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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生桩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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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婉婉眼睛一睁。mqiweishuwu

    什么东西?

    一群鬼要来参加她的婚礼?

    不过比起这件事,她更关心别的。她站起身拎着火钳敲在烧纸的铜盆上:“你说啥,把我的东西分给孤魂了?”

    “嗯。”谢必安颔首:“东西太多了。”

    顾婉婉胸口好像堵了一团火,嗓子都哑了:“不是我也不知道我的阴寿还有多少年,万一积完德我还得在地府待几年呢,你们把东西给我分了,我用什么?”

    范无赦说:“你再烧嘛。”

    再烧?这些东西她每天都是背着兰姨悄悄拿上楼的,而且听说快递要停运了,得等到年后才能再买,到时候又得等几天。

    谢必安看她瘪着嘴,说:“说不定这些东西你都用不着呢。”

    “怎么会用不着,你看我在地府那几年,连个平板都没得玩儿。”顾婉婉这次还给自己烧了台笔记本电脑。

    “说不定你下地府的时候这些产品已经”谢必安的嘴被捂住了。

    范无赦的哭丧棒在他唇上放着:“婉儿你慢慢烧,我们先走了。”

    说罢,又等不得顾婉婉问产品已经怎么了,两个人跑得贼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顾婉婉一边念着自己的名字,一边把剩下的东西一并烧了,把灰弄到泥里当做肥料,她洗完手下楼。

    年前公司的事挺多,贺之淮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公司里。

    起初顾婉婉担心贺青云会在公司给他找麻烦,但可能是福利院的事缠住了他,听贺之淮说,贺青云都不在公司。只半个月前见过一面,那时他就精神不振,有些萎靡。

    她蹲在客厅拆快递,贺之淮不让她买零食,她就买了些小玩意儿,要过年了她还买了些对联,和兰姨一起在玻璃窗和门口贴。

    今日约了贺寒松吃晚饭,贺之淮回来得早,刚好碰见顾婉婉站门口欣赏对联。

    贺之淮站在她身侧:“挺好看的。”

    他身上穿了一件深麻花灰的长款大衣,脸上情绪很淡,只有唇角微微往上提了些。

    不像是真的想笑。

    “有什么事吗?”顾婉婉将门打开。

    贺之淮进屋换鞋的时候垂着头说:“周齐说他的纹身有些不对劲。”

    顾婉婉的心紧了:“怎么不对劲?”

    “腰有些干痒,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用手去搔又找不到具体痒的位置,怎么都痒,只有用冷水敷一敷感觉会好些。”贺之淮转达了周齐的话。

    “持续很久了吗?”顾婉婉问。

    “昨天中午吃过饭开始的。”贺之淮说。

    上次她试图去掉纹身的时候,那纹身确实像活了过来一样在周齐的皮肤里蠕动,他当时一直在喊疼。

    痒倒是奇怪。

    “会不会是蛊虫。”顾婉婉嘀咕了一句。

    “蛊虫?”贺之淮听说过这种东西,在当初查顾婉婉异常的时候,大数据给他推送过相关内容。

    “嗯。”顾婉婉的眼里也有疑惑,她对这类东西不清楚,也只是听说,听那些被蛊术害死的鬼说的。

    “但我不能确定。”顾婉婉抬眼说:“要不我找无常大哥来看看,他们比较博学。”

    贺之淮冷声说:“你相信他们?”

    “相信啊。他们挺厉害的。”顾婉婉说。

    “再说吧,我让周齐再观察几天。”贺之淮说完回房间换衣服。

    和父亲吃饭他穿得比较随意,一件灰白帽衫外套了件黑色薄棉服,脚下的皮鞋也换成了一双白色板鞋。

    先前贺之淮装病,老是一副病恹恹又无精打采的模样,穿得衣服也老气横秋,难得看他穿得这般清爽,顾婉婉有一刹在这个二十六的男人身上看到了少年气。

    她笑着伸出食指戳了下贺之淮的后背:“老公,你以后都这样穿吧,好看。”

