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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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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废的院内,一颗很大又茂盛的槐树刚巧遮住了阴森森的井口。

    这院子内,除了破旧的家具、以及一些埋藏在地上的陶瓷碎片,几乎没有一样完整的东西,就好像曾经是被抄了家似的。

    秋蒙将衣服脱了下来捏干,晾在了自制的衣架上,又跑去生了一把火,想着有火会干得更快一点。

    火刚刚升起,一直缩在她脚边不动摇的井鬼吓得窜出五米距离,面对着那团火张扬舞爪。

    秋蒙深呼吸一口气,坐在了一具尸体旁边,正是老乞丐的尸体。当时她捞出来的时候,人已经没气了。

    只见她从老乞丐身上搜刮出了十张钞票,微微皱起了眉头:“怎么会少了十张呢?”

    一边说着,她又把尸体翻来覆去地检查一遍,发现真的少了十张钞票。

    秋蒙一脸懵逼了,难不成短短半天的时间,这老乞丐就花了整整十张钞票?

    井鬼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她的脚边,拉了拉她的脚腕,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几张湿漉漉皱巴巴的钞票,问她:“你、在、找、这、个、吗?”

    一见到那几张钞票,秋蒙眼睛一亮,接了过来,问他:“你从哪里找到的?”

    井鬼指了指自己的老巢井下,看着她,慢悠悠地说道:“以、前、有、人、掉、进、去、之、后、留、下、来、的。”

    他要是早知道这些红色的纸能够讨她欢心,他肯定会把所有的这些红色纸给收藏起来,然后再全部给她。

    井鬼并不知道,钞票不止是红色的,还有其它颜色,所以错过了另一个讨好的机会。

    秋蒙一听不是老乞丐的,但这井鬼拿在手里又用不了,便没有还回去。想着下次过来的时候拿着这几张钱,多买一些他能够用到的东西。

    弄好了这些之后,她才有机会看向昏迷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小乞。

    “水……”小乞丐额头全是汗水,体温偏高,看起来好像是在做什么恐怖的噩梦。

    秋蒙因为拿回了钱,又得到了新的钱,心情还算不错,就去打了一碗井水出来。

    差不多喂了一半,小乞丐就醒了。他迷迷糊糊的,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小姐姐……你是来讨债的吗?”

    他恍恍惚惚说道。

    秋蒙点头:“已经要到了,你爷爷也不会再逼你偷钱了,你要是骗我再去偷钱,我就送你去见你爷爷。”

    一说到爷爷,小乞丐就哭了起来:“我没爷爷了,我爷爷被鬼抓走了。”

    “嗯。”秋蒙点头表示知道了,因为他爷爷的尸体就在旁边,而抓走他爷爷的井鬼也在旁边。

    秋蒙还准备喂他水,似乎不渴了,小乞丐偏头躲过。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还在这恐怖的院子里,他顿时紧张了起来:“小姐姐,为什么我们还在这个院子啊?我们不是出去了吗?”

    秋蒙对他这个问题充满了迷茫,说道:“你在做梦吗?我们一直在这里啊。”

    小乞丐一脸苦相:“我们一直在这个鬼地方吗?”

    鬼地方?有鬼的地方?秋蒙顿了一下,赞同地点了点头。这就是一个鬼地方。

    小乞丐忽然想起一个事,指着刚刚喝的那碗水,抱着侥幸的心理,问道:“那、这碗水,从哪里来的?”

    “喏,那里啊,还有很多,你还要吗?”秋蒙指了指井口边,觉得反正不要钱,他想喝多少就有多少。

    小乞丐一看那个井,双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秋蒙:“????”

    难不成是这里气场问题?也对,这个地盘是鬼的地方,凡人待在这里肯定是不好受的。短时间没问题,长时间身体就会亏损。

    想到如此,秋蒙打开了门,想把小乞丐拖出去,可人才刚拖出去,不等她有下一个动作,面前的场景就好像被卷进漩涡里一样,等她定晴一看,眼前的不再是外面的小巷,而是院子内的大门。

    就连被她拖出去的小乞丐,也消失在她的眼前。

    刚才她是被一股看不到的力量,卷进了这井鬼的院子里了?

