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护矿队员已然成了家奴
1988年夏天,矿长到西南老家奔丧去了,党委书记去省煤干校学习了。
矿长临行前指定了一名副矿长负责全面工作,矿长走后,由于下了几天雨,东采区上端地面上一条通往村里的公路塌陷了一个坑。
矿安全监察处发现了这个隐患,及时采取了防范措施。他们在公路的两端拉起了警戒线,插上了“禁止通行”的木牌。
在塌陷区还特地加了一圈警戒线,安排了值班人员日夜守护,防止村民进入塌陷区捡煤。即使有了防范措施,有些村民还是置若罔闻。
局部公路塌陷的第二天上午,有一个15岁的少年不听劝阻,强行进入塌陷区里捡煤。
不久塌陷区发生了第二次坍塌,生产调度室马上通知了矿山救护队。五分钟后,救护队到了事发现场。
由于下面是采空区,无法施救 。一条小生命就这样吞噬了!有几个与国矿争夺过煤炭资源的小煤窑主,趁机煽动一些不明的群众。
冲进井口工作区,把矿井生产设备砸的稀巴烂。发生打砸抢的时候,护矿队员一个都没有在现场。
保卫科长罗魁是一个唯矿长是从的人,矿长不在家里的这些天,谁也指挥不动他。
这几天雨转晴,气温回升,他忙着组织护矿队员帮他卖西瓜,护士队员已然成了他的家奴。
生产设备被砸,造成了全矿停产了好几天。这件事惊动了省煤炭厅,厅长亲自带队到了矿上调研。
厅长到矿上首先召开安全办公会,在现场,厅长听说了发生事件的当天竟然没有一个护矿队员在现场。
厅长发了脾气,质问护矿队是干什么吃的?那天护矿队员都干什么去了?大家都知道罗魁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大家心里都清楚,就是不说破,整个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我是副总工程师,坐到末尾的沙发上,正好紧挨主席位厅长的右侧。厅长的目光看向我,我第一个站起来发言。
我斩钉截铁的说:“那天护矿队员都在灯光球场上卖西瓜!”我的这个发言当天就 传进了罗魁的耳朵里,无意间得罪了那个小人。
厅长听了我的话火气更大了,他用威严目光扫视了一下会议室。讽刺的说:“哪个部门给矿上的护矿队员下达了卖西瓜的任务吗?”
大家面面相觑,都没有出声。厅长一巴掌重重地拍在茶几上,茶杯盖子都震落了下来。
大声地对做记录的办公室秘书说:“去把你们的保卫科长找来!”
保卫科长罗魁正在斜对面的大会议室扯着嗓子给各单位支部书记、治保主任作普法报告。
听办公室秘书说厅长要召见自己,心情无比激动!报告声戛然而止,朝着斜对面的小会议室跑去。
一只脚个刚踏进门,就被厅长喝住了 。厅长问:“你叫什么?
罗魁兴奋的说:“我叫罗魁 。”
厅长接着问:“做什么的?”
罗魁有点得意忘形,大声说:“矿上的保卫科长!”
这时厅长一巴掌又拍在茶几上,陶瓷茶杯盖震的叮当响。厉声道:“放屁!你明明是西瓜队长!”
顿时与会人员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平时威风八面的罗科长此时木讷的站在那里进退两难,脸色苍白,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这次的丑出大了,暗自发誓要是让他知道了谁在厅长面前揭发了卖西瓜的事,他绝不会轻饶了这个人。
站了一会,见厅长不发怒了。罗魁带着哀求的语调说:“厅长,我可以走了吗?”
厅长连喝三声:“滚!滚!滚!”罗魁踉踉跄跄逃离了会议室。
会议强调了整治小煤窑的力度,指定我去市里请有关部门的领导来矿里一起清理非法小煤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