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宿傩无语的第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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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傩～，sukuna～”自从宿傩说自己有三个老婆后。fangzexs虎杖悠仁像唱歌一样天天打听，简直把人爱吃瓜的本能刻在了骨子里。
“告诉我嘛！”虎杖悠仁两眼发光，心里一直痒痒的。“我真的在不知道就会死的！”
还是在虎杖的房间里，仍是黑暗的夜晚，灯光依旧明亮。一如他们初次聊天的场景。
【那你就去死吧】两面宿傩不耐烦的回道。
“诶！好冷酷！”虎杖悠仁没有放弃继续询问“明明之前我提到死这类的事情你好像都会厌烦的样子！”
【所以你是明知道还在我厌烦点上试探是吧？】这小鬼果然是故意的，最近这几天都在看似“无意”提自己之前问他的活着的意义，然后一直提“死死死”的，尽说一些让自己火大的话。
“宿傩，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虎杖悠仁突然正经起来。他面色严肃的说：“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哈？】
“虽然不知道历史上为什么会那样记载，但是重视生命的你，我感觉不是会随便夺取别人性命的人”虎杖悠仁坐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的灯。他很认真的在思考着自己说的话。
【噗嗤，小鬼。你才认识我多久。就敢如此评价。】
【“人”？你居然还把我划到人这里吗？我可是诅咒啊，诅咒的本质就是无尽的恶意。就像那个六眼之前和你说的一样。】
虎杖悠仁沉默了一会，浅金色的瞳孔比灯光还明亮温暖。
“我觉得你是人”他如此说道。
【不，我不是人】
“我…”虎杖悠仁还打算说点什么就被宿傩打断。
【够了！】这是虎杖悠仁第一次听到宿傩的语气如此强烈。他发觉自己应该触及到了对方内心深处的某种东西。这不是现在他们之间浅薄的好感所能继续谈的了。
虎杖悠仁张了张嘴想为自己可能戳了对方的伤疤而道歉。还没说出口就听见两面宿傩更加激动的语气。
【连“死”意味着什么都不知道的小鬼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指点点！】
虎杖悠仁想到了死去的爷爷，死亡带来的悲伤的疼一直埋在心里。他感到了不悦以及难过。“我怎么不知道！爷爷病重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向死亡时我就明白了！”虎杖悠仁大声喊出来了，声音有些颤抖。
【不，你不知道。】
【如果你真的认识到死意味着什么，就不会抱着你那可笑的“追寻正确的死亡”的想法】
【知道何为死的人绝对不会是你这样的】
“那到底是什么样！”少年好像崩溃似的吼出来。
气氛一下子就死寂了，两人都没有在说话。
“滴”
两面宿傩听见了自己领域内的滴水声。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也是小鬼在流泪。他低着头，金色的眸子弥漫着水雾，木制的地板能看见几处明显有水渍的小圆点。
也许对于一个刚步入咒术界且亲人去世的15岁小孩来说，死这个话题过于沉重。而且还刚被宿傩否定了信念，他自己却也反驳不了。
这种迷茫的痛苦错乱交织就算是成年人也难以忍受。
生得领域内传来长长的叹息。宿傩觉得自己是发呆千年发呆久了才会刚才和一个15岁小鬼去吵架，甚至争论死亡的意义。
【你的信念没有错】
【我们只是想法不同】
【仅此而已】
【但你如果真的不希望生命的价值暧昧不清的话，就自己认真思考下吧。】
“…”虎杖悠仁没有说话。宿傩的话像小小的种子悄然埋在少年心中，他潜意识好像明白了宿傩想说的、想表达的是什么。但仔细去想脑海里却还是模糊一片。
