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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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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从芳美人那里离开后, 一路上都是阴沉着脸。王尽安看着他这模样也是不敢说话,踏着小碎步紧紧的跟在皇帝身侧。

    皇帝走过几道门,回到乾清殿后沉着脸便问道:“林锦文人呢?”

    王尽安忙把元宵喊了过来, 他不在乾清殿时, 都是元宵在的。

    元宵到了后, 王尽安一副训斥他的模样道:“元宵, 林副统领何在?皇上找他呢。”

    元宵也是聪明的, 要不然也不会站在这乾清殿,他看到皇帝这模样就知道他心情不好。皇帝心情不好,就意味着要发脾气, 他也不想平白无故受气,忙道:“回皇上,刚才二皇子入宫了, 林副统领陪着他去了后宫齐妃娘娘那里。奴才这就去把人寻回来。”

    元宵这话虽然是这么说了,不过并没有起身,而是跪在地上等着皇帝下一步的吩咐。

    皇帝听罢这话脸色勉强好了那么半分, 他心里清楚元宵的意思。这周安特别喜欢林锦文,每日入宫都要来这乾清殿一趟,他多余的言语不会说, 就站在殿门口,眼巴巴的望着里面。

    皇帝这些日子见周安的次数要比去年多了好几次,但皇帝并不十分开心。因为他知道周安来乾清殿不是来看他的,而是来找林锦文的。

    最让皇帝不乐意的是林锦文每次见了周安脸上神色都不算高兴,周安很少和谁这么亲近的。

    皇帝因此每次都吩咐林锦文多陪陪周安, 每次林锦文嘴上都说的好听,眼睛深处都有些不耐烦,然后每次都很敷衍的把人送到地方就溜回来了。

    当然,这也从侧面说明了,林锦文是个表里如一的人。即便是这么想,皇帝心里还是不舒服,觉得林锦文对周安太过不放在心上。

    此时听了元宵这话,皇帝冷着声音道:“林锦文走了多久?”

    元宵没想到皇帝会这么发问,心里愣了下,面上却反应极快,他道:“回皇上,算算有半个时辰了。”

    皇帝没想到会有这么长时间,他诧异的挑起了眉梢道:“竟然有这么久?”

    元宵忙道:“奴才不敢欺瞒皇上。”

    皇帝意兴阑珊道:“把人找回来。”

    元宵从地上爬起来便匆匆离开了。

    “这是改性子了?”元宵走后,皇帝随口说了句。

    王尽安瞅了瞅他的神色,圆敦敦的身体朝前凑了两分,笑道:“林副统领自打在皇上跟前伺候一直得皇上喜欢,这些日子皇上没怎么顾得上他,想来林副统领闲着没事就同二皇子一处玩耍去了。”

    王尽安这话看似说的平常,里面暗含的意思却是非常。他这完全就是在说,林锦文最近不受宠,所以现在和二皇子开始培养感情,曲线救国来了。

    毕竟这几个皇子中,就二皇子心思单纯,又深得皇帝怜惜。林锦文和周安关系好,那比什么都强。

    皇帝又不傻,自然明白王尽安这话里的意思,他眉间阴郁又多了一分,徐徐挑眉道:“他有这个脑子?”

    在皇帝眼里,林锦文就是脑袋一根筋,眼中只有一条线的人。要是他心里能想这些,那他在皇帝眼中的形象可就大不一样了。

    王尽安看着皇帝怀疑的神色慢声说道:“皇上,这宫里宫外谁不希望得到皇上你的宠信。这宫里淑妃娘娘这些日子不也想开了吗?”

    淑妃是后宫最能被人利用的妃嫔,这些年若不是皇帝护着她,她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皇帝听了王尽安的话,加上刚刚听到的流言,他的双眸不由微微眯了一分。

    怀疑这种子一旦在皇帝心中种下,没有及时被拔出的话,皇帝心里就会越来越容易多想,越来越怀疑些什么。

    林锦文跟着元宵回乾清殿时,已是两刻钟过去了。

    林锦文给皇帝请安时,皇帝就那么阴阴的看着他。林锦文直觉不好,狭长的双眸来回转悠着,一看就是心虚的表现。

    皇帝沉着气道:“锦文你在忙什么呢,这么久才来见朕。”

    林锦文抿了抿嘴小声道:“皇上,卑职在陪二皇子玩呢。”

