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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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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一个叫凝悠仙门的地方。mqiweishuwu

    仙气袅袅之中,风行雾绕群岛环绕的一座浮空大岛,幽静磅礴的大殿外。

    “司嗔凤!你还我儿性命!”

    一个二十岁模样的年轻男子,被一群人死命拦着,脸红脖子粗的要往里冲。

    众人劝:“莫真人,不要冲动,事情还没查清楚,令郎之死着实蹊跷,怕还有内情……”

    “能有什么内情。”一道不屑的女声响起,“他敢把手往老娘身上摸,老娘便是砍了又如何?这厮嘴巴不干不净的,老娘便是斩了又如何?”随着说话,一个脸带寒霜,不怒自威的女子提着剑缓缓走来,她对着闯入的年轻男子道:“让你那儿子下辈子注意,别再把下流当风流。”

    “司嗔凤!你这贱人!”年轻男子看到她,恨声痛骂。

    “莫山,你这杂种。”司嗔凤不甘示弱。

    “我要杀了你为我儿报仇!”

    司嗔凤冷笑一声,拨出了佩剑。

    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大殿内传出了洪亮的一声“够了!”

    莫山更洪亮的大骂:“缄门主难道要包庇杀人凶手吗?!”

    “莫真人,司真人进来,其他人退下。”大殿内又道。

    莫山挥袖一振,虚拦着他的众人都被震退开。

    司嗔凤接住一个被震开的弟子,眼神不善。

    莫山眼含挑衅地看回去。

    “还不进来!”里面又道。

    “是,门主。”司嗔凤收回眼神。

    “哼!”莫山冷哼一声,背着手大摇大摆的往大殿走去。

    两人进了大殿,司嗔凤低头行礼,“见过门主。”

    莫山满脸不忿,却还是行了一礼。

    大殿内,一个三十来岁的长须男人转过身来,头疼的说道:“都是真人了,吵成这个样子,平白让弟子们笑话。”

    莫山又是一声冷哼。

    凝华仙门的门主缄明心,首先问司嗔凤,“嗔凤真人,半年前你下界探查灵气异常之事,如今查得如何?又为何会与莫家小儿起冲突?”

    “禀门主。”司嗔凤道:“已确定,异常起因乃同仙图出世引起。我此番上来,正是向门主禀明此事,再找些人手下去。至于那小子,手多嘴脏,图个清静而已。”

    莫山刚要张嘴,缄明心道:“莫真人,你儿子众多,哪会在意这一个半个的,这小子胆敢冒犯真人,也是你没教好。”

    “这个不一样啊!”莫山大声道:“我这些儿子里面,属他根基最好!这么多年搭进去多少资源,就这样被人一剑砍了,我的损失谁来赔!”

    “行了。”门主了然道:“这次下界,你也去。”

    “哈哈哈哈,那就多谢门主大人了。”

    ——————————————————

    迷糊间,有道声音像根刺,直扎进脑子里。

    “名字”

    当你在毫无防备的时候,被人问了名字,你会不会回答呢?

    “徐、琼风”

    当然,谁家好人会把自己的名字藏着掖着呢?

    “你是谁!”那声音变得更尖锐起来,刺得人脑袋更疼了。

    尽管话都说不利索了,但她还是努力的回答:“徐!琼!风”

    “好啊,事到如今还敢胡说八道,再喂!”。

    “大人,再喂怕会出事”

    “怎么,她死不得?”

    “小的不敢!小的遵命!”

    被捏住嘴巴整个人往上提,有东西顺着捏开的嘴巴塞进了她嘴里,然后是粗鲁到直接泼她脸上的灌水。

    东西被冲下去后,那手松开,她的头又无力的掉了下去。

    除了头痛,其他感觉都非常飘。这种飘忽的感觉像做梦,不真实,又毫无办法隐藏。

    她看见自己是跪着的,膝盖磕在地板上,不舒服,但这不舒服的感觉也很模糊。她的双臂被人架着,掐在她手臂上的力道似乎很重,因为她被制得动弹不得。

    她抬头,努力的睁大眼睛去看,什么也看不清楚,眼睛像蒙了一层雾,只能笼统的看到几个人或坐或站着。虽然看不清楚脸,但那些视线像针,正居高临下的刺在她的身上,压迫感非常强。

    “你是谁”就像魔咒,在她脑子里回荡,迫使她拼命回想。

    徐琼风顺着这道在脑内长鸣逼迫的尖啸,沉入了一段记忆。

    这段一阵记忆翻飞,堪比量子速读。

    每个人在梦里都会有一个人设,徐琼风自然而然的“想起来”了,她叫王雨倩,是郊鑫城城主王红周的女儿,有一个兄长和一个妹妹,只不过她是姨娘生的,姨娘死得早,她算不得什么大小姐,凄凄凉凉小白花一样的长大,庶女该吃的苦她一顿没少吃,短暂的人生很平平无奇。

