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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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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瓜系统认真道:“我会努力的!”

    苏粟知道这件事情没这么容易过去,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等对方露出了马脚再说。nianweige

    再者,她并没有得到原主的记忆,只能从吃瓜系统那里知道原主大概信息和自己分析。因此,遇到这种完全出乎意料的事情,她除了分析一下然后让自己冷静下来,什么都做不了。

    但原主七岁之后都生活在那个小山村,如果说她真的是被别人派来的细作,那么被训练的时间只可能是她两岁到七岁之间。什么样的势力,会搜罗两岁到七岁的孩子来培养做细作呢?

    或者说,会不会就是因为原主是东梁国护国大将军的女儿,才会被拐走呢?

    想到这,苏粟抿了下唇,“咱们府上那个白姨娘,有任何动静系统你都跟我说。我觉得,她有问题。”

    此时的白姨娘并不知道苏粟在怀疑她,只是在听说女儿没能找准时机跟王公子相遇时,便沉下脸,待问清楚事情的原因,更是无奈,“我回头给你舅舅送一封信,问问那公主落水到底是什么原因。”

    她可不是单纯的小姑娘,公主出宫,身边至少跟了十来个人近身伺候,性子不够谨慎的宫女根本活不下来,那些宫女也不可能放任公主遇到这样的危险。

    冬日落水啊,救起来后至少要修养一个月,一不小心就会落下病根,甚至因此丢了命都不是没可能的!

    苏英瘪瘪嘴,“只能这样了。”

    白姨娘摸摸她的头,“不让你出去,自然也不会让大小姐出去,现在又是腊月,再紧要的婚事都没有这时候谈的道理,这件事还有得拖,女儿你不着急。”

    苏英应下。

    当天傍晚,苏粟凭借吃瓜系统,在后院一众姨娘之前知道了白日落水的公主是谁。

    李氏到底是将军夫人,早早的就探听到了消息,这会她正跟李嬷嬷闲聊,“原是如此,怪不得这位公主铤而走险了。”

    李嬷嬷坐在一侧小凳上,凳子上铺着一个红色缎子做的小垫,面前是个无烟的炭盆,整个人暖暖的,但她脸色有些难看,“小姐,王家如此欺辱咱们,难道咱们就咽下了吗?”

    李氏看她一眼,“王家欺辱的可不止咱们,那还有个更咽不下气的。”这位公主身子骨本就羸弱,又落水时间太久,已经落下了咳疾这个病根,她母妃气得不行,都在陛下跟前上眼药了。

    李嬷嬷有些不解,“这个王公子,他怎么敢?”

    要她说,这位王公子着实是胆大包天,还跟他们将军府有着婚约呢,就敢借着家中小姨是宫中嫔妃的关系进宫勾搭上了公主,还不是那不受宠的公主,是宫中最得宠的宠妃,王贵妃膝下的和孝公主。

    只听这封号,就知道这位公主在陛下心中的地位了。

    李氏摇摇头,“他一个人自是不敢的,背后少不得王家的赞同。只王家选他就是个错处,胆子也太小了,竟不敢救落水的公主,彻底得罪了王贵妃。”

    说到这,她眉头紧皱,“当今的心思是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竟想着让和孝公主和亲西梁国,也怨不得王贵妃出此下策。”

    这事李嬷嬷不敢妄言,只起身倒了盏茶送到李氏手边。

    李嬷嬷惯常伺候她,对她的喜好拿捏的很是到位,一盏子微凉的浓茶下去,李氏彻底清醒了,面色微沉,“当今这是着急收将军府的兵权了。想先以公主和亲来稳住西梁国,再将边境的兵权收回来。如此,也不怕东梁国不稳。”

    说着,她腾地站起身,往旁边的书房走去,“我得给将军去一封信,告知将军此事。”

    李嬷嬷给唬了一跳,“是,老奴来给小姐磨墨。”

    听八卦的苏粟也愣了下,对吃瓜系统道:“系统,我咋觉得这个将军府也很不稳当,说不定哪天就被皇帝给抄家了。”

    再想起刚来那天,管家苏昌介绍这座前朝的王府就是皇帝赐下来的,瞬间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她叹口气,“果然,这是每个武将都逃不开的宿命吗?!”

    吃瓜系统没这个敏感的神经,只是说:“宿主,你的婚事怎么办?”

