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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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娲着实被这个数字震惊到了，当即决定：“以后我就要用地球的纪年方式了！”
伏羲：．．．
恩基：．．．
诺亚：“您开心就好。fanghuaxs”
努亚奇还在飞船的尾部，连接着新奇亚号，对于他的负荷虽然很高，但努亚奇却乐在其中，他看到了很多有趣的东西，不得不说，他很喜欢地球的文化，某些层面上和母亲给他讲过的理想文明很像。
满可迪一直都在努亚奇身边等待着，防止他因为身体的负荷出现什么意外。
“满可迪，其实你不用一直等着我的。”
满可迪却摇了摇头，否定了努亚奇的话：“不，我要等你。”
努亚奇只是轻笑一声，没有在说话，如果这个宇宙当中，就只有那么一个人可以被自己相信，那一定是满可迪，不仅仅因为他是奇亚留给他的人工智能，还因为满可迪也是唯一一个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会站在他身边的人。
这件事本就已经失去了机械生命体的合理性，也就是说其实满可迪早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了，最起码，在意识层面上，是这样的。
“恩利尔醒了？”
满可迪点了点头：“是的，主官的情况稳定了不少，苏醒时间长了许多，有些时候还可以控制昏睡，在意识层面上也没有忘记我们，只是．．”
努亚奇下意识的问了下去：“只是？”
“主官的性格变了很多，按照他以往行为逻辑分析，有很多事情在以前他都是不会同意的，现在不仅会同意，还会主导事件的发生。”满可迪事无巨细的解释道，“比如我们之前说过的，数据的收集会开启量子坍缩态，但碍于地球的特殊化，我们的数据收集最优方案就是不要出现关闭状态。”
“我们还在讨论的时候，主官已经将量子坍缩态关闭了，虽然有些冒险，但好在也没有被发现，按照我们的了解和对于地球的计算来看，关闭与否他们也只能在我们略过的那一段时间观测到我们。”
努亚奇轻笑一声：“怪不得最近我感觉数据收集情况顺利了很多，原来是他．．”
满可迪忽然抬眼：“努亚奇，主官的某种做法越来越像你了。”
努亚奇的笑容瞬时收起：“这也是我害怕的．．．”
“尼比鲁并不需要一个我这样的主官，但不能失去一个像恩利尔一样的主官。”
恩利尔站在驾驶室里，虽然没有坐在驾驶位上但眼睛却盯着屏幕，认真的看着每一个可能会出现问题的数据，在确认了一遍之后，手中的米穗茶的热气也消散了不少。
他虽然没有努亚奇一样的能力，但这种时候，确实是需要一个可以稳定军心的人在，他甚至什么都不用干，只要站在那里，让人能看见他在，就可以了。
恩利尔现在就承担着这样的角色，对于研究，他帮不上什么忙，但在需要做出确定并且需要有人负责的时候，他就会站出来。
诺亚：“地球地面观测以消失，但他们启动了另一个飞行器还在持续观测我们，距离地球的卫星不远的位置上，他们叫那个位置．．．”
恩基接住了诺亚的话：“拉格朗日点。”
诺亚：“没错，就是这个名字，我的认知程度又被关闭了一部分，不好意思恩利尔主官。”
伏羲将所有令他们比较在意的数据都投影到了桌面上：“努亚奇说他还要在船尾连接一段时间，而这些是我整理出来的，我们发现的，比较值得在意的地方。”
“在星球的表面和内部我们检测到了两种信号源，两种信号源截然不同，溯源之后发现发出信号的设备也完全不同，而且！”伏羲忽然提高了音量，“我们发现，其中一种信号和我们现在做的事情相差无几，都是完全屏蔽的。”
女娲眼睛转了转：“也就是说，他们星球的内部还存在着一个文明，并且也在隐藏着自己存在的事实？”
恩基点了点头：“没错，现在看来就是这样，而且文明等级要比地表文明的高出许多。”
“没错，我们现在也无法观测到星球内部的文明的存在状态，但可以确定一件事，他们的存在是高度集权的，和你我的文明没什么两样。”伏羲将数据结果展示出来，让众人都能看到，“还有一点发现，就是这个，虽然他们隐藏了自己存在的事实，但实际上，他们好像在控制着地面上的文明。”
“这种控制导致了地表的文明没有办法集权，很分裂，并且争端不断，但都是在他们的可控范围内。”
恩基走到了伏羲的身边，轻轻拍了两下他的肩膀：“幸亏你来了，不然这些事情会让我们焦头乱额．．．”
“你是怎么从这些细碎的线索当中推断出这么多可能性的？”
伏羲眉头一皱，忽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这么忽然让我说，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样说吧，事情的发展都是有它自己的走向的，这基于对线索的了解，知道它的原理，明白它能做什么，然后结合在这颗星球上最有可能发生，却合理的事情，最终通过自己的判断得出一个相对合理的解释。”
“从我们的视角来看，分析一个零级文明不算难吧。”
