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寻死路2<!>
这种偷香的小把戏,原本步涯不应该上当的,实在是木无患那句话说的实在是太过于正经,所以才导致了步涯根本就没有防备。
木无患原本就体温比较低,嘴唇落在步涯脸上,软软凉凉的。
而且木无患还轻轻的吮吸了一下,真的很轻,只能从触感上辨别出来。
步涯:…………
木无患退开,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甜的。”
步涯:“……咱们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玩儿这种小把戏?”
木无患:“你不喜欢?”
步涯:“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喜欢过?”
木无患笑:“那我下次换一个。”
步涯哭笑不得,无奈道,“那我可走了。”
木无患点头。
步涯就出门了。
木无患却也不怕步涯遭遇什么意外,因为步涯手上带着他的铭文,而且还有无患子的手串,若是步涯真出了什么意外,他必定是第一个知道的。
步涯依照木无患所给的破解结界的方法,轻松就进了月棠楼。
此时行走在月棠楼这甜腻暗香浮动的走道上,虽说也有些觉得不适,但是之前的熏香早已撤诉,所以倒也是问题不大。
只不过还没走了几步,突然就听见后面有人叫自己。
那人明显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所以只是用“喂!”这样的提示词。
步涯转身,就见着一大约三十上下的女子,身上着薄纱轻衣,青丝半绾,看着别有风情。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锦瑟。
锦瑟此时一脸怒气,“谁让你这个时间点在走廊上走动的?!”
步涯一怔。
锦瑟快步走过来,感受到了步涯身上淡淡的香味,知道此人是坤泽。
但是细看之下,又觉得并没有见过步涯这张脸?而且步涯这身衣服也不是楼里的坤泽们穿的。
锦瑟细细打量过,然后道,“你是新近被抓进来的坤泽?”
步涯:“我是来找……”
锦瑟一把抓过步涯的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蹄子,进了这楼也没人跟你交代一声的吗?!”
步涯:“……交代什么?”
锦瑟一顿,像是不知道要怎么说。然后索性闭了嘴,直接就近找了个房间把步涯塞了进去。
那屋子明显也是有人住的,锦瑟进门便道,“晓梦,这小蹄才新近进来的,在走廊上乱晃。你先收一夜,明儿早上我再开安排。”
那叫晓梦的坤泽女瞧着比步涯年纪大不了几岁,看着锦瑟一脸怒容的把步涯推进来,笑道,
“哟,又有姐妹来帮咱们减轻负担了?”
锦瑟:“你那张嘴积点德吧!”
晓梦:“人家又没说不管,进来吧——咦,这年纪的你也要护着?瞧着年纪能伺候人了呀。”
锦瑟:“新进来的,能护得了就好是就好吧,万一上面的把她给忘了,就能有一个人少受点苦。”
晓梦半真半假地嘲讽道:“不怪姐妹们说,你这心还真是个菩萨心。”
晓梦没说的是——泥菩萨的心。
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想着普度众生。
锦瑟把人塞进来就匆匆出去了。
步涯一头雾水的留在了这个叫做晓梦的姑娘这儿。
晓梦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步涯一遍,“你这长相,估计他们可不好忘,怕是也护不住几天。”
步涯失笑,“我怎么觉得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你们的意思是?”
晓梦一怔,笑道,“又是个被稀里糊涂送进来的。”
晓梦往美人榻上一倚,“无论你家里人送你进来时候是怎么夸谷雨宗的,我劝你忘了吧——咱们做坤泽的,就是伺候男人的命。”
步涯:“哦?”
步涯这反应有点出乎晓梦的意料,反应太过于平淡了,“你听见我说什么了吗?”
步涯:“听到了,可我不太信这个命。”
晓梦笑了笑,带着点无奈的苦涩,“待两天你就信了——若是遇上有男人抓你,记得给楼里的姐妹递给信号,你这年纪勉勉强强,说不定也有姐妹愿意替你的。”
步涯:???