    贺之淮小时候长得秀气,到高中渐渐长开了,眉眼中多了几分英气。在学校也不少人夸他长得好看,但他从来没过多在意,只是当顾婉婉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心脏莫名提了一下,直接说了:“好。”

    二十分钟的车程,到了贺寒松的住宅。

    贺之淮的母亲生他时大出血,产后并发症去世。自她去世贺寒松就独自住在他们的婚房里,二十六年来没有再找过其他女人。

    路上听贺之淮提起他们是从高中走婚姻,不像大伯他们是联姻,感情淡薄。

    知道贺之淮要带顾婉婉来吃饭,贺寒松难得亲自下厨,准备了一桌子菜。

    色香味俱全,顾婉婉吃了好几碗饭。

    顾婉婉曾听刘素兰说过贺之淮小时候还会学做饭,应该是被他父亲影响。

    饭桌上贺之淮没和贺寒松过多交谈,直到饭后父子俩坐下来泡了壶茶,他才开口问起来:“爷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贺寒松掺茶的手顿了下。

    贺生豫离世的时候贺之淮已经八岁,他对爷爷的记忆也很深了。爷孙关系也一直都挺好,贺生豫老是爱抱着他哄着他,贺之淮的一切要求他都会满足。所以在贺生豫去世的时候,贺之淮好长时间走不出来,小小年纪就整日愁苦着脸,去贺生豫的床前偷偷抹眼泪。

    后来也经常说会梦见贺生豫。

    只年岁渐涨,他才少提起爷爷。

    但他今日这话有些奇怪,贺寒松不明白他话里什么样的人,是指什么。

    他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有点儿想他了。”贺之淮抿着茶说。

    贺寒松自然而然地提起:“你爷爷那人你还不知道嘛,话不多,只知道埋头干事,年轻的时候满世界的飞,我还常常埋怨他没时间陪我。”

    想到自己的父亲,贺寒松轻声笑了笑。

    民国时期,贺家开了第一家当铺,渐渐发家,展开了别的生意。

    从那个时候开始,哪怕是战乱也没有影响贺家的生意,贺生豫接手后又带着几个兄弟在原有的基础上开拓别的业务。

    贺家没有穷过,但这几年确实在走下坡路。

    不止是大环境的影响,贺之淮看过收集的数据,说也奇怪,新业务拿不下来,就连老业务也频频出问题,就好比中南大厦的地。原本不该荒废的,但给了那位跑路的老板之后,楼就荒了多年无人接手,还是只有自家人来动土。

    每次提起爷爷贺寒松就这么几句,贺之淮默了瞬。

    问:“爸,爷爷和二爷的关系怎么样?”

    贺寒松一直帮儿子防着贺二爷,但这上一辈人的关系嘛,他也不好多加揣度。

    只说自己看到的:“你二爷和三爷亲兄弟关系好,和你爷爷就不怎样,表面客气吧,但要真说起来有时候你二爷其实挺听你爷爷话的。”

    音落,他又说:“不过那时候他们把你爷爷当主心骨,自然什么都听他的。”

    贺之淮又问:“对了爸,当年送爷爷回祖宅下葬的时候,还开过棺吗?”

    他依稀记得当年回祖宅的当晚还举行过什么道场,但那时的大人说小孩不能看这些,便让刘素兰带着他去睡觉了。

    那天他睡得并不好,时不时会听见敲木头梆子的声音,也会听见哭喊声。

    贺寒松下意识问他:“你是梦见爷爷了吗?”