恩基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这么多年的研究都白做了：“恩利尔，你听懂了吗？”
“嗯。”恩利尔缓缓点头，“他的意思就是将数据整合起来，通过了解其他数据，来推断现有线索基于地球的可能性。”
恩基忽然不说话了，嘴里嘟囔着什么，他也不知道恩利尔是怎样听懂的，按理说他也应该听不懂才对．．．难不成是睡觉太多变聪明了？
－－－
脚步声响起。
“礼物已经准备好了，罗斯也传来了消息，地球上也准备好了。”
“希望这一次能给我个惊喜。”
“不要抱希望，我们已经失败了五次。”
“当然，我早就已经失去了希望，不是吗？”
“按照地球上的纪年方式，礼物预计会在2019年．．．”
“成功率呢？”
“通过现在的计算，我们的成功率几乎为零。”
“这么悲观？”
“不是悲观，只是合理性推测。”
“按照他们现在现在航线，在2019年的时候，他们已经飞出了太阳系，对礼物的几乎不会出现干扰。”
“是吗？那可能我们很快就要开始第七次了。”
“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和你刚开始的想法，几乎是背道而驰了。”
“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你要离开吗？”
“你知道的，我不会那样做。”
“对不起。”
“你无需道歉。”
－－－
在毛伊岛天文台观测到的不明天体，经过一系列的计算之后，确认它不是围绕着太阳旋转的彗星，而是从太阳系外来的不明天体。
确认之后，这件事情在天文，物理学界，引起了轩然大波，因为它的形状实在是过于少见，最起码在太阳系内，没有发现这种形状的天体。
长度大概八百米，直径八十米，并且没有观测到精确样貌，时间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目前就连哈勃望远镜都已经看不清它的样子了，而在地球上，他们还都只有猜想图，并且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夏威夷语，ouaa。
简清进入索纳尔天文小组的时间比预计的晚了两个月，也就是在发现奥陌陌的第三个月，奥陌陌时间即将告一段落的时候，她才踏上去索纳尔的旅程。
今天就是出发的日子，梅耶告诉她，不需要买机票，到时候会有人去接她，只不过令简清没想到的是，来接她的人，就是梅耶本人。
“我有件事情，好奇了很长时间。”简清看着坐在对面，端着一杯酒的梅耶。
梅耶抬眼，慵懒的看向简清：“你问，我又不想某人，有什么事还藏着掖着的。”
显然还是在记着简清瞒着他怀表的事情。
简清到是也习惯了，没管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你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最有钱的人？”
梅耶摇了摇头，否认了：“当然不是，你应该换个问法。”
“比如？”简清挑眉。
梅耶将酒杯放下，身体前倾：“我的家族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有钱的家族。”
简清一个白眼翻了过去，但还是问道：“好，就算是这样，像你这样的人，不是很忙吗？怎么这么有空？连接人都要亲自来？”
梅耶哑然失笑：“你可能是有什么误解，我的行程都是排好的，而送你去索纳尔，也是我今天行程当中的一部分，在其他人眼里，我现在做的事，就是无比重要的，换句话说，就算我因为送你，而耽误了什么事，谁又敢说什么呢？”
简清一撇嘴，有些无奈，但事实好像就是这样，如果有钱到梅耶他们的家族的这个程度，不管是谁看见他，或许都要礼让三分吧？
就算不是这样，罗斯家族后面还有．．．
梅耶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这个要给你看看，其实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你应该有过了解。”
简清拿起文件，上面有两个大大的红色的字写着机密两个字，显然是为了自己阅读方便翻译过的。
“这种文件的翻译都是什么样的人去做？”简清带着明知故问的眼神看向梅耶。
梅耶拿起酒杯抿了一口：“这种文件实际上是不需要翻译的，只不过我为了锻炼自己的中文而已。”
简清举起文件晃了晃：“谢了。”
又随手翻了翻：“翻译的不错嘛，进步的很快啊。”
话虽这么说，但简清心里还是有些震惊的，毕竟谁都知道，中文是这个世界上数一数二难学的语言，虽然梅耶已经学习了几年，但能翻译这样的文件，显然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文件上的内容也很快就吸引了简清，文件上的内容她也听说过，但她本以为这只是一个设想而已，没想到梅耶或者说罗斯家族已经着手准备了。
“你们真的想去追奥陌陌？”简清最近对于会中的了解虽然不够多，但也所了解，可这件事却没有透露出一个字。
