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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兽医”的名号传到了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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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离六十五年,太子李昭因弑弟谋叛,残害忠良被赐死。

    同年历帝李崇驾崩,其第四子李衍登基,史称安帝。

    安帝继位后,大赦天下,加开科举。

    次年春闱,江南柳家四子柳昀舟金榜题名,成为新科状元。

    ……

    六年后,苍山脚下。

    今日我家门口又多了一束花,送花的人我却从未见过。

    一年了,花主人从未露过面。

    我写了张纸放在门口,大致意识是:多谢好意,可我不爱花,也不爱养花。

    也不知是不是这信起了作用,第二日果然没见着花了,但却多了一株草药。

    这草药是苍山难以寻到的“琉珠”,药效倒是很普通,治心气郁结,失眠不振,且效果也不是最好的。

    但“琉珠”依然很珍贵,因为它长得很好看,比苍山所有的花都要好看。

    我本也不是不爱花,只是为了拒绝一个陌生人的爱慕寻的借口罢了。

    可这是“琉珠”,任何一个大夫都难以拒绝。

    于是,我收下了,并在门口留了一封信,上书:感谢相赠,但此物过于贵重,我愿以一颗金子作为回报买下它,若先生觉得不妥,可提出任何条件,你我可当面相商。

    都一年了,还不愿意露面,我这封信也不知能不能使他现身一见。

    第三日,人没来,信没被取走,门口也没有再多任何东西。

    该不会就这么消失了吧?

    那个人虽然从未出现,但却实打实地陪了我一年多。

    若真的就这么消失了,我反而还难过起来了。

    “若神医!快快快,快给兔儿妹妹看看!她好像要生了!”

    一个姑娘火急火燎地跑到了我面前,累地喘着粗气。

    我不慌不忙地摘了个果子给她,方才慢悠悠说道:

    “玲儿,你兔儿妹妹生的是小兔崽子,我一个只会针灸的庸医,哪里懂给兔子接生。”

    “可是兔儿妹妹好像难产了,这,这怎么办?”

    一只兔子难产了,居然有人来问我这个游手好闲的庸医该如何处理。

    我是给人治病的大夫,给兔子治病我也没经验呀。

    “村口的王大妈家好像生过兔崽子,要不你去问问她?”

    “王大妈?能行吗?”

    “死马当活马医呗,总比干着急强,这样吧玲儿,你去找王大妈,我去你家给你那兔儿妹妹来个产前针灸,确保她母子平安还是能做到的。”

    “我就说若姐姐你是神医嘛!连兔子都能医!我这就去找王大妈!”

    “去吧去吧。”

    玲儿是个十二岁的女娃娃,正值天真的年纪,也就只有她会觉得我是个神医了。

    玲儿家的小兔子是山上的野兔子,受了伤被猎户抓回来的,玲儿看它可怜,就买了下来养着。

    我还记得买那兔子的钱,还是我借给她的。

    如今兔子遭遇难产,我自然也得出一份力。

    给人扎针的技术我已是娴熟地再也不能娴熟了,但给小动物扎针,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儿。

    好在没吃过猪肉总是见过猪跑的,横竖兔子和人产崽子都是从肚子里冒出来的,看着扎应该问题不大。

    ……

    兔儿妹妹顺利产崽了,一窝还生了三只。

    玲儿说什么也要给我一只养养,被我婉拒了。

    照顾自己已经很吃力了,要是再照顾一只兔子,只怕我哪天一不小心,把它给红烧了……

    “若姐姐真的是神医,我一定要把你救活了兔儿的事告诉大家,为你正名!”

    “玲儿有心了。”我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玲儿最爱帮像若姐姐这么好看又心善的人了!”

    她这人小鬼大的模样和我小时候还有些像,我笑着给了她一份“动物产后调理药物清单”。

    玲儿接过那药方,如获至宝,又一次夸我是个神医,一定要为我正名。

    我颇觉有些无奈,其实庸医神医对我而言,不过是虚名,经历过那么多事后,我已对这些虚名,失去了往日的在意。

    但一个姑娘的好意最是纯粹,我不忍打破这份纯真,只能笑着说了声谢谢。

    不过虽说玲儿是好心,但我这“庸医”的名声来得也并不全然无辜。

    我第一次来苍山定居时,没治好第一个病人。

    那是五年前,我因为毒入骨髓,得了寒症,受不了玉门关内冬日苦寒,这才辗转来到了苍山。

    苍山是越国的一个边陲小城,四季如春,最主要的是这儿与大离相隔千里之远……

    对一个在故土了无牵挂又怕冷的人而言,苍山实乃定居圣地。

    五年前我初到苍山,碰到一位老人染上了恶疾,那户人家并不富有,出不起诊费去请镇上的大夫,我当时瞧他们可怜,便说可以帮他们瞧病。

    只是我却在路上旧伤复发了……

    散骨引和无感散都是天下至毒,两种毒在我体内相互制衡,一年了谁也奈何不了谁,倒是让我捡回了一条命,只是时不时会突然发作。

    没想到就是这么不凑巧,我强忍着剧痛来到那户人家时,那老人已经离世了。

    后来不知怎么就传出我是个“庸医”的流言,说我治不好别人,自己也病得很重,也治不好自己。

    那户人家后来搬走了。

    那日我还给了他们一锭银子,让他们好生安葬老伯,可后来才得知他们草草地办了葬礼后,就举家北迁了。

    那老伯的坟前我去过,荒凉破败,像个野坟堆,我花了点银子休整了下,立了个石碑,还在旁边种了棵桂花树。

    后来我每年都去祭拜……

    再后来,我把阿爹和阿娘的衣冠冢立在了老伯旁边……

    去年我又在阿爹阿娘旁边给自己立了个碑,碑铭写着初晚。

    如果哪一天我快死了,我就把自己埋在那儿,和阿爹阿娘还有素未谋面的老伯做个伴,到了阴曹地府也省得迷路找不找他们。

    想来万一我死了,估计给我们四人上坟的人也不会有的,寒食清明难免会凄凉,不过那时候我都死了,身后事是怎样的,我也不知道,便随便吧。

    等到坟头草越长越高,慢慢地消失在这密林之中,成为这苍山之上的一抔黄土,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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