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老公,你终于醒了
我叫云深深,今年30岁。mwangzaishuwu
截止到两年前,我都是滨江所有人羡慕嫉妒恨的对象。不仅自家云氏银行如日中天,还有无可挑剔的丈夫。
我的老公纪子瞻是纪氏集团的继承人,在外他是天子骄子,他的颜值公认的不输任何明星,婚后对我更是百依百顺,从没让我受过一点委屈。
我24岁那年结了婚,在我们婚后一年,顺理成章生了孩子。丈夫温柔体贴,儿子乖巧可爱,甚至子瞻还给我们的孩子取名为纪慕云,爱慕云,唯爱云。
泡在这样胜似糖甜的日子里久了,我就理所当然的认为会永远幸福下去,直到两年前。
那天,我们一家人去给爷爷庆祝80大寿,路上我们说说笑笑,没留意对面的车迎面撞过来情急之下,我赶忙用身体护住孩子
等我醒过来已经是三天之后,所幸孩子安全无恙,只受了点皮外伤。我也只是轻微脑震荡和骨折,但是我的老公却陷入了重度昏迷。他这一睡,躺了整整两年!
“老公,我来看你了。”
我摸摸子瞻的脸,长期卧床,脸色略显苍白,有些消瘦了,阳光刚好洒在他的侧脸,似乎给他的脸上了一层柔光滤镜。
浓重的眉毛,长而翘的睫毛,高挺的鼻梁
他熟悉的轮廓让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以为这两年我已经可以习惯,但每次一靠近他,那些往日甜蜜的日子就会跑出来,我又一次红了眼睛。
“老公,公司现在很不稳定,各个董事蠢蠢欲动,我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我紧紧抓着他的手,在他耳边轻轻说话,眼泪不争气地落在他脸上。
我以前很少过问他的工作,生了孩子后更是一心扑在家庭上。忽然这一切都落到了我的肩上,温室里的花朵骤然被推入风雨中,我唯一的念头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保住子瞻的公司,幸好有云氏银行做后盾,才没在第一时间被那些人瓜分了去。
“下周就要召开董事会了,那些人想把我架空,老公我不知道这次还能不能挺过去,你醒过来好不好”
我再也忍不住眼泪。
我的手突然感受到一次抽动,难道是我的错觉?我心跳骤然加快,很快,我的手又再次感受到他回握的力量!与此同时,我听到轻不可闻的一声“嗯”。
“医生!医生!”慌不择路,我差点撞墙。
狂喜、晕眩,我控制自己的激动,当我再次跑回病房,我看到他已经在护士的帮助下坐起来了!
我感觉到我的心脏似乎停了一秒,下一秒就要崩裂而出!长久的思念哽在心头,一时间我竟然说不出一个字。只有扑向他,在他怀里泣不成声。我的子瞻,终于回来了!
“老公”
这一刻我等了太久,可他的话让我如坠冰窖。
“你谁啊?”
他一把推开我,轻轻掸了掸衣服,满眼的嫌弃。
怎么会这样?不,不会这么狗血吧
“你不记得我了?老公”
“打住!”他伸手做出“stop”的姿势。
“我说大姐,小弟我芳龄18,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哪冒出来的老婆。”他的话捶死了这盆狗血。
不,比我想象的更离谱,芳龄18?他不会以为自己18岁吧!等等,大姐?叫谁大姐?还没等我细问,他说出了更让人绝望的话。
“我有女朋友,比你好看多了。你,没戏!”
他抬高了下巴,一副蔑视的姿态。
我的老公是我的依靠,是我安全感的来源,他对我向来温柔体贴,什么时候对我有过这样的表情?
“我怎么会在这?糟了!我今天要求婚的!”他说着就立刻拔掉管子下床。
“不行!不许走!”我下意识脱口而出,死死拽住他,生怕他从我眼前消失。
求婚?18岁?一刹那的狂喜跌入谷底,公司怎么办?我们的孩子怎么办?我怎么办?我脑子乱成一团浆糊,只死死拽着他。
“疯女人放开我!”
谁知他刚醒力气还是那么大,一把将我推翻在地。
“咚!”我的头钻心的疼。
“纪太太!”护士尖叫着把我扶起来,我感觉有温热的液体顺着额头流下来,我伸手摸了一把,这是血?
血糊住了我的左眼,我用力抹了一把左眼的血,努力睁大眼睛盯着他:“你不许走!”
我现在满头满脸的血,样子一定很吓人,他好像被唬住了,看他没再闹,我才跟着护士去医务室包扎。
“纪先生的情况只是暂时的,大脑受到强烈撞击产生了混乱,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恢复记忆的。”
“说不准什么时候?”医生的话更是让我心里五味杂陈,听起来像是为了安慰我而编出来的一样。
老天爷是眷顾我的,但同时又跟我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我心心念念的老公回来了,不过是更年轻的版本,不,是脑子幼稚的版本,关键是我对他的18岁一无所知。
我们相遇时,我23岁,他26岁。他的18岁里当然没有我。
“不好啦,纪先生不见了!”我还没包扎好,护士就赶来,又给我当头一棒。
“一周,你得帮我!”我太阳穴突突的疼,颤抖着声音给周一周打电话,他是我老公的发小,两人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那种,也是我为数不多可以信任的人之一。
“哎哎哎嫂子,别哭啊,子瞻不是醒了吗?怎么了?”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周一周关切的声音。
“他失忆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我话一出口,呜咽一声哭了出来。
“啊?失忆?不见了?我还有15分钟,不!10分钟就到!嫂子你别急!”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记得我了,还说有女朋友他不认识我了”我语无伦次,反复说着车轱辘话。
“他还说要求婚对了!求婚!”我猛然一惊,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子瞻在哪求的婚?”
“什么?他在芬兰跟你求的婚啊,怎么突然说这个?”
“不是跟我!”我激动地吼出了声,我知道周一周肯定一头雾水,但我来不及解释那么多,直接打断他。
“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一周,你好好想想,子瞻18岁的时候跟他当时的女朋友在哪里求的婚!”
无论是对我,对我们的孩子,还是对纪氏集团,子瞻都不能再出一点意外,更不能让他失忆的事情传出去!我绝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