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黑白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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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途颠簸,几位陌生洋流的旅客都选择修整一下,在海的怀抱与静默的割喉里进入的梦乡。nianweige
唯独有洛十忆和齐慕灵没有睡。
但洛十忆阖眼休息,齐慕灵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她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进来的,反正她自己是差点被弄死,醒来后就来到了一个奇奇怪怪的水面,然后被栽上了船。除了衣服以外什么都没留下,除了一面小镜子。
在水面的时候,有一个奇怪的声音告诉她,这个东西叫“信印”。
她闲得无聊,打开那小镜子,抿起嘴唇,左照照右照照。
旁边唯一没有入睡的洛十忆仿佛也睡着了。
怎么都这么能睡?都是猪吗?齐慕灵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要是有烟就好了。她淡淡想。
船上怕是只有她和老船夫醒着。他们就不怕老船夫趁他们不备对它们干什么?一点警惕心都没有,好在她还醒着。
这样想着,齐慕灵朝船头望去。
她的身子猛地一缩,镜子“啪嗒”一声坠在了船板上。
船夫的背影停下来了,好像立在海中的一帆杆,静默地如同群谱中的一粒音符。而他就那样佝偻着身子,握着桨,一动不动,整条船
却在自己动!
齐慕灵整个人懵了,冷汗在不经意间浸透了脊背,她从脑袋尖到脚缝,开始剧烈地抖动。她慢慢地蹲下身,手上带的戒指也随着主人不停发抖,捡起了那方小小的洋镜。
!!
站起身来握着镜子的齐慕灵,受到了前半生前所未有的冲击。
船头,坐着一位小孩。
那小孩子通体虚无,透明质一般的躯体,却有微微淡淡的颜色,小脚没有穿鞋,上面还沾着点泥土的腥气。没有实体,却有味道。衣服材质虽然破,但缝缝补补地细致,倒是有模有样,只是那一双眼睛——
湛蓝幽灵,如通鬼魅。
见齐慕灵一直呆呆看着自己,浑身发抖;
那小孩蓦地发出“噗嗤”的声音,双唇咧到最大的弧度。
“黄道吉日,黄道吉日,砍梓木,砍梓木,做花轿。做花轿,抬上梁。抬上梁,金女姑娘,金女姑娘,水容颜,花肌肤,俏脸蛋儿梓木轿上雕那、雕那麒麟送子,麒麟送子,麒麟送子呦、麒麟送子,送一子两子三子四子,五子六子七子八子子子子子子子子子,送一子两子三子四子子子子子子子子子”
“麒麟送子呦、麒麟送子,送一子两子三子四子,五子六子七子八子子子子子子子子子,送一子两子三子四子子子子子子子子子”
“黄道吉日,黄道吉日,砍梓木,砍梓木,做花轿。做花轿,抬上梁。抬上梁,金女姑娘,金女姑娘”
轻轻的童谣明明调子温婉,却被小孩读得格外顿挫,最后上扬地十分尖锐。而等他轻笑着要在唱一遍这首童谣,唱到“金女姑娘”时,齐慕灵仿佛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刺激,捂着耳朵尖叫起来。
李诺率先醒来,接着是陈九涛和布尔克林。
齐慕灵早已泪流满面,无意中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本来光洁饱满的额头,出现一道金色的水滴符文。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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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
官二钟迷蒙地睁开眼,自己好像依旧身处水面上,起伏的波折是母亲亲手缝制的外衣,将他裹了起来。双目所及的天空仿佛变远了,他从世界的边缘渐渐消失,又来到了某个地方。
还是身处船上。
只是船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别哭了,”李诺离哭声最近,官二钟顺着他的身后看去,就看到了正在抹眼泪的齐慕灵。
她鲜艳的玫红色旗袍再次被泪水沾湿,梅花带雨,在有心之人眼中当然别有一番风味。
不知何时,齐慕灵的双唇颜色更加鲜艳,是因为哭过的原因吗?但哭泣好像并不会使人唇色加重。官二钟想着,没有动静。
“船上有不干净的东西我看见了,我看见了”
船头,正在划船的老者抬起自己的草帽,幽冷的目光像是从旁若无人的草丛中伸出的蛇信子一般,狠狠地抽了齐慕灵一眼。
齐慕灵明显被老者吓到了,哭的声音明显变小,一抽一抽地,被李诺安抚着。
布尔克林挠挠头,用标准的普通话道:“好像在你们中国,不干净的东西只会在晚上存在吧。”
齐慕灵张起一个“你懂什么”的眼神,娇中带媚,欲云先雨,惹得李诺连连给了布尔克林几个不妙的眼神。
陈九涛却看了老者一眼,要说什么,被洛十忆拉住,却拍了拍他拉住自己的手,上前道:“齐小姐,你怕是第一次来,有点紧张。不要紧张,有我在,会尽最大努力保护大家的生命安全的。只要送好信,一切都好。”
林麟扭过头,极其轻声地嗤笑了一声。
若是真有那么简单,那些、那些和那些事情,还会出现?