    “你陪周安?你有这耐心?”皇帝想也不想的就戳破了他的谎言,他道:“你今天为什么会陪周安玩,你实话实说,朕便不会怪罪于你。”

    “啊?”林锦文一脸懵,他动了动唇到底没说出个所以然。

    皇帝望向元宵冷声道:“你说,林副统领和二皇子在做什么?你在哪里把人找到的。”皇帝想,林锦文如果真想哄周安,肯定不会在齐妃宫里的。

    周安是呆傻了些,齐妃可不是,他有点小聪明也不会在齐妃眼皮子底下耍出来。

    元宵神色一绷,道:“回皇上,林副统领和二皇子在冷宫处斗……斗虫。”

    “斗虫?”皇帝有些郁闷,他听过斗鸡还真没听过斗虫的。

    林锦文忙道:“皇上,这是二皇子非拉着卑职斗的,不信你问问二皇子身边的小碗就知道了。”

    “你不过是陪二皇子斗个虫而已,你慌什么?”皇帝疑惑的看着林锦文问道。

    林锦文当即抿紧嘴不吭声了。

    皇帝又望向元宵,元宵正准备说什么,门外传来内侍的禀告,说是三皇子求见。

    皇帝皱了下眉

    道:“周祥?他怎么来了,让他进来。”

    林锦文多日不见周祥,只觉得他人又胖了一圈,人还是风风火火的。林锦文总觉得给他个风火轮踩,他能飞上天不下来。

    周祥神色有些得意,他给皇帝请安后,道:“父皇,儿臣今日要状告林副统领在宫中聚众赌博,还行骗。”

    “什么?”皇帝觉得自己耳朵似乎出了问题,他望着周祥道:“你再说一遍。”

    林锦文的脸色变了一番,周祥冷哼一声道:“是这样的父皇,儿臣今日偶然看到二哥和林副统领在冷宫墙角边榕树下玩,身边还聚集了一帮冷宫的宫女太监……”

    周安喜欢和树说话,这在宫里不是什么秘密。

    今天周安前来寻林锦文,皇帝没在,林锦文就准备和往常一样把他送到齐妃那里。结果周安不知抽什么风,非不去齐妃那里,而是把他带到了冷宫墙角边的那颗百年榕树下。

    周安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放着两个小虫。

    然后把虫放在地上,他和小碗一人拿一个小棍各自指挥它们打架。

    林锦文这么大的人了,自然觉得没意思,他想把周安赶快送到齐妃那里完事。周安不动,他没办法也蹲了下去。

    不多时他身边蹲了不少人,有太监和宫女,也有侍卫。

    没办法这冷宫四周都比较偏僻,以前还有个兽房,现在兽房也没了。这里阴气森森的,没什么娱乐不说也没什么人。

    众人闲的慌,每当周安和小碗来这里,他们就当个观众。

    周安和小碗用树杈子指挥着小虫来回打架,两人玩的很是兴致勃勃,其他人在一旁呼喊加油。尤其是小碗,被人围着都忘了周安的身份了。

    林锦文一旁看的只觉得没趣,谁知道周安在自己的虫输了后,从兜里掏出块银子给了小碗。

    周安做这些时,眼睛亮晶晶的,很是纯净,小碗兴高采烈的把银子接了过去放在了兜里。

    林锦文却一下子找到玩这个精髓,他把小碗挤开,自己主动上前要求和周安玩。

    小碗被林锦文推开后,脸色又青又红的。他习惯了和周安玩这些,从周安手里骗好东西,刚才加上人众多一时激动忘了林锦文也在了。

    现在算是被人捏住了明晃晃的把柄,便只好让位。

    林锦文便和周安玩了起来,周安心思纯净只顾着只的虫,被林锦文暗中戳了几下也当做没看到。玩了两圈林锦文觉得光赢周安的银子不够,又强烈要求其他人跟风买谁输谁赢。

    直到元宵找到他们时,林锦文已经赢下不少银子了。

    “最关键的是,林副统领还强买强卖,明明是他输了,还愣是强迫二哥说自己输了。别人不压银子,他还不乐意。父皇,这事你一定要为二哥做主。”周祥最后总结了这么一句。

    周祥说完这些,乾清殿陷入了极为沉默之境。皇帝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瞅向林锦文,然后的目光慢慢的一点一点的移向周祥道:“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周祥愣了下尴尬一笑道:“父皇这……儿臣就是无意中看到一个被林副统领欺负的宫人在哭,他那银子是刚发下来的月利,准备拿回家给母亲看病用的,结果就被林副统领给抢走了。儿臣气不过,又深觉得皇宫之内不能助长这股歪风,特来向父皇禀明详情,求父皇为他们做主的。父皇你若不信,可以找那些人问询问询,儿臣可不敢欺瞒父皇。”

