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9章 心死
“远水解不了近渴，来不及了！”
谢道奇叹了口气。
蒋文明现在的状态根本不可能是源的对手，哪还有时间等他找来金之大道。
说着，他向前迈出一步，体内的大道之力开始沸腾起来。
“老师，您要做什么！”
林羽见状，连忙拉住他。
“帮他一把，看看能不能挺过这一劫。”
谢道奇说完，身后一条条大道浮现出来。
“谢道奇你敢！”
源在看到这一幕之后，瞬间脸色剧变，眼神中都带着一丝不解的恐惧。
“我都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再死一次又何妨？”
谢道奇洒脱一笑。
能不死自然最好，但真到了需要他牺牲的时候，他又怎么会惜命。
“老师！”
林羽死死的抓住他的胳膊，眼中满是不舍。
“未来属于你们，小歌现在的成就太高了，连我也有些猜不透他的想法。
但你作为他的哥哥，应该多劝劝他，当年之事……没人怪他，我们都是自愿的。”
谢道奇说完，身后浮现出一尊金色法相。
一手持书，一手持天秤。
书页翻动，无数大道从中飞出，朝着蒋文明所在的方向飞去。
“小子，我这一生最骄傲的有两件事，一件是收了三名优秀的弟子。
第二件就是我拥有两种众生之道，你不是一直好奇我的大道吗？
今日我就来为你演示一遍，你且看清楚了。”
谢道奇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震惊。
“两条众生道？这怎么可能！”
就连源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们这些先天生灵固然很强，但我们人族也并非一无是处。
谁告诉你众生道只有一种形态了？”
谢道奇哈哈一笑。
他的大道不能说是最强的，但绝对是最完善的。
哪怕是林歌当年也是参考他的大道，才构建出世界规则。
“此为律法之道，以秩序约束众生，法律面前众生平等。
但此道需时常变动，切不可贪图安逸，守旧固话，只有紧跟时代，方可延续。”
谢道奇说完将自身的律法之道剥离出来，为蒋文明展现出众生在律法之下的情景。
“去！”
谢道奇随手一挥，将手中天秤丢给蒋文明。
随着天秤的离开，又有一条大道在谢道奇手中浮现。
“这条大道，我原本给它取名为向往之道。律法虽好，但终归是约束。
我希望有朝一日，纵使没有律法规则，众生也能和平共处，不再为利益而彼此伤害。
每个人都可以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幼有所养，老有所依，天下大同！
可惜这么多年以来，也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景，还未彻底成功，只能勉强构建一个雏形。
我称它为自由。
我这辈子是没希望成为至高境了，希望将来你成为至高境之后，替我看一眼我所向往的那个世界，是不是真的那么美。”
谢道奇咧嘴一笑。
一道道光点从他体内飞出，最后汇聚成一片流光朝着蒋文明涌来。
“谢叔！”
蒋文明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他以为自己很坚强，已经习惯了悲伤，但镇元子跟谢道奇的话，却再次击溃了他的心防。
往往最贴心的话，也最疼。
在谢道奇化道之后，他的大道全都融入蒋文明的大道之中。
三条不同的众生道，此时融合在一起。
谢道奇的众生道虽然没有蒋文明的品质那么高，但稳定性却强的吓人。
毫不夸张的说，两人若是用大道彼此碰撞，蒋文明的众生道绝对会当场崩溃，而谢道奇的却不会受太大影响。
基础太牢固了，丝毫不比完善的世界规则差。
正如他说的那样，他距离至高境只差灵魂印记。
若是灵魂印记完整，瞬间踏入至高境一点都不夸张。
随着谢道奇的众生道融入，蒋文明身上的气息也开始迅速稳定下来，然后节节攀升。
源在看到这一幕之后，再也忍不下去了。
体内一道道法则之力逸散出来，身上的气息也开始迅速攀升。
甚至比蒋文明的还快。
“不好，他要燃烧本源！”
东皇太一见状，顿时急了起来。
他们牺牲这么多人，可不是为了跟对方同归于尽。
而是要帮助蒋文明夺取源的力量。
现在对方不顾伤势，强行调动体内全部力量，真要拼到最后，蒋文明很有可能一无所获。
“化道！”
星火突然说了一声。
然后身上燃烧起黑色火焰，一簇火苗从他体内飞出，径直的没入蒋文明的体内。
“星火……”
蒋文明感受到星火的气息消失，心中悲痛万分。
但他现在正在跟源全力争夺力量，根本无暇分心。
“小子，你可是我认可的人，怎么能输给他，赌上我们妖族的荣耀，别让我失望！”
东皇太一浑身上下燃烧起金色火焰。
一只金乌从他体内飞出，也朝着蒋文明飞去。
“大哥，干死他！”
大嘴也同样选择化道，融入蒋文明的大道之中。
“东皇、大嘴！”
蒋文明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颤抖，有种近乎窒息的感觉。
金色的火焰落到蒋文明的身上，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火焰铠甲。
水之本源在融入蒋文明的体内之后，身后那条代表水之大道的纹路，开始迅速壮大。
“啊~”
感受到众人的气息彻底消失，蒋文明再也无法压制心中的悲痛。
扬天怒吼起来。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早已经模糊了视线。
一股恐怖至极的气息从他体内爆发出来。
瞬间将源给弹飞出去。
“为什么！为什么！”
蒋文明怒吼道。
双目一片血红，原本乌黑的头发，在这一刻瞬间变成白色。
整个人身上都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
暴虐！
没错，就是暴虐！
“入魔了？”
林羽心中一惊，刚要冲上去。
就感觉一股恐怖的威压将他锁定。
蒋文明双目流出两行血泪，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他。
眼神之中不带一丝感情。
“你敢上前一步，我必杀你！”
冰冷的话语从蒋文明口中发出。
紧接着，他的身体如同一道光线，瞬间冲到源的跟前。
尖锐的手掌一把抓住他的脑袋，将他按在地上朝着后方不断滑行。
在身后留下一道深深的犁痕和不断燃烧的火焰。
“这就是你想要的力量！现在你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