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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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郁金第二天在楼下看到了一架豪华型号的飞行器。zicuixuan
有人安静守候在侧，请她上去。
此刻天色还很早，小区内十分静谧。
秦郁金从没见过这种飞行器，坐上去以后发现闻栋不在。
贴身伺候的乘务员温和询问道：“需要进食早餐吗？”
“不用，谢谢。”
系统在心里对她说，不吃白不吃，走这一趟什么都没捞到岂不是吃亏了。
秦郁金未曾予以理会。
她知道闻栋难对付，这两年没从他手里讨过什么好，反而处处受限。
这就是身处高位和普通人的区别，只要他想知道，自己的身份资料都会被呈上去。
地位的不对等，造成了会面的不对等。
闻栋想在哪里见她，她就要去哪里，不能提出反对。
秦郁金心里是不舒服的，她忽然就理解了原小说剧情中的自己，或许那个世界的她也是没有办法。
太弱小了，掌握不了主动权，只能在别人的眼色底下行事。
就连现在也是这样，秦郁金深知，她和那个世界的自己没有区别。
闻栋如果喜欢她，她就得转去一区军校，如果不喜欢了，她就得远远离开，不能争辩，也不能闹。
如果想要为自己讨一个说法，就会惹他不高兴，从而沦落一个悲惨的下场。
做为一个普通人，想要生存下去到底有多难，或许真的得竭尽全力。
秦郁金没心情吃早饭，她安静地坐在座位上，风衣口袋里带着营养剂。
飞行器很快就降落了。
闻栋没让她去自己家里，而是在外面安排了会面。
闻栋见到她前一秒，秦郁金刚和工厂主管商量好业务上的事。
有几条流水线通道定点维修，需要人员调换，所有车间的工作人员都被通知了。
看到闻栋后，秦郁金放下通讯器，朝他点点头打了个招呼。
闻栋仍是上次见面时那副游刃有余的姿态，伸手示意她请坐。
秦郁金顺势在他面前坐下，“谢谢。”
这两年他为什么盯着自己不放，秦郁金猜过，应该就是为了自己被扯上虫族调查那事。
也是因为此，她才从巴伦纳克退学了。
这件事并不难查，终端的个人档案上记载得清清楚楚。
闻栋开口问道：“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这算是一句为了后面要问的问题铺垫的话。
秦郁金想了想后，说道：“还好。”
这里是一处闻栋在外面的私人地方，这个空间内就他和自己两个人。
秦郁金看着他，心想装都不装了吗，从自己进来为止，就让她干坐着，连杯茶也没有。
闻栋看着她，说道：“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
“嗯。”
“你来一区了怎么没跟我说？”
“你想知道的话，会知道的。”
闻栋被她小小的呛了一下，没有生气，而是问道：“现在在做什么？”
“工作。”
接下来的时间，闻栋和她一问一答持续了几个回合。
如果在一年多前，或许秦郁金会因为沉不住气，不耐烦的问他到底想做什么。
现在经过一年的沉淀，她也只是有什么说什么。
闻栋对她的配合很满意，终于问到了点上，“你当初为何退学？”
秦郁金沉默了会儿，然后将当时的情况复述了一遍。
她感知到空气有一股沉闷的花香气。
没想到为了让自己说真话，闻栋也是干脆，连自己的精神力都用上了。
秦郁金的眼神飘忽，最后落到了桌面上，懒懒的，像是不愿再挣扎了。
她说的都是真话，只有到了后面被问“后来你没再看到过那人吗”时，轻声说道：“没有。”
过了约有两秒钟的时候，闻栋说道：“你当时应该过来的。”
秦郁金嗯了一声。
他像是有些感触，不过这种感触很快便消散了。
“我听人说，你现在和一个男的在一起。”
秦郁金点头，说道：“是朋友。”
“你们住一起？”
“嗯。”
闻栋皱了下眉，说道：“如果你当初就听我的话来一区的话……”
他似乎是有点不满，但很快就停住了。
