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指定没你好果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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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阴雨，如同细针扎在脸上，滕哉户很不喜欢下雨天，那种潮湿粘稠的感觉总是代表了不幸。chuoyuexs
打开车门下来，高专的辅导员伊地知同他们讲解了这次的任务:勘察少年院存活人数。
大概是阴雨天，滕哉户的注意力更不集中，大致了解到任务内容便没在听伊地知的解说。
位于少年院外，一名母亲正在痛苦，叫阿正的少年犯似乎就被囚禁在其中。
滕哉户注意到了虎杖悠仁的表情很是触动的神情。
她记得虎杖悠仁的亲人好像都过世了吧。
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了解完此次事件非同小可，只打算速战速决，便由伏黑惠召唤“玉犬”带领他们进去。
由“帐”遮盖了整个学校，常人没办法看到他们行动。
只是滕哉户看着仍会飘进的阴雨，依旧黑沉沉的天空，不知为何她感觉有事要发生，只是她没办法抓住是什么，只能让自己的思绪更加放空。
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依旧是活宝性格，在听到“玉犬”能给他们引路时，开心的揉拧起来。
伏黑惠显然发现了滕哉户待在他身边沉默不语。
“怎么了，滕哉户。”伏黑惠想了想最终还是问出口。
听到心上人的关心，滕哉户的注意力短暂的集中了会。
“只是不喜欢下雨天。”滕哉户如此说着，她并不想让伏黑惠乱猜，也确实不喜欢下雨天。
虽说感觉要发生什么，但是滕哉户并没有任何焦虑或者其他情绪波动，只是单纯的想要发呆。
“你是光合动物吗？”伏黑惠看着滕哉户懒羊羊的模样，不由得吐槽道。
“诶，我是离不开伏黑惠的爱情动物。”滕哉户熟练的说出土味情话。
这话让还在撸狗的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二人听见了，熟练的吐槽滕哉户的土味情话真的很low
伏黑惠不想理滕哉户了。
穿过走廊，众人还是进入了少年院内，面前的场景让几人为之一振，资料上所显示的只有二楼的监狱，在他们面前赫然堆叠成几十层高。
伏黑惠有些紧张，这次任务的咒灵是特级咒灵，虽然他们当中滕哉户是一级术师，可是从这个画面来看，恐怕已经不是他们能对付的了。
钉崎野蔷薇发现了他们进来后，门消失了，这点伏黑惠到不担心，他的“玉犬”可以沿着走里带他们回去。
虎杖悠仁进来就发现了四肢被扭断，被掐的眼球凸出的少年犯。
将其名牌翻出赫然是门口那名母亲的儿子。
滕哉户看了眼尸体，又看了看身旁眼睑泛红的虎杖悠仁。
她突然想到了医疗室的长发女人，家入硝子。
那是她刚来咒术高专，为了寻找高专男寝而跑遍整个校园时，所遇到的。
那是在家入硝子正在咒灵上做实验，将咒灵切割成几大块后还能恢复的活蹦乱跳。
滕哉户有些兴趣便阻滞下来观看了一会。
等到家入硝子停下手中得动作，把在旁边正大光明观看的滕哉户叫了过来。
徐徐的点了根烟，家入硝子从五条悟那知道了滕哉户，对滕哉户的事迹也很感兴趣，不由得两人阴差阳错的聊了起来。
约莫半小时后，滕哉户觉得伏黑惠应该睡熟了，便主动同家入硝子道别。
家入硝子也知道了滕哉户要去爬男寝的事情，难得也跟五条悟一样恶趣味，没有作为老师阻止滕哉户的行为，放任对方离开了。
而滕哉户也从家入硝子那得知了“反转术式”以及关于咒力的其他用途，而这也是滕哉户从不上理论课却依旧考试及格的原因，毕竟实操远比课本上来的深刻。
回忆拉回，滕哉户对于面前的死尸没有感受，她只是在想，要是这个人会“反转术式”就不会死吧，随即意识到这个人连咒灵都看不见，更别说其他了。
而虎杖悠仁似乎是被亲情打动，一腔热血的想要将尸体和其他三个人的的踪影全部都是带出去。
这被已经意识到，到本次事件很严峻的伏黑惠拒绝。
伏黑惠告诉虎杖悠仁，咒术师来做任务前都会调查当事人背景。
而本次事件的几个少年犯，都上全部都染上了人命。
而现在他们面前的死尸，更是连续两次开车撞死了幼童，他伏黑惠不会为了这些人渣让自己和同伴陷入危险。
只是虎杖悠仁是纯粹的，他的善良仿佛烙印在灵魂深处。
虎杖悠仁并不是为了这群少年犯，而是他不忍再看到哪位母亲的泪水。
观念的不合，导致虎杖悠仁和伏黑惠起了冲突，双方揪着对方的衣领，虎杖悠仁质问伏黑惠那当初为什么伏黑惠要保下他!
