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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2 章 Chapter142 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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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2章

    马车内,两人对坐。

    一几相隔,左边是顾莘莘,右边是宋致。

    刚才在密道外,对于骤然出现的宋致,顾莘莘惊喜极了,冲出去与他打招,顺便问问他如何到这里。

    其实没有宋致,她与谢栩两也能出去,毕竟谢栩亲卫已经找到,无非是在密道里多等一会。

    但能早些出去更好,故而顾莘莘喜滋滋看着宋致。

    宋致却没有回答,眼下是非常时期,此地不宜久留,是以他并没有过多寒暄,而是给了个眼神,“先上马车再说。”

    密道外除了前来寻主子的戍北候亲卫队伍,还有另一拨宋致带来的人马。

    谢栩出了密道之后,他的一干亲卫焦灼寻他大半夜,终于得见领袖,激动不已,纷纷围上去,而谢栩亦有一些事要问亲卫们,便在马车下与下属们对话。

    顾莘莘便抢先跳进宋致的马车里。上马车的一瞬,顾莘莘好奇宋致为何乘车而来,而不是骑马。在她眼里,男性军官在西北多是驰马而行,少有搭乘马车的。

    不过有马车也好,她跟谢栩半夜里从山庄摸出来,均没有骑马,这会儿有马车载她还舒适着,密道里折腾一晚上,她不想再骑马背上风吹雨晒了。

    马车颇大,中间放了一方小茶几并几个软垫,上车后两人隔着小茶几相对而坐。

    乍然边关重逢,又是许久未见,兼之对方救了自己,顾莘莘心情很是激动,上车后立刻接着刚才的话发问:“宋致,你怎么来边关了?竟然还找到了我们!是凑巧,还是专门来找我们的?”

    不待他回答,她又想起最要紧的事:“对了,你身体怎么样了?身上蛇毒好些了吗?”

    “毒……”对面的宋致注视着她,他客气有礼的外表下,眼神却有些恍惚,像是有什么情绪在翻腾,过了半天他才回过神来,说:“好了。”

    顾莘莘不放心,毕竟过去他是为了救她才被毒蛇咬中,这事她一直记挂在心里,“真的吗?余毒都清了吗?”

    “都好了,莘莘……”宋致似乎是觉得这种称呼太过于亲密,改成了顾姑娘:“顾姑娘不用太过担心。”

    “好了就好,你知道吗?你病的那会儿住在山中皇家别馆,想去看你上不去,只能跟小爵爷打听你的消息,或者送一些东西去你家里……”

    顾莘莘说到这儿还有些遗憾,宋致为她缠绵病榻好些日子,结果他中毒疗养那会儿,她一次病都没有探成,总觉得心里有遗憾。

    宋致微笑说:“顾姑娘不必抱歉,保护女子本身就是我们男儿所为。”

    宋致为人清风霁月,内心纯良,又恪守君子之道,那日之事,即便不是顾莘莘,换了其她老弱妇孺,他同样会出手相救……只不过救的是顾莘莘,让他心底更添一份欣慰。

    顾莘莘对他来说,有他心甘情愿且独一无二的意义。哪怕因此在山中躺了数月,他亦无怨无悔,身体稍好之后,他又快马加鞭向着边疆

    而来。

    内心波澜起伏,宋致的眼神反而更加柔和,看着多日不见的面孔,接着话题往下聊,“顾姑娘,这阵子你在边关……”话没说完,马车帘子被人掀开,谢栩的面容出现在马车后。

    他视线徐徐扫过车内两人,然后看向宋致:“宋大人不介意我也上马车吧?”

    话是疑问句,行动显然是感叹句,谢栩衣袍一撩,长腿一迈便上了马车。

    以宋致的性子自不会拒绝,他颔首答应,目光却在看到谢栩的动作时,微微一顿。

    ——谢栩上车后径直坐在顾莘莘旁边。

    照时下礼仪,顾莘莘这种未出阁的女子,男子要与之打交道,总要隔着些距离,守礼才好,所以按照宋致的推断,谢栩会与自己坐到一方来,没想到他坐到了对面,直接与顾莘莘坐在一起。

    这时候若是自家的表弟小爵爷凌风,宋致必然要出声制止,但对方是戍北候,且是顾莘莘的表兄,是以宋致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忍了忍,最后没说什么。

    谢栩的到来,无疑也中断了宋致与顾莘莘的交流,他上车便发问:“宋大人如何来到这儿?”