往事都过去了没必要再提，更何况闻栋不是一个喜欢回忆过去的人。
秦郁金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不值得他再费心思了。
空气中的花香味逐渐散去，秦郁金看着桌上的杯子，问道：“我能喝口水吗？”
闻栋点头，但没有伸手给她倒。
秦郁金自己倒了杯水，然后问道：“那当初你给我寄的那箱稀有金属……”
闻栋不怎么在意的说道：“已经送给你了，就是你的。”
“嗯。”
秦郁金喝了几口水，又问道：“我们还算是朋友吗？”
闻栋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秦郁金说道：“那我如果有了那人的消息，能联系你吗？”
这次他回答得比较直接，“可以。”
秦郁金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没什么别的事情，我先走了，再见。”
闻栋没再说什么，任由她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闻栋没有再让人送她，秦郁金站在车厢内给自己注射了一枚营养剂。
今天的问答闻栋应该是信了。
这让她心情放松了一点。
回到泰清市后，秦郁金先去解锁了自己市民卡的一些限制。
给工厂打工了这么久，每天打卡上下班，终于把信誉值一栏给刷满了，这让她多了在泰清市的一些权限。
首先水电费能减免，超市购物也能打折。
更重要的是，功勋值一栏也相应解锁了。
秦郁金当初从巴伦纳克退学最吃亏的地方有两个，一个是不再享受作为军校生的种种好处，另一个就是不能积攒使用功勋值。
在蓝星，做任务积累功勋是暴富最有效的手段。
五百功勋值就能兑换金条，要是赚取更多功勋，那么享受的福利也会更多。
当初秦郁金在巴伦纳克上完一学期的课，期末成绩都是全优，功勋也攒了十点。
原本下学期就要到军队实习了，功勋也能累积得更快。
秦郁金登录了下巴伦纳克的学校官网，此刻功勋值名列前茅的就是安雅，这位曾经的老熟人。
系统还在那边分析回味闻栋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秦郁金已经重新在蓝星任务大厅注册了个账号。
回到小区，手里拎着买回来的蔬菜水果和面包，秦郁金走到门口时脚步顿住了。
络思南靠在外面，像是在等她回来。
“回来了？”络思南问道。
“什么事？”秦郁金说。
“也没什么事，市场部的人一大早找过来，说一直联系不上你。”络思南笑了笑，然后说，“还有就是，斐瑞的打手科朋友过两天要过来，你到时可别说漏嘴了。”
秦郁金看着她，“你以后就顶着他身份生活了吗？”
络思南又笑，“那你是喜欢我原来的样子？”
秦郁金冷声说道：“别笑了，你笑起来像个反派。”
她跟着系统学会了几个新词。
络思南：？
秦郁金将东西分门别类塞进冰箱。
络思南在旁边说道：“要是你觉得以前的样子顺眼，我也可以换回来，就是不太方便，你也知道我那张脸被通缉着呢。”
秦郁金若有所思看着他——已经换了身份的络思南，问道：“你以前的身份不会也是抢别人的吧？”
络思南诚实点头。
“那个可怜的女生真倒霉，遇到你。”
“……”
“你真身是什么样子，让我看看。”
络思南愣住了，“你怎么知道我有真身？”
秦郁金不语。
“真想看？”络思南又问。
秦郁金问道：“不愿意吗？”
络思南说道：“倒不是不愿意，我真身要是出现的话，这个小区就没了，到时蓝星军队倾巢出动，我想躲都没地方躲，所以我要是暴露真身，就意味着我有大麻烦了。”
他倒是诚实，有什么说什么。
“给你看个假身吧。”络思南说道。
他抬起手，指尖部位逐渐虚化，出现了透明的经络，亮点处是一只只连接着的蝴蝶虫身，在幼小的虫身内，似乎有无数个细小的心脏在振动。
络思南看着秦郁金凝固的视线，开了个玩笑：“你要是把我抓去上交，这辈子都不愁吃喝了。”
秦郁金淡淡说道：“所以你要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