    贺之淮淡淡“嗯”了声,避开父亲的视线,说:“梦见他给我说他很冷,棺材也裂开了,他不舒服。”

    “哎哟。”贺之淮胡编的话把贺寒松唬了下,他搓着手说:“别当回事,你这就是想爷爷才梦到他。”

    这样说着,他又念叨:“等你和婉婉婚礼那天回祖宅的时候,你去给他烧柱香。”

    顾婉婉也赶紧搭了句腔:“就是,再多准备点儿贡品,越多越好。”

    黑白无常说有鬼要来,她正愁拿什么借口在婚礼这种大吉的日子里摆祭祀用的贡品,这不,借口来了。

    贺之淮颔首说“好。”旋即又道:“爸,你到底开棺没。”

    “噢。”贺寒松急忙道:“开了开了,瞻仰遗容之后才盖的棺。”

    贺寒松是个老实性子的人,在贺之淮看来他父亲并不适合商业场,他玩不赢贺青云,但也懂得明哲保身。所以在他进入公司之后,他父亲基本什么都听他的,贺之淮要做什么、问什么,只要需要贺寒松的,他知道的,他从来不含糊。

    当贺之淮再问“你们亲眼看见封棺了?”的时候,贺寒松想也没想就说:“没看见,做道场的师傅说不留人,我们就退出来了。”

    贺之淮放下茶杯,温声问了句:“爸,爷爷是个好人,对吧?”

    贺寒松愣了下。

    顾婉婉也在贺之淮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怔住了。

    那天他听见三爷的话,瞬间像一只把浑身的刺都竖起来的刺猬,可他却又在考虑之后还是来询问自己的父亲。

    当他问出爷爷是个什么样的人的时候,顾婉婉能感觉到,他不是要去怀疑自己的爷爷,而是想从父亲这里得到更多信息,从而向三爷证明他不是个坏人。

    可贺寒松说不出太多了。

    任随贺之淮再怎么旁敲侧击地问,关于贺生豫的生平,也只有那么几句。

    一个只知埋头做事,且有野心的人。

    夜渐深,茶也换了好几次水。

    贺之淮终于问了个别的问题:“爸,祖宅的地下室有人去过吗?”

    “我只听说有,也没过去。你二伯大伯他们…想来也没去过,也不知道入口在哪儿。”

    贺寒松的回答和贺之淮知道的一样,他们晚辈也不知道。

    贺之淮起身正准备说不打扰他休息了。

    贺寒松抬手拉了他一把,说:“儿子,我以前小的时候听佣人说过一件事,我讲给你听听。”

    贺之淮又坐了下来,其实这件事他不甚关心,是顾婉婉说她在意地下室的女人,他才问了一嘴。

    当他坐下后,自然地揽了把顾婉婉的腰,将她带近些,好让她听清他父亲要说什么。

    贺寒松看了眼两人的姿势,有些失笑。

    贺之淮在外人面前不说,但也和他提过几次,说并不喜欢顾家的小姐,问是否能退婚,可今日看来,他还是挺照顾对方的。

    短暂分心,贺寒松才说起:“那个时候我差不多十三四岁吧,也是和你爷爷一起回去祭祖。你知道那山里一到晚上就黑灯瞎火的,那电视也没什么看的,我们几兄弟就去睡了。”

    “那个时候我睡不着,听见两个佣人在门外聊天,我也就蹲在墙角听了一嘴。”贺寒松这时靠近贺之淮一些,压低声音神秘紧张地说:“说是我们去之前几个人打扫卫生的时候,有一个人在一间屋子里发现了一具干尸,等他去叫人来看的时候,干尸就消失了。”

    干尸?

    顾婉婉侧目与贺之淮互看一眼。

    女人的尸体还不知道是啥,又来了个干尸。

    顾婉婉问道:“爸,您说真的?”

    贺之淮也问:“贺家其他人知道吗?”

    贺寒松摆摆手,笑道:“我的儿子耶,瞧你那认真样儿,你爸就是给你讲讲故事,哪儿有什么干尸。”

    贺之淮失笑:“爸!”

    “先给你讲讲,以后好给我大孙子讲。”

    贺之淮笑容弧度扩大了:“爸!就算有孙子你也不能讲这种故事吧。”

    他牵起同样有些哭笑不得的顾婉婉,说:“故事听完了,我们先走了,您早些休息。”

    贺寒松应了声“嗳”送他们去门口。

    快要关门的时候,贺寒松又提了一句:“不过我刚刚给你们说的事确实是真的,你爸确实听见他们这样聊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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