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死亡诱因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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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桓知捎上小莲假借以送伤药为由,前去探望孟潇如,这件事固然荒唐,却依旧抵不住她内心深处的想法。mchuangshige
从小到大,孟桓知其实也并无察觉,她的弟弟从出生起就因为小产带上了病根,虚弱至极,连大夫都曾扬言说孟拂轻的病是根治不了的,这打娘胎带出来的症状会伴生一辈子。
后来,孟桓知随着爷爷去江南探丝绸,回来后,前几阵还缠绵病榻的孟拂轻居然换了一个人似的,身强体健,毫无带病的现象。琅娘邀功似的,说是去了一趟城南的寺庙祈福求来的。
种种离奇的怪事,让孟桓知不得不怀疑。
孟潇如所住的地方足以用‘清贫’二字来形容。他在门前用篱笆围成了两个花圃,里面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朵,璀璨绚烂,姹紫嫣红,蜜蜂蝴蝶都围绕在花草丛中,中间用石板铺上了条道,供人行走。
这里位置比较偏僻,孟潇如还在窗前挂着几个自己亲手制作的香包。孟潇如喜欢花,孟拂轻对花过敏,所以这边也离主院远了一些,有时候抽空会喂邻居家的那只胖橘或者照料一些花花草草,这就是他简单的生活。
当孟桓知带着小桃上门的时候,正好碰见孟潇如在伺弄花草,伴随着浇花的动作停下,他蹲下身拿土壤将歪掉的花重新扶植了起来,眉眼间全是疼惜。
对方一身素雅,身形羸弱,沈金莲从来不过问他吃穿上的问题,属实是可怜,只有在面对这些花,才会笑得那么自然。
孟潇如似乎扯到了伤口某处,脸色挣扎,旁边的奴仆见状立马扶住他,俯首帖耳着说:“二少爷,大小姐来了。”
按理来说,孟桓知是头胎出生,顺位而下。但是当初孟拂轻出生,孟父生生把孟拂轻抬成与孟桓知平辈。
各中缘由,孟桓知再清楚不过,自打孟拂轻出生以后孟父把自己为数不多的宠爱全都倾斜在她这个弟弟身上。抬成平辈,不过是以长为尊,怕孟拂轻受到不公平待遇,一来有长子继承权,二来也有人帮衬。
孟父从去世开始前都在稳扎稳打计算着一切,孟桓知怎能不懂父亲的偏心。
孟潇如放下手中的花洒,似是有些意外,忙走过来道:“阿姐。”
孟桓知思绪回笼,敛下眼底难过的神色,道:“今日之事,错不在你。所以我叫小桃给你送了点药过来,希望你能安心养伤。”
孟潇如闪过片刻意外但还是接了过来道:“多谢阿姐的伤药。只是都是些小伤,还麻烦阿姐千里迢迢过来送药。”
孟桓知绕过他,走向那片花圃,花都被孟潇如照顾得非常好,娇艳盛丽。她跳转话题道:“我也很喜欢花。”
孟潇如问:“阿姐喜欢什么花?”
“我喜欢牡丹。”
他以为她会喜欢雏菊、风铃、向日葵这些不俗套的花来,没想到是牡丹。
“你知道我为何喜欢牡丹吗?”
孟潇如说:“阿姐喜欢肯定有阿姐的理由。”
孟桓知说:“牡丹是曾经的一国之花,风靡一时且深受人爱戴,且牡丹本身争奇斗艳,代表富贵和前途无量的象征。所以我也要像牡丹一样被更多人看到,看到我的优点,看到我的努力,看到我的一切。”
孟桓知端庄大方,清秀素雅,这么多年以来孟潇如也从未见过她穿什么华丽的衣裳,还以为是生性恬淡。
下一刻孟潇如转身进屋,从里面拿出来了一盆牡丹,粉红的牡丹耀眼又张扬,一出现就完完全全把所有盛开的花都给比下去了,它孤零零开在盆栽中,脆弱又艳丽。
孟潇如笑道:“其实牡丹之所以耀眼,是因为它本身就耀眼,就算没了衬托也是足够被人喜欢。所以阿姐,你可以是牡丹,因为你本身就真的很耀眼。”
一番话道下来,孟桓知禁锢多年的心突然间落了枷锁,她看到孟潇如露出那节带有胎记的手臂,会心一笑。
“这盆花可以送给我吗?”
孟潇如微笑:“当然,这是当作伤药的报酬。”
晚夜,月明星稀,塘中的蛙叫声更加嘹亮,天渐渐开始热起来了。
“你能不能让让我!”黎槐五指抓进头发中,颇为恼怒,“你都赢了几把了?欺负我这个新手你好意思吗?”
