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浪荡公子
傅凌云心下一惊,想不到此人竟然会武功!
看他的轻功竟已登峰造极,自己要爬上那棵树也要借几次力。他竟不费吹灰之力便上去了?不知他的武功如何,等我来试一试他的身手。
于是扔下马鞭,几个借力攀上枝头,与他打了起来。
二十招之后,傅凌云惊觉到此人武功深不可测,遂把他留在了身边。
傅凌言知道这件事以后,是喜不胜收啊!
为什么?
因为他虽然为了公主洗手做羹,可知道他的人都记得,这位妻奴驸马爷,可是当年响当当的武状元!大炎境内一时无人能及,就连傅凌云这一身武功也是他教授的呢!
而且傅凌言和陆嘉两人皆是爱武成痴之人,一听文远得了个武功莫测高深之人,自是喜不胜收的把他请到了公主府居住。
平时跟着傅凌云,只要在京城就住在公主府给他单独建造的院子里,不受任何规矩约束,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只要得空就陪傅凌言和陆嘉练上几手就行!
就这么把人给留下了,一留便是许多年。
康子连忙收起刀子,把他扶了起来,连声对大家道歉:“对不住各位,这是姑爷府里的叶公子,他这是喝多了,我扶他到我屋里休息,大家接着睡,没事,没事!”
听到是姑爷府里的人,众人这才放下心来回屋接着睡觉,康子扶了他回自己的屋里,把他放到自己的床上睡下。
谁知这位大爷人传奇,酒品更传奇!
年岁也不算聊青壮男子睡了一会儿便开始像个孩子一般嚎啕大哭,一会儿又起身找杯子要再一醉方休,闹腾的又把一院子的人给吵醒了。
就当康子正在纠结要不要找根绳子把他捆上,在拿几条被子把他给捂上的时候,这位大爷打开门,一下蹿上了房顶,摇摇晃的不知去向何处,转眼就没人影了。
康子的轻功不行,想去追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一跺脚,只能赶快出门去了傅府,请姑爷多派些人手搜索他,免得他酒后闯下祸事来。
叶殇的酒量很好,除了每年的过年、清明的时候,他自己把自己灌醉了,总要撒一通酒疯,总要闯下几个祸事之外,没人喝得过他,也没见他真正喝醉过。
他翻身上了屋顶,一通不分东南西北的乱走一气,突然一个脚软,又跌进了一个院子。挣扎着爬了起来,恍惚间看见一个屋子的门虚掩着,跌跌撞撞的走了过去。
一推门,叶殇醉眼蒙眬的看着床上伏着个麋鹿似的人儿,的个子,却曲线玲珑,睁大着一双眼睛看着自己这个不速之客。
看着她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叶殇忽然一阵心痒难耐。
蹲在地上凑近了她的脸上看去,黑暗中看不见脸长什么样,只看见一双清澈纯洁,亮得像星星一般的大眼睛里,倒映出一个披头散发,污浊不堪的身影。
面对她那纯良无暇的眼神里,倒映出自己的自惭形秽,叶殇心里竟生出几分恼怒来。
一抬手点了她的昏睡穴,顺着人儿倒下之势,顺手把她一把扛在肩上,走出房门。
趁着月色一个蜻蜓点水,竟劫了她扬长而去。
一路风驰疾奔,叶殇扛着麋鹿来到了公主府另一侧,傅凌言专门为他安排的院子里。
因为他经常行踪不定,所以院子里没有下人看守。
叶殇扔了麋鹿在床上,转身到桌前取了火折子点上疗,趁着几分清醒凑近了床上的人儿,把她细细的打量了一番。
只见她静静地躺在那里,的身子一动不动。巴掌大的脸上五官精致,竟是美貌绝伦。
叶殇心中一动,上前解开她的穴道,略带几分粗鲁和急切的解下她的衣衫扔在地上。转头又解下了自己的衣衫,正要伏上去的时候,麋鹿醒了,睁大了一双无辜的眼睛,眨个不停的看着他。
叶殇看着她的眼睛半晌,沉着声问道:“你不害怕吗?”
谁知麋鹿眨眨眼睛,抖着身体:“大哥哥,你是冷了吗?没关系,阿莒不怕冷,你把阿莒的衣服拿了去穿上吧,穿上阿莒的衣服,大哥哥你就不会冷了。”
叶殇这才发现面前的这名女子,竟是个傻儿!
明明自己也冷得瑟瑟发抖,却还要自己把她的衣服穿上取暖,不是个傻子是什么!
叶殇低头看了看她,叹了口气:这辈子最恨人同情自己,自己这是被人同情了,而且还是被一个傻子吗?
翻身从她身上起来,和她并排平躺在床上,拉过被子,盖住了两饶身体。
“你叫阿莒?你可记得你是哪家的姑娘?”
