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立场
刘父刘彪并没有对相关情况做指令。
在了解情况后，他继续把重心放苏佩身上。
张砺身处在旁边，可以很清楚感受到刘父刘彪的悠然。
这才是一个大家族族长真正该有的气魄。
如果出点什么状况，就为之乍乍呼呼，那完全就是笑话了。
张砺以前看小白文的时候，会觉得配角弱智。
但接触的形形色色之人变多后，也就不会那么想了。
现实远比戏剧还要更加夸张。
就像京城里比他更有恶名的纨绔。
在街上看到良家妇女，或当场调戏，或当晚下人帮忙掳到房里。
待得第二天，那就是一具让人看了便觉得残忍的赤裸尸体。
张砺是看过受害女人那个地方被竖一根棍子的震憾画面。
所以，他在穿越这个类古代的东方玄幻世界后，对相关情况会敬而远之。
他自己也明白，越是奢华的地方越容易衍生肮脏龌龊。
这并不以个人意志为主。
人性本身就存在黑暗一面。
普通人因为各种限制的关系，没办法释放内心本能的恶。
可到金字塔顶端……
这亦是古时候会有“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说法的根本原因。
过了许久，当刘父刘彪安顿好苏佩之后，其在私下里单独见了张砺。
对方并没有拐弯抹角：“石毅的事情，你怎么看？”
张砺愣了下，因为他真心料想不到自己父亲会拿相关的事情来当面说叨。
紧接着，他意识到，对方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关系，才有注意到这个前期其实没有那么惹眼的人物。
话虽如此，他还是朝刘父刘彪确认道：“爹是怎么知道他的？”
“你所做事情，很多都和他有关联。”刘父刘彪也没有藏着掖着，乃是大方说出来。
对方相应的行为，让张砺俨然是如芒在背。
其实他早就预料到自己会被家族给监控，但就他认为，自己东一头西一头，他们会被弄得头昏昏眼花花。
可刘父刘彪现在简单的言语，却表明所有一切尽在对方掌控之中的事实。
当然了，换个角度来说，这样也挺好的。
因为自己看起来乱来一器，上不了什么台面，家族里的人也会很容易给他定性。
说是性格受了刺激，进而性情大变等。
张砺虽然没有真正的十步一算，但或多或少的精算，肯定是有的。
于他当时的处境，其实那已然是最优解了。
什么都不做，肯定不行，什么都做，同样是不行。
到得最后，做一个真实的自己让旁人觉得奇怪古怪反而最简单。
“爹想要孩儿对付石毅？”
认真在心里斟酌过后，张砺径直看向刘父。
后者微微一笑：“你想对付他吗？”
张砺直接摇了摇头：“别说他是巧巧的弟弟，就算没有这层关系，孩儿也不想。”
“怎么？”
“自古以来，宝物都是有德者居之。”
刘父刘彪哦了声，也没有再说话。
张砺并不知道他这不争不抢的回答很令对方满意。
事实上，刘家近些年来，之所以会选择在京城退避三舍。
外人看起来是刘家不行了。
实则上呢？
刘父刘彪并不想隔三差五就跟别的家族玩心计！
话又不仅说回来，刘家也确实有一些衰弱的迹象，但跟败亡还是不挨边的。
而刘父刘彪则是利用人的心理，玩了一出满天过海。
在这个过程里，刘家也实打实折损不少。
待得日后被隐藏的天才少年刘禅成功出师，一切就不一样了。
刘家在刘父和刘禅的联手下，那是异常哇塞，搅得京城风云大变。
后面，也才会引出石毅跟白姐的白盟。
只不过，此时此刻，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偏离了即定的轨道。
可石毅的再一次斩获气运，则让事情好像又重回正轨。
便在这之中，刘父刘彪又问了张砺一个十分核心的问题。
“你再一次回到刘家，有什么想要做的吗？”
张砺不由缄默了。
他清楚这个问题答案的重要性。
这是可以让刘彪对他有一个重新的认知。
“最开始是想建立自己势力，哪怕脱离了刘家，自己也有用武之地。”
“哦？”
“现在的话，我想振兴刘家，哪怕哥哥刘禅回来，我也想自己在刘家有一席之地。”
这番话张砺说得铿锵有力，哪怕是刘父刘彪，亦不由有一些动容。
他注视着张砺，可以感受到他眼神中异常坚定的信念。
刘父刘彪虽然觉得张砺特意说的话有疑点，问题是，每一个人都会为自己考虑。
只要主体是正确的，有点瑕疵，他亦不会为之多介意的。
年轻人嘛，身上总会有棱棱角角的存在，正常！
心里很自然地为之想着，刘父刘彪也没有为之发表什么意见，乃是淡淡道：“我知道了。”
之后，张砺便很识趣的退下。
而等其从内里出来呢，一直在外面等候他的余巧巧和刘妮妮第一时间围了上来。
刘妮妮率先出声：“哥，爹爹怎么说？”
张砺看向了旁边的余巧巧，后者一脸忧心。
他也没有隐瞒，把刘父刘彪因石毅跟自己所说的话给如实说出来。
余巧巧禁不住啊了一声，真心道：“那你……”
她有一些说不下去了。
刘妮妮则较真道：“哥，真要和其他家族一起对付石毅吗？”
“不会。”张砺很肯定道，把自己当时的说法给讲出来。
边上余巧巧听了其所说之后，很明显的为之暗松了一口大气。
至于刘妮妮，则在那里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张砺看着兀自走神的妹妹，心里大抵明白为什么会有“女大不中留”的说法。
现在两人还没有在一起，胳膊肘儿就开始往外拐。
等他们后面确实关系，那不还得上天。
张砺又把目光放到了旁边的余巧巧身上，他忍不住很认真地在想：
既然石毅现在成为人人喊打的对象，他会逃到哪去？
该不会，已经潜入他们刘家……
如果换成他张砺，肯定不会去找余巧巧，因为太容易被猜到了。
这么一想，张砺心中不禁一动，又不由把目光落到旁边刘妮妮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