    直到三个月前,有个年轻书生出现在她院子里。

    他说他正逃避追赶,想借地方躲避一下。

    “小姐莫慌!学生并非坏人,只因施舍乞丐露了财,才遭了歹人算计。学生被他们持刀相逼,侥幸逃脱却被一路追赶,迫于无奈才误闯小姐院墙,惊扰了小姐,多有失礼,学生万分抱歉!”洋洋洒洒一段话里,既表明了他是个读书人,又是个良善的有钱人,被坏人算计还能聪敏逃脱,但又会慌张的闯进别人家里,然后着急的向主人家致歉,再搭配上那一张青秀无辜的小白脸,哪个天真的小姑娘遇上了不迷糊?

    王小姐当时避到了屏风后面,真心实意的为他担心。

    她不知那人是特意趁她身边没人的时候跳进来的。

    借着躲避歹人的借口留下,这所谓的书生念了几首酸诗,又说了几件外面的趣事,轻易就把从未出过院门一步的王小姐哄得团团转。

    之后他还借着还恩的由头,往她的院子钻。

    王小姐最终还是含羞带怯的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两人就这样避着人,秘密私会。

    她被这年轻人的甜言蜜语哄得完全失了智,日夜期盼着与他相会,完全不顾身份与礼法。徐琼风不是梦里天真无知的小姑娘,她清楚的看到,这年轻人看似温柔的眼神里,充满了戏谑和鄙夷。

    仅一个月后,年轻人就提出了私奔。

    “好!许郎带我走吧!”王雨倩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

    夜里,怕黑的王小姐捂着小心脏,害怕又充满了期待躲进了约好的后院假山洞里,度秒如年的等待着她的情郎。

    谁知等了一晚上,人没等到,她被人擒下了。

    私奔被发现,王小姐几乎快吓死了,唯一庆幸的是他没来,她还有机会撒谎说是自个贪玩,才在假山洞里睡了一夜。

    然而无人在意她的想法。王小姐被力大如牛的仆人制住,重重的按跪在了一群奇怪的人面前,一只手捏开了她的嘴,给她喂了东西,冷茶水灌下,那东西就被咽下去了。然后她的脑子就昏沉起来。

    然后就断片了。

    胆小如鼠的王小姐被活生生吓死了。

    按理说,梦应该是非常跳脱的,没有逻辑的。只要做梦的人产生意愿,就能切换视角。比如上一会儿是梦中故事的女主,下一会儿也能是男主,甚至是路人或是无人机视角,怎么猎奇都正常。所以当“做梦”的徐琼风看着傻不愣登的“王雨倩”时,就非常想附到那年轻男人的身上,让他滚蛋,或者给他两巴掌,再不济变个麻袋把他套走也行。不过很遗憾的是,她啥也做不成。

    该说不愧是“做梦”吗?通过这种灵光一现的快速“回溯梦境”“前情回顾”,她迅速的掌握了另一种语言,这种语言跟普通话很相似,从王小姐的记忆苦海里浮上来的时候,她已经能把这种语言当成母语来使用了。

    可怜的王小姐,孤苦无依的长大,好不容易以为遇上一个能带她逃离的人,却不知道他也是个悲剧推手。她短暂的一生,处处皆苦。

    他的出现,他的引诱,再到他的失约,害她被抓住吓死,一定都跟他脱不了干系。

    可怜王小姐的胆子跟芝麻粒相比大不了多少,怪不得会被那些像长着血盆大口的猛兽一样的人吓死。

    徐琼风来了也被吓得腿抽抽。

    现在梦里剧情进行到王小姐被吓死了,她徐琼风就来接管后面的剧情了。

    王小姐之前被喂下的大概是吐真剂一样的东西,因为徐琼风现在被人问了问题,真的好想好想说真话啊。事实上她也说了,只不过因为她是南方小地方长大的人,方言跟这种语言可说是天差地别,之前没接收这边信息的时候,她下意识回答问题时使用的语言就是自己最熟悉的方言,所以她回答自己真名的时候,没人听得懂。

    怪不得被加大了剂量,喊得她脑袋疼。

    啊对,做梦也会这么疼吗?