【谢谢你】
【愿意肯定我作为“人”的价值】
【已经…】
【很久没有人…】
【对我说过这句话了】
【不早了，睡觉吧。作为孩子的你无需想太多，也许你觉得你的未来已经看见了死亡的尽头。】
【但是只要虎杖悠仁想活着】
【我就会来到你身边帮助你】
【以我诅咒之王两面宿傩的名义起誓】
“…”虎杖悠仁不知道说什么了，就像陈年老旧的计算机一样运行不畅。听见了安慰般的话反而眼泪更多了，一直哗啦啦流停不下来。也许知道自己现在很丢脸，他从关灯上床到钻进被窝仅仅花了几秒。
“晚安”他抽泣的声音带着沙哑。
【晚安，愿汝安然入睡】
【明天的阳光将继续照耀你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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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洒满窗台，新的一天已经开始，睡眼惺忪的虎杖悠仁，慢慢适应着清醒的世界。
清新的空气，舒展的身体，美好的早晨。
“宿傩！你今天想吃什么？之前发现你好像挺喜欢吃东西的”毕竟自己前两天试着投喂对方也都被欣然接受了，而且吃完后说话语气都会软下来。
虽然在手上开了张嘴巴有点奇怪。
“算是为昨天赔礼道歉！”虎杖悠仁已经在脑海里想着周围的美食店和小吃街了。
“宿傩？”
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对方像消失了一样无半点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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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哪？
意识现在很混沌，像是高速旋转了一样被四处晃。脑子乱得像一堆浆糊，无法集中注意力。模糊中好像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有人在争吵不休
而且还感觉到了很恶心的气息。
“被近身…逃…”
“喂…suku…我…死……你……死”
“不…死…帮我”
“…拒…就算……我…18个…身…换…杀死…”
周围的声音只能断断续续的在脑海里浮现，有人再叫宿傩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太恍惚了宿傩听见了极其像自己的声音。
“出去…”
“…sukuna…”
“好…”
好像能听的清楚一点了，突然有重物砸到地上的声音，而且声音大的好像在耳边一样。
有人在强忍着疼痛而哼唧
“别想了！”大喊的熟悉声音响起。然后又是重物砸的声音。
意识恍惚在两次重物砸落声中稍微清醒了，周围的声音逐渐清晰一点。
“是我太自大了”
“以为能强到选择自己的死亡……”
哭泣的声音，很绝望的声音大喊声…
“呜呜…我不想死…”
“不要…不要啊…可是我还得死…”
啊是小鬼啊，是他在被打然后哭着喊疼说着不想死…？？？？
诶？等等？？谁？
小鬼？？？
虎杖悠仁？？？
宿傩记得自己就闭眼养神了一会，怎么小鬼就被打的说出不想死了。
两面宿傩直接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瞬间被吓清醒了。昨天他刚起誓过，还没过一会就马上要惨招打脸了吗？
下意识的，宿傩意识清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顶号要看看发生了什么。宿傩开始强势的争夺身体主权。小鬼的灵魂奇怪的挣扎着，然后才妥协似的被宿傩压下去。
脸上还残留着泪水，宿傩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液体从脸上滑落皮肤的触感。暗红的眼睛蒙逼的看着身体的手，一只手的手掌断了，另一只稍微好点只是断了手指。
鲜红色的血液像流水一样不断流失，
