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太子恋爱脑还有救吗?
本来她在睡觉呢,听到亲信禀报阿疏有难,爬起来赶紧换衣服,就来救人了,一边跑得气喘吁吁,一边暗骂小兔崽子又惹是生非了。czyefang
“有话好好说,何必动不动就取人性命,阿疏怎么招惹你们了?”
盈枝理直气壮道:“他狐媚我们家公子,你说该不该杀!”
连疏骂骂咧咧:“师姐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是那个死断袖纠缠我的。”
两人又为着谁纠缠谁吵吵起来了,孟青淮听得有些头疼,沉声道:“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把我小师弟放了。二,你们一干人等都得死。”
火把照亮了半边天,孟青淮把玩着九节鞭,似笑非笑,也没太大的举动,却有一股压迫人心的危机感,不过,盈枝这些年仗着东宫大宫女的身份,就没怕过谁,“我就不放,你若非要阻拦,便一起葬身荒野吧!”
萧一附在她耳边小声道:“姑姑,她是一品大学士,咱们还是别惹她了。”
盈枝膝盖一软,一品大学士?
孟青淮是右丞相连宣(连疏的爹)生前最得意的弟子,十二岁就能大谈治国之策,为西南解除水患,如今二十二岁,已是当朝唯一的女官大学士。
盈枝脸色青黑,没想到这杀猪大户的儿子,还有这么牛的靠山……
孟青淮也不知道咋的了,盈枝突然喊着内急要去解决,就乖乖放人,带着十几号黑衣人灰溜溜跑路,连疏仰着高傲的头颅,还在哇哇叫嚣:“怕了吧!算你们识趣,回去告诉你家死断袖,小爷诅咒他这辈子孤独终老……”
还没骂完呢,孟青淮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恨铁不成钢地骂:“小混帐,你怎么招惹断袖了,要是师父还活着,一定把你头都拧掉。”
连疏嗷嗷喊痛,眼泪哗哗飙了出来,“师姐轻点轻点。”
孟青淮扑哧笑了:“嚎什么,跟狼撵了似的,赶紧起来吧。”
解开绳索后,连疏哼哼唧唧爬起来,还像小时候一样挂在孟青淮身上,一会喊这里痛一会喊那里痛,“哎哟,哎哟,脚丫子也麻了。”
孟青淮推开他靠上来的脑袋,“别闹,说,你跟那断袖到什么程度了?”
连疏吸溜一下鼻涕,委屈巴巴道:“你的小师弟不干净了……”
孟青淮:“……”
——
“你们听说了吗,盈枝姑姑被太子殿下关起来了。”
“啊?盈枝姑姑可是跟殿下从小一起长大的,殿下从没罚过她呀。”
“谁知道她怎么触到殿下逆鳞了,我瞧殿下最近很反常,总是发着呆,莫名其妙傻笑,你们说……殿下是不是中邪了?还是被狐狸精勾魂了?”
三个宫女聚在一起聊天,寝殿里传出一声怒吼:“吵死了!”
宫女们面面相觑,连忙夹着尾巴跑掉了,东宫里的白梨花开得正盛,一支颤巍巍的花苞延进窗内,倚在紫檀木桌上,被太子的一个喷嚏给震散了。
萧一支支吾吾道:“殿下,要不把盈枝姑姑放出来吧,都十二天了。”
萧柏正拈着绣花针,专心致志缝衣服,嗯,给连疏做的礼物。
“她仿造母后的令牌,调令锐鹰十八骑,可是死罪。本宫没杀她已经是法外开恩了,何况她要伤害本宫心尖上的人,可不得给她点教训?”
萧柏缝到一半,突然想起一事:“孟青淮大半夜来救人,消息怎么这么灵通,她是不是也暗恋阿疏,所以时刻监视?本宫就说嘛……他们一定不是单纯的师姐弟关系,快去给本宫查查,三炷香,本宫要孟青淮的全部资料。”
萧一擦了一把脑门的汗,“殿下,您先冷静冷静……”
冷静个屁,萧柏越想越不对劲。
孟青淮在朝堂中不站队,既不偏向嫡长的太子,也不偏向如日中天的二皇子,所以他跟孟青淮只是点头之交,对于这个女子的印象很少,仅限于清冷,不爱笑,好像真的很忠君爱国,也没有俗世的欲望……
对了,盈枝说她很护阿疏,还扬言不放人,就杀光锐鹰十八骑,孟青淮好像至今没有嫁人啊,二十二岁还不嫁人正常吗!
萧柏越来越狂躁,他的阿疏,怎么到处招蜂引蝶……
正烦着呢,有小宫女来禀报说盈枝上吊了,萧柏大步流星赶去禁闭室,盈枝正挂在房梁上荡来荡去,眼球凸出,小圆脸涨得青紫,底下的宫女太监吓得到处乱窜,“盈枝姑姑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来人啊快来人啊~”
萧柏眼前一黑,命令萧一马上把盈枝救下来。
盈枝喝了水后咳了一会,恢复了神志,靠在萧柏怀里哽咽:“盈枝……今日就要死谏……盈枝绝不能眼睁睁看着殿下,误入歧途,殿下是以后要做皇帝的人……”
“来人,把盈枝姑姑重新挂到房梁上。”萧柏故意吓唬她。
“不要——”盈枝缩成一团,眼睛红了成兔子,本来想用苦肉计逼迫殿下,她可不想假戏真做,刚才挂了一会差点要了老命……
“闹什么?你和阿疏都是本宫最重要的人。”
盈枝感动得眼泪汪汪,心里开出柔软纤细的小花,刚想说些什么,萧一就来禀报连疏的事情,这家伙又搞事情,居然在大理寺门口卖禁书……
萧柏立刻放开盈枝,急匆匆要找心爱的阿疏,都跑出宫门一段距离了,又跑回来梳妆打扮,站在铜镜前,换上绣着云鹤山河的白袍,玉冠簪发,身上还熏了梨花香,喜滋滋道:“盈枝,你说本宫这样打扮好看吗?”
“殿下,你真是被狐狸精迷得不轻。”
臭美、自恋、见色忘义、成天茶饭不思……
“殿下你可知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挖野菜充饥,还有祝英台,为了梁山伯殉情,英年早逝,还有还有那个私自爱上凡人的七仙女……”
“……再啰嗦就去猪圈喂猪。”萧柏梳好鬓发,又紧张又兴奋地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