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知我者,婳儿也
倾婳与闫沛笙并肩走着。modaoge
倾婳侧头看着他眼中泛起的愁容,也不禁叹气。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两国的战事不重要,只是城门失火,殃及百姓。”
闫沛笙脚下生风,目光始终在倾婳的身上,眼中含着星河灿烂。
“知我者,婳儿也。”
两人一起走到马球会的中央,闫沛笙心中酸涩涌起。
“如今四国鼎立的局面不打破,这天下就别想安定。”
倾婳目光柔和,声音里充斥着一丝坚定,“也是时候该有人出来终结这场乱世,还天下苍生太平盛世。”
江山一统,四海归宁,这是闫沛笙的理想和抱负。
倾婳自然要站在他身后扶持。
宫人牵来两匹马。
倾婳一跃而上,轻松自如。
她笑得张扬肆意,足以让整个汴京城都黯然失色。
闫沛笙也上了马,拉紧手中的缰绳,与倾婳驰骋于金明池。
是属于她与他的春风得意马蹄疾,不在意任何人的目光。
毕竟年少的奇遇是那样的美好。
风动花落间,莫负好时光……
倾婳拉着手里的绳子,没有开始之前。
她一脸洒脱,“闫沛笙,我们北华国有这样的习俗,就是男女一起打马球之后,便此生认定。”
闫沛笙勾唇一笑,“既然是北华国的规定,我自然得入乡随俗,顾家二姑娘,我先让你一回。”
他的笑声清清朗朗,很是触动倾婳内心深处的柔软。
闫沛笙的长相本来就俊美,五官精致,却不失男子的英气。
带着一丝从容与温和,笑起来是那么的好看。
倾婳唇边浮现出一抹浅笑,“等一下谁让谁还不知道,闫沛笙,你说过你想看我笑,可是你笑起来也非常好看。”
闫沛笙点头,“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愿意陪着你,一起疯一起笑。”
得到肯定的答复,倾婳骑着马,先他一步走进马球会的中心。
闫沛笙紧跟其后。
倾婳挥舞着手里的杆子,接连进了好几个球。
闫沛笙不甘示弱,往左一歪,马上的颠簸,并没有影响到他。
他手持球杆,在马背上,与倾婳配合默契。
接连进了好几个球。
引得四座欢呼,更是属于他们的轰轰烈烈。
谁都没有注意得到,李溪言此刻的脸色有多难看。
狠狠地绞着手中的手帕。
她身为当今的公主,才不会喜欢一个质子呢。
有损她公主的高贵。
倾婳是彻底的将那些烦恼抛之脑后。
马球会上,所有人的目光就落在倾婳和闫沛笙的身上。
“不愧是顾家的二姑娘。”
随着半炷香的时间已过,锣鼓声响在耳边。
倾婳将最后一个球打进去,骄傲地看了一眼闫沛笙,“怎么样,我就说我不会输吧,你还偏不信呢。”
闫沛笙颔首,“那你为何不说是我教的好?”
看着倾婳回眸惊鸿一瞥,惊艳他余生的慷慨。
嘴角情不自禁的泛起一抹笑意,闫沛笙看着倾婳。
倾婳与他相视一笑。
两人下了马。
倾婳走到李溪言的身旁坐下。
她知道公主要害她,却不知道公主以什么样的方式去害她。
闫沛笙在自己的不远处坐着,面色淡然。
李溪言拿起桌子上的酒盏,饮了一口梨花白,目光扫向倾婳。
“倾婳,其实你不会在我面前太过于拘谨,我三哥李万言可是你的姐夫,都是一家人。”
倾婳顺着李溪言的话说下去,“既然公主说是一家人,我看公主身上的香包挺精致的。”
李溪言笑了笑,取下身上的香包,“你若喜欢,便送给你了。”
言毕,她吩咐身边的宫人将香包交给倾婳。
倾婳眼眸微垂,将香包拿在手里,用宽大的袖子遮挡,悄悄打开放了一些粉末进去。
也面色如常的将香包系好。
她假装受宠若惊,将香包推了回去。
“公主殿下的东西我岂敢收。”
李溪言嘴角挑起一丝不屑的弧度,也未作他想。
要不是想给倾婳一个教训,他根本都不想搭理倾婳。
李溪言身边的宫人将香包拿递给了她。
倾婳不动声色,准备下去更衣时。
一只狸花猫从倾婳的身后直直扑了过来。
倾婳淡定退开两步,那只猫体型肥壮,锋利的爪子不曾修剪过。
别说猫的爪子里面藏毒,就算是没有毒被它抓一下,也是要命的。
李溪言好深的心机……
幸好提前预知阴谋,她要让李溪言自食恶果。
闫沛笙的目光往倾婳这边一扫,眼瞧着那只猫扑向倾婳。
顾不得其他,快步走到倾婳的面前,将她护在身后。
猫的惨叫与众人的慌乱声揉在一起。
那只猫却扑上了公主,她根本来不及躲避。
倾婳快速地走到李溪言的跟前,拿起桌子上的果盘朝着猫的头部击打了过去。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声音,那只猫昏死过去。
公主身边的嬷嬷宫人乱成一团,上前安抚着惊魂未定的公主。
李溪言稳住了心神,强装镇定,“孤没事,尔等退下!”
她疑惑。
明明提前设计好的。
打马球之前,倾婳下去更衣时,让人悄悄的在她身上撒了山茶花粉。
这只猫也提前训练了好几天,对某种气味很敏感。
按道理说这只猫应该扑向顾倾婳才对啊。
思绪流转之间,李溪言想到方才倾婳说自己的香包。
莫非被倾婳将了一局。
李溪言刚想开口,倾婳从容淡定的俯视着她,“公主殿下!得饶人处且饶人。”
李溪言冷冷地瞟了倾婳一眼,“你敢……”
倾婳凝望着李溪言双眸中写满了愤恨,不慌不忙,“我敢什么,我有几句话要和公主殿下私下说,让他们先退下。”
李溪言不知道倾婳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随便一挥手。
倾婳冲闫沛笙摇了摇头。
闫沛笙识趣地退开两步。
倾婳看那些宫人走开,附在李溪言的耳边小声道:“公主殿下是要陷害我在猫的爪子里面藏毒,谋害公主么?”
李溪言的瞳孔渐渐放大,“我不明白你话中的意思。”
倾婳声音依旧温柔,对李家人的恨意都被她遏制住。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父亲是当朝内阁首辅,姐姐是宸王妃,就凭你一个小小妃子所生的庶出公主,有胆量和顾家作对?那公主就将此事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