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两人“默契”的偷偷摸摸
顾砚璟和林淮书他们七点多从医院离开。
林淮书去公司。
顾砚璟本想先送乔予羡回家再去公司。
但乔予羡想陪着他,两人便一起去了顾氏集团。
离上班的时间还有段距离,乔予羡和顾砚璟一起去了他的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顾砚璟让乔予羡坐下,他去倒水。
乔予羡站在沙发旁,看着顾砚璟的背影。
过了几秒,她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他。
顾砚璟听见了她靠近的脚步声,但她抱住自己的时候,他倒水的手还是顿了一下。
心里像是滴上了一滴水,波纹一点一点在心上荡开,慢慢遍布全身。
顾砚璟感觉自己的身体似是在慢慢回温。
他放下水杯,转身把乔予羡抱在怀里。
乔予羡的脸埋在他怀里,过了一会儿道:“褚政然不会有事的。”
“嗯。”顾砚璟抱紧了她一些。
乔予羡的手在他后背上摩挲着:“都会好起来的,不要担心了。”
“好。”顾砚璟摸了摸她的头。
乔予羡又抱了他一会儿,抬头看着他。
顾砚璟也垂眸看着她漂亮灵动的眼睛。
须臾,乔予羡抬手捧着他的脸,揉了揉道:“笑一笑。”
顾砚璟看着她没动。
乔予羡又道:“笑一下,笑一下好看。”
顾砚璟稍稍扬了下眉。
乔予羡笑着道:“不笑也好看。但笑一下更好看。”
顾砚璟很浅地牵了下嘴角,俯身在她唇上轻轻亲了一下:“我没事,不用担心。”
乔予羡仰头看着他,顿了顿道:“再亲一下。”
顾砚璟低头又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两下。
乔予羡满意了,然后道:“你不开心要让我知道。虽然我不太会安慰人,但我觉得,抱一抱可能心情也会好一些,心里可能也舒服一些。总比一个人扛着要好。”
顾砚璟看着她,忍不住揉了一把她的小脸。
乔予羡握住他的手,不让他揉,道:“我们是夫妻,我们的爱是相互的,我们的关心也是相互的。你不要总是处处照顾我,关心我,保护我。然后自己有事,自己扛着。会很累。”
“不累。”顾砚璟淡淡说了两个字。
“怎么可能不累。”乔予羡很认真地道。
“对你,不累。”顾砚璟道。
乔予羡怔了一下,随后想笑,但又矜持地憋了回去:“顾少,你变了。你变得油嘴滑舌了。”
顾砚璟稍稍笑了一下。
乔予羡见他笑了,心里放松了一些。又在他怀里靠了一会儿。
没多久,孟岩敲门,进来送饭。
把饭放在桌子上,孟岩准备离开的时候,顾砚璟让他多注意一下褚家最近各方面的动态。
等孟岩离开,乔予羡和顾砚璟坐在桌前,她道:“褚家那边不安定吗?”
她对褚家了解的并不多。
只知道褚家有个温柔的当家主母。
人很漂亮,也很温柔,说话轻声细语的。
但她在,整个褚家都很安稳,无人造次。
“褚姨再厉害,也终究有退下来的一天。”顾砚璟道,“褚家分支不少,小辈也不少,可以接手褚家的人很多。尤其是这些人被压了这么多年。褚姨就政然一个儿子,政然出事,有些人很可能就开始不安分了。”
乔予羡听着,过了一会儿道:“褚夫人是不是也想借这次清理褚家?”
顾砚璟把她面前的粥打开,看了她一眼。
乔予羡笑了一下道:“怎么?我是不是特别聪明?”