    皇帝冷哼一声,道:“你倒是好心,事情也知道的够清楚明白的。”

    周祥闭嘴不言,他这不是厌恶林锦文吗。得到消息知道他和周安去了冷宫那偏僻之地,就立刻派人跟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一看到当时那场景,他可不就跑过来告状来了。

    皇帝看周祥不吭声了,又把目光放到林锦文身上,林锦文整个人缩在那里,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几个字,你看不见我。

    皇帝都被他这表情都给气笑了,突然想到自己刚才听了王尽安的话,就林锦文这脑子这手段,一个呆傻之人的银子都敢骗。

    还借周安的东风呢,他是个愿意借东风的人吗?东风送到他跟前,他都不会用,只会戏弄东风。王尽安和他还真是高看林锦文了。

    虽然林锦文这心虚的表情就让皇帝认定周祥的话不假了,皇帝还是把小碗给叫过来问清楚情况,小碗来时周安也跟来了。

    皇帝看了周安一眼,心里又气又恼,他从小碗嘴里又把那群聚众的人都喊了过来。

    这些人有生之年都想过见到皇帝一飞冲天,但今天见到了,恨不得这辈子都不愿意见到。其中小碗心中这想法最为强烈。

    所以在皇帝一问他话时,他也没敢隐瞒,就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小碗的确骗了周安一些银子,不过数额不算大,贵重的物品到底没敢碰过。而且在第一次和周安玩这游戏时,他就禀告过齐妃。

    齐妃当时的意思是只要他能哄得周安高兴,银子的事他可以看着办。

    不得不说小碗也的确有点聪明,他和周安斗虫,十次九次赢,让周安一次。九次之中捞五次六次银子,剩余三、四次还会把银子还给周安的。

    当然,别人跟风赌注下他赢下的银子却是

    不会归还的。

    小碗自然隐瞒了这些,把齐妃知道自己这是在周安高兴这件事说的清楚明白。加上小碗求饶时,周安在一旁嘟着脸,护着他说要玩之类,皇帝看到这一幕,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最终看在周安的面子上,放过了小碗,只警告他日后再敢欺瞒周安,会扒了他的皮。

    小碗吓得面色如土,缩在周安腿边不敢吭声了。

    皇帝处置了小碗,本来想处置其他人的。那群人跟个受惊的鹌鹑似的都缩着头,满脸惊恐害怕。皇帝还未吭声,一眼过去望见了鹌鹑头头林锦文,心里最想惩罚的还是他。

    于是皇帝便道:“其余人都拉出去杖刑三十,以后若是再犯,朕决不轻饶。”

    一群人没想到还有活命的机会,都是满脸高兴的向皇帝磕头谢恩。

    等人被拉下去后,皇帝沉着脸盯着林锦文。

    林锦文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皇帝一眼,正好和皇帝对视上了,他慌忙又垂下头,一副不敢言的模样。

    皇帝鼻子里的气息浓了两分,他道:“你们都退下吧,朕和锦文单独说说话。”

    殿内的之人包括服侍的宫人听了这话都退下了,唯有周安站在那里,还想拉着林锦文一起离开。

    小碗现在是一点都不想和林锦文扯上关系,便好生哄劝着周安离开了。

    小碗是周安最熟悉的一个人,很多时候小碗说的话比皇帝还管用,这也是皇帝对小碗网开一面的缘由。

    不过皇帝到底是对小碗有了意见,事情传到齐妃耳中后,齐妃便在周安身边又多放了几个人。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此时皇帝最有意见的是林锦文,空荡荡的大殿中,皇帝就那么打量着他。这目光把看的林锦文浑身不舒服,跟有无数只蚂蚁在身上爬似的。

    如果有可能,他甚至想扭扭身体,把那股麻痒给扭走。

    许久后皇帝开口说话了,他道:“周安的银子你都好意思骗?朕是让你去陪周安的,你倒好,是周安赔你吧,赔钱的赔。”

    林锦文听了这话深觉得是污蔑,他脖子耿了下小声道:“皇上,卑职那也不是骗,卑职都是赢来的。”

    “你还好意思说出来,朕都替你丢脸。你说,朕什么好东西没赏赐过你,你缺那点银子吗?”皇帝抽着嘴角道。

    林锦文抿着嘴道:“皇上,这赢来的和缺不缺没关系,赢来的不就是卑职的吗?”

