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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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难受姐姐？”叶昭掌心贴在柏雪纯额上试温度：“好烫。yywenxuan”
柏雪纯意识有些模糊，靠在她肩膀处喃喃着“很难受”“很害怕”之类的话。
“师傅，麻烦开快一点。”叶昭心急如焚，手臂紧紧抱着柏雪纯不停地安慰：“别怕姐姐，马上就到医院了。”
司机师傅见人病得严重，急急踩油门，五分钟后在市医院急诊停下，帮忙大声叫医生。
护士推着病床跑过来，叶昭轻轻把人抱上去说：“淋了雨，现在人意识有点迷糊。”
深夜的输液大厅乱糟糟的，叶昭在护士的提醒下去挂号缴费，返回时被急忙赶过来的叶炙拽住手腕：“昭昭，你吓死我了。”
见到叶昭好好的，叶炙松了一口气：“没事吧？”
“姐，我没事。”叶昭从叶炙手里接过干净衣服，支吾两声说：“是柏雪纯生病了。”
一听是柏家的人，叶炙脸色立刻沉了：“昭昭，妈妈的话你不听吗？为什么要继续跟柏雪纯来往。”
“今天是特殊情况，柏小姐生病昏倒在路边，我做不到无视。”叶昭明白叶炙对柏家人没有好印象，但是做坏事的人是柏明春，不应该牵连柏雪纯。
“姐，柏小姐并没有做错什么，你别她对有那么大的偏见。”叶昭试图安抚叶炙情绪：“你也不想我变成跟柏明春一样冷漠无情的人是不是。”
是，如果今天叶昭对柏雪纯视而不见，那她跟柏家人有什么区别。
叶炙忧心忡忡：“别告诉妈妈。”
“知道了。”叶昭提步快速走向输液区，护士叮嘱：“先帮病人把湿衣服换下来，再用热毛巾擦一擦暖暖身体。”
“哦、好。”叶昭拉紧床帘，病床背隔绝成封闭区域，外面环境吵闹，里面却莫名安静。
叶昭动作停住，看到柏雪纯全身湿透，薄薄的毛衣贴着身线，她脸颊泛起病态的红，眉间皱着轻喘，胸口起起伏伏看起来很不舒服。
叶昭无从下手，她一个alpha怎么能给oga换衣服。
虽然她们曾经是妻妻关系，但赤裸相见只有那一次。
“姐……”叶昭转头看向叶炙：“你是oga帮她是不是更合适？”
“我不行。”很显然叶炙十分抗拒，端起床边的洗漱盆走开：“我去接热水，你动作快一点，不然她会病的更严重。”
床帘瞬间安静下来，叶昭只能听见自己胡乱的心跳。
“姐姐，我帮你把湿衣服脱下来好不好？”叶昭轻声询问柏雪纯的意见，柏雪纯不知听没听见，只喃喃了句“不舒服。”
叶炙回来将一盆热水放在床边：“我去外面等。”
知道柏雪纯不舒服，叶昭双手紧紧攥着毛衣下摆往上带，oga深陷腰窝露出来，叶昭别开脸扶着柏雪纯坐起来，将湿毛衣轻轻脱下来。
过程中alpha手心不可避免触碰柏雪纯肌肤，凝脂细腻般触感，叶昭深吸气，一鼓作气解开她后背暗扣。
天花板的照明灯太亮，叶昭站起来帮她脱剩下的衣服时，不小心被晃到眼，碰洒热水发出动静。
听到声音，柏雪纯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好像看到叶昭红着脸将她的内衣叠好，然后又红着脸用热毛巾帮她擦身体，最后被她被叶昭抱在怀里穿上沾着青柠味信息素的衣服。
“姐姐你醒了……”叶昭捏捏滚烫的耳垂。
“你……”柏雪纯张了张口想说话，嗓音干涩发不出声音，叶昭见状将温水喂到她嘴边：“喝点热水会舒服。”
叶昭温热掌心垫在oga颈后，帮她调整喝水姿势，无意间碰到耳后，柏雪纯后颈扫过麻意，仰起纤细脖颈看她：“叶昭……”
叶昭不明所以：“怎么了？”
柏雪纯咬牙轻咽：“你碰到我的腺体了……”
腺体是oga隐私部位，除非特殊情况，否则任何人都不能触碰。
“对、对不起姐姐。”叶昭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那样柏雪纯喝水不会呛到。
alpha是真的很容易脸红，柏雪纯并不抵触叶昭的触碰，相反她很喜欢。
“让我靠在你身上喝水吧。”柏雪纯轻声。
“嗯，好。”叶昭规矩的坐在床边，让柏雪纯倚靠在她身上，然后举着杯子小心翼翼喂水。
柏雪纯唇贴着玻璃杯壁，小口小口喝着，床帘被撩起一角，叶炙探头问：“好了吗？护士过来吊针……”
声音戛然而止，看到叶昭和柏雪纯亲密的依偎在一起，叶炙敛着眉：“叶昭，帮柏小姐通知家人过来。”
叶昭放下杯子，垂眸看着柏雪纯：“姐姐……”
“不要。”柏雪纯无力地摇头：“别通知他们，我自己可以。”
叶昭看了一眼叶炙，两个人都感觉到柏雪纯很抗拒柏家人，提到家人柏雪纯反应很大，甚至叶昭能清楚的感觉到柏雪纯肩背在抖。
是害怕么。
护着拿着药水过来：“要扎针哦。”