    这话问的是正事,顾莘莘刚才也想问来着,只是想起蛇毒一事忘记了,眼下谢栩一提及,她便眼眨巴着眼睛看向宋致。

    宋致不好拒绝,这些事也有必要交代,便道:“边关部落众多,形势复杂,加之突厥人说和谈,朝廷不知是真是假,难免放心不下,便差了一支队伍,包括宋某在内,一同前来。”

    宋致虽不是个能拿弓举箭带兵打仗的主,但他学富五车,为人聪颖正直,又懂得边关数个部落语言,许多边关要事带上他,是个助力。

    谢栩点头表示理解。宋致又道:“我们昨晚抵达边关,听闻你们和谈,原本想过来跟你们会合,更谨慎稳妥地商讨和谈之事,没想到没有找到你,我直觉不妙,向周围打听消息,直到你的几个直系下属告诉我你突然在山庄下落不明,我感觉此事非比寻常,便立刻围着山庄来寻你们,不想真的寻到了。”

    这话一听并不明显,有的甚至很含蓄,但依旧透出昨晚山庄那一番腥风血雨。

    昨晚山庄里,高太尉与突厥联手

    欲除谢栩,且制造了谢栩从高楼坠楼身亡的假象。宋致何其聪慧,直觉不对后,多半猜到了事情真相,故而急匆匆出来寻找谢栩与顾莘莘。

    也是运气好,被他找到了。

    想到这,宋致内心一阵欣慰,他庆幸当时作出决断,让他找到同袍友军。同时他内心深处为另一个原因暗暗欢喜。

    这个原因他不会说,起码他目前不能,他只是又将目光转过去,看向顾莘莘。

    看似淡淡瞟了一眼,眼里却有遮不住的光亮。

    然而对面的小女子并没有感觉到,此刻的她渴了,正低头把案几上茶壶里的水给自己倒茶呢。

    倒是一侧谢栩将一切落入眼底,但他神色巍然不动,而是从容问起新问题,“此事事关重大,这一次朝廷是只派出宋大人来,还是

    贵人也一起来了?”

    宋致被他的提问拉回心绪,也不知谢栩这位贵人指的是谁,但两人脸上均浮出严肃的神情,宋致点头:“是。”

    谢栩淡淡笑了笑,却是吩咐顾莘莘:“给我倒杯茶。”

    “哦。”顾莘莘依言给他倒了一杯,倒完之后看到宋致面前的杯盏空荡荡的,便又给宋致倒了一杯,反正她拿着茶壶,倒一杯也是倒倒两杯也是倒。

    见对方给自己续茶,宋致用眼神向顾莘莘致谢,原本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动作,顾莘莘突然眸光一顿。

    她看向宋致端茶盏的手,他虽是文人的模样,端杯的手也沉稳有力,但手腕比过去瘦了一些。

    顾莘莘瞅瞅宋致的手,再瞅瞅他的脸,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你好像瘦了不少,在山中养病的日子过得不好吗?还是那蛇毒余毒未了,你只是怕我担心才说好了?”

    倒不是顾莘莘过度关注宋致,只是宋致的模样当真清减了一些,加之过去连累他被毒蛇咬伤,还是致命的毒蛇,顾莘莘的担心没那么容易放下。

    她说着又嘀咕,“我那会儿去你府上,还专门送了好些化解蛇毒同时能补身子的上好药材,也许你们家人觉得我出手的东西未必抵得上皇家权贵,所以没给你用吧。回头你还是再吃一点,有疗效的。”

    见她内疚,宋致急道:“没有的事,谢过顾姑娘,可能是我那会儿身子虚,忽视了。”

    宋致过去知道顾莘莘给他送了药材,府上下人有告诉过他,但下人只是说是补物,没具体说是什么,宋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顾莘莘专门针对蛇毒挑了稀罕药材……这么一想,内心突然涌起甜蜜,这一趟不顾身体尚未彻底痊愈,千里迢迢来边关算是值了,他看着顾莘莘道:“原来顾姑娘一直挂念我…”

    对于宋致内敛的性格来说,这样一句话,已饱含深意。

    他说完目光再度投向顾莘莘,其实这一会儿的顾莘莘并不好看,她女扮男装穿着突厥小兵的衣服,又在密道里折腾一宿,脸上还有些昨天涂上的炭灰,哪里称得上什么优雅与淑女?可宋致就是瞧着她,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眼里,除了最初看到心上人的光亮外,某些情愫亦越发深刻。

    一旁谢侯爷差点捏爆了茶杯。

    他让顾莘莘给自己倒水,明显就是想让顾莘莘的注意力拉回到自己身上,结果怎么成了这两人四目相对,含情脉脉的一出,宋公子某些不为人知的情愫还腾腾冒出来?

