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逆子,你怎么敢?
旁边又有人说话了。
“哈哈哈,她家的佣人都知道主子丑呢。”
“嘿,也不瞎嘛!”
南老夫人火冒三丈,使劲瞪了那人一眼。
那乡下汉子黑了脸,撸起袖子:“看什么看?我就觉得你丑不行吗?想打架?”
那汉子一身的肌肉,像是一言不合就要开打的那种,南老夫人吓了一跳。
算了算了,阿弥陀佛,不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南老夫人逃也似的跑远了。
等当了东西,勉强凑够嫁妆单子,南老夫人这才虚脱似的回了府里。
第二天,谢丞相果然早早的就来了。
南离乖巧的跟在谢丞相后面,给他端茶倒水。废话,外公这么疼她,她当然要对他好一点啦!
谢延做事很细,果然对着嫁妆单子一件一件的核对。
那些铺子,有的南离已经收购了,就算了,还剩下的一些,还转成南离名字的都转了。
还有一些瓷器物件,全都放南离屋里,锁起来,南离再设个阵法,也不怕有人来偷。
还有一些珠宝首饰,全拿来,南离还留了一些,让外公带回去给谢薇。
咱有钱了,就是这么大方!
还有一些,南老夫人那是怎么都找不到了,她不当家已经很多年了,也问了徐氏,徐氏却只管吐,也问不出什么来。
后来南老夫人也实在受不了徐氏房里的酸臭味,只得出来了。
她心里暗恨这个媳妇,当家也不知道是怎么当的,害她来收拾残局!
南老夫人腆着脸:“嘿嘿,谢丞相,要不,咱打个商量,不见了的这些,就不用还了?就当我们养南离这么大用掉了?”
谢延笑了笑:“好啊。”
手上当即拿出奏折来写,一边望着天自言自语:“哎,该怎么写好呢?镇北侯府老夫人私吞儿媳嫁妆,最后……还不出来了?”
南老夫人急得飙泪:“有,有银子!”
心里痛骂:这个老狐狸!
南老夫人心痛,本来还当了活当的,以为可以赖掉,没想到这姓谢的一点面子都不给!
“闫妈妈,去吧,把昨天拿回来的银子,给他!”
谢延看了看银子,这才点点头:“哎,算了算了,就当我外孙女吃亏吧,那些东西原本还不止这个价的。”
南老夫人吐血,什么?这可是我当掉了贴身的祖传玉牌拿回来的银子,怎么就不值那些价了?
你给我说清楚!
不过……
只敢在心里想想,面上,南老夫人乐呵呵的:“欸,多谢谢丞相,多谢谢丞相!”
南离躲在外公身后偷笑,哈哈,外公真有本事,看这老不死的憋屈的,真痛快!
南离靠着谢丞相,把所有母亲的嫁妆都收了回来。
看着金灿灿的小金库,别提多开心了。
“外公,你真棒,外公,要不……我再给你找个外婆?”
谢延:“……”
这外孙女,真是自己外孙女?
……
金銮殿上,皇帝对文王造反之事语焉不详。
大理寺卿刘永还想再劝,萧廷玉不动声色摇头,刘永退了下去。
几人在殿外碰头。
“皇上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证据确凿的事,怎么就一直不下决定呢?”
“也许,是父子天性吧,文王……毕竟是父皇的骨肉。”萧廷玉这么说,其实心里也没有底,父皇很多时候的决定,他都看不太透。
父皇……像是想要为文王翻案,不只是不忍心而已。
萧廷玉微笑摇头,他这是想什么呢?文王造反证据确凿,父皇又怎么会那么糊涂?
……
回到睿王府,外面有人求见。
“来人说认识南离,和她关系匪浅。”
“哦?”萧廷玉抬眉,“让她进来。”
他倒要看看,是怎么个关系匪浅法。
萧廷玉站着,仰视那女人一步步进来,她带着个可爱的孩子,咿咿呀呀学语。
这……不就是那天周岁宴见过的,南文远?
不是听说死了吗?
那么,这个女人是?
“睿王殿下,紫溪这厢有礼了。”
果然,是那个紫溪。
萧廷玉眼波闪了闪:“你来,有什么目的?”
紫溪心里一紧,萧廷玉气场强大,和南离在一起的时候判若两人。
这种气魄,压的她喘不过气,但是……为了父亲的仇,她一定得撑住!
紫溪深吸一口气,将深埋在心底许多年的隐情和盘托出。
萧廷玉也从原本的心不在焉,到聚精会神。
“萧廷玉!”
是南离,萧廷玉吩咐的,南离来了,直接放行。
门被推开,
“紫溪,你怎么在这里?还有远儿。”
远儿笑呵呵的,伸出嫩白的小手要南离抱。
“远儿真乖!”南离边把远儿抱起来,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紫溪像是哭过,而萧廷玉的表情也不简单。
紫溪又怎么会来找萧廷玉?
这两人,有什么秘密不成?
紫溪说过,她要自己报仇,难道,和她的仇有关?
萧廷玉心中起伏不定,这女人说的,真的可以相信吗?
难道……父皇……
……
雷声隆隆,地牢里阴森恐怖,文王坐在阴湿的地牢里,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牢门外有人踱步走来。
文王丢了筷子:“娘,你来了,娘!”
来人全身都裹在黑色斗篷里,此时脱了斗篷,露出了那张国色天香的脸。
果然是,已经死去的萧贵妃!
文王跪在地上,伸出手来抓住萧贵妃镶金边的衣裙。
“娘,你救我啊,娘,我不想一辈子待在牢里啊!”
“待在牢里,你以为睿王直想让你待在牢里?你这个笨蛋,居然造反,等个几年,整个江山都是你的,你要去造反?”
“呜呜呜,娘,我太想和你团聚了!”
萧贵妃看着哭成一团的儿子,心中火起,想她萧贵妃一辈子都那么聪明,居然生了个这么个笨蛋儿子!
“你等着,皇上这几天已经松动了,你就在牢里好吃好喝着,等等再说。”
“好,我都听娘的!”
萧贵妃看着儿子吃的满嘴的油,既觉得他恶心,又有点怜惜,谁叫他是自己儿子呢?
从怀里拿出玫瑰香的帕子,给文王擦了擦嘴。
而文王皱了皱眉,哪儿来的一股腐臭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