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墨离谷
过了几天。
墨大夫抽时间找张砺和韩立一起谈了一次话。
大抵是了解一下他们的修炼情况。
另外，也告知他们一声，其要离开山谷一段时间。
主要目的也很简单，去帮他们寻找合适的药物，用以来帮助他们修炼。
无论是张砺，还是韩立呢，都是不动声色。
张砺能有这样的表现，系他乃穿越进诸天里的过来人。
而韩立，更多是凭借木系长春功的特性所致。
两人小小年纪的心性表现，令墨居仁看了心里面啧啧称奇。
之后，墨大夫在又交待了一些相关事宜，便让韩立先行离开。
房间里面，再一次只剩下张砺和让人看不出其心里虚实的墨居仁。
“找过厉飞雨了？”
出人意料的，墨居仁直接单刀直入。
张砺对于冷不丁的状况，并没有失态，而是在凝视墨居仁的同时，坦然承认道：“是的。”
“感觉怎么样”对方饶有意味道，已然是明示其传厉飞雨象甲功的事实。
讲道理，在乍了解相应情况，张砺是有想过坦诚告知厉飞雨真相的。
而后，让对方联手自己和韩立一起对抗墨居仁的打算。
可真想一想。
他觉得没有必要。
先不说相关的情况是不是巧合。
就算真的又如何呢？
有一点是显而易见的，墨大夫并不知道自己了解象甲功的目的是为了炼制曲魂。
同样，墨居仁和余子童也绝对想不到，他们手中有可以走磕药流的掌天瓶。
从结果来看，余子童和墨居仁是注定失败的。
他们再怎么聪明，也断然料想不到，韩立能把长春功修炼到第六层。
也因为如此的关系，张砺虽然感受到了很大的压力，内心却始终没有乱。
恰恰相反，还异常有信心。
当然了，这些暂时来说，不是相应的重点。
真正关键的，是张砺虽然很想把厉飞雨当成亲兄弟。
可真实情况是，他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一个人的能力始终有限。
前面，他可以让厉飞雨先走，保全对方。
这一次，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他并不想自己涉险去救厉飞雨这个朋友。
张砺很欣赏电视剧和坤里所说过的一句话：
替人消灾的前提，是别给自己招灾！
以前心性率真的张砺，便是自己狗屁不是，还成天惦记着帮助别人。
如今一路沧桑走过来后，他虽然没有变黑化，但！
墨居仁眼见张砺神色未变，拿起茶水刮起盖来：“张铁，这个事情你怎么看？”
“这是好事。”张砺考虑了一下，认真道：“虽然象甲功我没有练，但我感觉这功夫不错。”
“是吗？”墨大夫一脸不置可否。
其注意力也没有再落到张砺的身上，而是望向了房外蔚蓝的天空。
“这么久时间了，你对我把叶倩玲转送给你的事情怎么看？”
“墨老可能有什么考量，弟子唯一能肯定的，是我没的选择。”
墨居仁语气陡地一变：“如果我突然对你发难了呢？”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张砺很硬气：“事实是，墨老已经动过一次手了。”
对方哈哈笑了起来，很高兴道：“很好，不愧是我墨居仁看中的人！”
随即，其也不再废话，直接让张砺离开了。
而从里间行出，张砺可以发现到韩立站另一边在看自己。
虽然他们之间隔着有一些远，但当他们的目光在空中对上。
出人意料，张砺赫然从其眼神里读取到一些东西。
“难道……其不止长春功二层！？”
张砺隐隐想到了一个相关的事实。
他不由又看向了另一边。
在那林间的树叉上，一只黄鹂鸟悠然停在那里看张砺。
张砺内心振奋了起来：“真是令人期待啊！墨居仁，墨老！”
……
在墨居仁离开后。
张砺没有再像之前那般，小心翼翼防着墨居仁。
恰恰相反，他很果断的让韩立联系上张袖儿，去练眨眼剑法等武功。
在他自己认为，这其实是墨大夫的明谋。
就像其在原著里，跟韩立摊牌一样。
为的是逼迫韩立更加刻苦的臻至长春功第四层。
倘若张砺没有估错，墨大夫经过了和叶倩玲一役。
其不说大限已然将至，但巨大的损耗是不可避免的。
这也加剧的原著里事件的进程。
非常时期，采取非常手段，也就可以让张砺感到理解了。
不然，无缘无故把叶倩玲转让给他张砺。
怎么看都有点不太正常！
张砺态度上的变化，有一个人是感受最真切的——叶倩玲。
讲道理，尽管张砺在半年时间里，甚至不如太监般，都没有碰过叶倩玲。
可真实情况是，半年多时间朝夕相处，彼此都已经变得熟悉。
所以。
在墨居仁离开的第三天。
叶倩玲率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寂。
“你是打算做什么？”
正练习法术的张砺听到其所说，不由停了下来，疑道：“怎么？”
聪明的叶倩玲明白精明的张砺听出了自己话语里弦外之意，“你是想跟墨大夫大打出手？”
“是又如何？”
“你不是他对手！”
出人意料，张砺一脸平静：“我知道。”
叶倩玲缄默了。
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模样。
张砺也沉默了。
然后，他试探道：“你和墨居仁有……”
虽然他没有直接说明，但叶倩玲却知道其猜到了。
张砺突然觉得有一些压抑：“从一开始，你就是他故意安插在我身边的？”
“是与不是重要吗？”叶倩玲嗤之以鼻道：“你们不都是在利用我？”
该说不说，张砺想说自己和墨居仁不一样。
可想想自己让其体面离开的承诺，他亦很清楚地明白。
在叶倩玲心里，自己跟墨居仁其实是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差别！
这亦是好人为什么难做的原因。
因为彼此立场不同，你很难用纯正的道德理念去束缚他人。
事实上，谁都希望皆大欢喜。
这样的情况不是没有，但更多时候。
“既然如此，那就看谁能成功笑到最后了！”
回归理性的张砺也没有跟其稚气。
十分成熟的话，让叶倩玲目光变得异样。
然后，她不无一丝感触道：“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把你带回我们秦叶岭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