梅耶的神情忽然严肃了起来：“当然，这可是唯一一个从太阳系外来的天体，不值得我们追上去看看吗？”
简清还是有些疑问：“这些事情不应该由官方介入吗？会中或者是家族当中直接操办，动静不会太大了吗？”
“没关系的。”梅耶随意的摆了摆手，“还记得当年罗斯夫人说过的话吗？”
“如果我的孩子不想让这个世界发生战争，那这个世界就不会发生战争。”
梅耶轻笑，嘴角扬起的弧度借着飞机窗户上透过的光，刚刚好：“这句话在当年或许是空话，但现在，会中加上家族的实力，足可以做到这些，而我们在等待的就是这个机会。”
简清发现梅耶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眼中闪过了一丝兴奋的狂热，轻哼一声：“这些事情好像不是我能知道的吧？”
“你只需要知道，我想让你了解这件事就可以了。”梅耶拿出另一个杯子，倒上了酒，“我需要你的帮助。”
简清将面前的文件轻轻合上，拿起推向自己的酒杯：“如你所愿。”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以目前我们的科技水平，想要追上奥陌陌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梅耶却摇了摇头：“我们不使用地球上的现有科技。”
“如果是这样的话．．．”简清毫不在意梅耶口中的话的含义，反而是开始调侃他，“你瞒着我的事情，要比我瞒着你的事情多了吧？”
这也是梅耶喜欢简清的其中之一，她总是可以很轻易的接受一些普通人难以接受的事情，这点和曾经那个为了梅耶这个名字的自己有很多相似。
“那就是说，你还有事情瞒着我？”梅耶当然不会放过这种反击的机会。
简清有些调笑的无奈：“现在的话，没有了吧。”
这句话简清没有说谎，除了怀表的事情以外，其他的事情，如果梅耶想要知道的话，他总是会知道的，自己这句话也就相当于把梅耶架在了一个很尴尬的位置上，简清很喜欢使用这种方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梅耶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啧，你真的很聪明，说吧，想问什么？”
简清的态度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我还真没什么想问的，对于这个世界的，我或许不需要了解那么多，虽然文件当中没有体现，但最起码，我相信你做的事情，不会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太过聪明的女人，会让男人有劣等感，你会找不到男朋友的。”梅耶调笑到。
简清迅速回击：“你这种不会有劣等感的男人，不也同样没有女朋友？”
梅耶总是在和简清聊天的时候回发自内心的笑：“那不一样，我普信，她们都配不上我。”
简清忽然看向了梅耶的眼睛：“losschild”
梅耶在听到之后，迅速转移了话题：“不聊这个了，聊聊正事？”
简清一脸得意的表情：“说吧。”
“在索纳尔，你拥有的权限和我是一样的，你不需要进行任何明面上的研究，但要进行高强度的训练，时间大概是一年，一年之后，你会被送到太空当中，怎么样？能接受吗？”梅耶说话的语气就像是要邀请简清晚上一起吃饭一样简单。
简清几乎是没有过多的犹豫就答应了下来，和他的父亲不同，她从小就很向往宇宙，向往太空，这种机会对她来说相当难得：“当然，我是你的计划中，最好的人选。”
梅耶没有否认这一点：“女士，这一点不需要强调。”
“你还有一个队友，到时候你们两个要一起执行这个任务，不过他要在半年之后才能到达索纳尔。”
简清只是点了点头，她不是很在意队友的问题，或者说她也不关心队友为什么要在半年之后才能到达索纳尔，只要有就好，毕竟是太空航行，如果只有自己，未免太过寂寞了，到时候奥陌陌没追到，自己先疯了。
梅耶见简清没有回答，自己也没什么要嘱咐的事情了，然后问道：“马上到了，晚上一起吃饭吗？”
“这也是梅耶先生今天行程当中的一部分吗？”简清下意识的调笑。
梅耶并没有否认：“当然，能和简清女士共进晚餐，可能要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简清挑眉：“你真的很会哄女孩子开心，但下次别说了，真的很油。”
“所以你答应了？”
“这是我们最近或者说以后，最后一次见面了吗？”
“或许是，或许不是。”
“那你要请我吃顿好的。”
“当然，随你挑。”
“好。”
随着飞机划过天际，盘旋在天空当中，穿过云层，俯瞰大地，按照简清的想法，实际上，他们是来到了地球的未来，虽然这个未来对于时间流速来说微乎其微。
但这样平静的惬意的日子，不多见，所以更要珍惜。
“我还没问过你，为什么你不像其他老板一样身边要跟这个管家呢？”
“当然有，只不过他去处理其他的事情了。”
“当你管家肯定很惨。”
“为什么这么说？”
“感觉你每天都很闲，肯定什么事都是管家去做。”
梅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