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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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具体会是什么样的改变，现在，还完全感觉不出来。nianweige
只是感觉得到，会有巨大的变化……
唉，
自己的能力只适合用在原界，放在这些缔者创造的王者身上，哪怕是擅长的预测，全部都会被打半折。
“好吃吧？果然好吃吧！”
完全不知道这些的恕因，仍旧微笑着问她，心情好得让人不忍扫兴，更不要说，是真的很好吃。
“……嗯，嗯。”
虽然想了这么多，但是，她一介原界的小小境师，又能怎么办呢，即使能清晰得感觉到，会有什么即将发生。
所以好半晌，梦堂浅都忙着在席间喝茶，吃糕。
“……”
“……”
“对了，我来到这个世界才知道，竟然有这么多有关明澜王传说……”
茶余，才安静了一会儿，恕因又开始说话了，她说到明澜王的时候，举起了一卷从书摊上买来的书，这一次的表情，是有些哭笑不得。
线装本，蓝底粉面，梦堂浅一抬眼，睨到上头‘莫贵霄’三个字，就知道那些是什么内容了。
没办法，就算她不看，架不住梦府和境院都有一堆的人看，还有一堆看过的人和她扯这些看过的内容。
所以略知一二。
要怎么说呢，就，比较扯。
偶尔的时候，梦堂浅深深觉得，当一个永远王者，毫无隐私可言先不提，甚至还要有被编派嚼舌的自觉。
在这个原界里，明澜王莫贵霄，就是一个可以随意改造的男主角，各种款式各种版本应有尽有，虽然多是外挂大开的角儿，但对于了解明澜王的人来说，看到这些内容，内心就会像现在的恕因，一张脸满不是滋味，又夹杂着点好气和好笑。
明澜王莫贵霄和赴晴王恕因，都是弥影所创造出来的，前后只相隔了三年，用兄妹这样的关系形容他们大概会比较贴切一点，不过，因为一个是永远王者，一个是普通王者，所以一般人也不敢生扯这对伪兄妹的感情到底是有多好。
只是眼下看来，似乎也没有多差。
还是说，赴晴王这个普通王者，真的和永远王者们的关系匪浅呵……
这样一个大刺刺放任一个在各界游走又和各个永远王者关系匪浅的普通王者。
缔者们，又在计划着什么吗……？
“这上面的东西，全都在胡说八道哎。”
恕因还在晃着书。
“那只是，喜欢明澜王的人太多了，所以乱编出来的，并不是明澜王的真实故事，大家都知道的……”
连梦堂浅自己都觉得这句辩解透着心虚。
恕因不置可否，说起了自己找她的目地，
“虽然你是境师，但我听说了，你会窥视到别人的梦。”
“是解梦。”她纠正。
窥视梦境，她可一点兴趣也没有，何况她的本职工作已经很忙了。
“所以，你会解梦？”恕因丢开书，显然这就是她来这里的目地。
朝着梦堂浅笑起来的时候，这位赴晴王的眉眼弯弯的，瞳孔仿佛带着星芒，
那是期许的光。
梦堂浅愣了一下，放下茶杯，正襟危坐。
这是，请喝薇澜王茶点的代价么？
“那，是什么梦？”
“0574的秋分，当时我去了一趟幻界的风之国。”恕因没有回答，反而以时间为开头，说起另一件事。
“……”
王者说话都是这样随意断片的吗？
不过，0574年，那就是距离现在的0717年，一百四十三年前的时间哎……
一百多年前？？
可是，看恕因的模样，最多不超三十岁。
果然，缔者创造的哪怕是普通王者，也拥有很长很长的生命线，而且还是这种可以保持青春年纪的外表，这点上来说，赴晴王和永远王者的区别，真的只是职责和时法上的差别吧。
或者其实，他们的这种在原界人看来很长寿的时间，在别的世界界，也是很正常的。
“怎么了？一直看着我？”
“不，我在想，你在一百多年前就去过幻界，而我才活了三十六年……缔者创造出来的王者，时间果然都是永恒的。”
恕因抿嘴一笑，
“因为创造王者有很大的偶然性，如果我们和大家一样生老病死，在工作上会很不划算，特别是永远王者。”
“……”
不愧是大老板的成本计算方式，够彻底。
从这点上来说，被大家很看重的永远王者，其本身真不知道是幸还不幸。
这么一想，似乎对他们附带着的高贵和光环，也就多了一层释然。
搞不好最幸福的，还是他们原界这些即不长寿也没有时法的人。
“你刚刚说，你去了风之国？”
她没忘记前面听到的，赴晴王是在0574年去的，可那个年份，不对啊。
“风之国，我记得，早在0372那一年，就消失了……”
恕因了解般的感叹一声，
“嗯，我也得知了那个消息，可是，还是想要亲眼看看，所以就去了。”
梦堂浅看着恕因，感觉她说去的地方，仿佛就在隔壁的店铺。
对于原界人而言，就算风之国至今仍旧存在，也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国度。
“那你，见到风之国了吗？”她问得有些不相信。
“没有，完全没有见到呢。”
果然。
梦堂浅低头，捻着手中的精致茶盏，半晌，细细的感慨了一声，
“……风之国确实消失了。”