晓梦:“我们都是已经被糟蹋透了的。你们这种干净东西,能救一个是一个吧。”
这就是月棠楼。
坤泽女们已经在这里形成了一套近乎奇怪的牺牲救人法则。
遇上进来的坤泽年纪小,她们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最开始只是因为锦瑟有个小妹,年纪小被带进来了。锦瑟处处护着,有时候楼里姐妹看得心疼,也帮衬一把。
后来锦瑟凭借自己的人情手腕上了位,于是庇护的小女孩儿也就越来越多。
锦瑟也不压榨楼里的姑娘,能帮忙挡的就挡一挡。实在挡不了的,就让受伤的姑娘有个喘息的时间。
慢慢下来,楼里就形成了这样的规则。趋利避害,谁也不想自己被连着玩儿五六天,然后被盖着布抬出去。
晓梦随意道,“自己找个地方睡吧。”
步涯无奈道,“那个,其实我是进来找人的。”
晓梦打了个呵欠,“姐姐?还是妹妹?”
步涯回忆了一下那个男人的相貌特征,给晓梦描述了一下。
晓梦听着听着就维持不住自己那副慵懒的样子了。
晓梦:“你找他做什么?!”
步涯:“额……算账。”
晓梦那模样像是想笑又笑不出来,“你找他,找他算账?你知道他手底下玩儿死过多少坤泽吗?”
步涯:“多少?你可以说一下,我顺带帮你们姐妹讨公道。”
晓梦:“……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你和他有什么仇?他把你抓进来,他睡了你?还是睡了你的姐姐妹妹?”
步涯觉得这个好像有点难以沟通。
这楼里的坤泽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自然觉得那人凶悍异常,此时看着步涯,就觉得这坤泽不知天高地厚。
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步涯正待说两句客气话,然后自己转身就走。
却突然听到门口有男子的声音。
那声音含混,似乎是喝醉了酒,道,“晓梦……爷的小心肝儿,爷来找你了……嗝,爷,爷主动来找你,开不开心?”
晓梦一怔,她记得锦瑟今天没给她安排人。
唯一的解释就是哪个男人直接找过来了。
毕竟锦瑟虽说像个老鸨,那也只不过是谷听雨他们图方便才让她规划姑娘们伺候的日子的。
这些大爷们要真是想要谁,谁能拦得住?
晓梦慌张道,“快到床下躲起来!你这生面孔,又长得撩人,他们不得玩儿废了你。”
“……嗝,你让谁藏,藏床下去?”
门被推开,一个醉酒的青衣男子走了进来。看来也是谷雨宗的弟子。
只不过这人喝的醉醺醺的,一身青衣凌乱不堪,脸上带着下流的笑。
晓梦愣怔住了。
那青衣男子已经看到了步涯,略微怔了怔,“楼里来新人了?——你,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熟?”
晓梦慌忙迎上去,“爷说笑,我什么时候是新人了?没良心!我伺候了你那么多次,当然眼熟了。”
青衣男子醉醺醺指着步涯:“我说的是她!”
晓梦:“爷喝醉了,哪里哪有人?出现幻觉了吧,难不难受?晓梦给您揉揉?”
那青衣男子猛地把晓梦推开,晓梦直接撞在了旁边的盆架上,带的东西翻了一地。
步涯笑了一声:“是该眼熟,我进谷雨宗的时候,是你带我到住处的,还记得么?”
不过那时候,可看不出这男子还有这样的一面。
那男子皱着眉头想了想,可是醉的厉害,根本想不起。再加上现在本来就是找人泄火的,哪里有那么多闲心思想那个。
他踉踉跄跄地朝着步涯走过来,“今夜,你陪。”
步涯:“哦?”
“都是婊‘‘子,装什么清高!快,把衣服脱了!”
晓梦略一犹豫,还是站起身想来帮一把。
倒也不全是因为好心。毕竟步涯是锦瑟送进她房里的,自己没护住这小姑娘,回头锦瑟不给她照拂,那可就是大事。
只不过她刚刚挤出媚笑,爬起来正待帮忙,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
再抬头的时候,那青衣男子已经被摔在了地上。
晓梦:…………
晓梦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见着步涯一脚踩在了那摔在地上的男子的胸口上。
步涯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感慨:“我是来找人的,能不能劳烦这个道友给我指个路?”