    被过大的信息量冲昏了头脑,还有道声音不停在脑子里打岔的徐琼风迟钝的想着。

    这梦好真实啊,逻辑链好完整。

    徐琼风佩服的想着,自己今天做的梦真牛逼。

    不太妙的是脑子疼得越来越强烈了,就像有把刀劈开了她的脑子,让她脑浆迸裂,红的白的散落一地

    呓语着没人听得懂的胡言乱语的少女,脑袋一歪,昏死过去。

    仆人上前来,啪啪给歪了脑袋的王雨倩两巴掌,打得她嘴角开裂,脸颊肿胀。见她不醒,仆人又兜头给她泼了一盆冷水,依旧没能弄醒她。

    仆人连忙恭敬的向上首的人回禀。

    “大人,此女子恐是受不住仙药,痴了。”

    上首的人听完,不耐烦的挥挥手,话都懒得说,让人把她拖了下去。

    徐琼风是在柴房醒来的。

    头痛,脸痛,手脚哪儿哪儿都痛。

    全身像被碾过一样。

    这是二阳了吗?

    她费力地想着。

    更费力的坐起来,徐琼风准备去找药吃。得先去烧水,吃完药要多喝热水,上次用的保温壶放哪儿了来着?

    但是莫名其妙的,她脑后多了一把长头发,她没留意一手压住,头发扯住了脑袋让她不仅没起得来,一拽还猛的跌了回去,头皮被扯得生疼。

    要不说独居的单身女性生命力顽强呢,她没被打败,缓了一口气,又开始挣扎着爬起来,这回注意着不压到莫名其妙的头发了,先翻滚了一圈,再一点点用手臂支撑起身子,然后缓缓跪坐起来。膝盖上的钝痛一跪之下突然尖锐起来,刺得她迟缓的动作瞬间就灵活了,一使劲就站了起来。

    还没站直呢,面条一样的双腿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她感觉天旋地转。

    然后烂泥一样扒到了墙壁上。

    被撞得眼冒金星,徐琼风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始打量四周。

    木头房子,古色古香的,非常昏暗,还有很多柴。

    而她自己呢?宽袍大袖半干不湿的贴在身上,同样半干不湿的杂乱长发披了一身。

    “嘶”她猛吸了一口气。

    脑内三连:我是谁,我在哪儿,发生什么事了?

    做梦吗?痛感太真实了,不像在做梦。

    那是被人贩子套麻袋卖山里了?不像,头发也很真实,一夜之间可长不出来。衣服料子也不错,不是人贩子能提供的物质条件

    排除掉这些可能性,最离谱的反而是最真实的,那就是,她穿越啦!

    魂穿那种!

    为什么穿了?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只是在很平常的晚上,平常的在家里平常的床上睡了一觉。睡前没看到流星,没捡到什么东西,也没吃什么东西那这边这个身体的原主做了什么?哦,好像是被吓死了。

    如果之前做的“梦”是真实发生的事情的话,原主王雨倩被吓死了,那关她徐琼风什么事?为什么在她死后,她这个无辜的游魂要来接盘?

    难道是睡死了所以借尸还魂吗?

    睡梦中猝死,好社会新闻的死法啊。

    以为自己也死了的徐琼风为自己默哀。

    默哀完毕,还要解决眼前的问题。现在整理出来的大概情况情况就是,王小姐跟人私奔被发现,被抓住后就吓死了。不排除被痛打了一顿,因为现在她徐琼风全身都痛麻了。

    现在被关进了柴房。

    在封建的古代,私奔还真是件大事,是要被浸猪笼的。王小姐不是可怜的村姑村妇,但也坏了城主家姑娘们的名声,受到的惩戒一定少不了。

    徐琼风要吐了,这是什么开局啊,怪不得真正的王小姐直接死遁了呢。

    脑袋痛,想不出来化解危机的方法,徐琼风只能静观其变。

    没想到,这一观就观了两天一夜。

    没吃没喝的,又冷又饿,喷嚏和肚子的咕噜声一个塞一个的响。她拍门没反应,认错求饶也不行,外面也不是没有人声,但就是完全忽视了她。

    还有个王妈,搬了张凳子来到柴房门前,嗑着瓜子跟一群丫环婢女大声八卦谁谁家的谁不守妇道,被打死游街的故事。

    徐琼风对这八卦也感兴趣,只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她细听八卦。听到声音她就连忙拍门喊人,然而她这试图求救的行为,只能引发她们的哄然大笑。

    徐琼风识相的闭嘴了。

    等到她完全没力气了,趴在角落里双眼放空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

    门口有个管事样的妇人掩着口鼻,傲慢又嫌弃的命令道:“送雨小姐回房。”

    徐琼风一动不动的被人架起来,拖死狗一样的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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