伏黑惠沉默了，脑中那到温柔如百合花的身影浮现，那是伏黑惠的姐姐，伏黑津美纪。
让她独自一人将这些尸体全部带回去就好了。
滕哉户如此想着。
她没有理会正在争论的二人，毕竟打是亲骂是爱，就像之前伏黑惠为什么只放狗咬她，不咬别人呢，这还不是自己的心上人同样在意自己，属于双向奔赴了不是。
而且比起他们的“促进感情”，滕哉户更感兴趣的是从进来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这栋建筑在移动，而且里面存在了很多正在活动的东西。
钉崎野蔷薇被正在争论的两人弄的有些头大，“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别吵了。”
这么说着，钉崎野蔷薇将视线转到了一直安静的滕哉户，却发现滕哉户不见了!
刚想提醒伏黑惠和虎杖悠仁，滕哉户不见了的消息，脚下突然出现深坑。
就在伏黑惠和虎杖悠仁眼前，钉崎野蔷薇掉了下去。
深坑消失，伏黑惠立刻反应过来查看“玉犬”，却发现他的“玉犬”被悄无声息的解决了，而且不知何时，那特级咒灵正和他们面对面的对峙。
滕哉户本来在观察墙体咒力的活动轨道，伸手触碰，像是果冻一样□□弹弹，有些好玩。
深入着深入着，滕哉户一不小心来到了另一空间，而摆在滕哉户面前的，是几十只怪异丑陋的巨大咒灵。
同样背带到灵异空间的还有钉崎野蔷薇，不过也是比滕哉户那好不了多少，说是都是些三四级咒灵，但耐不住那数量多的夏天的蚊虫。
强大的威压，让伏黑惠动弹不得，而虎杖悠仁则率先反应过来，拿起五条悟给的刀，朝特级咒灵劈砍过去。
或许太过年轻，在虎杖悠仁挥刀的瞬间，连带着整个手掌都被那特级咒灵切除。
距离实在太近了，虎杖悠仁忍住疼痛，用装刀的皮带止血。
伏黑惠看着同两面宿傩对话的虎杖悠仁，脑中不由的开始分析。
现在的他和虎杖悠仁根本打不过面前的咒灵，这样下去他们都会死。
要召唤魔虚罗吗，可是魔虚罗出来后，在场都有人也会死，不过是时间早晚不同。
伏黑惠这么思考着，那特级咒灵再度攻击，勉强躲过。
光是那咒灵的咒力就达到如此骇人威力，伏黑惠抿了抿嘴，手中默默摆出招呼魔虚罗的手势。
耳旁突然传来虎杖悠仁的声音。
虎杖悠仁要伏黑惠先去找钉崎野蔷薇和滕哉户，他会让两面宿傩出来。
伏黑惠当然不允许，虎杖悠仁这么说，明显只是想让伏黑惠先去安全的地方，这里交给他虎杖悠仁来垫后。
只是拒绝的话刚说出口，伏黑惠就看到了虎杖悠仁的眼神，那是绝对的坚定，就如当初在仙台高中时，虎杖悠仁跳上三楼救下学生时的那份坚韧。
他会活下去，伏黑惠从那份眼神中读懂了虎杖悠仁的意思。
不再犹豫，伏黑惠召唤了“鵺”，先去寻找有明显残留咒力的钉崎野蔷薇。
此时，滕哉户早就三下五除二的将那群咒灵接触完，像是发泄情绪的小游戏，将那些咒灵捶的血肉模糊后，滕哉户的精神难得再次集中。
不过滕哉户看着已经重复了几十次的道路，陷入了沉思，她好像迷路了。
滕哉户并不是路痴，只是如同不喜欢听人念叨一样，滕哉户不计路，出门也是依靠手机导航。
直接将墙体砸穿吗？滕哉户怕波及到伏黑惠他们。
于是又开始绕着那条路重新走。
与此同时，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成功会面，救下已经是弹尽粮绝的钉崎野蔷薇后，通过另外黑犬，伏黑惠让钉崎野蔷薇先出去。
钉崎野蔷薇本想拒绝，这是不让她临阵脱逃吗？
可是却被伏黑惠回怼，现在她的武器都用完了，跟着他过去找滕哉户反而会成为累赘。
听此，钉崎野蔷薇咬了咬牙齿，有些不甘的放了句对自己的狠话，便同黑色“玉犬”离开了。
正面抗下特级咒灵的攻击，虎杖悠仁两手全毁。
脑中不由得回忆起往昔，咒术师不存在没有悔恨的死亡。
如果当初虎杖悠仁，他没有解开两面宿傩的手指，他会不会不用死了，亲人纷纷离世的悲凉，被咒术界莫名其妙宣判的死刑，以及现在要被咒灵虐杀的结局。
虎杖悠仁到底只是个15岁的孩子，他终究不想死亡，泪水滴答滴答的流。
“你很强大，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拯救他人。”那是虎杖悠仁爷爷临终时同他的对话。
