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神秘的访客
“哼，好。”美女恨恨道，随即扭着小蛮腰出了审讯室的门。
子阳一脸淡然的看着她的背影。
在接下来的十多分钟里，这里除了摄像机顶上的红灯一闪一闪以外，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安静的等待也会成为一种煎熬。
他不知道后面还会面对什么样的人，是否如美女警察所说的那样。
如果真如她所说，那又如何应对？今天过了，明天呢？后天呢？还能坚持多久？要是不坚持那又能怎么样？
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认罪，事业才刚刚开始。
子阳正想着这些问题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进来一个中年男警，个子魁梧且一脸严肃，一副沉闷的脸让人看一眼都觉得压抑。
随后刚刚憋笑的年轻男警也走了进来，回到了他原来的位置上。
在门外释放完了以后，此时一脸的轻松与欢快。
虽然刚刚还嘲笑过他，但现在子阳看着这张脸却也是让人轻松了不少。
与旁边的苦瓜脸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想吧，把你的问题想清楚了再找我们谈。”苦瓜脸自顾自的说完就拿起手机玩了起来，也不看子阳。
是懒的看，职场中如果天天让你做同一件事你就会感到烦腻，缺乏新鲜感。
很自然烦闷感也会写在脸上，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吃饭时间和下班时间就会容光焕发，精神抖擞。
见状年轻警察放下手中的笔，也跟着掏出手机看着微信里的消息。
子阳被闲置在固定椅子上，落着空气中的尘埃。
中午饭点到了，两人相继去吃饭，然后打包带回，吃完后俩人相互休息，但凡子阳打盹就会有一人过来推搡。
要上厕所的时候才会有人打开固定座椅，完了之后又被带回。
也没人跟他说话。
参加审讯的警察分三拨人，一天24小时，每8小时一班。
他们有各自打发时间的方式，有玩手机的，还有看书的，也有聊天的，坐着打瞌睡的也有，但是子阳只要是一打瞌睡马上就有人出来制止。
真如年轻警察小高所说，让你三天三夜不睡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是第二天下午了，子阳两天一夜没合眼，眼球布满血丝，蓬头垢面，精神萎靡。
他现在唯一的渴望便是奢求睡觉。
苦瓜脸看着他，睡眼惺忪的样子说道：“你同意把那两件案子说清楚了，我们满意了，立刻让你回去舒舒服服美美的睡一觉。”
子阳一脸倦容说道：“不可能。”
“就算你挺过来今天，那明天后天呢？你还打算硬扛？”
子阳嘴角略过一丝苦笑，轻轻的摇头问道：
“是你，你怎么办？”
苦瓜脸上出现了不愉快的表情，然后把头转向了一边去。
拿出手机一看离下班时间还有5分钟，随即心情大好，不由自主的嘴角咧开，一脸笑容。
整个人仿佛换了一副面容，让子阳微闭的眼放大了不少，瞬间清醒。
“你有的是时间好好琢磨，我呀该下班了，整盘小炒黄牛肉配上二两酒，美滋滋呀。”
下班的魅力这么大？子阳心中突显一个大大的疑问。
苦瓜脸急忙喝了几口茶，手机揣兜里然后吹着口哨，拉开了房门出去了。
太阳渐渐落山，而夜色悄然来临，对于子阳来说又一个不眠之夜正式开启。
他想外面的世界，想莎莎，想见到兄弟们，你们都还好吗？
极度的困倦使他耷拉着双眼，面前又来了两个陪同的警察。
这时子阳被一人推了一把，他身子一僵，脑袋向后仰着。
然后他们拿了一盏强光灯，放到了子阳的面前，在强光的照射下，他两眼噙满泪水。
“你妈给你这缺德玩意儿开门。”
这人两眼一愣，没有立刻明白意思。
“你缺德到家了。”又补充了一句。
“都这熊样了你还嘴臭，老子给你照一晚上。”这人恨恨的说道。
“嘿嘿，你也就剩这点提破灯的本事。”
旁边的警察立即走上来拉住了，正欲发作的搭档。
“别跟疑犯一般见识，强弩之末蹦跶不了多久就妥协了。去外面抽根烟冷静一下。”
待这人心有不甘地出去后，又重新调整了强光灯的角度，确定是对准了子阳的眼睛后，才放心的重新坐了回去。
持续高亮度的照射下，脸颊的泪水已经干涸，凝固成了黄褐色。
极度困倦使他越发的头重脚轻，胸前起伏剧烈，似缺氧般的喘息。
他看到了在阳光明媚的街道上，莎莎挽着他的手臂，两眼弯弯如月牙，嘴角微翘笑的很轻盈。
“莎莎。”
子阳忍不住轻声呼唤道。
“子阳，答应我，我们好好上班，退了博创的股权好不好？”
“莎莎，我”
“好不好嘛？”莎莎噘着嘴用力的摇晃着子阳的胳膊。
“好不好嘛。”
“”
一阵沉默过后，突然见天就黑了，阳光明媚的天气变成了黑漆漆的夜晚。
莎莎也瞬间消失。
“莎莎”子阳大声呼唤。
他矗立街头，四处张望，用力奔跑却始终被困在原地。
焦急，害怕，彷徨，大声呼喊后，只剩苍白的喘息。
内心憔悴的无力感使他崩溃大哭，撕心裂肺的哭喊，这是最无奈的宣泄。
这时门被突然推开，恍惚中看到另一种制式的制服出现在眼前。
子阳被一种熟悉的气息感染着，似曾相识的味道，在记忆中跳跃而出。
信任与托付的感觉占据着整个胸腔。
精神迷乱中，子阳已分不出现实与梦境。
精神与身体双重折磨中，他也有强烈的期盼。
局长办公室里，办公桌对面的访客冷冷问道：“现在人怎么样了？”
“问题不大，只是出现了暂时的昏厥现象，医护人员说睡一觉就好了。”
黄局长尴尬的解释道。
访客直视着对方说道：“如果有任何问题，你必须负责！”
黄局呵呵一笑讪讪道：“疑犯拒不配合调查，出了问题我何责之有？”
访客大怒眉毛紧皱，猛的一拍办公桌喝道：“我现在告诉你，庄子阳不仅是军工厂的工程师，并且他还是我们军方的人！”
黄局长只是稍稍看了一眼震怒的访客，狡黠一笑：“有人证证明他是罪犯，我们是执法人员，我也没办法。”
访客呵呵一笑道：“现在战时状态，庄子阳为军工做了巨大的贡献，只身一人与破坏军工生产的不法分子做斗争，你黄局长都抓了谁？案件有没有调查明白？”
黄局长脸色微变看着这位访客迟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