    皇帝懒得和他在这件事上瞎扯皮,便道:“一会儿去领十大板,朕帮你改了这毛病。”

    林锦文急了,直起身子道:“皇上……”

    “要不然二十。”皇帝斜了他一眼,这一眼很是沉重,把林锦文直起来的背又给压下去了。

    皇帝看他终于老实下来了,哼了声道:“以后还敢吗?”

    林锦文巴巴挨训道:“不敢了,皇上。”

    皇帝看着他,深深吐了口气突然开口道:“宫里宫外最近流言纷纷,是怎么回事?”

    林锦文抬头茫然的看着皇帝。

    皇帝双眸一暗,淡淡道:“怎么,朕在宫里都听说了,你没听说?有关你那未出世孩子的事,人人不都再说,你夫郎这一胎是男胎吗?”皇帝自然不好说,这一胎是皇孙,只好这么说了句。

    谁想林锦文一听这话,脸色倒是松快起来,他道:“皇上说的是这事啊,卑职听说了。”

    “他们就是嫉妒卑职在皇上跟前有脸面,故意这么说的。”林锦文忙大义凛然愤愤然道:“传这些流言的人之所以这么做,是想让人残害卑职这孩子。同时可以挑拨父亲和皇上之间的君臣关系,也挑拨卑职和父亲之间的父子关系,让天下之人皆以为皇上失德。这等用心实在是可恶至极,望皇上当严查。”

    皇帝当真有些震惊了,要不是看到林锦文偷偷松了口气,他指不定真以为林锦文见识高了。

    只是现在,皇帝道:“这是你想出来的?”

    林锦文自然的点了点头,皇帝高深莫测道:“朕面前可由不得人撒谎,实话实说了,这事儿朕就不多做追究了。”

    林锦文吞了吞口水,眨眼心虚道:“是顾轻临教卑职这么说的。”

    皇帝愣了,他本以为是林松仁教林锦文这话的,没想到是顾轻临。

    林锦文看了看皇帝的神色继续吭哧道:“皇上,顾轻临说千万不要让卑职因为这点流言被人算计了父子关系。我爹……就是父亲他也说这些事不要让卑职放在心上。父亲他一向疼爱卑职,卑职信他,他肯定不会拿这种事欺瞒卑职的。还请皇上也千万不要为了这点流言就不相信父亲,为难父亲。”

    “原来如此。”皇帝神色莫名道:“你把这些都告诉了朕,就不怕朕惩罚你?”

    林锦文脸色一苦,忙道:“皇上,顾轻临为了让卑职说好这几句话,还特意纠正了卑职好几次语气和神态呢。不过顾轻临也说了,如果皇上你慧眼识珠一眼看破了卑职在说谎,那就实话实说。皇上你宽宏大量,肯定不会因此生气的。顾轻临还说了,在皇上这里,没有什么比真心实意更重要了。”

    皇帝被林锦文这话说的心中一愣,他沉默了许久道:“你这夫郎倒是会说话。”

    林锦文点了点

    头,眉开眼笑道:“卑职也觉得顾轻临说话甚是好听。”

    皇帝看着他这般,来了兴致道:“顾轻临有孕这么几个月了,你身边也没有其他人伺候。这宫里美人最多,朕挑两个好的去服侍你如何?”

    “不行,不行。”林锦文想也没想便挥动着手拒绝了,他道:“皇上,顾轻临说了,我们感情现在刚刚好,暂时容不下其他人的。他是个小哥,怀孕不易,怎么着也要等他生完孩子再说。为了这个卑职都和祖母吵了一架了,把她给的人也退了。皇上要给卑职也不愿意要,卑职现在可不愿惹顾轻临生气。”