顿时，那些负面的情绪烟消云散，伏黑惠，钉崎野蔷薇，滕哉户他们都在等他呢，虎杖悠仁你怎么可以在这种地方自哀自怨。
斗志再度被点燃，将浑身的伤痛忘却，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虎杖悠仁将咒力累计到拳头上，奋起朝咒灵那攻去。
伏黑惠感受不到任何关于滕哉户的咒力情况。
该不会，不可能。伏黑惠否定了自己的猜想，毕竟他感受到的特级咒灵现在被虎杖悠仁周旋着，而滕哉户的实力他是有目共睹的，不可能简简单单就被干掉了。
这么想着伏黑惠召唤出“鵺”准备高空搜寻。
手机突然振动，伏黑惠拿出手机，上面赫然是滕哉户发的消息。
“惠，你们那怎么样了。”
“滕哉户，你在哪？”
伏黑惠没有得到滕哉户的回信，心中开始焦虑起来，只不过下一秒滕哉户的电话过来。
里面穿出她特殊的声音。
从电话种得知，滕哉户那很安全，她让伏黑惠先去外面安全的地方跟她汇合。
伏黑惠还想说什么却被滕哉户直接挂断了电话，没办法伏黑惠根本追踪不到滕哉户的咒力，只能按滕哉户所说。
“玉犬”的长嚎声传来，虎杖悠仁运用咒力的攻击被特级咒灵轻松抵挡，绝望的感觉再度蔓延，看着特级咒灵浮夸的笑容。
虎杖悠仁觉得自己尽力了，坦然接受自己即将死亡的觉悟，虎杖悠仁听到了“玉犬”的长嚎。
终于……伏黑惠他们安全了。这么想着虎杖悠仁大脑骤然放松。
面颊上的黑色花纹浮现，两面宿傩登场!
滕哉户兜兜转转，不知来到了哪里，不过一路上将各个咒灵全部拔除了。
滕哉户在路边捡了个大袋子，将路过的三具少年犯的尸体全部装在里面，只不过袋子有些小。
滕哉户懒得在专门找个袋子，便将三具尸体挤在一起，挤压时不小心将血溅到身上。
导致过路的咒灵都能看到，一个高壮凶狠的面上带血的“男人”，浑身血腥味的拖着一大堆东西，那东西沿路都挂下了血痕，加上那杀气腾腾的气质，简直比它们咒灵还要咒灵。
还有最后一具，那个好像是在刚进门的地方。
滕哉户看了眼被挤的不成型的尸体，想了想，虽说有点丑，但毕竟还是带出来了，这下虎杖同学应该不会再哭了吧。
爱屋及乌，毕竟虎杖悠仁都和伏黑惠开始“爱的交流了”。
滕哉户自然很有眼力见的开始“讨好”虎杖悠仁，也加上虎杖悠仁毕竟是自己现在老乡，多关照点也是应该的。
看了看手机时间，伏黑惠差不多出去了吧，放下手中得袋子，滕哉户脱掉外套，准备砸墙了。
只是在砸墙的瞬间，周遭重叠的高楼恢复成原样。
滕哉户有些疑惑，但还是先转悠一圈，准备去集齐最后一具。
阴雨持续，伏黑惠让辅助监督，先将钉崎野蔷薇带回高专治疗再来接他们。
伏黑惠冒着雨在宽阔的门口等到滕哉户和虎杖悠仁的到来。
“他不会回来了。”一道趣意盎然的声音响起，伏黑惠警觉声音来着自己身后，回身反击，却被轻松躲过。
难办了，伏黑惠看着面前两面宿傩如此想到。
事实上，两面宿傩在发现虎杖悠仁一时半会没法掌控自己身体的时候，两面宿傩就在思考怎么效益最大化。
归集这些天在虎杖悠仁身体里搜索得种种信息，让两面宿傩在乎的只有三人，五条悟，伏黑惠以及居然是女人的滕哉户。
果然还是先逼迫虎杖悠仁签下束缚吧，这么想着。
两面宿傩本准备，让那个特级咒灵，先探探伏黑惠的底。
只是没想到那个蠢货咒灵，居然害怕他的威压，朝他攻击。
没办法只能换他两面宿傩亲自上了，同那咒灵活动活动身体，便拿出存放在其身体内的手指，两面宿傩沿着咒力直逼伏黑惠。
迅速搜索一圈，滕哉户在被击打得全部倒塌的建筑中，发现了最后一具，不过那尸体在臭水沟里面。
有些不想下去啊，滕哉户站着倒塌的建筑上。
她并不会思考为什么这边的建筑被摧毁成这样，事实上滕哉户向来不关注类似未来和后果这种抽象的事情，更在乎当下。
就比如现在的到底要不要去臭水沟捞尸体的问题。
真是个世纪难题啊，滕哉户站在原地，足足思考了五分钟，最后还是人命的朝臭水沟里面走去。
边走滕哉户边想，回去铁定要让虎杖悠仁他们吃十个人榴莲来感受我的痛苦。
虽说速度快到比光速更加恐怖，但是滕哉户还是沾到了臭水。
外面还下着雨，搞完快回去吧。滕哉户这么想着将四具身体塞到一起，也不管里面扭成什么样子，她只想快点回高专洗澡，真的很臭啊她现在。
拖着大袋子，滕哉户终于来到了门口。
只是那大滩得血迹和被丢到草坪的心脏是怎么回事。
滕哉户将袋子靠在墙边，瞬身靠近，拿起那已经冷却的心脏。
虎杖同学的气味以及惠的咒力!