“不是消失，是不见了。”
“那……和消失有什么不同？”
“消失就是永远不存在了，不见，是藏起来了。”恕因微微笑开，仿佛当年那个震惊了七界的大消息，于她来说，并不怎么重要。
明明，那可是骇动了所有人的大爆炸新闻。
幻界有二十三个国家，风之国是最早诞生，也是最大最繁华的一个国家，但在0372年，风之国突然消失了，且是在一瞬间。
这个讯息自然是震动了所有世界，之后，幻界迎来了各方前来确认这个讯息的人士。
他们有着各种各样的情绪，但更多还是难以置信，这些人中，多曾经到访过风之国，更有好些人本身就来自风之国，不乏一些时法高深的人士。
但是，每一个人穷尽能力，都寻不到那个漂亮的国家。
哪怕是由最有经验的游吟诗人带路，也找不出风之门，甚至摸索不到通往风之国的那几条隐藏之路。
所有的讯息仿佛一瞬间全部切断，不管用什么时法，完全探测不出一丝一毫，仿佛这个幻界，从来不曾存在过风之国。
来寻找风之国的人，最终只能站在那片曾是风之国大门耸立的地面上，一个个面面相觑，惊慌失措。
但这样恐怖到不可思议的一件大事，缔者却没有对外公布风之国消失到底是何原因，只是任由大家凭空猜测，兀自寻找。
“其实，我很想碰碰运气，但还是不行，就算站在了当初据说是风之国所在的那个地方，用尽时法去捕捉，但，确实不能感受到一点风之国的讯息，真的很遗憾。”
恕因还在回想着当年去寻找风之国的情景。
“我还特意抽了一天的时间过去。”
“……是，是吗？”
看她形容的样子，真就像去隔壁店铺一样。
“啊，对了，虽然没有见到风之国，但是，我在木之国遇到了迦翎王，真的没有想到。”
“迦翎王？”这下梦堂浅更吃惊了，突然间，觉得前面的薇澜王都不重要了，甚至连风之国，也可以先放放了。
毕竟，风之国之所以这么有名；会被所有人惦记着，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那个国家的王者，迦翎王，准确的说，是第二代的迦翎王。
“对，就是羽乘的……”
“我知道，他是羽乘的孩子，第二代的迦翎王，羽飒！”
梦堂浅一边回话一边点头，她当然不可能认为在0574年还能看得到第一代的迦翎王羽乘，0237年，他就把自己的位置交由儿子羽飒，和妻子离开了风之国，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公众的视线里。
以后迦翎王的代名词，就是羽飒。
这位一直站在话题排行榜前三的永远王者，在0237年初次登基掌管幻界和风之国，日常都生活在风之国，经历了几番转世和登基，直至0372年，迦翎王羽飒第四次登基之日，风之国突然消失了。
虽然风之国消失了，但迦翎王仍旧还是幻界的永远王者，从这点上来说，风之国的消失对他来说虽然是重创，倒还不是致命。
之后他就在幻界的各个国家不定点生活了，虽然每个国家都巴不得迦翎王能从此住下不走，竞赛一般的盖了许多个声称比风宫居住感更佳的宫殿，但至今没听说过哪个国家的哪个宫殿，是迦翎王羽飒的真正定居点。
“我一直很关注他，大概也是因为他的星盘，是我修复的第一张王者星盘。”
“他的星盘？”
“确切的说，不是他，是华飒。”
“……对喔，那，要修复华飒的星盘，肯定也是最困难的。”
虽然对于星师的工作不了解，对于修复星盘更是陌生，但是，对于一些著名星盘，作为一名合格的境师，梦堂浅还是略知一二的，更不要说，是关于华飒星盘。
华飒，是指共用了一张星盘的两个人。
“确实呢，而且这两人性格又完全的南辕北辙，却被绑在一起，真的是七界最大的麻烦，我曾经建议把华飒的星盘拆解成两个，缔者却说，华飒星盘要解开是不可能的。”
“……是吗？”
连缔者都出场了。
“缔者还说……”
“等，等一下，为什么，为什么必须要和我说这些事……？”
虽然好奇是真的，但是奇怪也是真的。
不管是华飒星盘，还是缔者，不仅如此，甚至是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赴晴王本人，都应该是跟自己完全无关，才对啊。
突然一下子把和原界离得那么远的幻界摆到面前，总显得有些怪，而，这里所有的关健则是，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
“我不过是一介原界的境师，和王者们，并无纠葛啊。”
“谁说没有了？”
恕因轻易的打断，却不给原因，继续先前的话题说下去，“还有啊，我遇到羽飒时，才知道他一直在寻找明澜王。”
“寻找明澜王？”
虽然说还是跟自己无关的事情，不过，不防碍想要继续听下去的念头，
世人皆有猎奇之心，但梦堂浅觉得自己想听，并不是因为好奇的缘故，深入的原因，她现在也来不及分析，总之，先继续听就是了。
恕因又开始翻着先前那本书，好像那本小摊上的霸道书本就有答案。
“我听说啊，明澜王是在原界失踪的。”
“明澜王的失踪，跟原界没有关系，一点关系也没有，这个世界没有时法，怎么可能会有能力绑住那么厉害的明澜王！”