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安郡王
“敬酒不吃吃罚酒!”
“小爷说好听的是抬举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yywenxuan”
“过来!”他走过来想扯桑薇薇。
桑薇薇快速拔下头上的簪子,想反抗,敢动她扎也要扎死他。
“啊——”男子发出一声惨叫。
叶书蝶拧着他距离桑薇薇不过一尺的手,咔嚓一下就扭断了他的胳膊。
打女人?
不是喜欢扇人吗?下一瞬叶书蝶就一巴掌给他扇进了墙里。
桑薇薇握着簪子的手轻颤,她……
“啊——”一楼哗然就落下一人,重重的摔在一桌吃饭之人的桌上。
叶书蝶又回去,将另一人也拽起来,这里还挺宽敞,往下扔他们还得走到右边隔帐外,到围栏边缘才能扔下去。
眼看着入墙的人。
被拽起来之人哭喊着,此时的酒立马醒了大半,当即哭喊:“小娘子…我错了!小娘子我没有动你们,是他们动的手……”
“姑奶奶…我没动你们……”
他的哭喊没有引来叶书蝶的丝毫心软,反而更烦了,就想赶紧把他也扔下去。
井菱也看着墙里的人,还活着吗……
这么大动静,这么大个酒楼,还无一人看护,有问题。
“姑奶奶,你打吧,打吧,我不下去,不下去…”下去就没命了。
叶书蝶单手将他举了起来,不耐烦道:“吵!”
众多脚步声而来,许多拿着棍子之人围住了他们,一楼已经闹翻到了天,掌柜领着蓬莱阁内的打手们立马就冲上了二楼,看到此场景也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一男子身不高体宽,浑身穿的也算金贵,圆润的面容上尽是和蔼可亲,“鄙人是蓬莱阁的管事,不知这是……”
“掌柜快救我,她要把我扔下去,快救我!”男子立马呼喊着。
叶书蝶皱眉直接给他隔老远扔下了楼,须臾之间哀嚎声再次响起。
“围起来!”管事当即皱眉下令,叶书蝶周身的包围圈更是小了一圈,“小娘子如此在我蓬莱阁闹事,真当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既如此就不要怪闫某人无礼了。”
“等等!”井菱挡在叶书蝶面前,“你们怎么能不问是非因果就随意动手!”
袁诗杬站起身来,走近他们,“你们蓬莱阁有人醉酒闹事无人管,如今倒是现身,怎么想对我们动手不成?”
“我乃袁相府大姑娘,看看我脸上的巴掌印,你们蓬莱阁不给个交代,此事没完。”
如若不是叶书蝶只怕她们如今还不知要受什么欺辱。
“是管事鲁莽了,在下给诸位小娘子赔个不是。”管事身后一男子走出。
闫管事打个激灵,“东家!”
“还不赶紧给各位小娘子赔不是。”安郡王瞥了管事一眼。
袁诗杬她们微微俯身浅浅行一礼,“见过安郡王!”
闫管事忙躬身行礼,“是鄙人莽撞,还望各位小娘子海涵。”
听着他的话语,袁诗杬的脸色才略微好看点。
安郡王抬抬手,“各位小娘子客气了,今日之事是蓬莱阁的问题,本王定会给诸位小娘子一个交代。”
“还不赶紧送各位小娘子回府。”
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叶书蝶,墙里之人只有后半个身子露在外面,好厉害的小娘子。
蓬莱阁很是贴心的将帷帽给她们准备好,袁诗杬走到叶书蝶身前浅浅一礼,“今日谢过叶小娘子,改日我必登门拜谢。”
说完便先走了,桑薇薇看了她两眼也赶忙走了,另外二人也紧跟着离开是非之地。
叶书蝶皱眉,“不吃饭了?她们不饿?”
井菱嘴角轻微抽搐。
“呵…”安郡王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送叶小娘子回府,顺带让后厨打包一桌菜给叶小娘子带回去。”
“是!”