“先告诉我们,你看到了什么?应该是看错了。”
齐慕灵声音有些发尖了,像是被磨碎后尾部成了更尖的锥形的簪子:“不可能!我亲眼看到了,你们睡觉的时候,船头,坐着,坐着一个蓝眼睛的小孩他朝我笑了一下,然后没了!!没了!!”
老者握着船桨的手一顿,慢慢转过身,目光里淬着寒锋一样的冷,“不想死,就闭嘴。”
齐慕灵明显被狠狠威慑到了,捂着唇偷泣,李诺柔声安慰。
覃安安一直没说话,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切。
陈九涛和洛十忆交换了一下眼神,似乎两人达成了什么心知肚明的共识。
船缓缓靠岸。老者将草帽一扔,冷冷露出一个不太友善的笑:“诸位,该滚下老夫的船了。”
齐慕灵浑身一个哆嗦,踉踉跄跄踩着高跟鞋下了船,差点摔一个大跟头,还好被身后的李诺扶住。
洛十忆看了李诺一眼,“这小子心真大。来外海还顾得上春心砰动。”
陈九涛笑着摇了摇头。
放眼望去,村子里绿野荡漾,一望无际。湖水清澈,荡着几只白青的鸭儿;碧天广阔,偶尔还能听到稚童的轻笑。杨柳低垂,扫出淡花朵朵;春风伏地,映绿十里方田。
布尔克林将手放在头上远眺:“哇,好一幅中华田园乡景画。”
洛十忆看了这个老外一眼,“我们是来送信的,不是旅游的。如果你抱着旅游的心态”他挺着大大的肚子哼了一声。
老者已经划着船消失了。覃安安掏出怀里的相机,对着四处咔嚓咔嚓照。
布尔克林拍了拍洛十忆的肩膀,哈哈大笑道:“guys,明显她才是那个来旅游的人吧。”
官二钟的目光在她的相机上停了会儿。
王宵之摸了摸头,咂了下唇,“啧。有什么好看的?相机吗,回头我给你买十台。”
不远处,急里忙慌赶来了一位中年人。
中年人身穿一身墨色的布衣,看起来简朴极了,上下打理得极好,将最朴素的衣服穿出了知书达理的味道。八字眉,深邃眼,五官端正,眼尾落着一滴痣。
“可来了,你们可来了。”他粗粗喘了几口气,手在腰上扶了扶,脸上凝出一幅愁眉苦脸的作态,“我这老陈村唉,鸡不生蛋,猪不产仔,可叫人忙坏了几位父老乡亲们,啊不,贵客,一定要为村子里出出主意想想办法啊陈某我感激不尽”
陈九涛连忙上前扶住他,“村长您先缓一缓,缓一缓,甭着急呢。”
两人嘘寒问暖的过程中,官二钟注意到了村长手上带的腕表。金边银齿,里面还有小小的钻,一看就价值不菲。官二钟虽然家中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但从小跟大富大贵的王宵之一起长大,对这些多多少少有点认知。这金并不夺目,所以正常时候,也不会第一眼注意到它。
一种沉稳内敛的贵。
“好好好,谢谢你了,没有其他人了吧,我带你们先安置一下住处”
洛十忆却给了一个眼神,陈九涛马上道:“哎呀,村长呀,我们初来乍到,还是您先带我们了解下村子里的状况吧。方便的话,我们能否到您家中一拜呀?”
村长笑着摆摆手,笑容朴实客气,“那当然。你们外来人,就是太客气喽。”
村长带着几人浩浩荡荡地进了村。
官二钟等人成功踏入了村长家中。村长家里跟别家从外面看相差不大,甚至连简介:【表面高岭之花冰山美人实则小心眼爱生气自己学会演戏的白切黑年上大佬攻x看似温柔坚韧实则心狠感情迟钝的前期直男颜控受】
官二钟从小就进行无限流的训练,只为有朝一日能够登上那个巅峰。
谁料一朝生变,父母兄长皆死于同胞陷害,他青梅竹马的上司也骤然消失,
官二钟违背上级指令,私自下潜了通往无限流世界的大门——冰心湖内海。
他本以为像他这样的人,即使消失了也不会有人在意;
可是官二钟错了。
先不提他那富二代兄弟,挨了他一个巴掌也要跟着他闯入内海,
明明什么都不懂,却偏偏有事都要护在他身前;
副本里救他于危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