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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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知青比白文珠还激动，拳头都捏紧了。mbaiwenzai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宋驰转回身。
“文珠，我就知道，宋知青不可能不管你。”女知青扶着白文珠，想把她送到江局长的车上。
“有病就去治，别忘了看看脑子。”
白文珠：？？
“宋知青，你在说什么？”女知青懵了。
“江叔叔的车，我媳妇还没坐过，凭什么给你坐？凭你脸大，皮厚？”
白文珠的脸霎时惨白一片。
“大队长，我可能要请个假。”别说脚伤，就算脑袋被砍掉，宋驰也不会多看一眼。
“没事儿，你放心去，时间不够，下午也给你放假。”大队长痛快地放了人。
江局长看宋驰这么长时间没过来，皱眉走来。
看见受伤的白文珠，江局长想起她的身份，眉头皱得更紧。
当时公安审讯白文珠，他在隔壁房间，白文珠说她跟屈志才没有关系，她有爱慕的人，也是知青，当时他心里咯噔一下。
现在看来，这个姓白的女知青，爱慕的人不会就是——
江局长看了大队长一眼，大队长心领神会，赶紧撵人去干活。看热闹的知青们，也在大队长跟点长的共同努力下，回到自己的那块地。
只是，他们的眼神数次瞟来，可离得远了，只能看到他们嘴巴在动，说什么，一句也听不见。
“白知青，你腿伤了，就不要干活了，回知青点儿吧。”江局长板着脸说。
“谢谢江局长。”白文珠以为，江局长愿意载她，正高兴着。
江局长又道：“大队长，劳烦你找两个女知青来，把白知青送回去，年纪轻轻，可别落下残疾。”
白文珠瞪大眼。
“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您谢我，这不是羞臊我吗，我马上办。”
白文珠被知青架走，她频频回头，眼睛里满含着不可置信，还有对宋驰的留恋。
“宋驰，你跟我上车！”江局长语气极差，明显气坏了。
宋驰上了车，司机把车开到家，不用领导吩咐，司机自觉下车，在远处站着。
压抑了一路，江局长怒道：“你怎么回事儿？你是有媳妇的人，怎么能跟知青点的知青胡乱搅和？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乱搞男女关系，你的前途不想要了！”
江局长把宋驰当作子侄，爱之深，恨之切。
宋驰一脸问号。
江局长迟疑了，这小子怎么这副表情？难道——他骂错了？
他轻咳几声：“你跟那个白知青，到底什么关系？”
“我喜欢过她。”
“你你你，你想气死我啊，什么眼光？”打眼一看就知道，那丫头心思活，不好相与，就宋驰这个脑子，玩儿得过她？
“所以我急流勇进，娶了红棉。”
宋驰一脸求夸奖，江局长无语。
“总算做了一件聪明事儿。”
“江叔，今天你来，总不会是来训斥我吧？”
江局长一拍大腿，气糊涂了，差点儿把正事忘了，“宋驰，宋叔叔跟你爸，被放出来了，正在赶往首都。”
江局长一激动，手握成拳，“咚”一声，砸到窗户上，外边的司机听到巨响，吓了一跳。
“你不惊讶？”
“惊讶啊。”
“看不出来。”
“江叔，这不早晚的事儿吗，我爷爷跟我爸可是专家，国家不会放弃他们的。”
江局长惊了。
“不用这么看我，我也是猜测。”
“宋驰，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更帅了？”
“长脑子了。”
宋驰：……
“江叔，我爷跟我爸的事情，我想自己告诉红棉。”
“行，你自己说。”
把江局长请进屋，向红棉在准备礼物，晚上去房大夫家吃饭，可不能空手去。听到门口的动静，她诧异回头，本该上工的宋驰掀开帘子进来，她心下一紧。
她抓住冲她走来的宋驰的手，急急问道：“出什么事了？”
宋驰无奈：“没出事。”
“现在还没到下工的时间，你别想骗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没骗你。”宋驰回头，“江叔，你快进来。”
江叔？
向红棉懵了。
“侄媳妇，又见面了，哈哈哈。”江局长笑得特别爽朗，上了年纪，脸上的锋利褪去不少，慈祥许多。
“江叔叔？”
向红棉挺着肚子，要跟江局长握手，江局长快走几步，主动跟她握上。
“媳妇儿，快坐，别累着。”手握了还没一秒钟，宋驰就把凳子搬出来。
江局长：……
“宋驰，再搬张凳子来，让江叔叔坐。”
江局长笑了，冲宋驰挤眉弄眼。
“江叔，请坐。”宋驰放下凳子，转头就坐到向红棉身边。