井菱贴着她说道:“姑娘,我们回府吃,他们请我们吃,不花钱。”
叶书蝶扫了他一眼,被井菱牵走。
等人走远安郡王收回视线,微冷的目光扫过他们,沉声道:“今日闹事之人都送到本王府上,通知各家来接人。”
闫管事明白,张罗人手将三个闹事之人抬走,不过他们也惊奇墙中那个砸了墙才拔出来是,居然还活着。
围栏边,安郡王看向一楼高声道:“抱歉,惊扰了诸位的雅兴,本王给诸位的桌上都上一壶文君,给各位赔不是了。”
“安郡王大气,哪里的话。”一楼的氛围逐渐又热络起来。
安郡王退回走廊,今日闹事之地实在是没想到,蓬莱阁不仅有男子爱来,也常有女客,于是只有二楼的右边是用来接待女客的,想来他眼中便有寒意。
“王爷此事是属下疏忽,阁内管制出了疏忽。”闫管事脸色也不太好,蓬莱阁还从未出现过如此之事。
安郡王冷笑一声,“查!”
今日之事只怕又是他哪个好兄弟惹出来的,来这里的女客哪个不是非富即贵,真是蠢货!
………
回府马车上,叶书蝶郁闷的紧闭眼眸,周身充满着不耐,折腾了一圈也没吃上饭,她的心情可谓是好到了极点。
饭没吃成,倒是提醒了她一件事。
睁眼的那一瞬,她还未开口,井菱就先说道:“姑娘,不曾问过我的身份?”
叶书蝶侧头看向她,良久才移开,“那你想说吗?”
“算,不用说了。”
她不好奇。
谁还没有点秘密。
翌日。
“奕嬷嬷啊!”
奕嬷嬷冷不丁的被人从后面叫住,转身就看到少女身着白色轻纱羽衣,纱织的腰带轻系,随风飘动,莞尔头发间的流苏簪子轻摇,半倚靠着园门,十分夺人眼球。
“二…二姑娘。”她打个寒颤,带着结巴的问候。
今日怎么还遇上了这祖宗,什么运。
“奕嬷嬷不忙吧。”叶书蝶挑了挑眉,双手环胸,淡淡的说道:“我这里有件事,要你马上去办。”
奕嬷嬷放松姿态,赔笑道:“姑娘亲自找老奴,那自然是有空的,再忙也得有空。”
她敢不去吗?
叶书蝶轻点头,“走吧。”
傍晚,叶书蝶拿到了一张官府盖着官印的身份证明,公章倒是显眼得很。
“姑娘放心,事情都办妥了。”奕嬷嬷此时的额头还有层薄汗,今日可是跑断了腿,“官府那头老奴塞了银子才弄下来的,井菱姑娘以后就是叶府的远房亲戚,脱了奴籍…平民籍。”
“叶府的护牌也已登记在册,姑娘保管放心,老奴办事向来妥帖。”
自然她也是请示过大娘子的,一个贱婢还想脱贱籍,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大娘子没说什么,她自然得把事情先办好。
井菱将茶端给她,柔声道:“嬷嬷辛苦,喝口茶。”
奕嬷嬷可不敢接,退了两步,“姑娘无事,老奴就先下去了,府里还有好些事情要忙。”
叶书蝶点点头,起身将五两银子塞给她,“那嬷嬷忙去吧。”
奕嬷嬷仓皇看了眼她,眼神微暗,收了银子退了下去。
裴相府。
“去!备一份礼给袁大相公送去。”裴相转着手中的茶杯,茶凉了,他却觉得凉的正是时候。
今日早朝之上,王家状告袁相德行不配,袁家有意骗婚,提出两家就此和离,袁相的极力辩解之下,皇帝并未下定论,让两家私下商讨调和后再做决断。
当年袁王两家的婚事是袁家求旨,先帝指婚,如今闹到这一步皇帝可巴不得他们早日和离。
裴相府管家立在他身旁问道:“相爷觉得送什么礼好?”
这么些年来裴相府与袁相府关系甚妙,送礼也有不少,这就要看相爷想送什么礼了。
裴相放下茶杯,“玉吧!”
管家立马明白,当即下去备礼送去袁相府。
………
袁相府。
袁右相摩挲着手中的和田玉,那双漆黑的眼眸中不见半点波澜。
“嗤!”新皇还真是太急躁了些,也该让他见一见这盛京城的一汪深潭。
“这段时日的东西筹备好没有?”
“相爷放心,假的也能变成真的,绝对万无一失。”
王家这几日将和离之事做绝,各处事情都在与袁家划分界线,简直做梦!
袁相起身打开窗户,下了整整一日的雨终于停了,屋檐下留存的雨水还在一滴接着一滴的泥土里,渐渐一个泥窝出现,再逐渐变为深深的泥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