随词寂再次吃掉了她的棋子,唇微动:“菜就多练。”
黎槐眼瞪大,三两下就激起了她的胜负欲:“我不服,再来!”她耍赖似的直接信手把棋盘上的棋子全都拨乱。
要说下棋这件事还是黎槐主动提起,到最后恼羞成怒的也是她。
第一局勉强赢了,后来就没有赢过。她呢,不断的悔棋,没棋硬吃,有棋也硬吃。随词寂过程中十分沉默,用法术不断归位原来的棋,到最后忍无可忍:“这是本尊第二次见有人是这样下棋的。”
黎槐好奇地问:“那第一次是谁?”
“鹤衡。”
黎槐笑了:“为啥?总不能比我还无赖吧。”
随词寂点上一颗棋子,眼皮一掀道:“他不无赖。他是直接把棋盘给掀了。”
黎槐笑得前仰后合:“这倒是像他的作风,一看他就是沉不住气儿,自负还骄傲自大。”
随词寂:“不可妄议他人是非。”
“切,真没意思。”黎槐嘟囔着道,忽然腹部一阵绞痛,她下意识弯下身,“哎呦,果脯吃多了我肚子有点疼。我去上个厕所,马上回来。”
随词寂继续摆棋,看着少女奔跑的身影,简直毫无形象,无奈撤回目光。
这时顶上的月光骤然暗了一瞬,偏偏从眼前掠过,随词寂的指尖夹着一颗白棋,适时挥袖而出。
屋檐之上传来极轻的脚步声,随着一声鹰唳疾驰而来,那人立马刹住了脚步,双手抓住两侧披风,往后一仰,白色圆润的棋子从眼前堪堪擦过。
还好反应快,那人暗自庆幸顺势往下看,正疑惑是哪里来的东西时,自背后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原来是你。”
萧衢登时吓了一跳,朝后瞧去,便见一个男人就站在自己的背后,稳若立钟,项上映着皎月。
两人四目相对,萧衢微讶,因为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有人跟在自己身后,此人悄无声息,怕是一个不简单的角色。
萧衢认出他来了,正是今早被偷东西那位姑娘的同伴,他眉眼一皱:“你也是这户人家里的人?”
随词寂不答反问:“你鬼鬼祟祟入他人宅院,所事为何?”
萧衢沉声道:“我作何,不需要和你说。反倒是你,回答我上一个问题。”
两人无声对峙着。
萧衢忽然低下头,不知从何冒出来的寒霜已经凝结成了冰棱把他给围困在期间,冰棱越结越大,快速生长,顶端的刺已经够到了萧衢的喉咙,稍稍深入一些,必能封喉。
对方的法力极其深厚,萧衢不觉心间一惊,后面的路全都被封死,生长的冰棱恰到好处的堵住了他的剑和身上的暗器,无奈之下只好道出了自己的来意。
“我感知这里有妖气,所以便前来。敢问阁下是姓甚名谁,我想与阁下交个朋友。”
随词寂收回法术道:“本为长玉,唤长玉即可。”
萧衢持剑下礼:“在下萧衢。”
此人疲态之姿,眉眼虚浮,唇齿苍白,是天生这种样貌,除了给人没精神外,倒多了几分温和。
“你应该是徐极的亲传弟子。”
萧衢立马扬起头,眼里闪烁不可思议,道:“你认识家师?”