    偏偏顾莘莘是个后知后觉的,她对感情一向大咧,过去谢栩暗恋他几年她能后知后觉到人家不强吻她就不发觉的地步,面对宋公子远比谢栩更内敛的表达方式,她更是迟钝,是以她傻乎乎点头回应宋致:“当然挂念你了,我给小爵爷写的信里面还特意问过你的情况呢!当时那个皇家别馆守卫好严,不然我肯定带着药材去看你了!”

    顾莘莘本来就是个爱说话的主,难得与老朋友重逢,加之她跟宋致自上次被突厥抓去也算是生死之交,如今数月不见,话题来了便打不住

    :“话说那山上别馆有什么好玩,你在里面躺了几个月不无聊吗?平时都在里面干什么?换了我,肯定要生霉了!”

    宋致听闻顾莘莘句句关心自己,加上顾莘莘语气坦率活泼,他内心更加欢喜,抿抿唇道:“还好,山中风景不错,我在别馆赏景,累了看看书作作画,自在惬意,顾姑娘如果有兴趣,我下次带你进去看看。”“好啊好啊。”顾莘莘点头。皇家行宫唉,不参观白不参观。

    唯有谢侯爷坐在一旁,觉得头顶一片绿油油。

    这两人怎么越说越热络,还要结伴去山中赏景?私密?幽会?

    他即刻打断话题:“顾莘莘!给我续点茶水。”

    顾莘莘瞅他一眼,“不是才喝一杯吗?怎么又要续?”

    谢栩冷着脸,“叫你倒就倒。”

    顾莘莘:“哼”。

    谢侯爷嘴里命令,又担心小媳妇儿真的生气,瞟了小媳妇一眼后,计上心来。他佯装不经意手一崴,杯里刚倒的茶,一下撒向了顾莘莘衣袖。

    顾莘莘惊起来,瞪了谢栩一眼后,七手八脚想要擦,那边宋致看到顾莘莘被泼,立刻掏出怀里巾帕。

    对于巾帕这种贴身事物,不管是领兵打仗的戍北候还是毫无淑女气质的顾莘莘,均不会随身携带,携带的只有活得精致的宋家公子,宋致立

    马掏出来给顾莘莘,不料还没送到顾莘莘手上,半道被谢栩截了胡,谢栩说了声“有劳宋大人”,然后拿着对方巾帕亲自给顾莘莘擦手。

    边擦他嘴里边喊:“没事吧!烫到没有?”

    茶水根本就是冷的,烫个毛,要烫的话,他绝对不会撒出去。可谢栩仍然装作紧张的神情询问,抓着顾莘莘的手,替她仔细擦衣袖,擦完衣袖,再握着顾莘莘那小手,手心手背,仔细到每一个手指头轻柔擦干,擦完顺势握了握顾莘莘柔软的小手。

    说是擦手,倒不如说是谢栩找机会牵牵顾莘莘的手,秀恩爱。

    这一举动在平常人眼里都逾矩了,何况宋致。

    在此之前,由于过去顾莘莘与谢栩的误导,在宋致心里,谢栩是顾莘莘的表兄,一对表兄妹自小没有别的家人,相依为命,感情异常深厚,所以方才谢栩大摇大摆坐在顾莘莘身边,宋致勉为其难接受,但这会他第一次感觉谢栩这个表兄有些过了。

    而那边,假表兄收到了来自宋致质疑的目光,他不以为然,还微笑着对宋致道谢,将手帕还给他。

    然后——假表兄又做了其他举动。他对顾莘莘说:“你头发乱了。”

    顾莘莘因为谢栩莫名将水泼在她衣袖上,有些生气,正气鼓鼓看着谢栩,谢栩就来了这一句。

    顾莘莘便道:“我头发哪里乱了?”

