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谢玄念经
紫云轩里。
南离逗弄着远儿:“远儿,你看,姐姐把欺负你的人赶跑啦,远儿开不开心?”
远儿吐了吐舌头,吐出一堆唾沫,可爱死了。
逗够了,南离看着紫溪:“紫溪,我二伯父看来就要垮了,你有什么打算?”
自古造反是大忌,和文王有过联系的官员,能有什么好下场?
二伯母徐氏今儿个和她争论一番,其实完全没必要,大厦将倾,二伯母……蹦跶不了太久了。
紫溪面色恬淡,思考了好一会儿。
“大小姐,我想,还待在你身边,可以吗?”
她目光温柔看着远儿:“我只要能和远儿在一起,陪着他长大成人,我就足够了。”
“好。”南离一口答应。
“你父亲……”
紫溪抬头。
南离笑笑:“你父亲的魂魄,我温养的差不多了,等过段日子,我亲自做趟法事,你送送他。”
紫溪顿时热泪盈眶,她跪了下去,执意磕了个响头:“多谢大小姐!”
“紫溪快起来。”
“紫溪,这些银票你拿着。”南离把袖中的银票全给了紫溪。
“你听着,等送走你父亲,我要你和远儿假死,等二伯父的案子结束,我再给你们安排个新身份,明白吗?”
紫溪点头,她不笨,二老爷摊上事了,她是二老爷的小妾,而远儿是他的儿子,覆巢之下无完卵,大小姐这是保全她和儿子的命呢!
南离欣赏紫溪,她聪明,懂得感恩,远儿跟着她,虽然只有娘,没有爹,却比有南士华那个爹靠谱多了。
出了紫云轩,身边的小丫鬟珊瑚和南离说了个消息。
“你说二伯母怀孕了?”
南离惊奇,二伯母那么多年没怀孕,现在居然老蚌含珠?总觉得不对。
叫过陈福,南离和他吩咐了几句。
刚吩咐完,又说老夫人找南离过去。
南离刚踏入云寿堂,南老夫人就喜气洋洋拉住她的手。
“离儿啊,大喜啊。”
南离莫名其妙,什么大喜?
南老夫人接着道:“离儿,你也快要谈婚论嫁了,我啊,做主了,要把你娘的嫁妆啊,都还给你。”
老夫人一脸的你看我多棒,快夸我的表情。
南离嫌弃死了,故意不理她:“哦。”
南老夫人得了个“哦”,心里的期待高高挂起,又轻轻落下,总觉得不得劲。
不过,她还继续挂着笑脸:“你看啊,你二伯母替你经营你母亲的嫁妆这么多年,也很辛苦了,你看刚才不还晕倒了?”
“哦,那是喜事,她怀孕了。”
南老夫人:“嗨,是啊,没准我们镇北侯府又要添一个男丁呢。”
说起这事啊,南老夫人也开心得很,谁不想儿孙满堂呢?
儿媳妇生了个丫头以后一直没有怀孕,倒叫她这个老太婆盼了这么多年。
“再怎么说,你二伯母也是有苦劳的,你看,这嫁妆都还给你,你把那些银票贴补一下你二伯母呗?”
南离简直不敢相信已经听到的,这还有脸皮吗?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把那些银票贴补一下二伯母?
南离看着这老不死的,见她脸上的贪欲就要溢出来了。
她笑出声:“二伯母把我母亲的嫁妆经营的只剩下空壳子,好多都入不敷出,现在还给我,还要我出钱买不成?”
南老夫人脸色一收:“哎呀,小声点,小心下人们听见。”
南离嗤笑:“原来祖母也怕被下人们耻笑?”
南离轻蔑的目光让南老夫人那张老脸青一阵白一阵,她恼羞成怒。
“这就是你对待长辈的态度吗?你是我侯府的大小姐,本来就应该承担侯府的兴衰,怎么到了承担责任的时候,就缩回去了?”
南离:“祖母,我母亲留下那么多嫁妆,这么多年以来,我没有拿过一分钱,那么,这么多店铺的收益,跑哪儿去了呢?”
南老夫人支支吾吾。
“再说了,嫁妆本来就是母亲传给我的,我还没问怎么侯府这样的勋贵人家,怎么做出私吞媳妇嫁妆的事儿呢!”
老夫人抓住桌角,青筋暴起。
“大胆!你以为你靠上了睿王爷,你就可以在家里大呼小叫了?”
“是侯府培养了你,如果不是侯府嫡女的身份,你连睿王的衣角都碰不到!”
呵,侯府培养她?上辈子,侯府将她培养成了侯文彬的妻子。
踩着她这个死人的余荫往上爬,可是有脸了?
南离累了,不想和这个不讲理的人争论:“我没有钱,都花完了。”
“你!”南老夫人颤抖着手指着她。
忽然一个耳刮子刮来,南离现在的身手可与以前不同了。
不用顾允出手,南离抓住南老夫人的手,目光鄙夷看着这个衰老的女人,她的脸衰老,她的心更黑!
好一个丑陋的老太婆!
南离一笑,把南老夫人的手狠狠甩开,随即回头走了。
南老夫人咬牙切齿,本来还在想着怎么让这个孙女屈服,可突然手上越来越痒。
拿起手一看,手掌上一个个血洞开始腐烂,而且腐烂的速度特别快。
老夫人心咚咚跳,她大喊:“快,快,快叫大夫!”
南离在门口一笑,不是她恶毒,是这家人都烂了,坏了!就让这老太婆没了手,吃个教训!
第二天,南离去了城外,她有点害羞,她亲口承诺的,要给萧廷玉采草莓的……
城外的草莓长得很好,各个红艳艳的,又大又甜,南离心里想着萧廷玉,用心挑选了一个个的草莓。
等到中午时,她的篮子已经满满的一筐。
她立刻去往睿王府。
马车嘚嘚,前面就是睿王府了,南离拿着篮子跳下车。
斜刺里炮弹似的冲出来个人,把她的草莓都撒在了地上!
草莓最是娇贵,一个个小可爱掉在地上,不是沾到泥,就是摔烂了。
“我的草莓!”南离转头看向撞了她草莓那人。
南文!
这个妹妹怎么阴魂不散的!
谢玄来睿王府有事,正好看到这一幕。
南文学着南离前一天的语气:“哎呀,我正好不小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