    秋蒙深呼吸一口气,回头看向乖巧坐在她衣服下面的井鬼身上。

    “你做的吗?”秋蒙走了进来,微微皱起眉头:“你放了那小乞丐出去,却不打算放我出去吗?”

    井鬼抬头看着她,半晌,缓缓说道:“你、是、我、的。”

    “我都给你说了,我不是你的未婚妻,你认错人了。你是不是活了几百年,都忘了自己未婚妻长什么样了?”秋蒙无奈极了,古董鬼就是这点不好

    ,特别是像他这种完全不和外界交流的古董鬼,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和他说话简直是对牛弹琴。

    井鬼紧紧盯着她,她走哪,他就看哪,“你、是、她,我、的、未、婚、妻。”

    他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好像多重复几遍就会变成真的一样。

    秋蒙没再理他,她摸了摸衣服,发现干了就穿在了身上,再把钱一张一张的收起来,等什么都收拾好了之后,她一脸认真地对井鬼说道:“我不是你的未婚妻,我叫秋蒙,你想一下你未婚妻的名字,肯定和我不一样。”

    井鬼看着她毫无反应。

    秋蒙恍然大悟:“你不知道你未

    婚妻的名字?还是说你忘了她的名字?”

    井鬼点头,也不知道是前者的意思,还是后者的意思。

    秋蒙:“……你都不知道你未婚妻的名字,人家又为什么是你的未婚妻?你又怎么认定我是你的未婚妻?”

    她以为这样总算能够把这井鬼说服,哪知道井鬼根本想也不想,继续说:“你、就、是、我、的、未、婚、妻。”

    好像已经认定了这就是一个事实。

    “……”秋蒙深呼吸一口气,“你这是死认定了我是你的未婚妻是吧?”

    “嗯。”井鬼乖巧点头,这次回得倒快。

    秋蒙:“……”

    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看了看手机的时间,还不算太晚。于是她拖着老乞丐的尸体,把尸体拖到了槐树下面,再把升起来的火堆给灭了。

    正在她又准备和井鬼交涉的时候,忽然感觉袖子凉凉的,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湿了。

    秋蒙一脸怀疑地看向乖巧不动的井鬼。

    是他干的吗?看着不像啊。

    没办法,她只能又把外衣脱下来,晾在衣架上面,再升起一把火继续烤。

    “等衣服干了我就要走了,你拦不住我的。”秋蒙对井鬼说道。

    井鬼直盯盯地看着她,渗人得紧,“你、说、过、会、一、直、陪、着、我,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走。”

    秋蒙面无表情:“我不是你的未婚妻,我也从来没有对你说过这句话,而且你不是人,你是鬼。”

    “你、是、我、的、未、婚、妻。”

    秋蒙发现,无论自己

    说什么,这井鬼总能把话题绕到原地。

    等了等和刚才一样的时间,她站起身来去摸了摸衣服干了没,结果发现不仅没干,还更湿了!湿得袖子都‘滴答滴答’掉出水来了!

    这次她毫不犹豫,回头看向乖巧坐着的井鬼:“你干的!?”

    井鬼没有说话,像是假装没有听到。

    秋蒙知道是他干的,这个院子里,除了能控制井水的井鬼之外,再也没有东西能够绕过她把她的衣服给再次弄湿了。

    “你这个鬼怎么这样!都说了我不是你的未婚妻!就为了不让我走,所以才把我的衣服给弄湿的吗?”

    秋蒙意识到,如果自己不和这个井鬼说清楚,他真的会一直这么做。

    一想到这里,她又是怒,又无力。她总不能把这只鬼暴打一顿吧?她又不是道士,怎么知道如何收服鬼?

    暴打一顿?秋蒙陷入了沉思,考虑着可行性。

    好像可以!

    这井鬼虽然诡异了一点,还能控制水,但论起力气来肯定打不过她的。而且他头发这么长,简直是一个超大的弱点!到时候抓着他的头发猛揪一顿,看他会不会放自己出去!