    两人在密道里折腾了一宿,明明她出来时用头上绑绳将头发重新绑了一下。

    就见谢栩看着她的额头,说:“刘海乱了。”

    “刘海哪乱了?”顾莘莘摸头。

    谢栩笑盈盈

    ,侧着脸,与她贴得格外近,一手指向了她额头,“你忘了?早上有什么东西贴在你额头上,贴了很久,就是那会儿乱的。”

    顾莘莘先是一愣,瞬时明白谢栩话里意思,早上什么东西贴在她额头上?当然是谢栩的吻!他亲吻她这么多下,哪怕被她推开之际还死皮赖脸来了个特别长的额头吻,刘海能不被他蹭乱吗?

    想起密道里那好些个细密又缠绵的吻,顾莘莘的脸“刷”一下红了。

    谢侯爷看着脸色羞红的小媳妇儿,心生满意。

    都说女子只有面对喜欢的人才会脸红害羞,这不就是了。

    再看看顾莘莘,涨红着脸,可碍着宋致在场,不好出声,末了她瞪了谢栩一眼,扭过头去不再看他了。

    模样含愤含嗔的,倒显得更加娇羞了呢。

    谢侯爷心下更是自得,当下佯装装无意地看向宋致,还向对方露出一个微笑的眼神——果然,宋大人此刻的脸不太好看啊。

    案几后,宋致脸色确实不好看,谢栩暗暗挑逗,顾莘莘莫名脸红,这兄妹间的暧昧更加明显。

    车上三人,顾莘莘局促,宋致内心忐忑,唯有谢侯爷洋洋得意。

    这只是小意思,宋大人若不早点死心,他不介意撕破自己与顾莘莘这层假表兄妹的关系,好好给情敌看看。

    再说了,表兄妹嘛,完全可以亲上加亲的。

    想到这谢侯爷内心愈发欢快。

    三人如此面对了一会,直到马车外兵卒的声音传来:“侯爷,宋大人,前方再有一会,我军西北军营就要到了。”马车从密道外救了两人之后,便一直马不停蹄朝大陈领域赶去,距离大陈军营越来越近。

    提起我军阵营,三人心内的小九九立马转到正事上来。

    顾莘莘倏然想起一件要事,看向谢栩:“你还记得吗?我们在密室里看到的那幅画。”

    谢栩颔首。

    两人表情略带严肃,宋致不禁问:“什么画?”

    想着宋致千里迢迢来是为了帮助自己,属于几方友军,两人便没瞒他:“是一幅关于上一任突厥王的人物图,我们看着十分眼熟,觉得面容肖似一个人……”

    后面的话顾莘莘觉得事关重大,不知当不当说,不曾想,宋致用指尖沾了沾桌上茶水,在案几上写道:

    ——“高太尉”。

    顾莘莘瞪大眼,“你怎么知道?”

    宋致道:“其实在山中养病的日子,我有帮陛下处理一些杂务,里面牵扯到了某些内容,由此我做了些猜测。”

    宋致在山庄上养病的日子,完全可以赏景作诗绘画,但人懒散久了难免空虚,尤其是宋致这种有政治抱负的人,皇帝见他实在闲不住,便将一些公文上的杂务交由他。多是有关边疆问题的,因为宋致精通多族语言,许多边疆文献与其交给朝中某些不通部落语言的人,倒不如交给宋致。

    事实证明,宋致的确是个人才,那些杂乱的

    文件被他一整理,渐渐摸索出一些过去从未想到的思路与细节……

    再联想起顾莘莘说的话,宋致便做出了推断。

    看到对方的推断与己方一致,三个人不禁面色均浮起凝重。

    突厥王与高太尉两位对于双方国域举足轻重的大人物,面容相似,内里简直细思极恐,再想想高太尉近些年来对突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态度,更是让人心惊。

    这里面没准有什么惊天大秘密,被三人发现,不知会引起什么动响!

