星河愣住了,“你,你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嘛?应该不是费用问题吧?”
“不不,就是说组织会不会影响我上学这样的。”
“不影响,一点都不影响!”叶星河一拍桌子,站起了身,“组织里一大半人说难听点都是文盲,平均学历是初中毕业,这都还要考虑到总部那边有几个硕士拉高了平均值。你要是能考上个好点的大学,都给我们小队争光了!”
“好,好的,我明白了。”
听到叶星河的说法,杨章文有些汗颜,背着书包走向了地铁站。
“项阳村。。。应该在华尹区下站就好了吧?”
一边对比着地图,杨章文一边确认路线。他一直很喜欢收集各种各样的车票,因此他每次坐地铁都会在售票机前购票而不是直接用乘车码。
“小伙子,小伙子。”
就在此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嗯?咋啦奶奶。”
杨章文回过头,见到一个头发花白穿着一件暗紫色棉袄拄着拐杖的老奶奶正有些焦急地看着他。
“我,我孙女走丢了,你有见到过吗?”
“唔,您孙女长什么样呢?”
“大概一米七,高高的,有点瘦,穿白白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