    面色呆滞的井鬼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秋蒙的脑海里有多惨。

    秋蒙嘀嘀咕咕说道:“看在钱的份上,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着,她继续晾衣服。

    似乎不放心,她走到了井鬼的面前,打算监视他。

    井鬼看着她走近自己,毫无波澜的瞳孔似乎微微起了变化。

    正在他想伸出手触碰她的时候,秋蒙抓住了他的手腕,下意识回头看向自己的衣服,发现没有湿才松了一口气。

    “不行!不能这样!你太狡猾了!”

    秋蒙刚刚被吓了一大跳,最终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她从周围索罗了一根且长又结实的绳子,还有一根勉强能坐的破椅子。

    然后便把一脸毫无反应、懵懵逼逼的井鬼绑在上面。

    整个绑法简直是五花大绑,从脖子到双手、到腿,一个部位都没有放过。

    看着无法动弹的井鬼,秋蒙彻底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然后盯着他。

    “这下子只要你一动我就知道了。”

    ……

    随着时间又过了半个小时,秋蒙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时间

    到了,转身向自己晾着的衣服走去。

    还没走进,就听到了‘滴答滴答’的水声。

    她赶忙去摸衣服,果然是湿的!

    秋蒙快疯了,这井鬼到底怎么做到的!她回头一看,井鬼还被乖巧地绑着,顿时一脸不可置信。

    “你……!”秋蒙捏紧了拳头。

    井鬼看着她,不等她发怒,说道:“屋、子、里、有、新、的、衣、服。”

    秋蒙愣住了,她顿了一下,问:“你想讨好我?”

    井鬼点头:“新、衣、服,好、看,你、穿、着、最、好、看。”

    秋蒙看着自己的衣服湿了又湿,按照这个情况下去,一时半会肯定干不了。现在有了新衣服,应该能将就一下,然后回家。

    虽然她想不通井鬼为什么把她衣服弄湿了,又要给她新衣服?但既然说要给她新衣服,应该就不会再弄湿了吧。

    不然这有什么意义?

    虽然她依旧看不懂这井鬼的想法,但现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便放了井鬼,跟着他进了一间书房。

    不同于院子外面,书房内破坏的程度不算高,至少能看出曾经这里很豪华。

    有书桌,也有

    很多书,桌面上摆放着干透了的墨汁,以及毛笔。可以看出这里的主人生前应该很爱看书写字,甚至很有可能是正在写字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收拾,就被人杀死了。

    井鬼掰着一个装饰,那装饰一扭,只听一声响动,面前的书柜发生了变化,完全旋转了过来。

    不同于之前那般全是书,翻转过来的书柜后面有一个很大的铜镜,还有一幅画,以及一套精致的女衣长袍。

    秋蒙看着那张被收藏至此的画,第一个想法就是:这应该就是井鬼的未婚妻了。

    只是她和这幅画的五官长得完全不一样。

    “这是你未婚妻的画像吗?”

    井鬼伸出青白色的手温柔的抚摸画像:“是。”

    秋蒙仔细看了那副画,画中的女子看着忧愁善感,丹凤眼,脸蛋偏圆,极有韵味。而她和画中人天差地别,她的眼睛很大,脸也不是圆的。

    也不知道这位井鬼兄弟是不是在井水下把眼睛泡伤了,不然为什么会觉得她和这画像是一个人?

    秋蒙拉着井鬼,让他正对着自己,指了指自己的脸,

    又指了指画像:“你仔细看啊,这画像和我长得根本不一样,我不是你的未婚妻,你认错人了!而且,你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你未婚妻根本就不可能活着。”

    井鬼看着她,就在她以为他终于明白的时候。

    他一字一句说道:“你、就、是、我、的、未、婚、妻。”

    秋蒙:“……”说了半天白说了?

    看了看那衣服,秋蒙没有要,也不穿,直接走了出去。井鬼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不穿,抱着衣服跟着她走了出去,缠着她问:“是、不、好、吗?哪、里、不、好、看、我、可、以、拿、去、改、的。”

    “你去哪改?”秋蒙问他。

    这可把井鬼问愣住了,他早已经死了几百年,制作这件衣服的师傅估摸着骨头灰都不剩下了。

    秋蒙说道:“这衣服不是给我穿的,我不会穿的。”她想着画像上的人,虽然不算倾国倾城,却也小家碧玉。穿上这件衣服肯定好看。

    可惜,那人再也穿不了了。

    井鬼不说话了,跟在她的身后。秋蒙出去的时候发现衣服干了,连忙穿上,边穿边威胁他:“这次你不许再弄湿我的衣服了!再弄湿我就生气了!”

