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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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思买完东西找到三楼的时候，钱多多已经被院长和几个医生带着进去做检查了，医院的其他高层则陪着钱进在门口等待。fangzexs
陈思思看见自己部门的主任也在其中，他提着那个熟悉的礼品袋站在离钱进最近的地方，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十分专注地和钱进说着什么。陈思思尝试引起他的注意却失败了，只能站在人群中等待时机。
而被财务部主任叨扰的钱进，在打听清楚他想知道的事情后就开始在脑海里拷问系统了。
“他刚才说你很久之前就将我的号码发给高层了，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009装死不回。
钱进也不恼，直接试探自己刚得出的结论：“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
【为何这样问？】009总算出声了。
钱进直说道：“首先，这个世界和我之前的世界太像了，除了我记忆里没有前世的那些名人外其他都如出一辙，这个世界就像是个高仿的赝品世界一样。其次，我要来这所医院是随机事件，但我的号码却很早就被你发到了这家医院的管理者手上，也就是说，你有类似修改剧情的能力，以此类推，这个世界的真实性就很值得怀疑了。”
他说的有理有据，009却笃定回应：【这个世界是真实的世界。】然后语气欢快了许多：【你也没我想象得那么聪明嘛……】
钱进挑眉：“洗耳恭听您的高见。”
009被夸了，扭了扭小屁股，嘚瑟道：【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给你剧透一二吧。】
钱进眼里精光一闪，没有出声打扰它。
009丝毫没察觉到自己被套路了，老实交代道：【我们的任务地点都不是随便定下的，凡是任务开启前，我们都会事先派员工去任务世界做准备。这个世界也一样，为了这个世界的任务我们已经准备了很多年，也因此你将到手的资产是合理化的资产。就像这所医院，这所医院也是我们准备好的，它和你之后的任务有关系。所以我和你说你做完开门红任务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为了合理化任务背景，我会提前将你的号码发过去并不奇怪。】
钱进立刻追问：“也就是说，和我同名同姓的这个钱进也是你们早就观察好的任务对象？”
009顺嘴说道：【对，他人够烂，又有一定资产。】
钱进笑了：“有钱的人渣，这就是你们的选人标准？”
009意识到自己说漏了，立刻捂住嘴。
“原身的死以及原身父母的车祸有没有你们的手笔？”钱进突然冷声问。
009摆手：【那没有，我们不草菅人命，他们注定是要死的。】
注定是要死的。
钱进细细品了品这句话，他眯了眯眼睛，“你们能预知未来？”
009又一次因为他的敏锐震惊，它服了，哭丧着小脸求饶：【你别问了，刚才给你透露的那些已经超出我权限范围了，再说就要被主系统发现了，到时候就麻烦了。】
钱进因为它丧丧的语气心软了一些，然后问了最后一个也是最关键的问题：“你们布局这么久到底图什么？”
在009拒绝回答前，钱进又说：“你之前说不会伤害这个世界，但口说无凭，你们准备这么多，不可能什么都不图。如果你想让我继续做任务，还是老实告诉我比较好，这样我能对任务的风险有一个清醒的认知。而且，若你们的目的真的无害，就没有什么不能说得。”
钱进的一顿抢白让009沉默了好一会，然后它说：【你稍等。】
钱进不急，耐心地等待着它的回复。
一阵滋滋的电流声后，009回来了，它的语气比刚才还丧：【我已经报告过主系统了，主系统说可以告诉你。】
钱进惊讶扬眉，他没想到它刚才消失不见是去找领导了。
“挨骂了？”它语气太丧，钱进猜测道。
009瞬间泪流满面：【呜呜呜，被臭骂一顿。】
“你坦白绑错人的事了？”钱进了然。
009呜咽道：【不说不行啊……】
“被罚了？”钱进明知故问。
009嚎啕：【嗯，主系统罚了我一万积分。】
“你也有积分？”钱进惊讶。
【我要靠积分升级的。】009肉痛道，【呜呜呜，我的一万积分。】
钱进这个前世的资本家依稀明白了009的处境：一个刚上岗就闯祸的新手打工人。
“你要多少积分才能升级？”钱进好奇问了一句。
009哽咽道：【升二级要十万，升三级要一百万，升四级要千万，升五级就要一亿，而五级后就可以选择退休了。】
钱进又好奇追问了一句：“你的积分从哪里来？我的任务吗？”
009情绪稳定了些，点头道：【嗯，你每次任务成功我会获得同样的积分。】
钱进回想起了开门红的100积分，突然就同情起了系统：这高级文明的主宰怎么比他这资本家还黑心啊？
“那你现在有多少积分。”钱进一脸同情地问。
009顿了一下，然后又大哭起来：【呜呜呜，你都没做任务，我哪里来的积分？我倒欠了主系统一万，我是有史以来唯一一个欠费的系统，呜呜呜……】
钱进：……
就多余问。