柏雪纯像是没听到似的，手心紧紧攥着，滚烫的脸又往叶昭颈侧埋了埋。
怎么觉得柏雪纯生病的时候好像特别脆弱，护士说扎针会吓成这样。
“姐姐，别怕。”叶昭像是哄小朋友似的，轻声细语：“不会疼的，等药水输完身体就会好起来了。”
护士在等着，柏雪纯内心不想麻烦人，缓缓伸出白皙手腕。
柏雪纯肌肤很白，手背有淡淡的青紫色，很像是扎针留下的痕迹，护士避开伤口熟练的扎针。
轻微刺破感在柏雪纯的痛感里被无限放大，她用尽全部力气才能将恐惧的应激反应压下去。
额间薄薄一层汗，叶昭帮她擦掉：“很疼么姐姐？”
柏雪纯咬着牙齿没办法开口说话，怕一开头松懈会止不住的颤抖。
见柏雪纯确实不舒服，叶炙退了一步：“柏小姐，通知你的朋友总可以了吧。”
“……”柏雪纯缓慢眨了一下眼睛，单手摸索到枕边的手机，艰难的给景多美发消息，等景多美回复马上来之后，再把聊天记录给叶炙看。
整个过程可怜又小心翼翼。
叶昭的心仿佛被掐住又松开，酸涩又心疼。
柏雪纯静静躺在病床上，长睫遮住湿润就眸光，偶尔抬起眼看着叶昭。
大概十五分钟，景多美火急火燎赶过来：“雪纯，你还好吗？”
等柏雪纯点头示意没事，景多美才放心：“怎么弄的啊？”
抬眼看到叶昭，景多美语气很冲：“又是你，雪纯跟你在一起就没好事。”
“不是……”叶昭想说话，被柏雪纯轻弱地开口打断：“不关她的事，是她送我来医院的……”
叶炙挡在叶昭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景多美：“你态度放尊重一点。”
“你是谁？”景多美看着叶炙，忽然觉得她跟叶昭长相有几分相似：“你该不会是叶昭的姐……”
“不对啊不对，叶昭不是孤儿吗？”景多美口无遮拦，说出来的话经常不经过大脑思考，再反悔已经晚了。
柏雪纯心里暗道坏了，不该叫景多美过来的。
说叶昭是孤儿，相当于说叶炙也是孤儿，叶炙握紧拳，深吸气又呼气，忍不下去朝景多美肚子打了一拳。
“姐！”叶昭想阻止已经晚了。
景多美没来及说对不起，捂着腹部吸气：“干嘛打人，我说错话我道歉还不行吗？”
“叶昭，走了。”叶炙一秒钟都不想看到她们。
“你不许走！”景多美追上去，她还是第一次被人打，她知道她嘴欠理亏：“我要跟你道歉。”
叶昭无奈的看着两个人，叹了声气，看到景多美跟叶炙道歉后回来。
“对不起啊叶昭。”景多美揉揉肚子：“我不该乱说，要不你也打我一拳？”
刚刚叶炙那一拳不重但也不轻，但足够景多美疼一阵子。叶昭摇摇头拒绝。
叶炙又在那边催她走，叶昭微弯下腰对柏雪纯说：“姐姐，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叶昭……”有那么一瞬间柏雪纯不想她走。
叶昭停住：“怎么了？”
柏雪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点依赖叶昭，明明和叶昭没好好相处过几天。
见柏雪纯没说话，叶昭转身，手被软骨轻轻握住，再用力想抽开，柏雪纯纤细五指挤进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别走。”
“陪陪我好不好。”
完全无视景多美的存在，柏雪纯扣紧叶昭的手指不放，担心一松开叶昭就会走似的。
热热的手心包裹oga冰凉的手，叶昭轻轻摩挲她的手背安抚：“我不走姐姐，你睡一会儿吧，我陪着你。”
“雪纯……”景多美小声喃喃，感觉自己来得很多余，柏雪纯似乎对叶昭很依赖，叶昭说不走，柏雪纯便安心睡下。
“昭昭。”叶炙折返回来想带人走，被景多美拦住：“姐姐，让叶昭陪着雪纯一会儿吧，虽然我不喜欢叶昭，但是病人为大，你说是吧姐姐。”
叶炙目光森森看向她们两个人，终究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直到后半夜柏雪纯才慢悠悠转醒，景多美熬不住提前回去了，只剩叶昭陪在床边看着她。
“姐姐，你醒了？”叶昭轻声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淡淡的青柠香气靠近，柏雪纯迷蒙间忍不住想要更多更浓郁的alpha信息素，她握着叶昭的手抵在唇边。
oga软软唇瓣擦过指尖留下一阵烫意，叶昭不自觉蜷起手指，眸光微颤：“姐姐，你干嘛？”
柏雪纯低声：“过来一点。”
“姐姐怎么了？”叶昭听话的凑近，颈侧缠上来一只软手，视线瞬间拉近。
柏雪纯双手勾住她后颈，迷瞪着双眸看着她，随即温热鼻息贴过来。
颈侧一热，叶昭下意识屏住呼吸，模模糊糊听见柏雪纯说。
“叶昭，你别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