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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求名分遭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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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弃当时就拒绝了,“不行,有安排了。今年府上准备闹一闹。小孩子正正经经拿了个军功,得喊上人给他热闹热闹。”

    话里话外的亲疏分得很开,这是我家的,你不是。

    秦叙这才满意地减少了戳他的频率,一下一下点着。

    李怀安喉咙发紧,点点头,“好,到时候我也给小公爷送份贺喜的礼来。”

    李怀安当然知道裴弃攒的这个局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把身边那几个朋友叫来喝喝酒,说一下秦叙是他的人了。

    裴弃没客气的弹了下秦叙额头,“还不谢殿下。”

    秦叙脑子转不过这弯,他不情不愿地道了谢,闷头转回去剥鱼刺去了。

    裴弃也懒得现在说,他不能在外面下太子的面子,该说的话要说,该喝的茶也得喝,那都是外人,礼节要周全。

    秦叙是自己人,回家了关上门慢慢解释都行。

    顺德帝与皇后相携而来,坐在上方接受朝拜,酒过三巡,该说的话,该下的威都做了,就轮到大臣们觥筹交错了。

    殿内酒香四溢,裴弃没喝酒,却仍旧觉得晕,勾着秦叙勤劳的手指头说,“走,我带你去看花鸭子。”

    他声音不大,却叫上面的顺德帝听见了,侧头跟皇后说,“瞧瞧他,又跟人说那是你养的鸭子。”

    皇后佯装发怒,“那是鸳鸯,裴小宝,罚你去给我的鸳鸯道歉!”

    裴弃笑着起身,躬身作揖,“是,外甥这就去。”

    他调子懒洋洋的,拖着秦叙往外走,在座的谁听不出来皇后的意思,可别去打搅了我家小裴郡王的雅兴。

    李怀安一个人坐在那里,慢慢喝酒,殿外的风灌进来,他有点冷了。

    御花园有点绕,裴弃也很久没来过了,抓着侍女问了两次才找到路。

    “变了好多,这路上的树栽这么多做什么?”裴弃一边拨开绿枝,一边拽着人往前走。

    那小池边的两只花鸭子被他们吵醒,从翅膀里探出脑袋看了眼,又塞回去。

    裴弃把秦叙摁在假山上,靠近他嗅了下,“酒味好重。”

    秦叙喉结滚动了下,牵住他的玉佩,“要尝尝吗?”

    裴弃缓缓退开,笑着说,“你想些什么呢?我就正正经经地带你来看看鸭子。”

    秦叙闭眼,“……我不是很相信。”

    裴弃,“那我也没有办法,我当真只是来看鸭子。”

    秦叙幽幽地盯着他,猛然伸手抱住他,脑袋埋在裴弃颈窝处,“我不想只看鸭子。”

    裴弃反手摸着假山的石头,朝着花鸭子扔出去,“给我们秦小公爷表演一个腾飞。”

    秦叙:“……”

    花鸭子有几年没碰到逮着它们欺负的浑蛋了,这一下扑棱着翅膀飞起来,叫得撕心裂肺。

    秦叙冲着裴弃脖子一口咬下去。

    “嘶!”裴弃轻轻蹙眉,摁着他的脑袋晃了晃,“秦小叙,长本事了啊。”

    “你欺负我,你是师父,不能欺负我。”秦叙调子软软的。

    裴弃心坎都软了下来,慢慢拍着他的背,小孩子出去半年,恋家了,会撒娇了。

    “没欺负你,别人都是外人,你是我的人,回了家,咱们关上门,慢慢说,外头得给人留面子,但也不下你的面子。”

    裴弃好声好气地哄着,远远的丝竹声应和着他,花鸭子又蹲在水边夹着脑袋睡了。

    秦叙抱着他,“哦。”

    裴弃笑了起来,“哎,秦小叙,我发现你现在还挺有脾气的啊。”

    “我不能有吗?”

    “能,那可太能了。”

    “想要。”他磨磨蹭蹭的腻乎着裴弃,还是这一句。

    裴弃贴着他的脸颊安抚,“这里不行。”

    秦叙难受得紧,“可是你好香。”

    这一句话直接让裴弃脸色大变,他把人拽出怀抱,低头一看,眼神都开始瓢了,脸上红得很不正常。

    坏了!

    又被下药了!

    “松墨,去问皇后娘娘,哪里有宫苑借我住一晚上,再煮点解酒汤来。青砚去查他今天喝了些什么。”

    两人都是如临大敌,这是第二次了!

    四年前的秋猎也是这样,皇宫里他们的打手也进不来,这下只能被迫忍下去。

    秦叙被他裹在被子里时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裴弃气地捏住他的鼻尖,不准他呼吸,“喝酒喝酒,就知道喝酒,还让我别喝,现在好了,你自己喝下去了。”

    秦叙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他,湿漉漉的模样和小狗似的,就差摇着尾巴汪两声。

    裴弃坐在他身边,“秦叙。”

    “我在。”秦叙瓮声瓮气地回他。

    裴弃不知怎的,突然笑了笑,松了手指。

    秦叙也望着他笑。

    裴弃抬着他的下巴问,“扛得住吗?”

    秦叙点头,“扛得住,但是不想扛。”

    裴弃:“你还挺实诚啊。”

    “四年前也是。”

    裴弃:“……”

    裴弃恼羞成怒,拿过一旁的被卷盖住他的脑袋,“闭嘴!”

    秦叙晕乎乎的脑子转不过来,他若是现在清醒,就能再对着裴弃总结一下,只要他浪,裴弃就会害羞。

    可惜他现在眼里只有裴弃,甩掉了脑袋上的帕子,直勾勾地盯着裴弃,“我需要忍着吗?”

    裴弃残忍道,“需要,这里是皇宫。”

    不知道有多少眼睛在暗处看着他们,抱一抱、牵一牵,这些都能说是师徒情深,但若是真卷到了一处,那可就不是一回事了。

    他目前还算亲近的长辈都在宫里参加宫宴,真孟浪了,这辈子就别出去见人了。

    秦叙醉了,他还得想呢。

    “郡王,酒水已经撤了,宫宴也散了。索性这次去得及时,有人话里的意思,指向东宫。”青砚满脸羞愧。

    裴弃琢磨了下,还是决定亲自去把这个隐患拔了,不然他以后都睡不踏实。

    他想坦坦荡荡地跟人过一辈子。

    “看着他,解酒之后就给他拿水来给他泡着,等我回来。”裴弃轻轻拍了下他的脸,“等我回来,好不好?”

    秦叙抓住他,“你去做什么?”

    他直觉不对劲,裴弃为什么要现在走?

    裴弃摁着他的手,温柔地碰了下他的脸,“我去把这事解决了,四年了,我怕突然之间炸出来,我们两得被迫分开,白白浪费时间。”

    秦叙将信将疑地看他。

    裴弃温柔地抱了他一下,起身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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