    苏粟笑了下,“看苏英的喽。那位和孝公主给情郎王公子递话,让他去救落水的自己,好使得两人有了肌肤之亲,这样皇帝就不可能让这个女儿和亲,八成会换一个,或者选一个大臣的女儿封为公主后送去和亲。

    但是吧,王公子胆子小,不敢上,让别人冲了上去。和孝公主敢让人递话,还在大长公主府行事,肯定是跟自个儿母妃通过气了,却得了这么个结果,肯定不会让他好过。

    他为了让自己摆脱这种困境,跟将军府完成婚约肯定是最好的办法,我这个刚回府的大小姐他不一定看得上,看得上我母亲也不一定愿意把我嫁过去,他只能选择跟他有私情的苏英了。”

    吃瓜系统,“所以最后还是如苏英的愿了。”

    苏粟摇摇头,“之前的话,可能是如她愿,但现在就不一定了。”

    她离得远,看得清。这位将军府的二小姐受其母亲影响太过了,行事失了贵女应有的气度,如果再不改,以后大概会吃苦了。毕竟,将军府已经到了风雨飘摇的时候。

    想到这,苏粟有点可怜原主,小小年纪的成了母亲和姨娘斗法的牺牲品,在外吃苦十余年,好不容易被找回来,可能过不了多少安生日子又要受苦。

    两人叭叭的欢快,夏荷右手拎着茶壶,撩开帘子进了屋,“小姐,夫人让人来请你去正院用晚膳。”

    苏粟愣了下,“我知道了。”

    紧接着,夏桃端着铜盆走进来,“小姐,奴婢伺候你梳洗。”

    去吃个饭,还要好好的洗脸梳头打扮一番,对苏粟来说实在繁琐。好在夏荷和夏桃对这个活计很熟练,三两下就给她弄好了。

    苏粟带着两个丫鬟去了正院,也不用通传,一路被小丫鬟们迎了进去。

    刚撩开帘子进屋,就见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穿着红色的棉衣,戴着虎头帽,窝在李氏怀里咿呀学语。

    苏粟一愣,一侧坐在小凳上的女子站起身,行了一礼,“奴婢见过大小姐。”

    她长得很是眼熟,之前认人的时候在姨娘堆里见过,李氏见状,介绍道:“这是穆姨娘。”

    就是那个情郎扮作丫鬟,来府上陪她一起的穆姨娘!苏粟微微瞪大了眼睛,“穆姨娘好。”

    这位穆姨娘气质上跟白姨娘有几分相似,都很有那种我见犹怜的气质。再联想到她剩下的孩子才不满三岁,可以想见苏将军喜欢娇滴滴的姑娘。

    这么想着,她往穆姨娘左右看着,想找出那个假扮丫鬟的男子来。

    李氏见状,微微皱了下眉,挥手让李嬷嬷将怀里流口水的孩子抱给穆姨娘,让他们回去之后,盯着苏粟严肃地说:“粟姐儿,你回家也有些时候了,待过完年,你难免要跟人有交际,回头我让李嬷嬷安排人去你院子里教你规矩。”

    苏粟脸有些垮,但见李氏表情严肃,只能应下,“女儿知道了。”

    李氏满意点头,出乎意料的将白日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她说了一遍,然后严肃道:“你是将军府的小姐,遇事自然有我跟你父亲给你做主,切不可做出这样与男子私相授受的事情。”

    苏粟点头。李氏见她乖巧,又道:“你年纪也不小了,你的婚事自然有母亲为你着想,原与你有婚约的王公子着实没担当,你且把这件事忘了吧。”

    苏粟自然应下。

    虽然被说教了一顿,但是晚膳用的很好,一道道硬菜端上来,光是青菜就有四种,还有一道清香可口的蔬菜粥,缓解了她长期大鱼大肉的胃。

    接下来几日,大雪纷飞,府上戒严,主子们没李氏的吩咐一律不得外出,而下人们除了惯常要去采买的人,也都不得随意外出。

    直到,腊月三十这日,宫中下了一道圣旨,为年满十五岁的和孝公主和兵部尚书的嫡长孙赐婚。

    婚事落下,李氏像松了口气一般,让府上下人们多多准备晚膳,定要用的丰盛一些。

    将军府有每年除夕夜用家宴的习惯,等到傍晚,苏粟收拾好,带着夏荷去了正院。

    除夕夜的家宴摆在正院的堂屋内,足足有三桌,李氏和小姐、公子们坐在一桌,姨娘们资历老的坐一桌,资历年轻的坐一桌。除此之外,外面的院子里还摆了四桌,给主子们带的下人们用,院子里张灯结彩,热闹极了。

    这一次,苏粟终于看到了让她好奇许久的那位穆姨娘的情郎了。

    就跟吃瓜系统描述的那样,这位情郎身材高壮,看着就比周围的大丫鬟高了一个头不止,面上脂粉很重,但依然能看出很是英气的五官,喉结不知道用什么遮住了,说话声音很低很尖锐,看着就像是不该在院子里伺候的婆子混进丫鬟堆里。

