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骚包的气质
王大人?
就是那个王大人吗?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那卢聪的密室里,有一封信,就是说有任何问题,可以联系春城的王大人。
信里说的隐晦,但还是能看出来。
有限的时间里,萧廷玉临摹了那封信,把原本带走了。
王德一边在前面走,一边说着:“王大人是我的叔叔,他可是管着这春城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哦?”萧廷玉失笑。
王德:“是啊,也多亏你们碰到我啊,不然啊,怎么能走通我王叔叔的路子?”
王德心里嘀咕,这读书郎的眼睛怎么那么亮,看得他心慌,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
但仔细一看,又没有那种感觉了。
大概……是最近熬夜赌钱的后遗症?
今天拿了这几个肥羊的钱,又可以潇洒咯。
到了城里一座气派的院子,王德去敲门。
很快,几人就被请了进去。
王大人走了进来,两个姓王的叔侄俩站在一起,果真是像的。
同样的尖嘴猴腮,不像好人。
书童小南子故技重施,拿了些银票就往这位王大人手里塞。
王大人露出个笑容来:“哎哟,可真不好意思。”
可手却有自己的想法,直接往怀里塞。
他瞅过了,都是一万两的大银票。
肥羊啊!
“王大人,可是姓王名忠?”萧廷玉言笑晏晏,好一派读书人的样子。
“哦,我们这是认识?”
萧廷玉掏出信来:“王大人,求大人多多照顾。”
王大人那张老鼠一般的脸倏忽变了,连忙拿着信匆匆看了,脸色变得更加和缓。
“哎哟,原来都是自己人。”
“侄儿啊,你也是做得好。”
王大人连忙设宴款待,几人如鱼得水,酒酣之际,居然真得了王大人的承诺,要把他们引荐给文王。
晚上,南离又做起了梦来。
也不知是不是离金矿近了的原因,这梦越发清晰,临死前的窒息感也让南离受不了。
而且,这是第一次,南离梦见了她死后的事。
原来,不光肉身被禁锢在这个地方。
被埋后,随着泥土间金光四起,连这些劳工的鬼魂,也被永远禁锢在地底之下,再也见不到光明,入不了轮回。
“太恶毒了!”南离惊醒,她忍不住骂。
如果这事真的是那文王做的,那他可真是恶毒至极。
南离和萧廷玉在春城租了个院子,暂时安置下来。
这卢聪和文王到底做了什么买卖,萧廷玉还摸不清楚。
总不能只有把黄口镇的壮年劳力输送到金矿这一项吧?
卢聪的密室里面,除了那封信,居然也没别的东西和文王有关。
但他们不能急,既然已经和王忠说好了,那他们就等着。
果然,过了几日,王忠就来找他们了。
“余公子,你跟我去见文王,就你一人。”
南离抬头,看向萧廷玉。
一个人去,这太危险了!
萧廷玉几不可查地对她摇了摇头,眼神中的光告诉她,不用担心。
“好的,王大人,容余某换件衣裳,收拾收拾。”
王大人得了他们的好处,自然要宽松些。
“好,余公子,我就在这儿等你。”
南离连忙跟着进了内室,她拼命把兜里的东西往外掏。
“喏,这个,逃命用的,撕开就可以飞了。”
“这个,作弊用的,用了这个,对方会以为自己看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还有这个,这个是毒药,没有解药那种,毒死人不偿命!”
……
还好她准备的多呢。
掏着掏着,南离的手腕被一只温暖的大掌捉住了。
她被一个怀抱拥住,额头上感受到轻柔的一吻。
一把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离儿,我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可是……可是你一个人,要怎么才没事嘛!”
“呵。”轻笑响在她耳边,“我有你的逃命符啊,怎么会有事?”
拥着她的手臂收紧:“离儿,放心。”
内室的门忽然打开,门外站着瞠目结舌的王忠。
“余公子,文王的侍卫派人来催了,你……”
看到里面两人情形,他呆了。
哇塞,这余公子,玩的这么花?
接触到他的眼神,南离这才想起自己现在还是书童的打扮。
她立马推开萧廷玉,红着脸背过身去。
萧廷玉声音如常:“王大人,咱们这就走吧。”
王忠揶揄:“余老弟啊,你这肾可以啊。”
偷偷在萧廷玉耳边:“原来老弟也好这一口,下次啊,我带你去城里的小倌馆,保你喜欢。”
他笑得贼兮兮的。
萧廷玉扬眉:“那就先多谢王大哥了。”
噫,这王忠居然喜欢这种……
因为这误会,王忠感觉和这个余老弟亲近了不少。
这余老弟看着仙风道骨,一本正经的,原来和自己是一路人,嘿嘿。
人不可貌相啊。
南离等他们走了好久,还是红着脸,啊,丢人丢大了!
……
萧廷玉心里其实确实有些忐忑,在见文王之前,他特意又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装扮,确定没问题了,这才进了宫殿。
踏进宫门,就看到一个青年男人,穿着四爪蟒袍,坐在高处。
他那同父异母的弟弟啊。
萧廷玉不忘行礼:“文王殿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的主子卢县令怎么样了,今年……怎么就换了个人,同本宫交易?”声音从上面传来。
萧廷玉冷静道:“卢县令一切都好,只是黄河泛滥,原来那人被朝廷查出问题,已经被就地处决了。”
“嗯。”文王确实也听说了这事。
萧廷玉颈间突然一凉,是一把锋利的刀!
“你是怎么知道卢县令的密室的?”上面那把声音,透着温柔的危险。
王忠也吓了一跳,噗通跪下:“王爷,王爷……”
难道……这余老弟是奸细?
文王没理会王忠,只让拿刀那人推进了一步。
萧廷玉顿时感觉到尖锐的疼痛,脖子上出现了血痕,鲜血浸透了领口。
“说吧,怎么拿到的这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