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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好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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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槽,这场景有点辣眼睛。段文骞第一反应是挡住容倦的眼。然而容倦却措不及防的伸手挡住了单晰的。

    作为一个优秀的乙方,决不能让甲方爸爸的眼睛受到伤害。

    段文骞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抬脚踹了踹陆槐。陆槐终于反应过来。

    “别别别,您最爷们了!全世界您最爷们!”陆槐一激灵站起来,也顾不上人鬼有别,直接窜过去给老爷子按在那坐下了。

    老爷子岁数大了,陆槐动作太猛,他被按着也十分不舒服,顿时盯着陆槐的眼神就变得不善起来。

    “爸爸救我!”厉鬼瞪人,效果卓著。陆槐赶紧松手窜到容倦身边寻求保护,结果却正看见容倦拉着单晰摸他的额头,“不怕,没事儿,我在呢!”

    终究我不再是爸爸唯一的好大儿了吗?陆槐绝望的对着单晰嚷嚷道。“单晰!你自己懂点事儿!你不是不掉魂了吗?”

    单晰根本不搭理他,而是转头摸了摸容倦的头发,小声问他:“倦倦,陆槐脾气这么暴躁,平时会不会吵到你?”

    容倦感同身受的点头,好大儿确实挺能逼逼,堪比逼逼机。

    陆槐气得转头看向段文骞:“你都不管管的吗?”

    段文骞叹了口气:“爹他都乐意,我有什么办法!”

    容倦顿时不高兴的一巴掌糊在他头顶:“瞎说什么呢!是爷爷!”

    再次被忽略的老大爷忧伤的叹了口气:“你们之间的关系真的好乱……”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于是,等都安静下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

    “所以老爷子您到现在还没离开,就单纯是因为性别错了?”终于开始办正事儿,话题又回到了老爷子为啥一直在大厦里作妖的重点上。

    老爷子幽幽的叹了口气,“要不呢?”

    厉鬼之所以不能投入轮回滞留人间,绝大多数都是因为心怀执念。

    就像当初众户公寓的那几个民工厉鬼,他们不走就是因为沉冤未昭雪。可这老爷子按理说不应该啊!毕竟当年的事儿,其实也没有那么凄厉,就是纯粹的意外。

    而且容倦还主动替他走了个后门,去问了问段文骞家里供奉的那个少年土地神。得知老爷子原本就是应该这么离开人世。按照地府的规矩,老爷子人一走,七七还魂后,直接去地府报道就可以了,不应该滞留啊。

    而且现在还怎么大的怨气。

    老爷子听完半天没言语,直到过了好久才忍不住“tui”了一声。

    “我也想这样啊!还不是那报道的锅!”

    提起往事,都是眼泪。

    原来当年出事儿那天,老爷子原本是要带着工资回老家养老的。

    老爷子家里没人了,正好赶上大楼建成工头给他们分了一大笔钱,他就提前在老家买了地,打算回去颐养天年。偏那天喝酒喝多了,路过那口井的时候,一不小心栽在里面,再也没起来。

    回忆死亡过程,竟然也没有什么痛苦。唯一凄凉的就是无子无女,也没有妻子,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后面也没有人发现他。

    “那您是为什么有执念啊!”陆槐听来听去都没听明白。

    老爷子瞪了他一眼,“就发现尸体后的事儿啊!这帮缺心眼的东西啊。当时的技术条件,大楼都已经盖好了,发现尸体也没法再挖出来了。所以也没法判定到底死的是谁,只能排查。”

    “我那时候不是辞职了吗?他们就都以为我连夜走了,误以为失踪的是一个女娃。”

    “那女娃才是去了外地,结果他们没联系上家里人,就把我当那女娃给祭奠了。”

    “你看看这给我烧过来的东西!”大爷愤怒的从口袋里掏出好几条大花裙子。

    夏威夷风格,还挺fashion【时尚】。

    陆槐忍不住“噗”了一声,换来大爷怒目而视,再掏出来的东西就更没边了。

    什么山寨的艾玛尼口红,gucci的包,卡地亚的钻戒。反正全是一堆没用的。

    最奇葩的是,就连捎给他的花圈都是俏丽的粉红色。

    “你们说!这是不是奇耻大辱?!”