    想到此处,两个男人不禁又对视一眼,他们皆是在朝中拔尖的新一辈,有着

    超乎常人的头脑与政治素养。两人交换的一眼,除了私人情感上的矛盾,公事上倒是极有默契,似乎均已在内心做出了大胆的推测,只待接下来最好的时机揭示。

    两个男人不由转头望向马车外,车速快马加鞭地往前奔,军营越来越近。

    不知高太尉那边情况如何了,他与突厥做了这么久的戏,该到爆发的高潮。

    几人猜测不错,帐营里,关键戏码终于到来。

    高太尉刚从谈判山庄回来,进入营地一脸沉痛,向所有士兵们宣布了戍北候从高楼坠下而亡的消息。

    所有士兵震惊不已,谢栩的直系下属更是不敢相信,道:“怎么可能!我们侯爷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怎么可能说没就没!还有,他鲜少饮酒,怎么会因喝醉而摔下高楼?!”

    “就是!”更多的人道:“我们不相信!我们不信!”

    高太尉耸肩:“事情就是如此,你们不相信也没有办法,本太尉心里同样难受,只能说天妒英才,可惜了!”

    对于他的“哀痛”,爱戴谢栩的士兵反而更觉假惺惺,再联想起戍北候与高太尉的恩怨纠葛,更多人冲上去,大喊着“要太尉给个说法”,甚至还有人拔了刀。

    兵刃相见一刻,高太尉手一挥:“你们不信,本官就让大家眼见为实。”

    说着,他身后几个士兵抬着一个担架进来,上面躺着一具尸体。

    众人一惊,目光看向那具尸体,地上人穿着谢栩临行前出发的将帅衣袍,身上有不少坠楼时摔落的脏污与血迹,更重要的是那一张脸,的确是戍北候的脸。

    有人不相信,凑过去细看,哪怕是谢栩最亲近的侍卫,也不得不承认,那张面孔真的是谢栩。有人震惊,有人悲鸣,有人将指尖放入尸体下鼻翼下探测,果真没气了!

    这时高太尉拿出一样玉佩,放在众人面前,道:“这是在戍北候身上发现的信物,你们这些熟知他的人,应该能认出这块玉佩。”

    高太尉能坚定地下之人就是谢栩,不仅因为这具尸体完全是谢栩的容貌,还因为这块谢栩随身佩戴的信物玉佩。

    谢栩的一干亲卫们同样呆了,有谢栩的下属与亲卫认出来,那赫然是谢栩的玉佩。

    人证物证皆有,千真万确,错不了了。

    见众人震惊到说不出话,高太尉继

    续装作沉痛的姿态说,“人证物证大家伙都看到了,不是本官骗你们,对于戍北候的死本官也甚是心痛,他是为国家大业捐躯,本官自会上报朝廷,为他好好追追功绩。”

    大义凛然说完后,他接着语气一转,“可现在正是边关要紧时刻,戍北候作为为陛下任命的军中主帅,许多军务没有完成,军中群龙无首不是个办法,本太尉既然在这便义不容辞,军中主帅的将印我先领着,以后一概军务我来担。”

    言辞冠冕堂皇,最根本的是那两个字——“将印”!

    古代,将印代表一个将帅的身份与职权。没有章印,即便高高在上的太尉,在正儿八经的战场上也难以调动大军!

    可以说,将印代表着真正的军权。

    高太尉这是要将戍北候的军权揽入怀中了!

    可不嘛,自他从京城来边关,一路走来就是为了这两件事,除谢栩,夺军权。

    至于皇帝老儿那边,山高皇帝远,他高崖先把军权揽了再说!

    高太尉说完再等不及,向着地上的尸首探出手去,要摸对方的将印。

    将印何其重要,一般将领会随身携带。

    周围的人面色各异,高太尉一系的内心暗喜,谢栩一系的悲痛难当,很多人见高太尉迫不及待地要夺去谢栩将印,愤怒的想阻拦,奈何没有足够的理由。

    的确,谢栩不在,这里最高军衔指挥官当属高太尉。将在外,军令有所不从,高太尉要争夺将印,他们想阻止难啊。

    对于谢栩系的悲愤不甘,高太尉更加得意洋洋,此番计划如此顺利,远超他估算,不仅除了谢栩,还将谢栩的一切夺回来。

    谢栩人已经死了,这回他高崖不仅要夺去他的军权,他的子弟兵,还有他的火铳军!

    届时他神兵利器在手,不止大陈,突厥,还有另一个他想象已久,完全属于他高崖的崭新国度,都将由他做主了!

    想到这,高太尉面上喜色盖都盖不住,手下更是积极摸索着谢栩腰间的腰囊,想要掏出将印。

    不料冷不丁,身后突然一个声音传来,“高太尉,你找本候的将印做甚?”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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