    好在,他旁边还有个壮实丫头,虽然没他这么夸张,但也比其他人高了将近一个头,且面容普通但能看出女孩子的特征,让人疑心不起来。

    有他做对比,穆姨娘的情郎看着都正常了。

    旁的丫鬟只以为穆姨娘喜欢使唤那些身材壮实的丫鬟,见苏粟看了许久,连忙上前解释。

    苏粟点了点头,不经意似的看向穆姨娘,见她表情不变但手紧紧握着明显有些紧张的样子,忍不住心里发笑,再不关注他们。

    李氏还没来,她到的算是早的,那些对她好奇的姨娘和丫鬟在这过年的时候也难得放肆一下,敢盯着她看几眼了。

    就在这时,一个看着三十出头,长相妩媚,身段极好的女子走上前来,笑着说:“见过大小姐。”

    她声音软软的,听着就舒服,苏粟便对她点了下头。她笑了下,又道:“奴婢姓钱,之前听四小姐说起过大小姐,再和蔼不过了,也很照顾她。

    奴婢特意做了一双鞋,送您穿,希望您不要嫌弃。”

    她说的这么客气,苏粟自然不会打她的脸,笑着让夏荷接过那双鞋。

    那双鞋是丁香色的缎子做的,上面绣着白云,边上用枣红色丝线锁边。鞋底很厚实,看着就很沉重的样子,这个款式和样式都很常见,苏粟看了眼,没太放在心上。

    这时,吃瓜系统突然提醒道:“宿主,这个鞋的鞋垫里藏了纸条,是这个钱姨娘刚刚放进去的。”

    苏粟一愣,“啊?”

    她突然皱了下眉,看一旁的夏荷,道:“你随我回房,换身衣裳。”

    她这个时候要换衣裳,自然是想如厕,好在她的院子离正院不远,夏荷了然,扶她回去。

    现下过年,苏粟给院子里的丫鬟都放了假,夏荷和夏桃两人是大丫鬟,不能都离开,就商量了一人休除夕,一人休年初一。这会院子里没人,苏粟将夏荷支开,拿过鞋子,扯开了里面的鞋垫,终于看到了那张纸条。

    纸条上面只有三个字——边防图。

    这几天丫鬟们将屋子打扫的一尘不染,用蜡烛烧了留下的灰烬很容易就会被发现。苏粟想了想,用茶水将字迹打湿,直到湿的看不清字迹,这才将它用油纸裹了放进荷包里。

    等夏荷捧着她要的东西回来,两人回了正院。那钱姨娘似乎只是想送她一双鞋来表达她对四小姐的照顾之情,整个家宴上都表现得很自然,没特意看她一眼。而且,家宴结束之时,她还奉上了两条汗巾给李氏,上面的绣工中规中矩,而且看李氏的态度也不是第一次收了,只让身边的丫鬟收起来便罢了。

    这个态度,如果不是她有吃瓜系统,恐怕都要怀疑那个纸条是别人偷偷塞进钱姨娘送她的鞋垫里,给她传递消息的。

    整个家宴苏粟都怀着心事没吃好,晚上睡前又饿了,让夏荷去小厨房取了两盘子下午备上的糕点,捧着碟子回榻上,像小松鼠一般捧着啃。

    她这边满腹心事,那边吃瓜系统在兢兢业业的帮她监控钱姨娘的动态。

    半响,吃瓜系统铩羽而归,“宿主,没有瓜吃。”

    “怎么会!”苏粟咬着最后一块玫瑰糕,心里不解。

    她本身是个爱吃瓜的,这些日子跟夏荷夏桃她们闲聊时也打探了一下府上姨娘们的消息,除了白姨娘是苏将军自己带回府的,钱姨娘和赵姨娘是李氏做主纳进府来跟当时的白姨娘争宠的,其他姨娘都是管家苏昌帮忙纳进来的。

    钱姨娘是一位五品小官的庶女,为人不争不抢,是个丫鬟们都夸赞的厚道主子,除了膝下的四小姐,她从不管其他事,无论从哪方面看都不像是个细作啊。

    而且,如果说,她背后的势力早在十几年前就将钱姨娘安插进来,那为什么不让钱姨娘去偷边防图呢?

    再者说,这个势力的背后到底是谁?如果说是东梁国其他官员,她不信那人能耐大的能把她的存在瞒上十多年。可能只有皇帝,才有这个能力吧,但皇帝手中肯定有边防图,完全没让她偷边防图的必要啊。

    这就是苏粟想不通的点。

    想不通她就不想了,反正背后的人看着就不是有耐心的,她这边一直没动静,对方总会露出马脚来的。

    直到大年初三,苏粟终于有机会见到原主的父亲了。

    原是她一大早来李氏这里请安时,管家派人前来通知,苏将军和府上的大少爷、二少爷一齐回来了,他们刚进了城门,再有半个时辰就到家了。

    苏粟第一次看到李氏喜形于色的样子,不住的安排身边的丫鬟去各处查看,务必要准备妥当。

    今儿钱姨娘膝下的四小姐也在,见状道:“母亲,女儿新得了一款绣样,正想与大姐一同欣赏呢。”

    李氏点头,“你们去吧。”

    苏粟懵懵然被四小姐带出正院,却没往她的院子走,而往亭廊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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