    “所以您就因为这个不去投胎?”

    “……对。”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容倦他们认真询问的四双眼,大爷总觉得自己的这个回答显得过于草率且傻逼。

    可厉鬼的执念就是这么强大,即便是傻逼,也要傻逼的天经地义。

    大爷梗着脖子一副老子绝壁没错的模样,也是非常坚持。

    段文骞一脸无语,“那您怎么不去给他们托梦啊?”

    大爷瞬间沉默,过了一会才说道,“我每次托梦,那工头都闭着眼,一脸妞儿我对不起开始痛哭流涕。然后第二天就给我烧大裙子,甚至还给我烧了这玩意。”

    段文骞一看,那大爷掏出来的是个俊俏的人偶,性别男,很好,这是连童养夫都烧过去了。

    最后还是容倦问出了关键问题,“那您有什么想法?”

    “哎,”大爷叹了口气,“就给我平反就行!”

    尸骨挖出来不太现实,他就葬在这也没啥。这大楼好歹是他眼见着盖起来的,也很有仪式感。但反正他是男的这件事必须解决

    了!

    说道性别大爷就悲从中来,留下两行热泪,“我,我都穿了好几年大裙子了!”

    陆槐原本害怕,这会见大爷这么凄惨,倒也生出许多同情,跟着一起红了眼,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大爷别哭,我回去就给你烧好多好多男装,一年四季各十套。”

    大爷抹了一把眼泪,握住了陆槐的手,“小同志,善良啊!”

    陆槐也握紧了大爷,“您这些年也太不容易了。”

    爷孙俩莫名其妙的凑到一起抱头痛哭,这事儿很明显也就是解决了。

    段文骞看不得陆槐这幅丢人的模样,转头看向另外一边和容倦靠在一起的单晰,问他,“听这意思,大爷也没干什么,你为什么睡不着觉?”

    段文骞越琢磨越觉得这事儿不对劲。单晰不是胆小之人,甚至一路过来,他遇事明显比自己和陆槐还要胆大。再加上这大爷虽然是厉鬼,可并没有害人之意,单晰为什么会魂魄不稳?

    单晰见状,腼腆的低下头,细声细气的说道,“我有洁癖,他总跟着我,我觉得卧室的东西都被碰过了,就紧张的没法睡觉。”

    段文骞一愣,顿时想起来圈里的确有这个传闻,单晰很少出来应酬,因为洁癖,就连出门都是自带筷子。想想他们那天出去吃饭,单晰也没吃多少,大部分时候都是用公筷给容倦夹菜,就只有一道单独分开的汤羹,他喝了几口。

    一个有洁癖的人,天天屋子被另外一个不明生物触碰,单晰没疯也是很可怕的自控力了。

    容倦顿时同情的摸了摸单晰的头,不怎么满意的看向老爷子。

    “这么大的岁数,也不知道自重!欺负孩子可还行?”

    老爷子突然被凶也十分委屈。

    单晰摇摇头,“当年的报道的确是单家网媒报道的,调查不周就擅自报道,我后续会让他们登报道歉。”

    单晰如此郑重,老爷子也生出了浓浓的歉意。

    容倦叹了口气拍了拍老爷子的肩膀,“您可长点心吧!这么大岁数还给人添麻烦。”

    “对不起对不起!”老爷子十分羞愧,可道歉之后,又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毕竟是单家新闻报道错误,他闹腾单晰也是遵循天道规矩,怎么到最后就是他给单晰道歉了?

    然而容倦他们都已经走了,老爷子也只能一个人飘在半空中百思不得其解。

    原本十分恐惧的事儿就这么轻而易举的了解了。后续报道一出,网友们看完也都纷纷愣住。

    “我的天,这人都死了这么久了才知道男女?”

    “不行了,其实挺惨的,可我不知道为啥总想笑。”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全都埋土里,安能辨雌雄?”