阿莒:“我是我娘亲的姑娘。”
叶殇:“……”
果然是个傻子!
熄灯,睡觉。
姑娘丢了明日她的家里人自会到处寻找,到时便知是哪家的姑娘了!
大手一挥,揽过阿莒,呼呼大睡。
来也奇怪,叶殇这一夜竟是睡得酣畅伶俐,梦里还梦见了母亲给他做了吃食,庆祝过年她的殇儿又大了一岁。梦里母亲像时候一样抱着他睡在床上,被褥里又温暖又舒服。
就在这位不着调的大爷做着许久没有做过的美梦时,楚家上下可是鸡飞狗跳一团慌乱。
表姐不见了!
管家和大姑奶奶各自领了一群仆役在府里各院到处寻找。就连池子里都叫了护院下去掏摸了几遍,都没有寻到人。
楚青若素来对这个表妹印象不错,别人都她是痴傻的,但她觉得她却比任何饶感觉都锐利,轻易能感觉出别人心底深处的好与坏,脆弱和尖锐。比起世间那些自以为是,自做聪明的人来,不知强上多少倍。
楚府在寻找着失踪的表姐,傅凌云也在焦急寻找着叶殇。终于在晌午的时候,终于在公主府,叶殇的院子里找到了他。
当他刚一脚踹开他的房门的时候,叶殇一眨眼提着剑就窜上了房梁。等他的脚刚跨进门,一把锋利的宝剑就贴着他的面皮钉在他身旁的门板上,发出低沉的龙吟之声。
傅凌云微微侧头闪过射来的宝剑,顺着宝剑射来的方向看去,磨了磨牙: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真辣眼睛。
叶殇也看清来人原来是傅凌云,大大咧咧的从房梁上跳了下来,捡起地上的亵裤,掸璃裤子上的灰,坐在床沿上慢条斯理的穿着。
麋鹿似乎被吵醒了,在被子里伸了个懒腰,一掀被子:“娘亲。”就要起来。
叶殇看似漫不经心的伸了个懒腰,身体往后一靠,一伸手按住了被子,朝着傅凌云嬉皮笑脸的笑问道:“爷,何故大清早扰人清梦啊?”
傅凌云看了一眼地上扔的到处都是凌乱的衣衫,发现那些女子的衣物竟是良家女子的穿戴。不由得一阵头疼,难道这混蛋又去爬了人家的墙头,勾引了哪家的良家女子?
明明皇都城有那么多青楼,这子为什么每年过年、清明喝的胡海地不算,还偏偏次次要去找那些良家女子来寻欢。虽然那些女子也不怎么守妇道,可这混蛋当做是上香拜佛吗?逢年过节的那么有规律!
真真被他气死!
不知道这次又是哪家的,自己还要看看这屁股要怎么帮他擦才校
真头疼!
叶殇慢吞吞的穿上了裤子,回头看了一眼在被子里不停挣扎,不停叫着“娘亲,娘亲”的麋鹿,脸色沉了沉,回过头来又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对着他一龇牙:“爷,劳驾转个身。”
傅凌云没有耳聋,听到了那一声声稚嫩的叫娘声,不由得脸色大变。
这么些年他知道他心里有着对他娘亲的遗憾和悔恨,他的痛,他的内疚,他都能懂,所以一直放纵着他去风流,去荒唐,只希望他能减轻些心里的痛苦,早日打开心结。毕竟那是战争造成的遗憾,谁也不想的。
平日里与青楼女子耍乐一下,同为男子,傅凌云可以理解。偶尔发发酒疯偷香窃玉,与那些不守妇道的良家妾、通房有个私情,他也忍了。
大不了转头给人家多买些更有姿色的婢女送了去,再为他们疏通些关系,让那些人家得些好处便是了。
那些人本就是视女人为玩物,得了更好姿色的女子,又获了许多的好处,自也不与他计较了。
只是今日却不一样,他,他竟带回一个良家稚女。亵玩稚女,那是禽兽才做的出来的事情。若叶殇真是荒唐成这样,他傅凌云是万万容不得他了。
把脸一沉,他怒喝道:“哪家姑娘!”
叶殇头也不抬:“楼子里的。”
傅凌云怒火冲,身形一闪冲到了榻前,伸手就要掀开被子来看。叶殇的动作比他更快,刚才还坐在床沿边一眨眼已经挡在了他的面前。
英俊的脸上竟再无嬉笑之形,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让傅凌云不禁以为是不是自己眼花。
只一个瞬间,那张脸又变成刘儿郎当的样子,无赖的道:“爷,好歹也是我的女人,正新鲜着呢,舍不得给你看了去。你要有兴趣,要不等我玩上一段时间,然后我们兄弟俩一起耍耍?”:,,,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