“你师父乃是徐悲唤的大弟子,你又是徐极的亲传,按理说徐悲唤亦是你的师祖。所以你为此前来,并不是单单为了捉妖那么简单。”随词寂负手而立,身周凛冽,那双幽深的眸子总是带着旁人不可猜测的想法。
那时候他和徐悲唤初次遇面,彼时徐悲唤正值少年时,徐极也值五六岁。现如今,更迭换代,时间匆匆,徐极的弟子也与当初的徐悲唤同年同岁。
萧衢双肩一抖,面上多了几分复杂之色,显然全部给猜中了,既然对方都知道自己师承何门,索性也遮掩了。
“既然你都猜出来了,我也不多隐瞒了。我为此前来是为了取回府中的仙器,这所有怪异的一切都是这仙器所为,还望阁下开道,容我取回。”
随词寂只是单单道了一句:“你带不走的。”
对上萧衢疑惑的神色,随词寂道明缘由:“只有化解这府中曾经的真相,仙器收回法力,便可以取回。”
与此同时,从茅厕走出来后的黎槐感觉整个人倍感轻松。她今天吃太多了,难免闹肚子,这厕所又离厢房太远了,每次经过都要路过小溪,然后才到。
黎槐蹲到溪边洗着手,天色是越来越暗,暗到已经摸不清周围的构造了。况且有人不在身边,总感觉有点没安全感。
突然,黎槐猛地僵住,如同一个木桩一样定格在原地。月光从溪水中反射,一个木偶正支起笑容从她身后同手同脚慢悠悠的走过,发出清脆的嘎吱嘎吱的响声,步伐轻快,踩在地上根本毫无声音。
它就在身侧的位置,只要这个木偶微微侧头就能注意到黎槐。她吓得咬紧下唇,虽然双手全都浸泡在水中,但还是感觉出了汗。
那木偶背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黎槐仍旧不敢动,直到那耳边吱嘎的声音渐远,她抵不住好奇,侧目了一眼。
结果,偏巧这个府内所有红色灯笼都亮了起来,一层黑影笼盖在了她头上,黎槐偏头的动作刹那间僵住了。
那个木偶从来没有离开,而是一直站在身后。突然,木偶的头掉了下来生生凑到她的眼前,眼珠活灵活现,还带着笑意,唇间还有一抹诡异的红。
和它对视以后黎槐嘴角开始抽搐,甚至后来,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出来的,只觉得浑身生寒,腿脚发软,慌忙中鞋子还在溪边跑掉了一只,十分狼狈。
她逃跑仓促,似乎身后有什么洪水野兽,吓得不由得叫唤了起来。站在屋顶上的萧衢循声望来,为了防止引起别人的注意,硬是从瓦楞上拾起了一块瓦片射向了那人。
那人应声而倒,想是被砸晕了。
萧衢道:“哪里来的疯子?”
随词寂按住太阳穴,道:“那是本尊的徒弟。”
萧衢:“哦。”
“……”
“你年纪轻轻居然还有徒弟?”
“本尊不年轻。”
“那你多少岁?”
“没算过。”
“嗯……”
“那你出自哪个门派?”
“青龙门。”
“没听过。倒是那乌苏峰上有个青龙门。”
“就是那儿。”
“哦……”萧衢接着道,“你徒弟好像醒了。”
萧衢凑头过去看,那床上昏过去的少女登时睁开眼,入眼就是一张陌生的面孔,连忙抄起了枕头使劲砸向了对方的脸上。
随词寂:“……”
萧衢捂住头道:“搞偷袭,你这人。”
黎槐松了一口气,随后警惕了起来:“你是谁?”
“在下萧衢。”萧衢不厌其烦再次介绍起了自己。
萧……萧衢?黎槐猛然抬眼,细细打量之后,此人是今早那个少年,她再次询问了一遍:“你就是萧衢?”
萧衢反而愣住了:“你也认识我?”
黎槐表示当然认识!萧衢,是《修仙无情道》里的男主,身为捉妖师的他一路闯荡江湖,杀遍天下妖怪,然后和女主修成正果。
虽然中间穿插了几段狗血桥段,但是也算为数不多的打怪升级流,一不开后宫,二不当种马的书了。
她暗自嘀咕:“我倒是认识你老婆。”
“什么?”
“我说,你长得这么玉树临风,下次给你介绍个老婆。”黎槐笑着打趣。
萧衢脸一下红了,剑一横,那副弱态之相毕现:“我还年轻,不着急成家立业。”
“喏,你旁边那个也不着急成家立业,老了可就没女孩子喜欢了。”黎槐学着大人那一套,颇为无奈摊手,“你们这些小年轻,别以为仗着自己长得帅、年纪轻,以后成了和尚可有你后悔的!到时候人家如花美眷,子孙满堂,你们只能孤独终老。”
萧衢似乎真的认真想了一下,想到了他的师父,一辈子无妻无儿,临死前还得是他这个徒弟前去送终,难免有些悲惨。
这话里话外虽没提及姓名,但全都故意指向了他,随词寂欲要张口训斥目无尊长,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要是说了,岂不是正中了她的下怀。
他手侧按了按,还忍下去了道:“你方才逃跑做什么?”
“孟拂轻的那个木偶活了。”她开始绘声绘色讲方才所见到的一切,“那个木偶就这样走路,然后还长这样,之后它就突然!出现在简介:一朝穿越,黎槐穿成了背锅的同名角色。
系统告诉她:要剧情攻略才能回家哦!
黎槐:天崩开局。
作为兢兢业业的厨余弟子,在门内安分守己,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至尊理念。
苟活到现在,无可奈何总是有人喜欢使绊子。
有朝一日,她被贬下山。
下山之前,慈悲神作为审判者问她:“为什么要欺辱别的弟子?”
黎槐冷漠脸:“我是一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弟子,是万万做不出来这些事情。”
有人哭唧唧撩开袖子上的伤痕:“你骗人。”
慈悲神问她:“你接近锁妖塔,放走里面的妖怪是有什么目的?”
黎槐冷漠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