    等穿好了发现井鬼抱着衣服傻傻的站在那里。

    秋蒙数了数钱,说:“你给了我不少钱,下次我会过来给你带东西,现在我要回去了,再不回去我家人会担心的。”

    就在秋蒙准备踏出去的时候。

    身后便传来井鬼幽幽的声音:“你、之、前、也、是、说,会、回、来、的,但、我、一、直、在、等、你,都、没、有、等、到、你、回、来。”

    秋蒙顿了一下,回头认真地对他说:“我不是你的未婚妻,所以,我会回来的。”说完,转过身,双手一推门,灰尘四起,院子的大门被她强行打开了。

    刚一出去,手机就‘叮叮叮’响了半天。

    她拿起来一看,发现是龙爹和薛丞的电话还有信息,就连忙找了个理由忽悠过去。等回到了薛丞的小区,这才让龙爹那边放心下来。

    一进屋,就看见在里面一直等着她的薛丞。

    薛丞一看见她,黝黑仿佛深渊一般的瞳孔一缩,他快速地走了过来,问:“你去见了谁?”

    说着抓

    起她的手,嗅了嗅她的衣服。

    秋蒙自己也闻了闻衣服,发现没有异味啊。

    见她一直不说话,薛丞停下了动作,面对着她,问:“不可以说吗?”

    秋蒙连忙摇头:“可以说,就是说起来有点复杂。”

    “没事。”薛丞似乎做好了长时间听故事的打算,于是秋蒙放下了背包,坐在了沙发上开始谈起自己今天遇到的事情。

    她说到那两个乞丐骗了小姑娘的学费和医药费时,格外气愤,又怕薛丞担心,说了一句:“不用担心,我后面找回来了!”

    虽然还有一千因为被老乞丐用了,至今都不可能找回来了。

    薛丞点了点头,继续听。

    “之后我就追到了一个院子里,谁知道那个院子里居然有一个……”秋蒙犹豫了一下,看着一直隐瞒自己早已经死去的薛丞,说道:“一个眼睛不怎么好的院子主人。”

    薛丞闻:“是一个瞎子?”

    秋蒙想了想,虽然没瞎,但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了。于是她略掉衣服和灵异的事情,把整个过程都说出来了。

    “除了眼睛有问题外,他其实是一个好g……好人!所以你不用担心,他还给我几张钱,除了性格奇怪了点,感觉没有什么恶意。”

    秋蒙中途多次差点暴露出口。

    薛丞看着她,似乎在思量什么。

    半晌,他问:“他为什么会给你钱?”

    “唔……也许是因为他……出不了门,所以给我钱叫我多买一些东西?”秋蒙如是说道,还对此深信不疑。

    “出不了门?他是个老人?还是腿脚不方便?”薛丞面无表情地问道。

    秋蒙小鸡啄米地点头:“年龄挺大的。”几百岁,是挺大的,即便他死的时候看起来很年轻

    ,但从年龄来看,算是他们的祖宗辈分了。

    薛丞问:“明天要我陪你吗?”

    秋蒙连忙摇头:“不用!”如果他跟着去,不就是暴露了。

    薛丞一直死死瞒着她为什么会死而复生,秋蒙也没有问。对于朋友的,她没有太大的好奇心,甚至还会下意识帮他维护。

    薛丞也不问为什么,直接点头:“好。”

    也不知道到底听没有听进去,反正秋蒙松了一口气,她一进卧室就睡着了,等第二天才反应过来

    自己忘记把海藻放出来了。

    于是第二天一大清早她就接了一盆水,把恹恹的海藻放进去,蹲在旁边说道:“你先在这里泡一天,等我回来看你,不要乱跑哦,你这样的很容易被人捉到拿去煮汤的。”

    海藻:“……”

    见海藻不理她,秋蒙也习惯了,这次她带上了钱,准备去昨天那里买一些冥币然后给那个井鬼烧过去。

    等到了寿店里,她才想起,那井鬼好像出不了院子。应该是因为惨死在井下的原因。

    既然出不去,那么他就花不了冥币。

    于是,秋蒙问店家:“请问,除了冥币之外,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烧给逝去的人吗?”