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诉说着疼痛，骨头多处已经错位。身体器官都在告危。
两面宿傩瞳孔震荡！？？？纳尼！什么情况！
宿傩的心情像过山车一样，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眼睛一瞥才开始打量不远处被自己吓住的咒灵。
两面宿傩感觉到自己脸被打的“啪啪”作响。昨天自己还大夸厥词，说小鬼只要不想死就会帮他。虽然意识模糊听不清但他记得好像听到了好几个死字。
救命！小鬼可能喊自己喊了好久了！
“喂，小鬼。”宿傩不知道说什么，他难得笨拙的动脑在想怎么安慰虎杖的话。“没事了，我来了。”
阿西吧，这也太丢脸了！宿傩尴尬的继续说：“没事的，这种伤完全没事。那个…我会反转术式的。你看，伤已经被治好了！”
宿傩调动身体咒力发动了【请君勿死】。颜色暗淡发光的蝴蝶于四处飞舞最终变白融入体内。小鬼的身体立马恢复如初。
虽然他自身反转术式也能用但梦幻的蝴蝶特效视觉感觉更能明显的安慰到对方。
“那个丑八怪一会我就把他四肢切十几次给你报仇。”两面宿傩能明显感觉到身体里的那个灵魂没有沉睡，但是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所以，别哭了。”两面宿傩对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轻声说道。“回复一下我，你别生气了。你不是一直想听那件事情吗？回去就告诉你。”宿傩真的在绞尽脑汁了。
【……嗯？…】诡异沉默许久的小鬼终于发出了声音，他的哭腔还没消失，听着让人心疼。
有点奇怪的感觉但宿傩说不上来。没有在纠结这种陌生的奇怪点来源。两面宿傩将视线重新放到不远处的恶心咒灵上。
完完全全不掩饰杀意的视线让它不由自主被吓退了几步。即使是有着一点点智慧的新生特级咒灵，也明白不了怎么刚才的弱小家伙突然变的恐怖起来。
它恐惧的尖叫着转身想逃跑。雪白色的刀刃突然刺穿它的身体，力气大的带着它直接飞到了身后的墙上。它被严严实实的定到墙上，雪白的身影在它小小的眼珠中浮现。
它不明白怎么又一个咒力恐怖的“同类”突然凭空出现在这里。
那是一个浑身雪白的形似女人的咒灵，大概两人高的它悬浮在空中，脸被白色妆容的面具所覆盖，散落的头发随着动作而在空中摇曳。脖子上挂着一个小巧的手机。身体周围不断散发蓝色的微弱暗光。它收回了剑重新插入刀鞘之中。
听说人在遭遇恐惧事情后会害怕，所以宿傩走近那个丑陋咒灵三米时停住。害怕太近又给虎杖心灵造成二次伤害。而且如果是宿傩上场估计还没开始虐了咒灵就死了。所以两面宿傩决定站在这，让小鬼亲眼看到打他的那个咒灵是如何惨叫的。
“夜叉白雪！砍断它的四肢！”宿傩下答命令。
白色的夜叉将刀平稳的横在面前，仅是将刀从刀鞘中拔出一点。刚想从嵌入墙里出来的咒灵四肢瞬间被砍断。
速度快的看不见刀出鞘的痕迹。
“啊啊啊啊啊！”咒灵开始疼痛的大叫，扭曲挣扎的样子让宿傩不由嘴角上扬。它开始用咒力回复自己的身体，刚长出来的四肢又被砍断。它就这样不停的重复尖叫，直至咒力耗尽无法再生。
“看到了吗？小鬼，没什么大不了的”宿傩向身体里除了刚吭了一个字的虎杖说道。“杀了它，夜叉白雪。”宿傩摆了摆手示意。被折磨很久的特级咒灵终于被送进地狱。
“好了，一会去吃点东西吧。”两面宿傩安抚的说道“吃东西会让心情愉悦，已经没事了，你回来吧。我已经看过了，周围没有其他咒灵了。”
这都把孩子吓傻了，到现在都不敢说一句话。宿傩无奈的叹气。
两面宿傩耐心的等待回答。
【…我回不去】小鬼语气有些奇怪，而且声音很小的说着。
“可能是我刚刚强行换过来的原因，等一会应该就好了。”换不回来？宿傩没想太多继续说“你在里面多待待会也行，缓一下心情。”
【……好】小鬼声音更低了，几乎都听不见的那种
【…那个，你是谁？】
“干嘛突然问这么奇怪的问题？”两面宿傩不解的问道。心灵的伤害就那么深吗？这都短暂性失忆了。“之前一直sukuna叫着向我求救的不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