因为这无心的插刀，钱进有些不好意思，他挠了挠脸后主动转移话题：“所以你们搞这么些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
009缓和了一下情绪，哼唧道：【我、我们需要人类的情绪能量。】
“情绪能量？”钱进惊讶于这个答案。
【嗯，地球还有它平行世界的资源对我们毫无用处，但人类的情绪不同，人类的情绪，无论积极还是消极，其中蕴含的能量都能为我们所用。】009解释道。
钱进听懂了，又疑惑道：“那这和你这个什么败家系统有什么关系呢？”
【人类对物质的追求超乎我们的想象，所以我应运而生了。宿主在挥霍金钱的过程中情绪的波动是很大的，当然，个人的情绪价值和我们需要的能量值相比不值一提，所以最重要的还是旁观者的情绪价值，宿主挥霍金钱，势必会受到很多人的关注，无论是羡慕还是嫉妒，这其中产生的情绪价值才是我们的主要目标。】009坦白了自己为何会存在。
钱进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想到什么，问：“所以你们才会选则原身做任务对象是吗？他是个被父母溺爱长大的人渣，一个人品有瑕疵的人平步青云，招来的非议势必比一个普通的好人来的多，是不是？”
009已经不惊讶他会猜到这么多了，老实回答：【对也不对，这个世界我们定下的剧本不是恶人得势，而是浪子回头，人们喜欢这样的故事，它暗含的情绪价值很高。忘了和你说了，我本该绑定的那个宿主是个好人，他穿过来不会做什么坏事。而且，就算他有了歹心，还有我约束他，像我之前和你说过的那样，我们不会伤害任务世界。】
钱进没有表态，他低头思索着系统这番话的可信程度。
009等了一会儿都没等到他回应，可怜巴巴地说：【这位钱总，我都告诉你我们的来历和目的了，您能不能不要再想着长眠地下了？好好做任务行不行？主系统说了，我已经被罚了一万积分了，若是任务再失败，就不是被发配，而是要被销毁了。】
钱进抬头，惊讶道：“你叫我什么？钱总？”
009真想抽自己四处漏风的嘴巴一下，但话都说出去了，又不能不认，只能硬着头皮解释：【我和主系统坦白后，主系统查了你的背景，之后它不仅要求我带着你继续做任务，还立刻同意了你的要求，让我给你透露我们的来历和目的。您前世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吧？】009最后没忍住问了一句。
主系统虽然只告诉009钱进前世是个总裁，但009通过主系统对钱进的态度变化，猜到了钱进前世一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的灵魂一定十分强大。
009没告诉钱进的是，他们不是每次都会带着人穿越时空的，除非任务需要，因为带着人穿越时空的能量消耗巨大。
而灵魂强大的人所需要的消耗更是天文数字。
奇怪的是，像钱进这样被系统重视的灵魂，此次穿越消耗的能量却和之前预算的差不多，而之前的预算是根据那个钱进测算的，那个钱进可是个普通人。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009猜想，主系统一定觉得占了便宜，才这么干脆的答应让钱进继续做任务，还让它给钱进透露内幕，要知道一个灵魂强大的人，能提供给他们的情绪价值是要远超一般任务者的。
一想到钱进前世是个强大的人，刚才还十分伤心的009突然振奋了起来，它看着若有所思的钱进下定决心：一定要让他答应自己！
【您能不能可怜可怜我……】决心是下了，说出的话却一点骨气都没有。
钱进被它可怜巴巴的声音弄得无语片刻，然后叹了一口气说：“好吧，我答应你。”
还想继续卖惨的009愣住了，隔了好一会儿才蹦了起来，【你、你、你答应了？】它不敢相信地捂着脑袋。
钱进笑了，点了点头。
他答应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009刚才说得那番话。
他已经信了009的话，因为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若是009以及它背后的势力是什么十恶不赦的，009哪里会在他穿过来的时候和他讨价还价，直接强制绑定不就行了？
再加上，他了解了系统晋升有多苛刻，又知道了它倒欠了一万积分，若是再加上任务失败，主系统说不定真的会将他销毁。
虽然说到底整件事是009咎由自取，但也罪不致死啊。
更何况，刚才是他想要知道任务的目的009才主动去找的主系统坦白，若它不去，说不定真的可以逃过一劫，直接被降级总比被销毁好。
他不想欠别人的，所以才答应了下来。
点头的动作才做完，面前突然出现了熟悉的蓝色荧幕，荧幕上炸开了绚丽的烟花。
烟花绽放的声音伴随着系统激动地尖叫声在钱进的脑海里炸响，吵得他头皮发麻。
钱进捂着脑袋赶紧制止：“适当庆祝一下就行了，烟花别放了。”
屏幕上立刻出现一堆乱码，钱进认命般叹口气：“行吧，你放吧，一分钟。”
“董事长，您放心，无论小姐有什么病，我们都会全力以赴给她治好的！”一旁的人听到了钱进的叹气声，误会他在担心钱多多，突然出声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