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协调者
商业街后的小巷，金不断抬头看着位于二楼处的废墟，嘴角抽搐得看着杨章文，“你管这玩意儿叫家？”
“。gaoyawx。。”杨章文痛苦地捂着脸，声音从牙齿缝里挤出来，“我忘记我家让那个女人给干碎了。”
“哪个女人？”
“就是那个能把人变怪物的那个女人啊，她那天一大早上就让一头黑猩猩给我家砸穿了。”
“弄傀？”金不断眉头一挑，“如果是她的话，你直接对她表示强烈谴责就好了啊。”
“啊？谴责有用吗？”
杨章文愣了一下，一时间都不知道金不断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认真地和他说这件事。
“有用啊。”金不断点了点头，为杨章文解释道，“你别看这两天各个组织之间闹得这么欢，事实上患者之间是有一条明文规定的，那就是不能影响到普通人的生活。虽然你已经不是普通人了，可你住得地方却还是居民区，自然可以以此对她进行谴责和索赔。”
“那么，由谁来监督执行呢？总不能是警司吧？”
“不是啊，是护士。”金不断也知道对方刚踏入这个领域，也是不厌其烦地解释着，“要类比的话，这个护士不是普通医院里的那种护士，更像是精神病院的护士那种感觉，你能明白吧。”
“护士跟患者都有了，那是不是还该有医生啊？”
“也有，但这是一个概念性的词汇，目前并没有那个人成为医生。还是以医院举例，医生是有诊断病人和治疗的能力的。所以我们的医生，是拥有净化我们体内瘤的能力的人。只不过这种人现在还不存在。”
“净化瘤？那不是意味着成为普通人了？”
“嗯，但有的患者就是愿意变回普通人，不再因我们这个世界的破事而困扰啊。”金不断点上根烟，意味深长道，“患者是一个类似于原始社会的一个群体，对于社会发展来说，我们甚至算得上是在倒退。时间久了，会丧失人性，无法在这个社会正常的生活下去的。”
“最后一个问题，护士隶属于哪一方？”
“这个嘛，就有点历史度了。”金不断弹了弹烟灰，缓缓道，“大概是两百年前吧，患者刚刚出现，那时候的社会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世界人口锐减。一场战争的洗礼过后，活下来的几个赢家纷纷做出了一个决定，患者需要被管理，至少不该干涉到普通社会的发展。于是他们几个自发成立了一个组织，也就是医院。医院里的人，哪怕是面对自己家族的人都丝毫不留情面，是真正的合格的守护者。虽然患者这个人群在我看来就是一坨狗屎，但对于他们我却由衷感到敬佩。正是因为这个人群如同一滩烂泥，他们的存在才显得格外珍贵。”
“原来如此。”杨章文点了点头，“那么，我们现在就去谴责一下？”
“不，不用辛苦你们跑一趟了。”
就在此时，一道女声响起，叼着波板糖的小绫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
“偷听可不是好习惯啊，文库。”
见到小绫的出现，金不断双眼微微眯起，身上散发出了威压。
“搞得好像你们聊得话题多机密一样。”小绫翻了个白眼，看向了杨章文，“别看了，分身而已。姐姐让我在这里等你回来，商量一下房子的问题。”
“既然都知道要赔偿为什么当初还要砸坏掉呢。。。”杨章文叹了口气，走向小绫，“打算怎么解决呢？”
“你的银行卡号我已经查到了。”小绫低头看着平板，手指飞舞不知是在操作些什么，“嗯，转过去了。”
“嗯？让我自己找人来修吗？这我可不满意啊。”
“不是，那些只是赔偿。”小绫摇了摇头，收起了平板，“我已经联系人过来了，详细地你和他对接一下就好了。”
说罢，小绫的身形便是消失于空气中。
“真潇洒啊。”杨章文摇了摇头，忽地想到了什么，“不对啊！我见过她姐姐亲手把人变成怪物过欸！”
“嘶，不应该吧。”金不断皱起眉头，沉吟半晌明白了过来，“她当时是不是在威胁你？”
“嗯，对啊。”
“那就对了，那其实根本不是人，只是文库制造出来的幻象。姐妹俩打了个配合，在吓你呢。”
“这么一来就说得通了。”杨章文点了点头，看着空落落的街道，“那么今天一个人都没看到，应该也是他们所为吧？”
“待会儿不是有人会来嘛，你问问人家就好了。”
“也是。”
杨章文应了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条巧克力。他有点贫血，所以身上一直都带着巧克力，有需要的时候就来上一口。
只见他撕开包装，递给了一旁沉默许久的柳若水。
“欸？啊，谢谢。”
看到对方递来的巧克力，柳若水愣了一下，随即立即道谢接过了巧克力。
“不用谢。”杨章文露出一口大白牙，“不过没想到你初中时候是这个样子的啊，和我认识的你完全不一样呢。”
“在你的认识里，我应该是一个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形象吧？”
柳若水咬了一口巧克力，嘟囔了一句。
“嗯，是啊。你不说，我能想到，那应该不是你想成为的样子。大家都是这个年龄的人，谁不贪玩呢。”
杨章文善解人意的笑了笑，而柳若水看着对方心中生出了点杂念，“那个，所以过去我们是什么关系？”
“就是普通同学，你不用多想。”
杨章文摇了摇头，眼神落在了远处一名拎着公文包的男人身上。
“持刀人三队金不断，杨章文以及。。。柳家的千金？”
男人扫了一眼三人，最后视线落在了柳若水身上。
“那么你就是蝴蝶那边来协调的人？”
杨章文打量着男人，对方身高大概一米七出头，不过体形却是颇为健硕，哪怕是穿着西装也掩盖不住那线条优美的肌肉，颇有一种西装暴徒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