“嗯。很聪明。”顾砚璟道。
乔予羡又笑了一下。
顾砚璟把勺子给她,道:“政然都快三十了,褚姨这些年一直准备着把褚家交给他。她想在政然接手之前,把褚家所有的隐患清理干净。”
乔予羡点点头,给顾砚璟夹了一个虾仁道:“多吃点,之后可能会很累。”
顾砚璟也给她夹了一个:“吃完补觉。”
乔予羡看了看他没说话,低头安静地吃饭。
顾砚璟看着她的小模样,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所以吃完饭,两人在桌旁又坐了一会儿,消消食,然后顾砚璟直接拉着乔予羡往休息室走。
走了两步,发现乔予羡抗拒,他又俯身想把她抱起来。
乔予羡迅速躲了一下,盯着他,一副正气凛然的神情语气道:“干什么?!你想干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偌大的办公室,孤男寡女”
“补觉。”顾砚璟两个字打断了她一溜串的话。
乔予羡闭上嘴看着他,几秒之后道:“我想去上班。”
“你一晚上没睡。”顾砚璟道。
“我想去上班。”乔予羡又道。
“先补觉。”顾砚璟道。
“去上班。”乔予羡又道。
顾砚璟看着她,不说话了。
对视了几秒之后,乔予羡松了和他较劲的手,转身就往休息室走。一边走还一边嘀咕道:“补觉就补觉,凶什么凶,不说话吓唬谁呢。谁怕啊。我才不怕。”
顾砚璟听着她小声嘀咕,一直到休息室门口。
看着她非常愤怒地狠狠地踩着地板进了休息室,更加愤怒地握住了门把手,相当用力地要甩上门。
然后他看着门被用力甩了一下,只剩一条门缝的时候,又被轻轻关上了。
轻到听不见一点声音。
顾砚璟:“”
没两秒,乔予羡又打开门,探出一个小脑袋,凶巴巴问道:“你呢?”
顾砚璟看着她干巴巴又愤怒的小表情,走近摸了下她的小脸道:“生气了?”
“没有啊。”乔予羡这三个字说出了一种你要是真觉得我没生气,我就真的跟你生气的气势。
顾砚璟看着她。
乔予羡双手叉腰,扬着下巴和他对视着。
顾砚璟捏着她的脸,低头亲了她一下:“消消气。”
“一起睡我就不生气了。”乔予羡道。
“不是没生气吗?”顾砚璟虎口托着她的下巴,晃了晃她的头。
乔予羡的小眉毛差点竖起来:“顾砚璟!你故意的!”
顾砚璟稍稍笑了一下,又低头亲了亲她道:“一起睡。”
乔予羡装出来的小情绪瞬间没了,但还是装出了一副我的气只是在慢慢消的神情:“这还差不多。”
顾砚璟看着她的小表情,抬手按在她头顶,按着她的头让她转身,带着她进了休息室。
两人洗漱,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没多久,乔予羡就睡熟了。
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顾砚璟睁开眼睛看着她。
看着她的眉眼,鼻尖,殷红的嘴唇。
须臾,他凑近轻轻亲了一下。
又看了一会儿,顾砚璟把手从乔予羡脖子下边轻轻抽出来,慢慢起身,拿了衣服,悄悄出了休息室。
然后又离开办公室,去开会了。
而他离开没多久,睡熟的乔予羡也睁开眼睛,下床,悄悄开门往办公室看了看,见顾砚璟不在。
她回休息室又换了身衣服,离开办公室,去楼下上班了
分享一点小事。
隔壁病床前几天来了两口子。
六十多岁。
大爷生病住院,大妈来陪床。
大妈没有上过学,不怎么认识字。
来的第一天,住院要家属签字。
大爷说大妈不识字,不会写,什么都不会。
大妈只是笑着应和着。
当时的语气在我听来,大爷这么多年在pua大妈。在打压大妈。
而那半天,大爷一直在和大妈吼(在我看来,语气就是在吼),大妈也什么都不说,默默受着。
我在边上听着,觉得那是女人的“悲哀”,时代造成的悲哀,思想造成的悲哀。
不识字,以自己的男人为天,被精神打压,不知反驳,默默承受,慢慢习惯
习惯被打压,习惯不反驳,习惯被曲解的“男尊女卑”。
但这几天,他们两口子说话就吵,说话就吵。
大爷喊得很大声,大妈也和他对呛。
原来刚来的时候,是大妈在让着大爷。(大妈的例子在告诉我们,勇于反驳,不要被pua。)
但大妈声音一高,大爷马上就不敢说话了。
大爷是肺上有毛病,喘得很厉害。
但上午输完液,总会自己坐在床边的小板凳上,让大妈躺在床上休息睡觉。
还会很开心地还有点小骄傲地和大家说:老太太已经跟了我四十多年了。
虽然时不时就吵一架,但是感情真的很好。
很幸福。
平淡又幸福。
时代有时代的悲哀,但总有人在缝补
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