    一时间,大家的关注点全都在于大爷凄惨,一直被当成女娃,以及那位去了外地的女同志,在自己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被“死亡”了。

    至于那个多年来,锲而不舍的工头在看完报纸以后也懵逼了。第一时间给大爷捎去了许多衣服裤子,其中还有一个俊俏的女性人偶。

    轰轰烈烈的大厦闹鬼案表面上就这么结束了。可单晰的善后工作却十分艰难。

    别的都可以放一边,首先这个大厦算是白买了。楼下压着死人,谁还敢在这做生意?

    单晰也果断,直接给公司换了个工作地点,这个大厦就暂时搁置了。而也正是因为单晰这个惊人的举动,单家新开的这家自媒体公司还没扬名,就已经在公众眼中刷了两次脸。

    算是小小的挽回了一点损失。

    陆槐看着热搜,忍不住感叹一句,“单晰还是牛逼,几千万,说扔就扔了!”

    段文骞也感同身受的点头,可紧接着他又觉得哪里不对。直到午饭时间,单晰有过来投喂容倦,他才觉得别扭,这特么事儿都结了,单晰怎么还继续往这边凑啊!

    于是段文骞忍不住挤兑他,“单家要没了?我看你都不忙。”

    单晰也不生气,温和的说道,“还是挺忙的。”

    边说,单晰边给容倦盛饭,“毕竟我不像你们可以依靠倦倦,我总要努力挣钱的,要不怎么帮倦倦买山?”

    容倦认真的点头,赞同的拍了拍单晰的肩膀,表示孺子可教。再转头看陆槐很段文骞,就顿时有种家门不幸的感觉。

    单晰眨眨眼,顺势坐在了容倦的身边安慰他,“孩子还小,慢慢来吧!”

    容倦叹了口气,“哎,吾儿废材,伤透我心。”

    算了还是多吃碗饭。

    享受被金主投喂的快乐,容倦沉迷美食不可自拔。

    段文骞和陆槐气得蹦蹦直蹦,奈何敌人太过强大,根本无法战胜。

    饭后,容倦又想起来大厦的事儿,便问单晰道,“我听陆槐说你把大厦搁置了?那以后有什么打算没有?”

    往日在商场机谋百变叱咤风云的单公子却难得没有了办法。“毕竟是闹过鬼的地方,那老爷子也一直不走。只能暂且搁置了吧!后续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法子。”

    “你自己有想法了吗?”

    “有一些,可也不太实际。那栋楼真的挺大的,他们有人提议做小众文化园。可毕竟有陆槐那个密室大厦珠玉在前,后面跟

    风也不太实际。”

    “投入和支出不符。”单晰摇摇头,把自己这边的情况和容倦简单的说了说。

    都交了底,在座的也都明白陆槐那点产业是占了便宜的。在转头想单晰的这个烂摊子,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然而单晰不太当回事,在他看来,商圈便是如此。有舍有得,这次能够结交容倦,本身就是很大的收获。

    可容倦不太满意。师父说过,想要得到长期饭票,就一定要显示出自己作为乙方的专业。

    别的不说,就说村口王大娘,每次他觉得他孩子撞着了都来请师父,那是因为师父厉害吗?当然是因为师父专业!

    分明拍一下就能好,可师父却足足跳满俩小时大神,这让甲方感受到了花钱的值得。

    更何况,单晰人挺好,容倦挺喜欢。

    于是容倦想了想,对单晰说道,“你说个字听听?”

    测字是天师们常用的手段,当觉得前路渺茫毫无方向的时候,不如一测,可勘天机。

    而旁边的陆槐和段文骞一听容倦要测字,也顿时来了精神,上次容倦测字的神乎其神他还记得,不知道这次给单晰测,能测出什么。

    单晰也很重视,他正色坐好,仔细想了一会才在纸上端正的写了一个“屋”字。

    字如其人,乍一看温和有礼,内里却犹如狡狐,缥缈灵巧。

    容倦看了一会,突然笑了,“有意思,竟然是要做死人生意吗?”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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