那青衣男子虽然被踩在脚下,但是还妄图反抗。
步涯脚下用力,踩得他都要怀疑自己的肋骨是不是要断了,然后不知从何处抽出吕傲剑,将剑尖插在男子的头边上。
男子就老实了。
步涯把之前的描述再说了一遍,那男子立刻说出了谷听雨身边那个谋士的名字。
步涯:“他人呢,在月棠楼吗?”
男子:“……这,我,我不知道啊。”
步涯:“嗯?”
吕傲的剑身偏了一个方向,贴着男人的脸,剑身冒出的寒霜瞬间刺激着男人的面皮。
寒气顺着毛孔,仿佛每一根汗毛都变成了冰凌,扎进了毛孔里。
半张脸已经木了。
男子:“等等!我想起来了……我见过他,他在月棠楼!在的!”
步涯突然若有所感,“仗着强大欺负人,还真是……蛮让人开心的——尤其是对方还在之前蔑视过你。”
这些修士敢在这月棠楼里随意欺辱坤泽,却不敢在秋棠镇和一只妖兽对阵。
说到底,根本原因还是因为坤泽太弱小,可以任人随意拿捏。
步涯:“你刚刚说你看到过他,那么我问问,他在哪儿?”
“他和少宗主在一起,在楼上三层那个那个大房间里!”
步涯抬手用吕傲冰封了这人的四肢,估计不死也废了。
晓梦看起来有点被吓到了,她用一种近乎畏惧的目光看着步涯,“你,你不是坤泽么?”
步涯:“我是坤泽,不过我比较走运,刚刚多谢你的照顾了。”
步涯是真的觉得自己算是走运的,比如苍龙妖丹。
天底下的坤泽那么多,
自己得了一点气运,爬的高了一点,不代表自己就可以蔑视这些在底层挣扎的坤泽。
她们才是天下坤泽的常态。
如此卑微而不堪的活着,仅仅只是“活着”两个字,就需要她们拼尽全力,用尽所有尊严。
晓梦先是惧怕了一阵,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眼睛里猛地像是燃起了一簇火,
“你能带我,不,带我们出去么?!”
步涯:…………
步涯:“出去了,你们又能去哪里呢?”
不是步涯不愿,是无用。
除开坤泽每月的花信期不谈,她们的血肉还会吸引妖兽。放在民间,那就是醒来屠城灭镇的祸患。
步涯想道,如果有朝一日,她能跟谷听云这个未来宗主能达成交易,一定让他善待这些坤泽。
步涯也没有在此处多做逗留,直接按照刚刚那个人的说法,就上楼了。
大概是有锦瑟这么个合格的人维持秩序,一路上去并没有碰到半个人影。
往上走了三层,步涯果然听到了声音。只不过并不像步涯想象的那样出现荒淫之声,而是女子的哭叫,那声音半夜听得心头都颤。
想来这么一群垃圾,玩儿起人来也不是什么轻松旖旎的戏码。
故事和电视剧里的□□片段大多都是风情旖旎的。
但是值得所有人知道的是,真正的施暴不是这样的。
步涯你的自己在现实社会曾看到过一段科普描写。
说言情里的变态施暴大多都是舔舐与亲吻,顶多再有一些鞭打的桥段。
而实际上变态施暴更有可能是一口将女子的乳‘‘头咬下来连血带肉的嚼碎吞下去。
更何况,步涯清楚的听到里面的凌虐与调笑——
有男子的声音问道,“说,你是谁?”
女子声音都是抖的,“我是步涯,我,我不该与,少——啊!!我不该与,少宗主为敌……放过我吧……不,你杀了我吧……”
“接着说,教你的话还没说完呢。”
“对啊,说完啊,少宗主等着听呢。”
“要怪就怪那个叫步涯的女人,知道么?谁让你们同是坤泽呢,嗯?”
