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嗯<!>
mafia技术室中,太宰治坐在装着三个小滑轮的办公椅上,两手轻轻搭于扶手表面,脚尖微微点着地面,将整张椅子滑来滑去转着圈圈。
直到边上的技术员:“太宰先生,可以了。”
滑轮的声音倏地停下,太宰治抿唇笑起来,右手轻快地打了个响指,对准技术员面前的电脑,无声地做了个口型:
“砰——”
打印机“咔咔咔”的声音持续了将近半分钟,技术员将打着许许多多人资料的纸张递给他,太宰治两手举在灯光下,整个人靠在椅背上,微微后仰:
“不对、不是这个、也不是他……”
一张张废纸从他头顶干脆利落地划过,又轻飘飘地坠在地上,直到手里纸张的厚度所剩无几,他终于停下了不断扔纸的动作,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找到了。”
他将视线停留住的那张纸剩下,其余的那堆资料被他“啪”地扔到桌面上。
照片里的黑发小男孩望向镜头笑得一片灿烂。
太宰治扫过他的所有资料,最终在一个人的名字上停住,他“哐”一下又坐回椅子里,“唰”地滑向另一个技术员身边,抢过他手里的笔,将这个名字抓住圈了出来,然后把资料甩给技术员:“我要他的全部信息。”
技术员认命地接过,那个被圈出来的名字是——织田作之助。
“尤其要注意他最近身边有没有什么精神分裂或者有这方面趋向的人。”太宰治补充道。
能有什么事让猫猫愿意回到之前被他舍弃过的壳子里呢?
除了灵魂已无安放之所,太宰治想不到其他理由,虽然最后猫猫还是逃走了,但仔细想想如果他不在自己的身体里,那么……会在谁的身体里呢?
“这个人刚刚加入mafia?”太宰治点了点暗红色头发男人的照片,“宫城县未免也太远了点,让这样一看就是可塑之才的人待在那里实在屈才了。”
技术员:……就这么一张照片,您到底是怎么看出他是可塑之才的,太宰大人您不如看看我有没有升职加薪的天赋?
这样的话他自然是不敢说出来的,无论心里有多少mmp,他面上都极为冷静,然后:“好的,太宰大人。”
顺便委婉地指出:“人事调动这一块并不归我们管,您……?”
“欸?”太宰治露在外面的那只眼睛眨了眨,鸢色的瞳孔中露出几分惋惜之意,“刚想跟森先生反映一下你们办事认真的态度呢。”
“已经超出职权范围了吗?那真是没办法呢。”
黑色的风衣外套从椅子上滑过,他站起来正要向外走去,技术员瞬间用单身二十年的手速拦住他,推了推眼镜,反射出电脑屏幕上的白光。
“抱歉,太宰先生,刚刚可能是我没说明白,虽然人事调动这一块并不归我们管,但是您一定要相信我们不同部门之间的协调能力。”
太宰治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又开心地坐回了椅子里,拍拍他的肩膀:“你真的很不错啊,叫什么?”
“坂口安吾。”技术员冷静地坐回电脑前,“顺带一提,我来自信息部,和这里不是一个板块,只是刚好来这里提交材料的时候遇上了您而已。”
那个会给每一个死者绘制生命蓝图的底层人员,由森鸥外口中“无用之事”转变为“相当了不起的情报”,太宰治听过他。
“哇哦!”于是太宰治极其敷衍地“啪啪啪”拍了两下手,发出一声惊叹,说出的话虽然听着诚恳极了但就是有一种想打他的冲动,“针不戳,能者多劳针不戳!”
坂口安吾:“……”
另一边的野间纯过得极为舒心,只要他周围没有生物,那个智障的人设检测系统就不会发出任何警报。
由于每天晚上那只粉色小老虎都毫不避讳地在浴室里扒成光溜溜的,野间纯甚至关闭了外视,随后再三跟他保证自己绝对不会跟他共享视野等一切感官,虽然他本人目前并不在意。
毕竟悠仁现在还小,自然不觉得两人共用一个身体有什么尴尬之处,等到成年以后遇上懂得都懂的事就会明白了。
除了每天去作之助面前刷一刷存在感,他都老老实实地呆在悠仁体内。
小太阳好像每天都很快乐,晚上来见他的时候“叭叭叭”地有说不完的开心事,野间纯哪怕只是撑着下巴听他讲都觉得格外有趣。
白天,为了避免他过度无聊之下整天抠jio,野间把自己复制了两份,幻化出一副扑克牌。
“这样下去未免也太颓废了。”戴着山鬼面具的少年轻轻抽出两张牌,“一对五。”
“一对二!”黑发幼崽立刻兴奋地接住,随后鼓起包子脸,“那有什么办法啊,新任务一直不发布。”
细长的黑色猫尾在空中愉悦地抖了抖,微微下垂略越显阴郁的眼尾飞出一丝满意:“不要。”
黑发幼崽:“好耶!”
被山鬼少年一把摁在脑袋往下搓了搓,面具下传来麻木的声音:“告诉我谁是地主。”
在他手下不断挣扎的黑发幼崽闻言安静下来,指了指猫尾巴的方向。
山鬼少年:“……所以你刚刚压的是谁?”