“江叔叔，我听宋驰说了，你给我买了好多东西，都挺贵重的，谢谢您。”
“不用谢，宋驰也算我从小看着长大，他就跟我儿子一样。”
“我们该去看您，反倒麻烦您往这边跑。”
“你怀着孕，不方便，我这个做叔叔的，过来看几趟，应该的。”
江局长这边跟向红棉说起客套话，宋驰就在一边听着，倏地，他站起来，开始给向红棉揉腰捏背。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江局长是高兴又喜悦。
知道疼人了，这孩子终于长大了。
“红棉，今天在地里，白文珠要我送她去卫生所，叫那么多人听见，我名声都让她败坏了。”
“她受伤了？”
“她受伤，跟我有什么关系！”
向红棉抿着嘴笑，“没关系，当然没关系。”
“她可真坏，明知道我结婚了，我有你了，她还想坐江叔叔的车，我一口就回绝了。”
向红棉来了兴致，问他：“你怎么回绝的？”
宋驰清清嗓子：“我媳妇儿还没坐过呢，脸皮真厚。”
俩人偷偷讲话，可家就这么大，江局长想装没听见都做不到。
“对对对，他是这么说的，我听见了。”
向红棉眼里都是笑意：“这么无情啊。”
“我无情？”宋驰“蹭”地站起来。
“我夸你呢。”
“这还差不多。”
“宋驰，宋驰？”江局长叫了两声，宋驰没听见。
“江叔叔，真不好意思，你好不容易过来一趟，今晚留下吃饭吧。”察觉自己忽视了江局长，向红棉赶紧道。
“红棉你忘了，今晚咱们要去房大夫家吃饭。”宋驰瞥了江局长一眼，隐隐有撵人之意。
看懂了的江局长：……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子重色轻长辈？
“我没忘，江叔叔也不是外人，一起去呗。”向红棉看向江局长。
“正好下午我没事儿。”
“你带礼物了吗？空手？”宋驰怀疑道。
“谁说我没带礼物，我——我车上有一提兜水果，还有糖。”
“江叔叔，你别听他的，中午在家里吃，晚上去房大夫家。”
江局长点头后，向红棉搀着宋驰胳膊起身，往厨房走去。
宋驰不肯，让向红棉坐下，在江局长惊恐的目光中，他道：“我去做。”
向红棉拿他没办法，笑着摇头。
“红棉，宋驰会做饭？”能吃吗？不会把人毒死吧？
“是呀，做得可好吃了，房大夫还说，今晚让他掌勺。”向红棉一脸的与有荣焉。
江局长：！！
吃过一顿，江局长彻底折服，宋驰这手艺，搁以前都能去开饭店了。
下午在房大夫家，三人早早赶到，房大夫在后厨帮他，向红棉在屋里陪江局长聊天。
没过多久，小芳同志领着她妈过来，六个人坐到一张桌子上，热闹得很。
除了向红棉跟宋驰，大家都喝了不少，小芳同志跟她母亲睡在房大夫家，司机送江局长回去，都安排完，宋驰小心拉起向红棉的手，陪她晃晃悠悠地往家里走。
今晚月亮心情不错，升得很高，脸盘也很大，笑眯眯的模样。
“真好呀。”向红棉说。
“好吗？”
“好呀。”
“哪里好？”
宋驰追根究底，向红棉认真思索了一会儿，“房大夫好，小芳同志也好，江叔叔也好。”
“还有呢？”
向红棉嘻嘻笑道：“月亮也好看。”
“还有呢？”
“月光也好，温温柔柔的。”
“还有呢？”
“还有什么？”向红棉转头，含笑看着他。
“我不好吗？”
“你——”
宋驰期待地看着她，眼神落在她嘴唇上，似乎如果听见不想听见的话，就要欺负人了。
“你以前不好。”
“现在呢？”
“现在——算及格吧。”
“才及格？怎么样才能满分？”
“等孩子出生长大，等二十年三十年，你我老去，你还这样，我就给你满分。”
没念过几天书，文化程度也不高，向红棉这一番话发自肺腑，情真意切，听得宋驰心疼坏了。
“别说二三十年，五六十年，我也等，这张卷子，我一定能拿满分。”
他认真极了，目光垂落，里面不仅有星有月，映得更宽、扎得更深的，是她的剪影。
气氛正好，月色朦胧，俩人在家门口，越凑越近——
“啊，孩子踢我。”肚子抽痛，挨过那阵儿，别过头的向红棉止不住笑。
“小家伙，这么小就学会煞风景。”宋驰埋怨。
“说什么呢，孩子会听见的。”
“听见就对了，下次学聪明点儿，该出来的时候再出来。”
宋驰越说越不像话，挣开他，她自顾自往家里走。
“红棉，慢点儿，别摔了。”
宋驰喊着。
回到家，照例是梳洗、洗脚，把媳妇儿伺候得舒舒服服，宋驰一边撩水，一边道：“红棉，江叔今天说，我爷跟我爸正往首都赶。”
顿了一下，他继续道：“过段日子，他们估计也会想办法把我弄回去。”
当初要不是宋老爷子跟宋父被排挤，他也不会下乡。
“要回去了，是好事。”向红棉垂着头，勉力扬起笑容。
“你有文化，不该埋没。”
“红棉，你答应了？”宋驰站起来。
“答应什么？”
“跟我去京都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