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存亡
宇智波族地。
鼬面无表情一刀甩过去，钉在眼前这个女人的脖子旁，制止了她逃跑的动作。
这是宇智波八代的妻子。
宇智波八代加上稻火铁火两兄弟，这三个激进派领队在夜晚来临前就已经死在了木叶警卫部队。
现在鼬来斩草除根了。
八代的妻子颤抖着回头，仇恨的目光死死瞪着鼬：“你个怪胎！他没说错，你就是个给世界带来黑暗的怪胎！”
鼬仿佛听不到一般，走前两步拽起女人的衣领，沉声问道：“你的儿子在哪里？告诉我，我可以留你一命。”
宇智波八代的儿子已经开了一勾玉，鼬不打算留这个孩子。
但是宇智波八代的妻子只是平民，倒是可以留一条命。
女人惨然地疯狂大笑，伸手死死攥住了鼬的手臂：“你和止水都一样，如果当初在战场上你们两个没有活下来，那宇智波早就走向了辉煌！你们两个叛徒！”
鼬的脸色终于变了：“你们可没有资格提止水！”
“叛徒！叛徒！”女人依然大声咒骂着，最终趁着鼬分神的瞬间，直接撞向了脖子旁的尖刀，血溅五步，当场殒命。
鼬沉默地看着满手的鲜血，缓缓闭上了眼，脑海里还回荡着女人的骂声。
止水都不知道鼬的万花筒到底是怎么来的，只有鼬知道，自己应该是历史上唯一被骂出万花筒的宇智波。
自从开了万花筒后，抽痛的眼神经时时刻刻都在刺激着鼬，失控的精神力和族人的辱骂混杂交织，让鼬已经很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有时候鼬想着，要是这些骂人的话被止水听到了，止水会怎么想？
止水大概会觉得很高兴吧，这个傻子。
鼬知道自己的精神状态已经不太对了，因为他能感受到宁次在用那双白眼窥探自己的灵魂，每看一次宁次都会露出退避三舍的表情。
鼬也不是没有尝试过自救，但是鼬和富岳的对话都是鸡同鸭讲。
宁次以为鼬和富岳闹掰是因为富岳并不相信神秘人的威胁，但真相完全相反。
富岳不仅完全相信，甚至富岳觉得那个神秘人做得对，就是不应该留下马脚让木叶指向宇智波。
富岳甚至也支持族人对鼬的精神折磨，因为这让鼬开了万花筒。
“庆幸吧鼬，这能让你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如果不是族人对你的辱骂，你需要亲手杀死最亲近的人才能得到突破！”
鼬这才想起来，当初造反派的领袖就是富岳自己，逼迫止水用万花筒对准木叶的也是富岳，让鼬去暗部当间谍的也是富岳，最希望率领宇智波走向辉煌的还是富岳。
能经历过无数战争当上族长的，就没有一个是仁慈的。
而且富岳的话也提醒了鼬，让鼬知道万花筒需要强烈刺激才能开眼，又需要融合至亲才能永恒。
以佐助的天分，他在未来也必然经历这痛苦的一切。
天生好战、残忍内斗、盲目自大、还要踩着血亲才能上位……
简直不知道这种疯疯癫癫的族群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算了，果然还是把所有宇智波都杀了吧，连宇智波的平民都不值得同情。
再睁眼时，鼬的眼中已经再无迷茫，变成孤注一掷的坚定。
反手从宇智波八代妻子的脖子旁抽出沾满鲜血的太刀，鼬默默转身，擦都不擦一下，正准备赶向下一家——
满脸是血的止水站在八代家的门口，逆着月光怔怔地看着屋里的鼬。
就在刚刚，止水强行催动了查克拉，开展了万花筒开眼后才掌握的最终力量——
须佐能乎！
富岳一出现就杀意毕露，止水知道这位大爷可不是开玩笑的。
富岳现在明摆着就是在说，我管你是真幕后黑手还是假幕后黑手，反正爷全干掉就完事了。
白夜猫灾时被富岳压着打的场面历历在目，现在富岳武器上凝聚的那些黑色火焰充满了毁灭气息，让止水再次感到威胁。
这绝对就是富岳的万花筒瞳术，哪怕止水再快，只要沾上都会被燃烧殆尽！
神秘人能无视攻击，止水却没办法，只能开始防御。
须佐之力其实止水还没怎么掌握，用出来的一瞬间就已经感觉眼眶像爆炸一样，充盈的瞳力争着要往外涌，鲜血瞬间直流。
带土趁着止水开大就想赶紧离开，但是漩涡刚开始扭动，富岳满含威严的一刀就径直劈下，又把带土逼回虚化。
带土想把富岳引去止水那边，但止水不管不顾，扛着富岳的攻击不停地对着带土砍。
三个人混战了好一会，身后警卫部队的火光越来越盛，止水的须佐也快维持不住了。
最终还是止水等不及了，直接耗尽所有查克拉，用须佐的刀劈开地面——
高大的查克拉半身巨人握刀站立在悬崖之上，绿色的身影轰然坍塌。
随着须佐坍塌的还有富岳和带土站立的整片土地，连同神社一起纷纷塌陷，最终和落石一起砸进南贺川里。
这就是止水为什么会出现在鼬面前的全过程。
在止水出现的同时，他身后也传来越来越清晰的各种响动。
止水从神社过来的路上不断示警，让还存活的族人奔走相告，组织撤退。
现在还活着的多是平民和孩子，基本都是在家做饭的家庭主妇和不需要外出训练的忍者储备军。
或者是像八代的儿子这种，本来也在鼬屠杀名单上，但是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连鼬都找不到。
能找到的宇智波忍者，都被鼬用幻术强控杀得七七八八了。
止水看到鼬转过头来，整个人都傻了。
他想不到这个神秘人的同伙居然会是自己寄予厚望的接班人鼬。
止水仍记得自己离开之前，还拜托鼬一定要延缓宇智波的叛乱。
好家伙，宇智波都快杀没了，那指定叛乱不了啊！
止水涩然开口，想破脑袋了也要给鼬找个借口：“是木叶高层让你这么做的吗？还是那个幕后神秘人逼你的？他是不是挟持佐助了？”
但很可惜，鼬就是被扭曲的宇智波逼疯了：“虽然那个人确实用九尾来威胁过我，但最终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止水颤抖着嘴唇看着鼬，良久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如果万花筒还能晋级，说不定止水现在都要痛苦得开个亿花筒了。
止水的眼神不仅有悲哀，还有心疼，他在心疼自己的弟弟。
看到止水，鼬这才恢复了几分清明，怔怔地看着自己手上的血。
“回头吧，鼬。”止水难过地劝道，“如果是因为我任性的离开，而让你变成这样，我要向你道歉。”
鼬摇了摇头：“回不了头了，哪怕你没有离开木叶。我能感觉到这就是冥冥中的宿命。也许无数个宇宙里，无数个我都会走向同一条不归路。”
止水沉默半晌，突然说道：“那就是没得谈咯？”
鼬愕然。
这语气就很不止水，一听就是宁子的语气。
好你个浓眉大眼的止水，居然跟着宁子学坏了。
果然下一秒，止水突然拉开拉链，从怀里里掏出了个大宝贝：
“猫猫炮两千连弹，发射！目标对准宇智波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