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雨后思考人生
春天的雨，说下就下。
房间里，云中鹤在认真教康曼武功。
由于她是新近才开始修炼，自然而然，云中鹤需要从最基础的一点一滴传授。
也因为如此，张砺显得很自由！
感觉像是在大学里的公开课。
其实他生性洒脱，不喜世俗束缚。
如今千帆过尽之后，有些跳动的性子变得沉稳，更喜好恬静。
所以，此际身处在下雨的窗边，欣赏着外面的雨景，不时又观赏着内里一教一学的光景。
没有生活压力的张砺感觉会很惬意。
如果可以，他希望能一直过上这种似田园的美好生活。
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利益之争种种。
经常让他感到无比腻烦。
“徒儿，你来教。”
便在张砺心里很自然地想着时，云中鹤颇有些不耐烦道。
这也真怪不了对方，堂堂一大恶人，破天荒在这里很有耐心的教导弟子。
搁正常武林中人都会觉得不可能！
正因为如此，云中鹤这个初为人师当的十分不容易。
如果是碰上张砺这种带脑的，一切尚还好说。
可！
康曼虽然不似之前那么傻白甜，但其实，很多时候还是会犯浑。
先不说她年轻，没有见识。
事实上，单是古代人僵化落后的思维，连旁边的张砺都感到大为头疼。
不是张砺地图炮，包括三流师父，古代人思想层次真的很低。
可话说回来，因为这样，他们一个个的也才显得淳朴。
意识的不断提升后，更多的是精致的利己主义！
咚！
云中鹤一钢杖又朝张砺脑瓜子敲下：“徒弟啊，你小小年纪，需要想那么多吗？”
“帅师父，如果我不考虑的多，不就和让你烦躁的她一样了吗？”
张砺指了指旁边康曼，令云中鹤瞬间无言。
“你这么聪明，那你来教啊！”
康曼“扑哧”笑道。
主要张砺小大人的模样真的让她感觉很有意思。
不否认，张砺心性成熟，问题是，他现在始终是一名十三四岁的小屁孩。
纵使其通过在武功上的修炼，令自己身体二次发育，成为了一名少年。
可少年还是有个少啊！
康曼的年纪也不大，但比张砺长是事实。
再者，妹子发育一般更早。
撇开这些不论，单就张砺认为其“胸大无脑”，便完全能说明问题。
过往的时候，康曼为了不引人注目，内里有特意用里三层外三层的布条束缚着。
现在的话，自从跟张砺发生关系，其也没有了思想包袱。
张砺注视着康曼胸前的傲人，嘿嘿笑道：“来就来，还怕你不成？”
然后，他就走到对方身边，手把手教导。
眼见张砺公然洒狗粮，云中鹤也没有再站边上，而是十分识趣的走了出去。
雨越下越大，使得地面生起一层水雾。
云中鹤坐到了门外的竹椅上，吹着天空中吹来的风，整个人惆然若失。
耳旁适时传来内里张砺和康曼的打趣声，联想这新收徒儿的聪明机灵劲，云中鹤又不由为之一笑。
相较于康曼的鱼木瓜子，张砺跟他学习起来，那就真的是天赋异禀。
往往他只需要很简单的一教，后者便能自行理解并良好掌握，甚至还能带出不一样的变化……
“以这徒弟的资质呢，假以时日，必能成大器。”
房间里的张砺在教了康曼很长一会时间，放任其自己修炼，便从内里走出。
让他万万料想不到的是，云中鹤居然在外面竹椅上睡着了。
听着其鼾声，张砺禁不住为之很感叹。
道理十分简单，云中鹤不说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但实力确实不俗。
靠，这样的对方居然会像普通的上年纪中年人般。
转念想想，张砺又深觉的自己大惊小怪。
云中鹤本身就是中年人的年纪。
如果其自律还好，问题是。
个中佼佼者的对方肯定圣墟。
也难怪其身体消瘦，轻功一流了。
偷窥什么的，如果逃跑功夫不一溜，早就死一万遍了。
张砺莫名想到了万里独行田伯光。
然后又想到了同样轻功出众的韦一笑。
以及，他想到了云中鹤带自己离开时所看见的神情复杂的马夫人。
之前的话，他对于成为武林高手并没有什么太强烈的欲望。
但现在！
张砺进屋里给云中鹤拿了层毯子盖上后，蹲旁边看雨景兀自凝思了起来。
他最直接想到的，是之前便有思量过的凌波微步加北冥神功组合套。
像北冥神功，他以后进入到别的世界也可以练。
还有凌波微步能加内力。
但就如他之前所想到的一样，大凡神功想要真正习有所成，肯定是要花心思的。
想他对这个世界的古字认知有限，更多时候是靠猜。
开什么国际大玩笑，修炼武功这种事情，如果某个地方错一两处，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情况下……
这还只是其一！
更为关键的情况是正常人十分容易忽略段誉乃习武天才的客观事实！
就像同样的武功，乔峰使出来，和别人施展出来系完全两个概念一样。
天赋这东西，年轻的时候概念不深。
等到出社会接受现实洗礼。
便像有的人一出生，起点便是他人终点，或连车尾灯都看不到种种真实到极点的言论。
亦因此，张砺不想把自己人生寄托于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上面。
而是十分现实地享受自己武二代的新身份！
在现代社会努力打拼，他真心为之有一些倦了。
脱离了现代生活的羁绊，不想为之好好放松自己，真的不太可能啊！
“好徒儿。”
还在张砺心里很自然地为之想着时，云中鹤冷不丁的声音传来。
他连忙收回心神：“师父，什么事？”
云中鹤注视着张砺，让其隐约觉得内里有什么。
而后，其让张砺感觉十分突兀的出声道：“你说，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异常无语的张砺只觉够够道：“师父，你老人家不要吓徒儿啊！”
“你觉得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云中鹤一本正经反问道。
面对着其犀利的目光，张砺缄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