    皇帝一听这话,就知道林锦文这是被顾轻临给拿捏住了。这原本是人人都不看好的一段姻缘,顾轻临本应该是被夫家厌弃的存在。

    没想到这人倒是个有能力的,不骄不躁的情况下竟然把劣势慢慢的转变成了优势,还成功把林锦文给拿在了手里。

    想到这些皇帝心里又有些糟心,心里对林松仁有些嫌弃。他可是知道,林锦文在和顾轻临成亲前行事说话是荒唐了些,但人却连个通房都没有。

    现在好了,一成亲就被人捏住了,关键是他自己还没有这个知觉,一直沾沾自喜的。

    皇帝现在是不想看到林锦文这傻气的模样,便让他退下了。

    只是林锦文刚利索的走到殿门口,皇帝的声音在他身后幽幽响起来:“十大板别忘了。”

    林锦文浑身一僵,抿着脸出去了。

    林锦文这十大板挨得不算重,毕竟人人都知道他小心眼,爱记仇,又是皇帝跟前的红人,也不敢狠狠的打他。

    就这样,林锦文在殿门外那是鬼哭狼嚎的,跟有谁用刀在杀他一样。

    那声音太过凄惨尖锐,把皇帝都引出去了。

    十板子过后,林锦文趴在行刑的凳子上不动,哀嚎声不断。

    皇帝触眉道:“这板子挨得这么轻,都没有出血,你嚎什么呢。”

    林锦文期期艾艾有气无力道:“皇上,这板子打在谁身上谁知道疼,这不出血卑职都快没命了,要真出血了,卑职还不得去见阎王啊。”

    皇帝对怂成这样的林锦文也实在是没着,加上他那声音嗷嗷的太刺耳,便让人把他送回去了。

    送林锦文离开的也不是旁谁,正好是前去给皇帝通禀工作的萧如归。

    让萧如归亲自送人出宫,这可是天大的脸面。但林锦文和他面上不怎么和,让他送自己出宫,就比较难受了,至少面上比较难受。

    萧如归亲自赶了马车送林锦文回林家,萧如归倒是挺佩服林锦文的。有关皇孙流言纷纷起时,萧如归真的为林锦文捏了一把汗。

    这事一个处理不好,那可是要死人的。萧如归想,若是自己遇到这样的事,肯定是小心再小心的处置,生怕给人留下把柄。

    结果林锦文是逮着机会就做了处置,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皇帝除了打了他十大板,恩宠不变。

    从这点来看,萧如归不得不佩服林锦文是个人才。

    一路上马车内和马车外的人都没有说话,直到马车快行使到朱雀街了。周安和小碗赶了上来把车拦住了,小碗其实并不想见林锦文,但周安固执,非要前来,小碗没办法只好赶车过来了。

    马车内的林锦文一听周安要见他,立刻嚷嚷道:“二皇子,你还是别见我了。今天要不是你拉着我去看虫,我怎么会有这么一遭罪受?以后你入宫就老老实实的给齐妃娘娘去请安,千万别做这种事了。”

    周安听不懂,小碗不高兴了道:“林副统领你这是怎么说话呢?这事怎么说也不能怨二皇子吧。”

    “得,板子不打在你身上你当然可以这么说了。”他不高兴,林锦文更不高兴:“可现在挨打的是我,你在一旁倒是说起风凉话了。”

    小碗还想说什么,林锦文在马车里哼唧起来。

    萧如归望着站在那里什么都不知道一脸茫然的周安,便对着小碗道:“臣送二皇子回府吧。”

    林锦文在里面道:“皇上不是让你送我回林家吗?”

    萧如归没有回答他的话,只静静的望着小碗。

    小碗白了林锦文的马车一眼,然后扶着周安入了车内。萧如归径直改变了路线,先送周安回府了。

    送周安回去等于绕了一个大圈,萧如归在离开二皇子府后轻声道:“二皇子什么都不知道,你今日对着他为什么这么说?”

    林锦文趴在马车里有气无力道:“你以为我维持有头无脑的傻逼人设很容易吗?二皇子是什么样的人皇上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皇上得从其他人嘴里清楚。皇上近来因为流言之事,本来就对我不满,何况二皇子刚刚算是害了我。我现在要是不但不怼他还要是巴着他对他好,那不就等于找死吗?”

    皇帝肯定在看着他呢,小碗也会把他对周安的态度告诉齐妃。他不能因为周安什么都不知道,就对着他心软露出真面目。

    周安是皇子,他可是个处在流言中却一直没什么身份的林家大少爷,地位不一样,能比较吗?