“等她也进这月棠楼里了,就不用你们了,她来替你们受苦好不好?”
“接着说!说完!”
几声女子的惨叫之后,那声音断断续续的又响起来,
“求……求少宗主……用我,我……”
“你是谁?”
“我是,我是步涯,我是罪人……啊!!”
简直让人作呕的游戏。
让楼里的坤泽女自称自己是步涯,然后匍匐在他们脚下,任由他们蹂‘躏。
步涯一点都不想回忆自己推开门的时候,在门后看到了什么。
因为那实在是有些挑战她作为一个现代人的三观。
房间里充斥着熏香,当然,这并不是给步涯准备的。
这只是为了让这些屋子里的坤泽们进入花信期,变得更适合被玩弄。她们的信香也可以让男人更兴奋。
谷听雨和剩下的几个修士在看到步涯的第一瞬间就愣怔住了。
谷听雨慌忙拿出令牌,想要召集客卿和父亲求救。
步涯扫了一眼屋内的坤泽女,嗅着空气中的甜香。
大抵是兔死狐悲,她莫名心头涌出了一种“这种人渣不值得活在人间”的感觉。
木无患曾经笑问步涯会不会杀人。
木无患是觉得步涯不会杀人的,实际上,步涯在杀人之事上也确实慎重。
她会尽量去避开要一个人的命。
这是一种在现代社会建立起来的对生命的尊重。
但是,这种尊重不代表步涯不会杀人。
比如,杜云若,那个栽赃步涯杀了原文女主萧月凝,还口口声声发誓的人。
她不就是在步涯手上的引雷符下灰飞烟灭的?
谷听雨此时已经完全慌了神,可还是色厉内荏道,
“你这坤泽!可知月棠楼是什么地方!也,也是你能进来的吗?!”
步涯:“你不是想我进来替她们么?”
谷听雨:“……我刚刚已经用令牌放了消息出去!他们立刻就到,我劝你莫要,莫要,与我整个谷雨宗为敌。”
步涯:“哦——”
步涯拉长了语调,转了转手上的纳戒,从纳戒之中挑出一张引雷符来。
步涯第一次用引雷符的时候,还只能把这东西团成一团扔在别人脚下,当爆竹玩儿的。
现在这符咒夹在她的食指和中指指尖,灵力略动,整个纸片便瞬间撑平,上面的朱砂笔画都被灵力润得仿佛更艳了一点。
朱砂符咒飞出去,原本看着只有一张,却在飞出途中瞬间散开,飞向不同的人。
步涯手上的吕傲鞭一同出手,目标却不是那几个男人,而是那几个已经半死不活的坤泽。
天上雷声涌动,符咒贴上去的同时,就从天上降下炽烈的雷电。
只是雷电劈在月棠楼的结界上,受了一瞬间的滞隔。这瞬间的空隙,就已经有修士反应了过来。
有人以法器结界抵挡,有人本能地试图去扯下身上的符咒。
这一瞬间的阻隔转瞬即逝,步涯以吕傲鞭将那几个女人捆成了一串,而后便直接朝着自己拉过来。
雷电落下,目光所及皆是一片炫目的白光。
等到白光褪去,那一群为虎作伥的东西大多都已经成了焦尸。
唯有谷听雨,吓傻了一般,呆愣楞地,大气都不敢出。
他毫发无损,取而代之的是他手上的令牌裂开了一道裂纹。
原来他这令牌也非凡品,千钧一发之际,居然护住撑开结界,保下了谷听雨一条命。
步涯嗤笑一声,手中的吕傲鞭慢慢缩回,那几个半死不活的坤泽就被她放在了地上。
吕傲鞭重新凝成剑的模样,被她握在手中。
步涯:“我看原书谷听云也算是个人物,人设虽说不能算多阳光,但也不算个卑劣之人——他到底是怎么容忍你这种渣滓活着的?”
谷听雨:“……你,你提那个废人做什么?”
步涯提着剑走近:“我只是好奇,他怎么还不篡权夺位?留着你这样的垃圾过年当柴烧么?”:,,,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