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好兄弟,一人断袖一人爱尼姑
连疏这才满意了,狠狠瞪他一眼,拿上外袍就走。zicuixuan他本就长得灵秀可爱,额间有一颗朱砂痣,小狐眼瞪起人来,不但没有杀气,还有种似嗔非嗔的感觉,萧柏的心,又被撩得怦怦直跳。
连疏正要出门,被萧柏一把拽住袖子。
“这个……金疮药……能活血化瘀,你拿着用吧。”
一向厚脸皮的萧柏,突然紧张地结巴,脸上浮现两朵红晕。
然而,连疏看着他手上的润滑油:“???”
萧柏这才意识到拿错了,重新把金疮药塞进他手里。
这可把连疏气得脸都歪了,你你你了个半天,脏话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他怎么感觉,对方是有备而来,而且越看越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萧柏在他炽热的注视下,耳尖都红透了,抬起头电他一眼。如果是姑娘,一定羞红了脸大声尖叫,可被抛媚眼的对象是男的啊……
连疏嘴角抽搐了一下,露出踩到狗屎的表情,慌忙要走。
“你叫什么名字?”萧柏再次拦住他的去路。
连疏没好气地说:“你爹我叫连疏。”
在连疏走后,新房里的两人掀起此起彼伏的笑声——
陈郎星沏了一杯清茶,“殿下昨晚过得怎么样?”
萧柏舔舔嘴角,还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舒服得骨头都酥了。”
阴谋,这就是阴谋。
陈郎星第一眼见到男扮女装的连疏,就觉得惊喜,这不是太子画中苦寻不得的心上人吗,太子二十二岁,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因为他是断袖。
陈家作为皇商,自然要巴结太子,他忙不迭就通知太子过来,看连疏喝醉了,本想让太子进去跟人表白,没想到太子直接把人……
陈郎星在心里默默感叹:太子,真猛啊!
现在,太子还在眉飞色舞讲着洞房细节,陈郎星恨不得把耳朵捂住。
谁能想到呢,太子殿下表面正经,其实内心骚得不要不要的……
萧柏讲完后,还意犹未尽:“昨晚我不敢向他表白,就喝了点合卺酒壮胆,本来头就昏,加上他勾着我一顿狂亲,就擦枪走火了嘛。”
陈郎星恍然大悟:“我知道了,那合卺酒里被我娘下春药了……”
老太太想抱孙子都想疯了,这次相亲也是她安排的,相亲那天她没发现连疏是男的,还美滋滋地说:“这闺女屁股真翘,一定好生养。”
两人正畅聊着,盈枝端着枸杞腰花汤进来了。
“殿下,我刚在门口见着您心上人,啧啧……那小模样长得,比宫里那些庸脂俗粉强太多了,殿下何不禀了皇后娘娘,将她纳为侍妾。”
萧柏露出柔情似水的目光,“他是男子。”
盈枝膝盖一屈,差点没端住汤碗,“男男男男……男子?”
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断袖了???
这可不行!
她非要禀了皇后娘娘,严惩这个公狐狸精不可!
盈枝从小就是萧柏的贴身侍女,她想什么,萧柏都看得出来。
“你若是让母后知晓此事,本宫就把你嫁给太监对食。”
“奴婢不敢……”
太子殿下美滋滋喝了一口腰花汤,顿时疼得龇牙咧嘴的,用指腹擦了擦破皮的嘴唇,莫名笑了:“这小妖精……”
陈郎星好心提醒一句:“我瞧那小郎君并不记得你,而且他也不是断袖。”
三年前,萧柏跟连疏见面时戴着面具,那小笨蛋认不出来也是正常。
阳光明媚,正如太子的心情,这家伙站在镜前梳妆打扮,疯狂嘚瑟。
“他害得本宫断了袖,本宫非得让他也断袖不可。”
“何况……”萧柏抖了抖衣襟,“就本宫这脸,谁见了不迷糊啊。”
盈枝实在听不下去了,越听越抓狂,她无法接受如神明般的太子,跟那个公狐狸精纠缠不清,太子堕落了,南汉的国祚要完了!
“殿下快点吧,咱们还要向皇后娘娘请安。”
萧柏愉快地哼起了小曲,走到床前,叠起了床单。
陈郎星不理解:“殿下这是做什么?”
萧柏很快将床单叠成豆腐块,抱在怀里,像抱着什么稀世珍宝,而且看样子是要带走……“这上面有他的初红,本宫留个纪念。”
“噗——”陈郎星一口茶喷了出来,咳得半死不活。
“兄弟我祝你初五那天,旗开得胜,梅开二度。”
萧柏一本正经地纠正他:“不,是祝我让阿疏菊开二度……”
陈郎星是真想跪求太子殿下别说荤话了,憋了半天,还是说了句话:“好了,我就不送殿下回宫了,今天初一,我还得去清净寺上香。”
萧柏挑挑眉,揶揄道:“哦?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妙因师太吧。”
陈郎星顿时窘得无地自容,又慌成狗了,太子什么时候在他身边布的眼线?
“郎星,你要真为了那尼姑不娶妻,你娘这辈子都抱不上孙子了。”
“殿下还是关心一下自己吧,你要断了袖,东宫就绝后了。”
是啊是啊,那二皇子岂不是高兴死了。
盈枝急得满头大汗,就算嫁给太监,她也要搞死那个公狐狸精!
太子殿下出了陈府,第一件事是去找医馆看看腰,“哎,腰闪着了,这要是没治好,怎么伺候初五的阿疏呢……”
盈枝沉痛地闭上眼睛……就说这公狐狸精不祥吧,害得殿下腰都闪了,再来几次,还不得让殿下英年早逝,另外,男子之间是怎么行房的啊?
此刻,回到家的连疏,坐在浴桶里嗷嗷哭,拼命擦洗身上的吻痕,恨不得把皮都搓掉,那倔强的表情,像极了被采花贼玷污的大闺女。
幸好娘亲出门卖猪肉不在家,不然他就是下一头被宰杀的猪。
连疏是“京城第一小混帐”,他娘阿曼丽也是个传奇人物,年轻时是鼎鼎大名的北疆美人,性格泼辣,十年前丧偶,靠着亡夫留下的家产,做起了养猪大户。因为事业繁忙,没空管教儿子,才让他变成游手好闲的大少爷。
洗了半个时辰后,连疏在水里累得睡着了,直到水凉了,才爬出浴桶。
经过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后,他还是决定用萧柏送的金疮药,上完药后脸都憋成了猪肝色,“狗东西,看初五那天我怎么搞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