地面全部碎裂，滕哉户沿着伏黑惠残存的咒力寻找，不过因为咒力的留存被雨水冲远，滕哉户几乎吧半边城市都搜寻完，才找到了。
“让我迷上你吧!伏黑惠!”带这黑色花纹的“虎杖悠仁”如此说到。
刚刚抵达的滕哉户:啊
滕哉户人都傻了，怎么个事
两面宿傩要跟自己同台竞争惠了啊？
内心默默记下两面宿傩是自己情敌的超重要情报，滕哉户还是第一时间关注了身上擦伤严重的伏黑惠。
难不成两面宿傩要强迫惠，然后惠宁死不屈，实在太英勇了惠!
滕哉户这么想着，自己的心上人居然如此高洁。
随即目光又凶狠的盯上将伏黑惠弄伤的两面宿傩。
两面宿傩，指定没你好果子吃。
准备释放魔虚罗的伏黑惠，愕然看到两面宿傩已经褪去，而一道身影凭空出现。
“等一下滕哉户!”凭靠本能，伏黑惠大喊道。
虽不懂为什么伏黑惠要保护两面宿傩，但是滕哉户还是强迫自己停止出拳的手。
气浪山河，连带着周遭的建筑全部被损毁，就在距离虎杖悠仁脸上距离半厘米的位置，滕哉户停了下来。
此刻，滕哉户才看清，面前的人，早已变回面色苍白的虎杖悠仁。
而身后的伏黑惠，像是解答濒死前虎杖悠仁的疑惑，语调中带着些鼻音。
伏黑惠脑海中伏黑津美纪同虎杖悠仁的身影重叠。
他告诉虎杖悠仁，他伏黑惠只是单纯了想让善良的人获得一个好结局，仅此而已。
“是吗，”虎杖悠仁的嘴角心口喷发大量的鲜血，叼着最后一口气虎杖悠仁微笑着祝福，伏黑惠，钉崎野蔷薇，五条悟老师还有滕哉户，一定要长命百岁啊。
伴随着虎杖悠仁的死亡，这场雨终于开始变小。
滕哉户看着低头流泪的伏黑惠，又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应该早就死亡了，方才的遗言无非是两面宿傩还未彻底消散的咒力支撑着。
如此想着，滕哉户感受着变小的雨点，再一次觉察到自己的异常。
根本无法共情，根本没办法体会，滕哉户感受不到丝毫的悲伤，亦或者说她无法分辨出别人喜怒哀乐，她只能感受到自己的情绪。
包括对伏黑惠的情感也是源于生理，她只能凭借十几年对周围人的观察，来用客观的标准判断对方的情感。
滕哉户看着沉默不语的伏黑惠，她觉得惠应该是非常悲伤的，不然也不会哭泣。
她想没办法给虎杖悠仁吃十个榴莲了。
目光盯着低垂着脑袋的伏黑惠，滕哉户觉得要是会“反转术式”就好了，她不喜欢惠哭泣的模样，就像她不喜欢雨天。
生死离别的沉默，持续到滕哉户将虎杖悠仁的尸体转移。
回到咒术高专，滕哉户接下后续处理的工作，将伏黑惠在医疗室安顿好。
又去照看了会钉崎野蔷薇，等处理好这一切，滕哉户看了眼，被治疗后，仍疲惫不堪的伏黑惠，终于克服了情绪上的哀痛，陷入了沉睡。
滕哉户难得没有停靠太久。
走过层层陶瓷白墙，滕哉户拉开了时隔半个月的解剖室大门。
里面的长发女人依旧在处理咒灵，她已经听到了一年级有人死亡的消息。
再面对那面容平静的学生，家入硝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问到:“需要帮助吗？滕哉户同学。”
“家入老师，请传授我反转术式。”滕哉户如此回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