    萧如归问过之后就有点后悔了,有些话如果不是关系极为亲近之辈,问出来就显得有些过分了。不过他倒是没想到林锦文会这么直白的回答。虽然林

    锦文一开始的话让人有些糊涂,人设傻逼之类的,反正听起来不像是个好词儿。

    这时林锦文的声音又响起了:“还有,你以为我和二皇子斗虫的事这么简单,那三皇子就这么凑巧看到我们了,他是有眼线还是有人给他通禀的?小碗这人呢,既然敢骗二皇子,那他真的是一心一意对二皇子的吗?如果不是,那他是谁的人,安插在二皇子身边是为了什么?”

    萧如归听着这话,心中一凛,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自认为也够小心的,但和林锦文比起来,自己想事情实在是太简单了些。

    林锦文似乎随时都在防备着什么,而他心里对情势虽然有一定的了解,但对人的防备心里却没有这么严重。

    也因此他上次狠狠栽了个跟头,如果不是林锦文,他说不定就折在里面了。

    可即便是如此,他在这方面还是比不上林锦文。

    这人就好像是天生的阴谋家,随便一件简简单单的事在他眼里都变得极为复杂。萧如归想着这些,人也变得有些沉默。

    而后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什么了,萧如归把人送到林家后,被林锦文要求直接送回院子里。他现在下马车走路形象实在是不怎么好看。

    萧如归默默同意了,回到院子里,顾轻临正在看书。

    看到萧如归赶着马车过来时,他愣了下,然后便看到了从马车里龇牙咧嘴哭丧着脸走出来的林锦文。

    顾轻临猛然站起身快步走过去扶着林锦文道:“怎么了这是?”

    林锦文撇嘴道:“别提了,被皇上打了十大板。”

    顾轻临一听就明白为什么,这些日子流言纷纷,林锦文嘴上说着不着急,但一直在琢磨着对策。这种事不好弄,最主要的是皇帝的态度。

    现在从林锦文的神态和语气中可以看出,这事暂时是解决了。

    但顾轻临心下并没有多放松,这些事都被他放在了心底。他知道总有那么一天,他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的。

    林锦文这时指了指萧如归,告诉他顾轻临他是谁。

    顾轻临朝萧如归轻声道:“多谢萧统领了。”

    萧如归摇了摇头,他看着顾轻临和林锦文之间的相处模式,敛下眼眸。正准备离开之际,有门房前来禀告,说是柳小将军来了。

    萧如归听到柳小将军四个字,整个人一愣。

    林锦文还没有进房内,听到柳俊溪来了,他整个人挑了下眉,对着顾轻临道:“既然是表哥来了,那夫郎让人备茶吧。”

    这人来的这么急促,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的。顾轻临并没有多想,挥手招来了个丫头让她去备茶。

    这丫头林锦文没怎么见过,长相也十分普通,憨憨的很老实的模样,站在那里根本不怎么起眼。如果不是顾轻临动作,林锦文也不怎么注意到旁边还有这么一人。

    顾轻临看林锦文一直盯着那丫头瞧,他眉头轻皱了下道:“夫君看什么呢?”

    林锦文哦了声收回目光道:“没看什么,就觉得这丫头眼生的很,是刚来的?”

    顾轻临淡淡道:“前两天不是告诉过夫君,我买了几个下人吗?这丫头原名如喜,我给改了名字叫地锦。小厮没有合适的,不过我让王婆挑选着呢,粗使丫头倒是有两个,夫君要不要见见?”

    林锦文道:“不用了,改日吧。”

    顾轻临应了声,神色平静下来。

    这时柳俊溪已经走了过来,他面色虚浮,走路踉踉跄跄的,离萧如归还有几步时,腿突然有些泛软,整个人朝地上摔去。

    萧如归皱了下眉,还是上前把人给接住了。

    柳俊溪抓着他的胳膊站好身体,很快又退开了,他朝萧如归拱手郑重道:“多谢萧统领,我这几日一直卧病在床,刚才差点出了大丑。”

    他神色很自然,说话语气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是萧如归就有那么种感觉,柳俊溪这是在向他解释为什么几天不出现。

    想到柳俊溪说的理由,卧病在床,萧如归不由的朝柳俊溪看去。

    这一看之下发现,柳俊溪的脸色的确不如往日见的那般精神,人也消瘦了不少。

    萧如归垂下眼眸,语气淡淡道:“柳小将军客气了,既然有病在身,那便应该在家好好养伤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回头会修改错字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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