幼崽委
屈巴巴地:“……可是我拦住他了。”
“闭嘴,不许压我。”山鬼少年凶凶地,“要不起,出牌。”
这一局继续。
“万一失智局就在这个世界拖着,一直不发布任务怎么办?”幼崽瞄了眼山鬼少年,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张单牌,“梅、梅花三。”
山鬼少年捏牌的手蹦出一缕青筋。
另一边的猫尾再次愉快地摇了摇,声音沙哑:“应该不会,耐心点,这么久的时间都等过去了……方块五。”
山鬼少年视线掠过自己手中的梅花八和梅花二,想了想,递给幼崽一个眼神,看见对方轻轻点了点头他放开了大牌:“梅花八。”
幼崽立刻开心地蹦起来:“不要!”
山鬼少年“咔”一下直接把手中的牌掰折了。
细长猫尾在面前的牌上点了点,修长的手指抽出这张牌丢出去:“红桃十。”
山鬼少年把幼崽打一顿,打得人眼睛里迅速汇集起绿汪汪的两滩水,大声地控诉:“你说不能压你的!”
谁知对方越想越气,摁着他的脑袋,又把他打了一顿。
幼崽:md!谁才是本体啊!
他正想蹦达起来,干净到没有一丝云朵的天空中突然落下了一滴水珠,“啪嗒”一下打在又在鼻尖的时候,他还没反应过来。
这滴水珠像是有千斤重,剩下的两道身影和手中的扑克纸牌瞬间被砸地原地
消散。
野间纯愣愣地看向天空。
虎杖悠仁抱着自己所有的课本塞进小书包,耳边响起老师略显为难的话:“悠仁已经很高了,换到最后一排去,让其他小朋友也能看清黑板好不好?”
“好啊!”
粉发小老虎越过两个比他还高一点的小朋友,走到最后一排,原本坐在这里的是一个扎着羊角辫,平常很是淘气,所以被老师罚在最后一排的小姑娘。
虎杖悠仁见她书本太重,于是伸手想帮她拿。
“啪!”
小姑娘打掉他的手,两个竖在空中的羊角辫一翘一翘的:“妈妈说你生病了,不要靠近我。”
虎杖悠仁慢吞吞地收回手。
[……悠仁?]
[嗯?]即便知道野间纯现在看不见,虎杖悠仁依旧习惯性扬起满脸的笑,[怎么了尼尼!]
他的声音里好像永远都存着用不完的能量。
[没什么。]
虎杖悠仁有点奇怪,但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越来越困,眯着眼睛轻轻点了下脑袋,就失去了意识。
野间纯睁开眼。
他在最后一排。
十分钟后他就明白虎杖悠仁目前处在什么样的状况,他叹了口气,想了想故意用脚尖勾了一下前面同学的凳子,在对方发怒之前用早就准备好的小纸条抛给前桌。
这节刚好是班会课,教导员在上面长篇大论,小孩子还没有体验过在老师眼皮下悄咪咪做这种事的刺激,一时间颇觉惊奇。
打开字条后,上面写着“对不起,不是故意碰到的,原谅我吧!”
后面画了一个很可爱的拜托拜托的表情。
前桌抿了抿唇,把皱巴巴的小纸条抚平翻过来,在后面写上“没关系”,他想把纸条抛回给虎杖悠仁,但业务不熟练,在回头的时候被老师逮了个正着。
于是他们俩都站在门口开始上学以来的第一次罚站,两个小朋友面色严肃地反思,在老师进去之后对视一眼开心笑起来。
野间纯悄悄地靠近,两个小脑袋靠在一起:“其实我之前有骗老师说我生病了。”
另一个小朋友“唰”地瞪圆了眼睛,结结巴巴地:“骗、骗?!”
野间纯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是啊,本来想偷懒一天不来上学的,但被识破了!”
那一头充满活力的粉发下,微微鼓起包子脸。
“欸?!”小朋友用一脸“还能这样?!”的表情看着他。
野间纯继续愁眉苦脸地:“你可千万别学我哦,回去以后我被爷爷打了好久呢,这是我跟你的秘密,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小朋友重重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一整个下午,野间纯都坐在位子上没有动,但整个教室迅速传出他装病的消息,并且都是私下里悄咪咪的窃窃私语,伴随着那一句“是秘密,千万不能告诉别人!”
野间纯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等虎杖悠仁发觉自己竟然睡了一下午,醒来的时候,有小朋友过来用,既惊喜用惋惜的眼神看着他:“不要担心虎杖同学,一次不行还能有下一次的!”
虎杖悠仁:???
“走吧走吧,放学了!”他的前桌很要好地搭住他的脖子,半点看不出之前冷漠躲避的样子,把他推搡着往外走,虎杖悠仁脑袋晕乎乎的,下意识裂开嘴角。
今晚的野间纯等来了一只比往常还要兴奋的小老虎,他趴在对方边上,看着他迷迷糊糊入睡。
虎杖悠仁强撑着像往常一样说了一句:“晚安。”
野间纯正要回他,就见他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突然惊醒,睁大眼睛补了一句:“对了,织田叔叔说他被掉到横滨工作了,问我要不要一起。”
小老虎从早已昏昏沉沉的脑袋里扒出这一句后,迅速睡了过去。
野间纯的微笑僵在唇边:???
不好意思他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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