    过了十分钟,秋蒙抱着一堆东西来到了昨天的院子外面。

    她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

    可她又不知道井鬼的名字,就只能干巴巴地问道:“你在吗?我进来了哦!”

    说完,她抱着东西,推开了门就进来了。

    刚进来就感觉一股阴风袭来,身后的门‘砰’地一声紧紧关上了,院子里的井鬼好像等候多时。

    不同外面烈阳照射,这里面就好像无论多耀眼的阳光也照射不进来,整个院子里阴森森的。

    秋蒙面前出现了一团黑色的影子,黑色的影子幻化成了井鬼的模样。

    看见他,秋蒙连忙拿出手里的东西,说:“你等我一下,我把这些东西烧给你。”

    然后,她找了一个地方,生了一把火,拿着手里的东西说:“这是用纸做的衣服,听老板说,烧过去之后会直接变成合身的衣服,我试试,花了我不少的钱,你看看账单,要两百呢!我买的最贵最好的,没有白拿你的钱。”

    那张巴掌大的纸衣服烧完了之后,井鬼面前果然出现了一套衣服。

    秋蒙惊奇地站起来看了看,发现居然真的可以变成衣服,质量摸起来还不错,顿时高兴了起来,开始好奇剩下的东西了。

    “这是床,你总是在井水下睡对身体不好,有了这个床之后你就可以在太阳底下休息了。哎,不对、你好像不能晒太阳,你要是实在喜欢在井水下面睡,也可以搬到井水下睡,总比搁着石头睡舒服多了。这个价格更贵,要五百!”秋蒙肉肉都疼了。

    烧完了之后,

    井鬼身边又出现了一个豪华大床,看得秋蒙羡慕死了。

    “这是吃的,虽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吃。但老板说,只要点上香你就能感受到,因为价格不贵,我买了不少,你饿了的话就可以自己点香吃饭,口味我挑了好几种,你看看你喜欢哪一种,我先每一样给你点一根。”

    点上之后,刚开始井鬼面无表情,之后好像很享受,也坐了起来闭上眼睛开始享受了起来。

    秋蒙笑了笑:“看来你很喜欢,这我就放心了。”

    说完,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哪知道还没站起来,一双冰凉刺骨的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井鬼阴森森地盯着她,幽幽问:“你、去、哪?”

    秋蒙没好气的说:“你都吃早饭了,我当然也要去吃早饭。”

    来之前,她就想到了自己在哪里吃早饭,正是她昨天心心念念的火锅店!

    此刻,在秋蒙卧室里的海藻忽然抖了抖,它觉得周围的空气好像降低了。

    就在准备从水盆里爬出来,想跑出去的时候,卧室的门忽然‘咯吱’一声慢悠悠打开了。

    海藻立马吓得瑟瑟发抖地缩了回去。

    薛丞垂眸毫无情绪地看向它,缓缓走了过来,把它露出水盆的部分捉进了水盆里。

    海藻都快要吓死了,心想着鬼会不会吃海藻?

    早知道它早上就该求着秋蒙把它带走!这样就不会和这个大鬼撞面!更不会即将要尸骨无存了!

    恐怕等会儿秋蒙回来,连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会以为它跑路了!

    越想,海藻越后悔。

    秋蒙虽然残忍了一点,一天吃一半的它,但最起码不会直接把它吃光。

    薛丞站了起来。

    海藻疑惑:他不吃它吗?

    “不要想跑,等她回来看不见你,会难过的。”说完,薛丞已经走出了卧室,关上了门。

    海藻:“……”

    草¥¥…!

    薛丞回忆着自己昨晚从秋蒙身上闻到的味道,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很快,他就来到了井鬼的院子门口。

    他抬起手,院子的门‘砰’地一声打开了。

    ……

    秋蒙兴奋进入火锅店,吃饱了出来,数了数钱,发现她刚才居然花了两千元……两千元!

    就一餐,便是两千元,这钱也太不经用了!秋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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